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北京佛教是指公元1368年至1644年在北京地区传播的佛教。明代政权建立之初,有鉴于元代崇奉喇嘛教的流弊,转而支持汉传佛教。明永乐十九年(1421)迁都北京后,北京成为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明朝皇室对佛教采取既保护和提倡又约束限制的政策。明代帝王后妃和宦官崇佛,对北京佛教的发展产生重大影响。佛教各宗派获得较大的发展空间,主要盛行仍为禅、教两门。皇室、宦官和僧侣士庶建造的寺院遍布北京城乡。佛教寺院协助朝廷承担社会救济职能。佛教文化成果斐然,《永乐北藏》和《万历藏》先后开雕,云居寺石经刊刻进入尾声。智化寺的京音乐为我国最古老的庙堂音乐活化石;法海寺壁画是明代壁画的杰出代表;活跃于京城的佛教书画名家董其昌、米万钟、程南云、胡濙、汤焕书、戴进和陈洪绶等均有作品真迹遗存。随着佛教世俗化的不断演进,佛教的节日或纪念日走进民间,佛教庙会成为本土民俗。北京佛教与日本和印度佛教界的往来不断发展。
第一节 统治者的佛教政策对北京佛教的影响
明永乐迁都北京后,在元大都的格局上建造了一座宏伟的都城,居住在北京的明代皇室和供职于朝廷的大批宦官对佛教的崇奉,对明代北京佛教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
一、北京成为明王朝的首都
明太祖朱元璋于洪武元年称帝,定应天为南京,汴梁为北京,将元大都改称北平府。洪武十三年,燕王朱棣就藩北平。朱棣发动靖难之役,于建文四年攻下南京,夺取帝位。永乐元年正月,朱棣升北平为北京,北京之名即由此始。二月,改北平府为顺天府。永乐四年,议迁都北京。次年开始营建北京工程。永乐十九年正式迁都北京①。至此,北京成为明王朝的首都。
明代北京城是在元大都城的原有格局上,根据北京的地理条件,酌参明初国都南京的规制,以及我国历代王朝都城建筑而设计建造的一座宏伟的都城。②分为宫城、皇城、内城和外城。宫城又称紫禁城,是皇帝及皇室成员居住之地。皇城在宫城之外。内城在皇城的外面,有明廷的中央政府各机构、王府、文武百官住宅和民居等。嘉靖三十二年增筑外城,主要为居民区和商业区。按照地理方位。明代北京城又划分为五城,即中城、东城、西城、南城和北城,每城包含若干坊③。
北京作为明王朝的首都,当之无愧地成为全国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居住在京城的明代皇室和供职于朝廷的大批宦官对佛教的态度,对明代北京佛教的兴衰发展产生重大影响。
二、统治者对佛教的政策
明朝诸帝除世宗之外,大都崇奉佛教,对佛教采取尊崇倡导与约束控制并举的政策。明朝的佛教政策是在明太祖和明成祖在位时制定确立的,其后备帝在具体实施上略有微调,但对佛教的这种双重政策的基调却贯穿始终。
太祖朱元璋对佛教的利用与控制。朱元璋年轻时出家,加入以佛教为旗号的农民起义。夺取天下后,他对佛教与社会和政治的关系深有洞察,对佛教采取既尊崇又控制的政策。
洪武前期,朱元璋对佛教加以保护和提倡。大量征召名僧到南京咨询问法,礼遇有加,当时汉传佛教的名僧几乎齐集南京。④洪武元年至五年,连年在南京蒋山寺启建“广荐法会”,以超度阵亡将士,与会僧伽常达千人。洪武五年,下令统计僧道,发给明朝度牒,罢免丁钱。太祖关注佛教经典,曾命僧“点校藏经”。太祖还诏天下沙门宣讲《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等大乘经典。在位期间,亲自撰写了《集注金刚经》、《心经序》、《佛教利济说》等著述。
洪武十四年以后,太祖对佛教的政策明显转为整顿和限制为主。如归并佛寺,限制僧人数量。诏令按照《归并条例》,三十人以上聚成一寺;以下的悉数归并于大寺院。⑤多数寺院经归并后,即自行废圮。洪武十五年,下令寺院分为“禅、讲、教”三类,天下僧人也分禅、讲、教(瑜伽)三派,以便于分别管理,严禁混淆。洪武十五年,命置“僧录司”,负责职掌全国佛教事务,严格僧职选任。并命僧录司造《周知板册》、《申明佛教榜册》和《榜示僧教条例》等颁行天下寺观,以加强对佛教僧团的严格整顿措施。同时,还反对向佛教寺院大量施舍钱钞,并规定寺院的“常住田地”虽免杂派差役,仍有“税粮”。⑥以抑制寺院经济过度膨胀。明初太祖对佛教的政策,对于整个明王朝佛教政策的制定以及佛教在明代的发展趋势,都具有重要影响。
成祖对佛教政策的补充和完善。明成祖即位后,对太祖时期制定的佛教政策加以继承,并有所补充和完善。主要体现在对佛教的保护提倡与整顿控制两方面。
成祖优礼僧人,即位之初便授予道衍僧录司左善世等职位,并给予极高规格的礼遇。得帝位后,首先在南京大力修建佛教寺院,对南京乃至全国佛教寺院的兴建起到重要的示范作用。永乐年间,频繁举办佛事活动。如永乐五年在南京的灵谷和天禧二寺启建法坛和大斋。⑦永乐十八年,成祖旨刻大藏经板二副,南京一藏,北京一藏。成祖还曾编撰《神僧传》刊行,并撰有御制经序、佛菩萨赞跋等佛教文献。充分显示其对佛教的扶持。
