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代的北京佛教/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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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节  北京地区的佛经刊刻
 
    金代在佛教文化事业上也取得了明显的成果,其中最为突出的是私刻大藏经《金藏》问世,经版送达京师弘法寺后,召集各地有道高僧对藏经进行校勘。此外,云居寺石经刻造仍在延续。

    一、《金藏》与弘法寺藏版

    《金藏》,金代私刻大藏经,是金代潞州民女崔法珍发愿刻造的一部大藏经。崔法珍自断其臂以募化钱财,至世宗大定十三年(1173)刻成全套大藏,并进献皇帝,世宗命置京师弘法寺。《元一统志》和《析津志》均记有:弘法寺在旧城。金大定十八年,潞州崔进之女法珍印经一藏进于朝,命圣安寺设坛,为法珍受戒,为比丘尼。二十三年赐紫衣,弘教大师。明昌四年立碑石,秘书丞兼翰林修撰赵沨记,翰林侍讲学士党怀英篆额。记载大定二十一年(1181),《金藏》经版送达京师后,贮藏弘法寺,后又召集各地有道高僧对崔法珍所献藏经进行校勘。全藏共收佛经1570部,6900余卷,分作682帙,千字文帙号从“天”至“几”。

    金代有记载的印经活动至少两次,如宝坻名刹大觉寺僧人善昶筹措资金自办藏经一部,以供寺僧习用。亦有泰安僧人智照,曾在济州普照寺修习佛法,大定年间,闻听京师弘法寺有藏经版,便亲至中都,出资印经,“得金文二全藏以归”。①

    二、云居寺石经续刻

    金代房山云居寺石经续刻工程,由于没有得到封建帝王的直接支持,相比辽代的刻造规模已大为逊色。金代从天会年间(1123—1134)开始刻经,历熙宗、海陵、世宗,至章宗明昌初止,持续60余年,刻经70余帙。这一时期刻经主要是地方官吏和民间人士资助,先后有涿州知州张企徽与其妻高氏、靖江军节度使刘庆余与其妻耶律氏、燕京圆福寺沙门见嵩、保宁寺沙门玄英及其俗家弟子史君庆、刘丞相夫人韩氏、女真贵族皇伯赵王、汉王等出资刻造。从《总经题字号目录》的《千字文》顺序编号可以看出,金代刻经基本上是接续辽刻经帙而进行的。②

    天会十年(1132),涿州知州张玄徵与其妻广陵郡夫人高氏出资助刻的《佛印三味经》等,距辽代截止刻经的保大元年(1121)相隔仅十一年(辽代最后所刻《虚空藏菩萨求闻持法》“景”字)。“景”字的后一部分以及“行”至“八”后十四帙,即为金天会十年(1132)至天眷三年(1140)涿州知州张玄徵、刘庆余和保宁寺僧玄英及其弟子史君庆等募刻。其间,天会十四年(1136),亦有燕京圆福寺沙门见嵩,因游东峰,见大岩室,遂发心续造石经一帙,名《大教王经》(“府”帙)。金天眷三年(1140)以后,自皇统元年至九年(1141—1149)间,刘庆余、玄英及史君庆等还续刻了自“刻”字至“多”字,共三十九帙。

    皇统九年(1149)以后,历正隆、大定至明昌之初,有刘丞相夫人、皇伯赵王、汉王等施刻以《阿含经》为主,自“履”至“息”及“取”、“定”等共二十帙。此外,辽译《金刚摧碎陀罗尼经》和辽代新撰《一切佛菩萨名号集》等也为金代所刻。金代刻造的石经除见嵩所刻《大教王经》藏于山上的洞穴内,其余大部分经碑仍藏在压经塔下的地穴内。

    辽金刊刻的石经版中,有部分是现今大藏经未收录的绝世孤本。据陈燕珠《房山石经中辽末与金代刻经之研究》考证:“历来各种汉译大藏经所无、而独存于房山石经辽末金代刻经的同本异译经或绝世孤本经……计有十二部”。③这就更显得弥足珍贵,而且这些石经多有序文和题记,也是佛教史研究的重要史料。辽金两代共刻石经10082块,约占房山石经总数量的三分之二。至金末战乱以后,房山石经刻造事业受到影响而告停顿。

    ①  [清]张金吾:《金文最》,卷111,引赵沨:《济州普照寺照公禅师塔铭》,载《续修四库全书》集部·总集类,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

    ②  黄炳章:《房山云居寺石经》,载《法音》,1986年,第1期;另参阅中国佛教协会编印:《房山云居寺石经》,1978年。

    ③  陈燕珠:《房山石经中辽末与金代刻经之研究》,台北:觉苑出版社,1995年,第5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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