唐五代是越窑空前繁荣的时期,窑匠们以其神奇精妙的构思和炉火纯青的技艺,烧制出无数造型别致、装饰靡丽、釉质青润的瓷器,备受朝野青睐。唐人陆龟蒙在《秘色越》诗中,将越窑青瓷的釉比作“千峰翠色”①。五代人徐夤的《贡余秘色茶盏》诗,则用“明月染春水”、“薄冰盛绿云”、“古镜破苔”、嫩荷涵露”等华丽的辞藻来褒誉之②。当这些能工巧匠和文人雅士悄然退入历史惟幕时,随之带走了“秘色”的真实含义,留给后人的只有那不可再造的越瓷精品和聚讼纷纭的“秘色”之谜。
历代进贡“秘色瓷”的概况
从考古资料看,越窑青瓷被用于进贡的历史,可追溯到西晋以前③。唐代,由于制瓷工艺的精进,使越窑青瓷名闻遐迩,因而被地方官选为向朝廷进贡的土产。据唐人杜佑《通典》及李吉甫《元和郡县图志》的记载看,9世纪初,越瓷尚未用于进贡,至少未列为土贡项目④。大约在晚唐前期,也就是“秘色”一名出现的时候,越窑产品开始扮演御用瓷器的角色⑤。五代吴越钱氏统治时期,贡瓷频繁,数量惊人。
宝大元年(924年)秋九月,“王遣使钱询贡唐方物:……秘色瓷器、……”⑥
清泰二年(935年)九月,“王贡唐……金棱秘色瓷器二百事”⑦
天福七年(942年)十一月,“王遣使贡晋……秘色瓷器、……”⑧
乾祐二年(949年)十一月,“王遣判官贡汉……秘色瓷器、……”⑨
乾德四年(966年),“惟治又献……釦金瓷器万事、……”⑩
开宝二年(969年)秋八月,“王贡秘色窑器于宋”(11)
开宝六年(973年)二月十二日,“两浙节度使钱惟濬进……金棱秘色瓷器百五十事”(12)
开宝八年(975年),“惟治私献……釦金瓷器万事、……”(13)
开宝九年(976年)六月四日,“明州节度使惟治进……瓷器万一千事,内千事银棱”(14)
太平兴国元年(976年)十月,“太宗即位,……濬贡……金银釦器五百事、……”(15)
太平兴国三年(978年)四月二日,“俶进……瓷器五万事、……金釦瓷器百五十事”(16)
太平兴国八年(983)八月二十四日,“王遣世子惟濬贡上……金银陶器五百事、……”(17)
事实上,吴越钱氏进贡的瓷器远远不止这些,只是由于史籍漏载,故无法知其总数。但“太祖太宗两朝入贡,记之颇备,谓这贡奉录”,据记载,仅钱弘俶向北宋进贡的“金银饰陶器”就达十四万件(18)。吴越国用偌多“秘色瓷”向中原皇室进贡,完全是出于政治的需要。晚唐以来,地方官向朝廷厚贡,被视为忠顺朝廷的象征。如“威胜军节度使董昌”贡奉为天下最,由是朝廷以为忠,宠命相继,官至司徒、同平章事,爵陇西郡王”(19)。吴越立国后,钱氏统治者为了保全一隅江山,便以“秘色瓷”等大量方物向中原朝廷进贡。至北宋兴起,“俶势益孤,始倾其国以事贡献”(20),而宋太祖则“以其恭顺,待之甚厚”(21)于是,“秘色瓷”生产进入全盛期。
吴越国灭亡后,“秘色瓷”的产量逐渐下降,贡瓷方式也由特贡变土贡,数额为每次五十件(22)。越窑因当地农业经济的高度发展而于北宋中期以后迅速衰落(23),瓷器质量也江河日下,朝廷不久就停止纳用“秘色瓷”。从嘉泰《会稽志》“今贡轻容纱五匹、越绫十匹而已”的记载(24),南宋时,“秘色瓷”已不再列为土贡项目。