成祖在位期间,也注意对佛教的整顿和控制。下令增设各地僧司衙门,以健全佛教管理机构。如永乐五年,先后设立四川播州宣慰司纲司、云南府僧纲司以及普宁、嵩明、安宁、昆阳四州僧正司。对于太祖洪武年间推行“三年一给度牒”的制度,重申继续实行,并于永乐五年、六年和十六年等多次颁令禁止私自剃度,并对违犯者加以严惩。⑧对完善度僧制度产生了一定作用。永乐十年,成祖鉴于天下僧、道“多不守戒律”,以及俗人行瑜伽法而“败坏风化”,他重申,“洪武中僧道不务祖风,及俗人行瑜伽法、称火居道士者,俱有严禁,即揭榜申明,违者杀不赦”。⑨下令对僧团加以整顿清理,并禁止俗人从事佛教法事活动。永乐十五年,命礼部榜示天下,“禁僧、尼私建庵、院”。⑩有效控制了寺院数量迅速增加的趋势。
明代佛教政策的框架是在明太祖和明成祖两朝即已确立,自成祖以后,除世宗之外,基本上延续了明初制定的佛教政策,没有大的原则性变动。
三、统治者与北京佛教的关系
明代北京佛教从明朝建立初始就受到了统治者的重视。明代帝王除明世宗嘉靖外,大都崇信佛教,王室对佛教的崇信及其建造的佛教寺院,对朝野上下崇佛造寺起到了引领风气之先的导向作用,促进了佛教信仰风气的兴盛,对北京佛教的发展有着重要影响。
朱棣(燕王、成祖)与北京佛教。洪武年间,燕王朱棣在北平驻藩,与住持庆寿寺的名僧道衍交往密切,看到古刹天王寺遭“兵燹荡尽”,朱棣“命所司重修”。(11)成祖定都北京后,尊崇佛教,除了优礼僧人道衍(姚广孝)之外,还为超度阵亡将士亡灵,在北京铸造了著名的永乐大钟,该钟内外壁铸有《法华经》等17种佛教经文。成祖在位期间主持刻造了永乐南、北藏。其中《永乐北藏》,为永乐十九年在北京雕造,从收录藏经,到编修人员的选定、抄录的字体等环节,成祖多次下诏过问。此外还主持编纂了收录200多位历代名僧的《神僧传》(12)等佛教文献。成祖对佛教的重视,客观上推动了北京佛教的发展。
明仁宗与北京佛教。仁宗在位期间,基本执行洪武、永乐以来对佛教政策。即位后,先后多次令僧人在庆寿、海印等寺启建荐扬大斋,以“资皇考、皇妣之福”。(13)仁宗也优礼僧人,常念道衍(姚广孝)对其有辅导之功,姚广孝去世后,仁宗仍“加赠少师,配享成祖庙庭”。(14)洪熙年间,仁宗还在北京重建大觉寺,赐额大圆通寺。又重建能仁寺,加赐大能仁之额。
明宣宗与北京佛教。宣宗即位后,曾下令禁止滥发度牒,限制寺庙经济的膨胀。与此同时,也继续执行保护佛教的政策。宣德初年,即对仁宗时重建的大阅通寺“严命中官经营整饰”。(15)印度密僧实哩沙哩卜得啰于宣德元年示寂北京,宣宗敕命分舍利为二为其建塔,其中一塔即建在北京西部的真觉寺。宣德二年,张太后“首锡内帑之储”,重建潭柘山大万寿寺,(16)宣宗赐名为龙泉寺。同年,宣宗奉张太后“慈旨”,重建旸台山灵泉寺,名曰大觉寺。(17)宣德四年,孙皇后重建大承天护圣寺,“一切之费,悉出于中宫”,(18)宣宗赐名大功德寺。宣德九年,批准王振等奏请,大规模重修了戒台寺。此外,宣宗还重建了大隆善寺、大慈恩寺;重修了觉山寺和大圣寿万安寺等。宣德年间总计修建佛教寺院九所(19)。明中期帝王、后妃在北京地区大量修建佛寺的风气由此开启。
明英宗与北京佛教。英宗朱祁镇在位时,在北京修建大量佛教寺院。正统三年至次年,潭柘寺在皇室的资助下进行了重修和扩建,并广造佛像,越靖王还出资在寺内建了延寿坛,英宗诏改潭柘寺寺名为“广善戒坛”,又颁大藏经五千卷,并赐金额;天顺初年又救改为嘉福寺。英宗还曾赐名卧佛寺“寿安禅林”,并颁《大藏经》。正统年间,英宗重修了大功德寺、大觉寺、庆寿寺等。其中庆寿寺在正统十三年役军民万人重修,费物料巨万,寺成,改赐额大兴隆寺,壮丽甲于京都内外数百寺。正统后期,朝廷增加了发放度牒的数量,如正统五年正月,朝廷一次就“给僧童一万人度牒”。(20)明朝从洪武至永乐,朝廷规定五年一度僧、道,“府不过四十人,州不过三十人,县不过二十人”。而专权太监王振“请帝岁一度僧、道”。正统七年十二月以前,英宗几乎连年度僧、道,共给发度牒达三万四千三百二十余名。(21)其数量之大,是明建国以来空前的。其时京城的僧人数量之多,也是不难想见的。
明代宗与北京佛教。代宗即位后,信用宦官兴安,兴安佞佛更甚于王振。景泰三年,代宗命造大隆福寺,役军夫数万人,耗费数十万,是与大兴隆寺并列的名寺。景泰六年,代宗重修了天宁寺。景泰年间还赐金助修广德寺。因财政窘迫,代宗首开鬻卖度牒之门,大肆度僧。如景泰二年正月,代宗的皇后汪氏即懿旨“度僧三万”(22)。四月,朝廷又度天下府、州县僧一万八千九百零二人(23)。景泰年间帝王后妃大肆度僧之举,较之正统年间有过之而无不及。景泰三年九月,户部尚书金濂曾指当时“僧、道潜住京师,动以万计”,并要求朝廷驱逐游僧。(24)可以想见其时京师僧尼无数、梵刹遍地的景象。
明宪宗与北京佛教。宪宗及其宫中后妃多崇奉佛教。成化年间,宪宗和后妃在北京新建和重修了佛寺达十四所(25)。在大肆修建佛寺的同时,宪宗还撰写碑文赞扬佛教,先后撰有《御制大慈仁寺碑》、《御制大隆善护国寺碑》、《御制真觉寺金刚宝座记》、《御制大觉寺碑》、《御制大圆通寺碑》、《御制重修灵光寺碑》等等(26),堪称明代中期撰写佛教寺院碑文最多的帝王。
