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生二千九百五十七年二月,观音降诞之辰,予应退居长老之请,开讲《楞严指味疏》,阅匝月之久。本寺重兴第一代广公,其法腊长予四岁,其神气胜予十倍也。每日作影响众,听讲一座不漏,始终无间。众未集,公先来,直至毕讲,莫不皆然。为法之殷,一至于是。不意于九月间,遽焉坐化。
予闻讣,不禁潸然。呜呼!道行无迹,妙极无形,求而即是,吻契本真。未定之先,则万缘鼎沸;发慧之后,则一性洞明。不用其力,则无所不力;不用其神,则无所不神。渊懿内朗,和睟外形,证不变不迁之域,泯有生有灭之心。非上智宿植,乘愿再来者,焉克而臻此哉!
闲也不敏,蚤从此老游,欲假三德为宅心之地,缘以夙业过深,竟为机缘之所牵曳。今闻此老之讣,宁不惕然!以自怜怅焉,而遐思者乎?赞曰:
西园戒幢,本古律门,遭洪杨劫,片瓦不存。
赖有我公,乘缘再世,创紫竹林,兴戒幢寺。
戒幢完全,最为殊特,百备万缘,超然卓立。
涌殿飞楼,崇峨宏丽,妙相庄严,佛僧齐备。
远绍南宗,大阐律风,一真泯合,万幻咸空。
染净两冥,本迹双融,戒乘俱急,其道在中。
我讲《楞严》,留公住世,影响大乘,证第一谛。
行住坐卧,动静弗拘,缘尽即灭,视世如虚。
来也非留,去也非逝,白云在天,周流无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