各地出土的“秘色瓷”
本世纪50年代以来,各地陆续出土了不少可以确切定为“秘色瓷”的越窑产品。其中,以陕西、浙江、江苏等地出土的最具代表性。
陕西扶风法门寺真身宝塔地宫出土的越窑青瓷,是唐懿宗(859—973年在位)所供奉,地宫物收明确将之记载为“秘色瓷”(25)。这批“秘色瓷”共14件,其中有净水瓶1件、碗7件、盘6件(26)。器物成型规整,胎质细腻,施釉均匀,釉色有青绿、青灰、青黄之分,均光素无纹。
浙江临安晚唐水邱氏墓出土了25件越窑青瓷(27),器型有灯、熏炉、罂、碗、罐、粉盒等,釉色大多青中泛黄,小部分呈青绿、青灰色。其中,灯、熏炉、罂还加饰褐彩。水邱氏为吴越国王钱谬的母亲,故这批瓷器无疑属“秘色瓷”。
临安板桥五代墓出土的11件越窑青瓷(28),造型有罂、钵、罐、洗、碗、釜等,制作精致,釉有青绿、青灰、青黄等几种,除罂等器物饰褐彩外,其余都是素面。一件罐所刻的“官”字,为这些青瓷的“秘色”属性提供了力证。临安其他的五代钱氏宗族墓,也出土过不少“秘色瓷”。
此外,杭州玉皇山吴越国钱元瓘墓出土的越窑青瓷器,腹部浮雕双龙,龙身涂金,非常精美(29)。苏州七子山五代钱氏贵族墓出土的一只越窑青瓷碗,釉层莹润如玉,口沿用金釦边(30)。这足以证明,《吴越备史》、《宋史》、《宋会要辑稿》、《十国春秋》等古籍有关“金釦越器”、“金棱秘色瓷器”、“金银饰陶器”等记载,是真实可信的。
最早明确指出“秘色瓷”产地的是宋人陆游的《老学庵笔记》,该书云:“耀川(毛本作州)出青瓷器,谓之越器,似以其类余姚县秘色也”(31)。而明人的记载则更为具体,《嘉靖余姚县志》云:“秘色瓷,初出上林湖,唐宋时置官监窑,寻废”(32)。早在本世纪30年代,陈万里先生就对上林湖窑址进行了考古调查,采集到大量优质的瓷片标本(33)。50年代后,人们对上林湖窑址作了更为详细的考察,在后施岙、高岭头、黄婆山等处发现了造型和纹饰与出土“秘色瓷”完全相同的瓷器残片,同时,上林湖附近出土的一件墓志罐上刻有“……中和五年岁在乙巳三月五日,终于明州慈溪县上林乡,……光启三年岁在丁未二月五日,殡于当保贡窑之北山”等语(34),这不仅进一步证实了古文献关于“秘色瓷”的记载,而且也为各地出土的晚唐和五代前期“秘色瓷”的产地找到了归宿。
五代后期,也就是钱弘俶在位期间(948—978年),贡瓷数量猛增,动辄上万,这已非上林湖窑场所能承担,故宁绍地区许多窑场也于五代后期承烧贡瓷。其中,以上虞县窑寺前窑场最盛名。万历《新修上虞县志》记载:“广教寺,县西南三十里,昔置官窑三十六所,有官院故址。宋开宝四年,有僧筑庵山下,为陶人所祷,华州节度使钱惟治创建为寺,名保安。至治平三年改今额,俗仍呼窑寺”(35)。窑寺前窑址,规模宏大,堆积丰富,刻划莲花、牡丹、蝴蝶、鹦鹉、龙、波涛、萱草等纹饰的瓷片时常可见,器物造型与上林湖窑址同期制品基本一致。这类瓷器,在上虞联江帐子山、石井,绍兴上灶官山,鄞县东钱湖以及镇海、临海、象山、黄岩等处窑场也大量烧造,鉴于钱惟濬曾任镇海、镇东节度使,钱惟治曾任明州节度使,钱惟演曾任温州刺史(36),并都曾受钱弘俶之遣向北宋进贡,所以,五代后期越州、明州等地窑场成倍增加的现象,绝不能看成是一般的技术传播,而是与“秘色瓷”要求量与日俱增状况密切相关的制瓷基地的扩展。