明孝宗与北京佛教。孝宗即位以后,弘治初年对佛教注意限制,降遣番僧、减少僧道衙门的冗员,同时批准了一些大臣们提出的限制度牒发放、拆毁私建佛寺的建议。但受太后、皇后崇佛的影响,自弘治四年以后,便开始由限制转向崇奉和支持佛教。弘治年间,孝宗及后妃在北京修建佛寺达十一所(27)。
明世宗与北京佛教。世宗崇信道教,对佛教的整顿和限制极其严酷。他停止开度僧人,强令尼僧还俗,严厉限制寺院经济,并下令拆毁、变卖武宗所建的护国禅寺和玄明宫佛殿(28),拆毁京师私建佛教寺院;明代中期以来的京师大寺,如大兴隆寺、大慈恩寺、大功德寺等也多被拆毁(29)。明代帝王崇奉佛教的势头在世宗朝一度逆转,对北京佛教的打击和抑制十分强烈。
明神宗与北京佛教。神宗崇信佛教,明朝帝王在北京建寺最多是神宗万历时期。此前,明朝中期的最高统治者多以崇奉藏传佛教为主,而神宗万历年间,李太后、神宗等最高统治者转而崇奉汉传佛教。神宗初即位,就在东城建造了承恩寺,任命替身僧志善为住持。神宗生母孝定李太后笃信佛教,《明史》称她“顾好佛,京师内外多置梵刹,动费巨万”,神宗“亦助施元算”。(30)李太后为“保兹天子亿万斯年”,乃发内帑巨万建万寿寺,寺建成后神宗命将汉经厂的汉经移放于此,又将永乐大钟悬挂在寺内钟楼。万历四年,李太后因梦见九莲菩萨授《九莲经》,乃于西郊八里庄建慈寿寺。此外,又建造了西直门外青龙桥的慈恩寺。万历年间,帝王、后妃及宫廷上下修建佛教寺院的举动,很大程度上是李太后推动的结果。万历十四年,神宗又出帑金重修卧佛寺,并颁赐《大藏经》。戏台寺也因皇帝垂顾而得到修缮。据何孝荣《明代北京佛教寺院修建研究》考证,神宗万历时期,帝王后妃在北京修建的佛教寺院多达二十七所,其中新建寺院十四所;重建寺院二所;重修寺院十一所,占整个明代皇室修建佛寺数量的27%。(31)沈德符在《万历野获编》中,描述当时的京城:“塔庙之极也,几同《洛阳伽蓝记》所载矣”。(32)此外,万历朝是继英宗正统朝后颁赐大藏经最多的一个时期。《万历野获编》记载“今上(神宗)与两宫圣母……大开经厂,颁赐天下名刹殆遍”。(33)万历十二年,在李太后支持下,佛教内外组织续刻各种佛教著述36种,41函,410卷,续刻完成后,连同旧刻藏经637函全部刊印,通行颁布京师及各地寺院,对晚明时期北京佛教的兴盛产生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三、明皇室在北京修建的佛寺
明代皇室在北京地区肇建佛寺多达上百所,据何孝荣《明代北京佛教寺院修建研究》统计,帝王、太子、皇子、后妃以及藩王先后新建佛寺三十八所;重建、重修更是多达六十二所,约占整个明代北京地区佛寺修建总数的13%。(34)这些寺院既是明代皇室崇佛的见证,同时,对北京佛教的发展也产生了重要影响。
明代皇室在北京地区新建的佛寺主要有:
真觉寺,宣德元年,印度密僧实哩沙哩卜得啰示寂于北京,宣宗命“分舍利为二”建塔安葬,其中“一塔于都西,建寺曰真觉”。(35)位于西直门西四里白石桥。(36)
西竺寺,宣德十年六月,智光大国师示寂,朝廷为其兴建塔院。后英宗命“增广其塔,创寺宇,赐名西竺”。(37)寺位于都城西北三十里宛平县旸台山。弘治年间,孝宗“特赐白金若干,中宫、东宫益加宠惠,中外善信咸助其工”加以重修。(38)
灵光寺,《宛署杂记·寺观》记载,寺为正统年间英宗新建。在都城西六十里宛平县黄村。
大隆福寺,景泰年间代宗建,寺在中城仁寿坊。景泰四年三月,大隆福寺工成,“费用数十万,壮丽甲于在京诸寺”。(39)有代宗《御制新建大隆福寺之碑》(40)。
承恩寺,景泰年间,黔宁昭靖王得知名僧道孚欲恢复京西马鞍山废寺,遂“以宣武门府第施为梵刹”,“赐额承恩”。(41)寺在阜财坊。
崇兴寺,英宗“天顺四年敕建。后比丘尼居之”。(42)寺在南城正南坊,“粉坊街北口崇兴寺胡同”。(43)
兴善寺,《宛署杂记·寺观》记载,寺在都城西南四十里宛平县卢沟桥西,天顺年间英宗建。
大永昌寺,成化年间宪宗两次新建,“工役甚巨”(44)。成化二十三年八月宪宗死时尚未完工。正德年间,大永昌寺旧址改建为仓,“未有名,乃赐名曰太平仓”(45)。在中城积庆坊。
福样寺,寺在靖恭坊,有明敕建碑。光绪《顺天府志》记载:“福祥寺在今蓑衣胡同前,明(宏)[弘]治十一年敕建”,寺有明碑三:弘治十一年黎珏撰《敕赐福祥寺改建山门碑汜》碑、正德戊辰侍讲沈焘碑和万历癸丑四十一年大学士赵志皋撰《重修福样寺碑记》碑。(46)寺址所在“蓑衣胡同”,据明《京师五城坊巷胡同集》称“有裟衣寺,其遗址疑当在此,蓑盖裟之讹,地以寺名也”。(47)而在清《京师坊巷志稿》中记有福祥寺胡同和裟衣寺胡同,说明二者同时并存。故光绪《顺天府志》称“福祥寺在今蓑衣胡同前”,似有误。
广济寺,《宛署杂记·寺观》记载,广济寺,弘治年创,正德丁卯(正德二年)赐额。《日下旧闻考》称寺“在西直门新街口”。(48)
镇国寺,《日下旧闻考》记载,正德七年十一月,武宗“诏建镇国寺于大内西城”。(49)
仁寿寺,万历元年(1573)名僧云栖的弟子真玉卓锡于此,陈太后乃捐资建寺。“始于是年四月,明年正月赐额曰仁寿”。(50)寺在“城南数里”。(51)万历六年,又在“寺后特建巍楼,用庇毗卢大藏尊经”。(52)
承恩寺,在都城东北隅南居贤坊。万历二年(1574)李太后和神宗为名僧志善所建,命司礼监太监冯保“贸地于都城巽隅居贤坊故太监王成住宅,特建梵刹”,“赐名曰承恩”。(53)
慈寿寺,在阜成门外八里庄。万历年间李太后建,“经始于万历四年二月,至六年仲秋既望落成”,神宗赐名“慈寿”。(54)
万寿寺,万历年间神宗奉李太后命“出帑储若干缗”,潞王、公主及谱宫御、中贵”亦佐若干缗”,特建梵刹。“始于万历五年三月,竣工于明年六月”。赐名曰万寿。(55)寺在都城西直门外广源闸之西。
千佛寺,万历年间,西蜀名僧遍融真圆来京。李太后“捐膏沐资”,潞王、公主“亦佐钱若干缗”为其建寺。万历九年秋落成。(56)《帝京景物略·千佛寺》称寺在德胜门北八步口。
长椿寺,《帝京景物略·长椿寺》记载,万历年间,“水斋大师”临济宗名僧明阳至京,李太后闻而创寺,神宗赐额曰长椿寺。清《重修长椿寺碑略》称寺“在宣武门之右。故明万历二十年,为水斋大师敕建”。(57)
慈恩寺,寺在西直门外二十五里青龙桥。万历二十一年李太后建,经费皆出自李太后“宫中之积”。经始于万历二十一年五月,落成于二十二年。寺成,神宗“赐额曰敕赐护国慈(圣)[恩]寺”。(58)
慈明寺,万历四十四年神宗建。有“万历四十四年敕建碑一”。寺在“南驴市口”。(59)今阜成门外月坛东隅南礼士路一带。
圣柞隆长寺,万历四十五年神宗建。寺“在西四牌楼报于胡同,明汉经厂外厂,万历四十五年敕建”。(60)
重建、重修的寺院主要有:
天王寺(天宁寺),始建于唐。洪武年间燕王朱棣重修。(61)寺在南城宣北坊。宣德十年“敕名天宁[寺]”。(62)正统七年重建。景泰六年代宗重修。(63)
大圆通寺,始建于唐,名大觉寺。明洪熙元年仁宗重建,赐额大圆通寺。寺在都城西二十里宛平县翠微山。(64)宣宗继位后,曾命中官对该寺经营整饬。成化十四年宪宗重修,“费出于内帑之资,与素蓄之材”。“经始于成化十有四年六月十九日,落成于其年十月三日”。(65)
大能仁寺,始建于元,洪熙元年仁宗重建,“增广故宇而一新之,特加赐大能仁之额”(66)。《宛署杂记·寺观》称寺在西城鸣玉坊。
龙泉寺(潭柘寺),晋时名嘉福寺,唐改龙泉寺,金朝赐额大万寿寺。寺在都城西七十里宛平县平园村潭柘山。宣德二年(1427)张太后重建大万寿寺,以内帑之储,肇造殿宇。(67)越靖王也捐资建延寿塔于寺中。寺成,赐名龙泉寺。(68)
大觉寺,为辽清水院(灵泉寺)。寺在都城西北三十里宛平县旸台山。宣德年间,宣宗奉皇太后命重修,并改名大觉寺以居高僧智光。正统十一年三月,英宗“命工部右侍郎王佑督修大觉寺”。(69)成化十四年,宪宗生母周太后“矢心重造,特出宫内所贮金帛,市材僦工,凡殿宇、廊庑、楼阁、舍、山门,靡不毕具”。(70)
大隆善寺,为元朝崇国寺,寺在北城发祥坊。宣德四年,宣宗重建,改额大隆善寺,“修盖佛殿、僧房”。成化七年,宪宗重修大隆善寺,“九月初八日兴工,至次年十一月初二日毕功”。增其额为大隆善护国寺。(71)
大慈恩寺,始建于元。寺在北城日忠坊。旧名海印寺。宣德四重建,改名大慈恩寺。(72)成化十九年二月,宪宗命“给修大慈恩寺官军一万人月米三斗、盐一斤”以重修该寺。(73)正德七年十一月,大慈恩寺法王“乞修造僧房”,武宗“许之”。(74)次年四月,武宗“命工部会年例、物料修理,兵部拨官军三千人,锦衣卫军士三百人赴役”。工完,武宗“复遣礼部官报谢”。(75)
大功德寺,为元朝大承天护圣寺。宣德四年,孙皇后“欲辍己之服用,创建梵宇一区”,宣宗“遂命创佛寺于[西]湖之北”,“赐名曰大功德寺”,“一切之费,悉出于中宫”。(76)正统十年四月,英宗“命工部右侍郎王佑同太监尚义重修大功德禅寺”。(77)寺在都城西二十里西山东麓尽处。
觉山寺(灵光寺),为唐龙泉寺,金更名觉山寺。寺在“都城西一舍许”。宣德三年,宣宗“重修,旧额不易”。成化十四年九月,宪宗重修,“宏广旧规,一木一石之费,咸出宫帑”。次年十一月告成,“更其额曰灵光”。(78)
大圣寿万安寺(妙应寺),为辽永安寺(白塔寺)。元朝重建为大圣寿万安寺。宣德八年,宣宗“敕修白塔”。(79)天顺年间,太监廖秀等重建,英宗赐额妙应寺。宪宗成化元年增建。(80)
寿安寺,为唐兜率寺。寺在都城西北二十里宛平县香山乡寿安山之阳。正统年间,英宗“鼎新修建”,赐名寿安寺,并颁大藏经一部。成化十八年,宪宗“营建如来宝塔一座”,又建左、右二殿。既成,“藏舍利塔中”。万历年间神宗重修。有神宗《寿安寺碑》,万历十四年立。(81)
大兴隆寺,《明英宗实录》记载,该寺“在禁城西”。为金庆寿寺。正统十三年二月,英宗“命役军民万人重修,费物料巨万”。“号第一丛林”。(82)赐名大兴隆寺。
广济庵(真空寺),景泰初年,宛平县民郑道明、太监兴安等新建,代宗赐名广济庵。天顺元年三月,英宗“从太监曹吉祥奏请”,“修彰义门广济庵”。(83)改额真空寺。寺在宣武关外迤西十里南城宣北坊。(84)