“秘色”涵义的诠释
“秘色”一名最早出现于晚唐,遗憾的是陆龟蒙以及徐夤的诗都只是用比喻、夸张的笔触对“秘色”瓷器进行描述,而未涉及“秘色”瓷器进行描述,而未涉及“秘色”的本义。由于吴越钱大规模烧造和进贡“秘色瓷”,在社会上形成了巨大的影响,所以,民间普遍认为“越上秘色器,钱氏有国日供奉之物,不得臣下用,故曰秘色”(37)但宋代有不少文人对“秘色”始于吴越的说法提出异议。赵令畸的《侯鲭录》在记录民间关于“秘色瓷”的传说后,引用了陆龟蒙的诗,借以说明“唐时已有秘色,非自钱氏始”(38)。曾慥的《高斋漫录》(39)、叶寘的《垣斋笔衡》(40)、嘉泰《会稽志》等书(41),均持相同的看法。扶风法门寺唐代“秘色瓷”的出土及唐代越窑墓志罐上“贡窑”的铭文,为宋代的那场争论划了句号。然而,实质性的问题并未解决。
明清时,关于“秘色”涵义的辩论迭起。明人徐应秋《玉芝堂谈荟》云:越窑,“至吴越有国日愈精,臣庶不得用,谓之秘色,即所谓柴窑也。或云制器者姓,或云柴世宗时始进御云”(42)。清人朱琰《陶说》记载:“王蜀报朱梁信物,有金棱碗,致语云,金棱含宝碗之光,秘色抱青瓷之响。由秘色是当时瓷器之名。不然,吴越专以此烧进,而王蜀取以报梁耶”(43)。清人蓝浦《景德镇陶录》在淡及“秘色瓷”时指出:“其式似越窑器,而清亮过之”(44)。后又记述道:“秘色特指当时瓷色而言耳,另是一窑,固不始于钱氏,而特贡或始于钱氏。以禁臣庶用,故唐氏又蜀王不当有不知秘字。亦不必因贡御而言,若以钱贡为秘则徐夤秘盏诗亦标贡字,是唐亦尝贡,何不指唐所进御云秘,岂以唐虽贡不禁臣庶用,而吴越有禁故称秘耶?肆考又载,秘色至明始绝。可见以瓷色言为是”(45)。综观各种记载,关于“秘色”的解释可归纳为两点:(1)“秘色”为“秘密之色”(2)“秘色”为瓷器的名称或越窑青瓷的颜色。
关于“秘密”的解释,与客观情况相悖。首先,现已查明烧造“秘色瓷”的窑场广布于宁、绍等地,这些窑虽在官监督下烧制部分贡瓷,但仍以生产商品瓷为主,其性质属民窑,故无“秘密”可言。其次,从古文献的描述和出土实物看,“秘色瓷”就越窑青瓷中的精品。五代人徐夤《贡余秘色茶盏》诗云:“陶成先得贡吾君”,这表明,瓷器出窑时,在挑选出进贡用的瓷器后,便可出售。考古资料证实,除了钱氏贵族墓随葬的灯、熏炉、罂等大件特制品外,其他类型的“秘色瓷”不仅行销南北各地,而且还从海路运往亚、非各国。近年来,在彭湖岛发现了大批五代至北宋早期的越瓷精品,这为秘色瓷的外销,又提供了一个佐证。从宏观上讲,将大量越瓷用于商品贸易,是吴越钱氏增强国力的重要手段。可见,“秘色”二字,又说它是越窑所产,这说明“秘色”只是一个带文学色彩的形容词。如果说这种世人皆可睹可用的越瓷属于:“秘密”之物,那岂不违反逻辑?