大慈仁寺,为辽报国寺。在南城宣北坊。成化年间,宪宗为周太后祝釐重建报国寺,“令即宣武门外撤旧建佛宇而新之,……不数月而告成焉”,“名曰大慈仁寺”。(85)
龙华寺,始建于元。寺在北城日忠坊。岁久颓毁,基址被侵占。成化年间,万贵妃率父兄等赎回基址。(86)成化二年,锦衣卫指挥万贵重建。(87)成化三年寺成,宪宗赐额曰龙华寺。(88)有沙门道深碑记,万历年间又重修,有朱之蕃撰碑记。
真觉寺,宣德元年宣宗为大善国师印度密僧兴塔而建寺,金刚宝座“善果未完”。成化九年,宪宗“命工督修殿宇,创金刚宝座,以石为之基,高数丈,上有五佛,分为五塔”。十一月告成。(89)
善果寺,始建于唐,名唐安寺。寺在南城宣北坊。天顺年间重建,赐额善果寺。弘治年间,太监姚训见寺“日久倾颓,欲为鼎新之”,具奏孝宗,孝宗“既遣内官监太监邓永等总领诸色人匠,往莅其事。复赐口金,以助其用。仍谕中宫及春宫各赐金助之”。(90)重修始于弘治十六年十二月,十八年十月告成,“以银计之万有余两”。(91)
地藏寺,《宛署杂记·寺观》称寺为成化年间太监覃章建。在西直门外二里。孝宗弘治十六年(1503),修地藏殿。
法海寺,正统年间始建。寺在都城西四十里翠微山之阳。至弘治年间,寺已衰敝。孝宗“发内帑修治”,始自弘治十七年,正德元年告成。(92)
龙泉寺,正统年间始建。寺在都城西四十里翠微山法海寺之西。明刘机《重修法海禅寺记略》称,弘治十七年,孝宗重修法海寺时,余工及之,亦皆焕然。
金山禅寺,《宛署杂记·寺观》记载,寺在都城西二十五里宛平县瓦窑村,正德年间始建。正德十年武宗增建佛殿,赐名。
兴善寺,《宛署杂记·寺观》记载,寺在都城西南四十里宛平县卢沟桥西。始建于天顺年间。嘉靖四十三年,奉敕重修。
净因寺,明《敕赐净因寺碑铭》记载,寺原为古刹废址。嘉靖年间,穆宗妃李氏“布金买地于阜成门中”,又有中官“倡诸净侣,共营盛事,檀施云集,殿宇焕成”。敕赐“净因寺”。(93)《宛署杂记·寺观》称寺在西城日中坊,重建始自嘉靖四十五年(1566)。
圆广寺,《宛署杂记·寺观》记载,寺原为古刹。隆庆三年(1569),太监冯保奏请敕修,万历元年落成。寺在阜门外平则关。
延寿寺,寺在崇文关南东口二十里马房营,原为古刹。隆庆五年四月,穆宗贵妃李氏“发心施舍银一千五百两,暨宫眷人等陆续施银一千两,俱命近侍官王喜董其事,重修宝刹”。万历元年八月落成。(94)
慈善寺,据明《敕赐护国慈善寺碑记》称,寺原为永泰庵。万历四年李太后、神宗重建,神宗赐名护国慈善寺。寺在北安门外靖恭坊。(95)
海会寺,据明《重修诲会寺记》称,寺在左安门外迤西马家村,始建于嘉靖年间。万历元年,李太后、陈太后等出资重修,命内官监太监周宣、尚衣监太监范江薏其工役,次年四月工成。(96)
普安寺,寺在西城河漕西坊。据明《普安寺重修碑记》称,寺为明初始建。万历二年四月,神宗奉李太后命“发帑金”,“将寺之殿宇、方丈悉皆重修”。不久,“又发帑金,盖造藏经殿五间,两廊房二十间。于万历三年二月内兴工,至本年五月内落成”。(97)
明因寺,为天顺年间所建三圣寺。万历十七年李太后“捐金重修其寺,额曰护国明因”(98)。《帝京景物略》卷3《明因寺》称,寺在南城正东坊,正阳门外三里河东。
衍法寺,为元观音寺。成化年间更名衍法寺。正德年间宦官重建,武宗及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等助建。万历十九年,“仁圣、慈圣两皇太后、中宫暨宫嫔、诸贵人悉出镪,倡为修葺”。“竣于二十二年五月”。(99)《宛署杂记·寺观》称寺在阜成门西一里许平则关。
嘉福寺(潭柘寺),始建于晋。寺在都城西七十里宛平县平园村潭柘山。万历年间,正光居士徐法登发愿重修,李太后“捐资协修嘉福寺,添设殿宇,方丈一区,计八十余楹”。(100)
圆通寺,位于南城永定门外。据明万历二十七年(1599)九月《重修圆通寺碑记》记载,该寺始建不明,明朝后期已废。万历年间,李太后重修“兴之”,正光居士徐法登“实成其事”,“佛像、殿堂、门廊、庖宇,无一不备”。(101)
万佛延寿寺,据明《敕建护国万佛延寿寺碑记》记载,寺在广宁门外天宁寺西十里,原名义井庵。始建于永乐年间。万历年间,神宗助缘赐金重修,改额“万佛延寿寺”。(102)
明代帝王后妃在北京地区修建的佛教寺院,对明代北京佛教的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同时也为古都北京留下了厚重的文化遗产。
① 贺树德:《北京通史》,第六卷,中国书店,1994年,第56页。
② 同上,第58页。
③ 同上,第73-75页。另参阅《京师五城坊巷胡同集》,北京古籍出版社,1983年。
④ 何章荣:《明代南京寺院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年,第190-223页。
⑤ [清]张廷玉等:《明史》,卷74《职官志三》,中华书局,1974年,第1818页。
⑥ [明]葛寅亮:《金陵梵刹志》,卷2《钦录集》,天津人民出版社,2007年。
⑦ [清]张廷玉等:《明史》,卷113《仁孝徐皇后传》,中华书局,1974年,第3511页。
⑧ [明]李时勉:《明太宗实录》,卷63,永乐五年正月辛末;卷80,永乐六年六月辛巳;卷205,永乐十六年十月癸卯,台北:(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
⑨ 同上,卷128,永乐十年五月丙戌。
⑩ 同上,卷14,洪武三十五年十一月壬午;卷189,永乐十五年闰五月癸酉。
(11) [明]蒋一夔:《长安客话》,卷3《郊坰杂记·天宁塔院》,北京古籍出版社,1994年。
(12) 国家图书馆善本阅览室藏有明永乐十五年(1417)内府刻本。
(13) 参见《明仁宗实录》,卷2、3、4、5、6、8。
(14) [清]张廷玉等:《明史》,卷145《姚广孝传》,中华书局,1974年,第4082页。
(15) 明宪宗:《御制大圆通寺碑》,载《宛署杂记》,卷16《恩泽》。
(16) [明]谢迁:《记重修嘉福寺碑文》,载《潭柘山岫云寺志·梵剃原宗》,光绪九年刻本,北京: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中心,2001年。
(17) 明英宗:《御制重修大觉寺之碑》,载《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第51册,中州古籍出版社,1990年,第147页。
(18) [明]朱瞻基:《大明宣宗皇帝御制集》,卷3《大功德寺记》。
(19) 何孝荣:《明代北京佛教寺院修建研究》,南开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174页。
(20) [明]柯潜:《明英宗实录》,卷63,正统五年正月辛未,台北:(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
(21) 何孝荣:《明代北京佛教寺院修建研究》,南开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184页。
(22) [明]柯潜:《明英宗实录》,卷200,景泰二年正月甲子,台北:(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
(23) 同上,卷203,景泰二年四月乙未。
(24) 同上,卷221,景泰三年闰九月壬戌。
(25) 何章荣:《明代北京佛教寺院修建研究》,南开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228页。
(26) 参见《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第52册,中州古籍出版社,1990年。
(27) 参见何孝荣:《明代北京佛教寺院修建研究》,第247-251页。
(28) [明]陈经邦:《明世宗实录》,卷1,正德十六年四月癸卯。
(29) 参见何孝荣:《明代北京佛教寺院修建研究》,第274-276页。
(30) [清]张廷玉等:《明史》,卷114《慈圣李太后传》,中华书局,1974年,第3536页。
(31) 参见何孝荣:《明代北京佛教寺院修建研究》,第332-335页。
(32) [明]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卷27,《京师敕建寺》,北京燕山出版社,1998年。
(33) 同上,卷27,北京燕山出版社,1998年。
(34) 何孝荣:《明代北京佛教寺院修建研究》,南开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681页。
(35) [明]释镇澄:《清凉山志》,卷2《大圆照寺》,扬州:江苏广陵古籍印刻社,1997年。
(36) [明]沈榜:《宛署杂记》,卷19《寺观》,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年。
(37) [明]杨荣:《圆融妙慧净觉弘济辅国光范衍教灌顶广善西天佛子大国师塔铭》,载《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第53册,中州古籍出版社,1990年,第76-78页。
(38) [明]李纶:《敕建西竺寺重修记》。载《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第53册,第20页。
(39) [明]柯潜:《明英宗实录》,卷227,景泰四年三月癸未,台北:(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