看来,“秘色”只能是指越瓷精品的颜色。究竟是何颜色?古人并没有交待清楚。最近,有人认为“秘色”是指香草之色(48)。这种观点值得商榷。第一,“秘”为香草之说,本于明人杨慎的《转注古音略》、该书云:“秘,蒲结切,香草也”(49)。从《集韵》的记载看,“秘”与“*(左黍右必)”有时可通用。而“*(左黍右必)”在宋代字书中的解释是“馨香”(50)。此字又可写作“馝”(51)。在古文献中,“馝”也是指一种香气”(52)。显然,将香气附会成“香草”,只是明代人的臆测而已,不足为据。第二,倘若“秘”为香草,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这种处于生长阶段的植物的颜色必定的恒定的,那么,当时的人将香草的颜色比作“千峰翠色”、“明月染春水”、“薄水盛绿云”“古镜破苔”、“嫩荷涵露”以及“类玉”、“类冰”等(53),就显得不可思议了。第三,出土的“秘色瓷”有青绿、青黄、青灰等不同的色阶,这是香草单一的颜色所不能形容的。再说,香草并不是随处可见的,即使可见,也无非是枯槁的熏香用料,人们绝不可能把青莹如玉的瓷器跟它联系在一起。更何况杨慎释成的这种“香草”,是无法在自然界中印证的抽象事物呢?第四,关于“秘色”的争论,早在北宋就已激烈地展开,北宋距“秘色”一名出现的唐代很近,“秘”字如果可释为“香草”,宋人不会不知。第五,《景德镇陶录》在谈到“秘色”时说:“秘色古作祕色”(54)。查阅古人有云“秘色”的记载,“秘”多作“祕”。“祕”字早在汉以前就已出现,而“祕”字早在汉以前就已出现,而“祕”字以“礻”为形旁,“香草”之义便自然不存在了。由此可见,“秘色”为“香草之色”的观点是错误的。
《说文解字》云:“祕”,“神也。从示必声”(56)。古代“祕”字又有“希奇”之意。因此,单从字面上看,“秘色”应理解为“神奇之色”。但最初“秘色”当为“碧色”。《山海经》记载:“高山,其上多银,其下多青碧”(57)郭璞注:“碧亦玉类也”。可见,碧是一种青绿色的玉。“碧”与“秘”古音相同,当越窑烧制出碧玉般的瓷器并销往各地时,令人惊叹不已,以为神奇因而讹写为“秘色”,同时,越瓷精品生产的历史又总是与越瓷进贡的历史交织在一起,故后人“秘”为“秘密”之意,也就很自然了。于是“秘色”的本来面目就被世人的讹传和附会掩盖了。然而,古人中亦不乏对此怀疑者,如:北宋欧阳修等人在编写《新唐书》时,回避了“秘色”一名,而将越州所贡的称为“瓷器”。元代脱脱等人在编写《宋史》时,也对“秘色”一名持审慎态度,而将吴越钱氏所贡的称为“金银釦器”、“越器”、“金釦越器”、“釦金瓷器”。到了明、清,人们在谈论透青瓷的釉色时,每每无意地触及“秘色”的真实涵义。这对揭示“秘色”的本来面目大有裨益。
清人蓝浦《景德镇陶录》在叙述“秘色”时说:“秘色窑,青色近缥碧,与越窑同”(58)。“缥”字的古义为青绿而光亮的色泽(59),这就是说,越窑“秘色瓷”具有碧玉的质感。该书在谈到其他窑口的青瓷时,也常用“碧”字作比喻,例如:“……官窑、内窑、哥窑、东窑、湘窑等云青,其青则近淡碧色,……”(60)。碧是分布较广的一种青色玉石,有由浅到深的许多色阶,正是这种“碧色”之美。宋代那场关于“秘色”的争论,虽未解开“秘色”之谜,却使“秘色”所指之物在人们头脑中更为清晰,因而使“秘色”的概念不断扩大。宋重和元年(1118年),平江(今苏州)一座大墓被村民盗挖,“有一秘色香炉,其中灰炭尚存焉,诸卒争取破之”(61)。此墓残碑有“中平年”字样,宋人考证为东汉晚期孙策之墓(62)。很显然,在宋人眼里,“秘色”的明证。耀州窑青瓷,在宋代被称作“越器”,就是因为它具有与越窑“秘色”相同的釉色(64)。北宋汝窑所创的石灰碱釉青瓷,釉层丰润,宝光内蕴,金人越秉文《汝瓷酒尊》诗不仅称这为“秘色”,而且用“碧玉”来形容它的色泽(65)。由此可知,《景德镇陶录》将官窑、内窑、哥窑等青瓷的釉色称为“淡碧色”,是早有先例的。此外,广东出产的青瓷,亦曾被称作“南越秘色瓷”(66)。就连高丽(朝鲜半岛)受:“越州古秘色、汝州新窑器”影响而生产的青瓷(67),也被誉为“高丽秘色”(68)。