(40) 明代宗:《御制新建大隆福寺之碑》,载《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第50册,中州古籍出版社,1990年,第185页。
(41) [明]释明河:《补续高僧传》,卷5《凤头祖师传》,载《续修四库全书》子部·宗教类,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
(42) [清]于敏中:《日下旧闻考》,卷61《城市·外城·北城》,北京古籍出版社,1981年。
(43) [清]吴长元:《宸垣识略》,卷10《外城二》,北京古籍出版社,1983年。
(44) [明]傅翰:《明宪宗实录》,卷257,成化二十年十月丁巳,台北:(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
(45) [明]许缙:《明武宗实录》,卷64,正德五年六月丁亥,台北:(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
(46) 光绪《顺天府志》,卷16《内城寺观》,北京古籍出版社,1987年。
(47) [清]朱一新:《京师坊巷志稿》,引《京师五城坊巷胡同集》,北京古籍出版社,1983年,第81页。
(48) [清]于敏中:《日下旧闻考》,卷52《城市·内城·西城三》,北京古籍出版社,1981年。
(49) 同上,卷2《皇城》。
(50) 同上,卷55《城市·外城·中城》。
(51) [明]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卷27《京师敕建寺》,北京燕山出版社,1998年。
(52) [明]陆可教:《陆学士先生遗稿》,卷11《仁圣懿安康静皇太后敕建仁寿寺拟撰碑记》,载《四库禁毁丛刊》集部160,北京出版社,2000年。
(53) [明]张居正:《张太岳集》,卷12《敕建承恩寺碑文》,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
(54) [明]于慎行:《谷城山馆文集》,卷13《敕建慈寿寺碑文(代)》,载《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别集类,济南:齐鲁书社,1997年。
(55) [明]张居正:《张太岳集》,卷12《敕建万寿寺碑文》。
(56) [明]杨守鲁:《千佛寺碑记略》,载《日下旧闻考》卷54《城市·内城·北城》,北京古籍出版社,1981年。
(57) [清]宋德宜:《重修长椿寺碑略》,载《日下旧闻考》,卷59《城市·外城·西城一》。
(58) [明]赵志皋:《赵文懿公文集》,卷2《敕建护国慈恩寺碑记》,载《四库禁毁书丛刊》集部,北京出版社,2000年。
(59) [清]于敏中:《日下旧闻考》,卷96《郊坰·西六》引《五城寺院册》,北京古籍出版社,1981年。
(60) [清]吴长元:《宸垣识略》,卷3《皇城一》,北京古籍出版社,1983年。
(61) [明]蒋一夔:《长安客话》,卷3《郊坰杂记·天宁塔院》,北京古籍出版社,1994年。
(62) [明]沈榜:《宛署杂记》,巷19《寺观》,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年。
(63) 何孝荣引清高宗《御制重修天宁寺碑》,认为文中“正统乙亥”实为景泰乙亥,即景泰六年。天宁寺重修系由“内官监为之”,当为代宗指使。参见《明代北京佛教寺院修建研究》,第198页。
(64) [明]沈榜:《宛署杂记》,卷4《山川》、卷19《寺观》。
(65) 明宪宗:《御制大圆通寺碑》,载《宛署杂记》,卷18《恩泽》。
(66) [明]胡濙:《大能仁寺记略》,载《日下旧闻考》,卷50《城市》,北京古籍出版社,1981年。
(67) [明]谢迁:《记重修嘉福寺碑文》,载《潭柘山岫云寺志·梵刹原宗》,北京燕山出版社,2007年。
(68) [清]神穆德等:《潭柘山岫云寺志·梵刹原宗》。
(69) [明]柯潜:《明英宗实录》,卷139,正统十一年三月庚辰,台北:(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
(70) 明宪宗:《御制重修大觉寺碑》,载《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第52册,中州古籍出版社,1990年,第140页。
(71) 明宪宗:《护国寺题名碑阴记文》,载《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第51册,第97页。
(72) [明]李贤:《明一统志》,卷1《京师·顺天府·寺观》,载《文津阁四库全书》史部·地理类,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
(73) [明]傅翰:《明宪宗实录》,卷237,成化十九年二月辛卯,台北:(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