事实证明,诞生于越窑的“秘色”,并没有因越窑的倒闭而消亡,而是在各地窑匠的刻意追求中经久不衰。在晚唐到北宋的近三个世纪中,“秘色”的概念从清晰到模糊,又从模糊到清晰。所谓模糊,就是对“秘色”本义的曲解,而后来的清晰,则是在对碧玉般青瓷的认识,重新赋予“秘色”以正确的涵义——“秘色”实际上已成为“碧色”的同义词。
注 释
①[唐]陆龟蒙《秘色越器》:“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好向中宵盛沆瀣,共嵇中散斗遗杯”。《全唐诗》卷六百二十九。
②[五代]徐夤《贡余秘色茶盏》:“捩翠融于瑞色新,陶成先得贡吾君。巧剜明月染春水,轻旋薄冰盛绿云。古镜破苔当席上,嫩荷涵露别江渍。中山竹叶醅初发,多病那堪中十分。《全唐诗》卷七百十。
③李刚:《论宋代官窑的形成》,《东南文化》1989年第6期。
④《通典》成书于贞元十七年(801年),书中记载,“河南府,贡瓷器十五事”,而未见越州或明州贡瓷。《元和郡县图志》成书于元和八年(813年),其中也有河南府贡白瓷器的记录,却不见越瓷入贡。
⑤《新唐书》卷四十一《地理志》载:“越州会稽郡,中都督府。上贡……瓷器、……”。
⑥《十国春秋》卷七十八《吴越·武肃王世家》。
⑦《十国春秋》卷七十九《吴越·文穆王世家》。
⑧《十国春秋》卷八十《吴越·忠献王世家》。
⑨《十国春秋》卷八十一《吴越·忠懿王世家》。
⑩《宋史》卷四百八十《吴越钱氏》。
(11)《十国春秋》卷八十二《吴越·忠懿王世家》。
(12)《宋会要辑稿》第一百九十九册《蕃夷七》。
(13)《十国春秋》卷八十三《吴越·钱惟治传》。此次进贡在“宋师伐江南,惟治从忠懿帅兵下常州”之后。考之史书,宋兵于开宝七年九月发兵进攻江南,十二月渡江,同月,吴越军队围攻常州。据此,将进贡的时间定在开宝八年。
(14)《宋会要辑稿》第一百九十九册《蕃夷七》。
(15)《宋史》卷四百八十《吴越钱氏》。
(16)《宋会要辑稿》第一百九十九册《蕃夷七》。其中太平兴国三年“四月二日”,《宋史》卷四百八十《吴越钱氏》作“三月”。
(17)《吴越备史》卷四。四部丛刊续编本。学津讨原本作“七年”。
(18)《吴越备史》卷四。四部丛刊续编本。同书卷四记载:太平兴国五年九月十一日,“王进朝,谢于祟德殿,复上金装定器二千事,……”这说明,十四万多件的贡瓷中,也包括少量的定窑瓷器等。
(19)《通鉴纪事本末》卷三十九《钱氏据吴越》。
(20)《新五代史》卷六十七《吴越世家》。
(21)[宋]宋敏求:《春明退朝录》卷下。百川学海本。
(22)《元丰九域志》卷五《两浙路》记载:“越州会稽郡,……土贡越绫二十匹、茜绯花纱一十匹、轻容纱五匹、纸一千张、瓷器五千事”。《宋会要辑稿》第一百四十二册《食货四一》记载:“神宗熙宁元年十二月,尚书户部上诸道腐土产贡物,……越州,绫一十匹、茜绯纱一十匹、秘色瓷器五十事”。
(23)李刚:《论越窑衰落与龙泉窑兴起》,《文博》1987年第2期。
(24)嘉泰《会稽志》卷五《杂贡》。
(25)《法门寺真身宝塔地宫出土大批稀世珍宝》,《考古与文物》1987年第4期。
(26)《扶风法门寺唐代地宫发掘简报》,《考古与文物》1988年第2期。