(74) [明]许缙:《明武宗实录》。卷94,正德七年十一月戊戌,台北:(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
(75) 同上,卷99,正德八年四月己酉。
(76) [明]朱瞻基:《大明宣宗皇帝御制集》,卷3《大功德寺记》,载《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别集类,济南:齐鲁书社,1997年。
(77) [明]柯潜:《明英宗实录》卷128,正统十年四月乙卯,台北:(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
(78) 明宪宗:《御制重修灵光寺碑》,载《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第52册,中州古籍出版社,1990年,第148页。
(79) [明]沈榜:《宛署杂记》,卷19《寺观》,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年。
(80) [明]蒋一夔:《长安客话》,卷2《白塔寺》,北京古籍出版社,1994年。
(81) [清]于敏中:《日下旧闻考》,卷101《郊坰·西十一》,北京古籍出版社,1981年。
(82) [明]柯潜:《明英宗实录》,卷163,正统十三年二月己未,台北:(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育研究所,1962年。
(83) 同上,卷276,天顺元年三月甲申。
(84) [明]张爵:《五城坊巷胡同集·南城·宣北坊》,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年。《宛署杂记·寺观》称寺在白纸坊。
(85) 明宪宗:《大慈仁寺碑》,载《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第52册,中州古籍出版社,1990年,第54页。
(86) [明]朱之蕃:《重修龙华寺碑记》,载《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第58册,第162页。
(87) [明]沈榜:《宛署杂记》,卷19《寺观》。
(88) [明]刘侗、于奕正:《帝京景物略》,卷1《龙华寺》,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年。
(89) 明宪宗:《御制真觉寺金刚宝座记略》,载《日下旧闻考》,巷77《国朝苑圃》。
(90) [明]张天瑞:《重修善果寺碑记》,载《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第53册,第137页。
(91) [明]李坤:《重修善果寺碑记》,载《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第53册,第144页。
(92) [明]刘机:《重修法海禅寺记》,载《日下旧闻考》卷104《郊坰·西十四》。
(93) [明]瞿汝稷:《瞿囧卿集》,卷11《敕赐净因寺碑铭》,载《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别集类,济南:齐鲁书社,1997年。
(94) 见国家图书馆藏明万历一年八月二十日杨博撰《重修延寿寺碑记》拓片。
(95) [明]李琦:《敕赐护国慈善寺碑记》,载《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第57册,第47页。
(96) 见国家图书馆藏明万历二年四月二十六日张居正撰《重修海会寺记》拓片。
(97) [明]葛守礼:《晋安寺重修碑记》,载《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第57册,中州古籍出版社,1990年,第21页。
(98) [明]释德清:《憨山老人梦游集》,卷22《大都明因寺常住碑记》,载《续修四库全书》集部·别集类,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
(99) 见国家图书馆藏明万历三十年二月王爱撰《重修衍法寺碑》拓片。
(100) 见国家图书馆藏明万历二十二年十月孪世延撰《京析潭柘山嘉福寺正光居士徐公愿力塔碑记铭》拓片。
(101) [明]黄辉:《重修圆通寺碑记》,载《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第58册,第98页。
(102) 见国家图书馆藏明崇祯十三年四月周锵撰《敕建护国万佛延寿寺碑记》拓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