(27)《临安县唐水邱氏墓发掘报告》,《浙江省文物考古所学刊》,文物出版社1981年版。
(28)《浙江临安板桥的五代墓》,《文物》1981年第2期。
(29)《中国陶瓷史》第196页,文物出版社1982年版。
(30)《苏州七子山五代墓发掘简报》,《文物》1981午第2期。
(31)[宋]陆游:《老学庵笔记》卷二。涵芬楼本。
(32)光绪《余姚县志》卷六《物产》。
(33)陈万里:《越器图录》,中华书局1937年版。
(34)《中国陶瓷》图录《越窑》分册,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3年版。
(35)万历《新修上虞县志》卷二十《丛林志·寺》。
(36)《续资治通鉴》卷九。
(37)[宋]周焊:《清波杂志》卷五。知不足斋丛书本。
(38)[宋]赵令畤:《侯鲭录》卷六。稗海木。
(39)[宋]曾慥:《高斋漫录》。守山阁丛书本。
(40)[元]陶宗仪:《辍耕录》卷第二十九《窑器》。津逮秘书本。
(41)嘉泰《会稽志》卷十九《杂纪》。
(42)[明]徐应秋:《玉芝堂谈荟》卷二十八《柴窑秘色》。笔记小说大观本。
(43)[清]朱琰:《陶说》卷二《说古·古窑考》。龙威秘书本。
(44)[清]蓝浦:《景德镇陶录》卷七《古窑考·秘色窑》。美术丛书本。
(45)[清]蓝浦:《景德镇陶录》卷十《陶录余论》。美术丛书本。
(46)[日]三上次男:《陶瓷之路》,文物出版社1984年版。马文宽、孟凡人:《中国古瓷在非州的发现》,紫禁城出版社1987年版。
(47)陈信雄:《越窑在澎湖》,文山书局1994年版。
(48)朱裕平:《中国瓷器鉴定与欣赏》第101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版。
(49)[明]杨慎:《转注古音略》卷五《九·屑》。函海本。
(50)《类篇》卷七《黍部》。姚刊三韵本。
(51)《康熙字典》亥集下《黍部》。同文书局版。
(52)[宋]洪刍:《香谱》卷下《香之事·述香》。学津讨原本。
(53)[唐]陆羽:《茶经》,《说郛》卷八十三。涵芬楼本。
(54)[清]蓝浦:《景德镇陶录》卷十《陶录余论》。美术丛书本。
(55)古代“祕”字经“礻”为偏旁,“礻的竖笔出头,则变成“禾”,于是便出现以“禾”为偏旁的“秘”字。《广韵》云:“祕,……俗作秘”。从出土资料看,“秘”字大我在南北朝时才开始较多地使用。由于“秘”演变而成,二字音义相同,所以古文献在传抄或刊印时通常将二字混用。
(56)[汉]许慎:《说文解字》卷一。平津馆丛书本。
(57)《山海经》卷二《西二经》。经训堂丛书本。
(58)[清]蓝浦:《景德镇陶录》卷十《陶录全论》,美术丛书本。
(59)李刚:《古瓷新探》第108页,浙江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
(60)[清]蓝浦:《景德镇陶录》卷十《陶录全论》。美术丛书本。
(61)[宋]张邦基:《墨庄漫录》卷十,稗海本。
(62)[宋]范成大:《吴郡志》卷三十九《冢墓》。守山阁丛书本。
(63)[宋]庄绰:《鸡肋篇》卷上。琳琅秘室丛书本。
(64)[宋]陆游:《老学庵笔记》卷二,涵芬楼本。
(65)[金]越秉文:《汝瓷酒尊》,《闲闲老人滏水文集》卷六。畿辅丛书本。
(66)[明]徐应秋:《玉芝堂谈荟》卷三《自奉之侈》。笔记小说大观本。
(67)[宋]徐兢:《宣和奉使高丽图经》卷三十二《器皿》。天禄琳琅丛书本。
(68)[宋]太平老人:《袖中锦》,学海类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