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西北佛教石窟的地域特色 二、石窟寺的区域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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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窟寺是西北地区佛教文化十分丰厚的历史遗存。我国西北地区的石窟寺不仅数量众多,而且规模宏大。中国有四大石窟,西北地区的敦煌莫高窟和麦积山石窟就占其一半。从创建时代看,早在东汉末年,西北地区就有石窟开凿。此后,历经十六国北朝如火如荼地在西北地区开窟造像,乃至隋、唐、五代久盛不衰,直到宋、西夏、金、元、明各朝,连绵续建。西北地区开窟造像时间之早、经历朝代之多、绵延时间之长、分布地域之广,世所罕见。

    考古学界一般将中国石窟寺分为新疆地区、中原北方地区和南方地区三大区①。西北地区的石窟寺数量众多,分布地域极为广泛,从现有遗存来看,笔者以为西北地区石窟寺按自然地域可细分为西域、河西、陇中、陇南、陇东、宁南和渭北七大区。

    (一)西域

    印度佛教主要通过西域传入中国内地,西域是佛教传入中国内地的主要通衢,随之在此形成了中国最早的石窟群。西域石窟主要以龟兹(今新疆库车)和高昌(今新疆吐鲁番)为中心,分布在天山南麓(地图Ⅰ)。佛教在西域的传播,南道以于阗为中心,北道以龟兹为中心。于阗流行大乘佛教,加之缺乏可供开窟造像的理想山体,因而多建寺、塔。龟兹流行小乘佛教,小乘佛教注重修行禅定,盛行“观像”、“坐禅”,故而多凿石窟。龟兹石窟占西域石窟的3/5左右,以龟兹为中心的西域石窟主要有拜城克孜尔石窟和台台儿石窟、库车库木吐拉石窟、新和托乎拉克埃肯石窟。从地理条件看,龟兹北依天山,陡峭的砂岩崖壁使凿建石窟具有良好的地质基础,龟兹石窟大都开凿于天山的支脉确尔达格山上。龟兹境内又有发源于天山的木札提河、塔里木河等河流,现存龟兹石窟正是沿河岸崖壁而凿。以高昌为中心的西域石窟主要有柏孜克里克石窟、胜金口石窟、雅尔湖石窟和吐峪沟石窟。高昌北依天山东部主峰博格达峰,南临库鲁克山,中间是绵延200多公里的火焰山。柏孜克里克石窟和胜金口石窟都开凿在火焰山的崖壁上。介于龟兹和高昌之间的焉耆(今新疆焉耆县),是西域石窟分布的次一级中心。焉耆四周为天山所环绕,发源于天山的开都河横贯全境,“丝绸之路”的天山南路北道从此通过,这里很早就成为佛教胜地。历史上,焉耆是西域石窟分布较多的地区,惜乎现存的只有七格星石窟。以焉耆为中心的西域石窟虽崩毁殆尽,但它们不啻西域石窟的一个中心,焉耆石窟可以帮助我们了解龟兹石窟发展为高昌石窟的演变过程。

    西域石窟在地理分布上的突出特点是:石窟大都位于当时比较重要的交通道路沿线,尤其是和“丝绸之路”密切相关,因为这样更便利于佛教徒的佛事活动。当然,无须赘言,西域石窟的凿建与西域长期流行佛教的人文环境也密切相关。

    (二)河西

    河西石窟的创建晚于西域石窟,但其规模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里先后建立过前凉、后凉、南凉、西凉和北凉等几个政权,凉州(今甘肃武威)长期成为河西地区的政治和文化中心,其地佛法源远流长。凉州在晋末为禅法最盛之地②,开窟造像在河西地区因之如火如荼。唐人释道宣称凉州石窟“连崖绵亘,东西不测”③。河西石窟是中国最大的石窟群。河西石窟西起敦煌莫高窟、西千佛洞,向东依次主要有五个庙石窟、榆林窟、东千佛洞、文殊山石窟、马蹄寺石窟、金塔寺石窟、天梯山石窟(地图Ⅱ)。就其分布情况看,大多在“丝绸之路”重镇敦煌、酒泉、张掖、武威等地附近。敦煌地近玉门重关,位当“丝路”总绾,莫高窟就在敦煌东南,敦煌西南则有西千佛洞。安西与敦煌毗邻,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因而兴建有榆林窟和东千佛洞。酒泉东迎华岳,西达伊吾,南望祁连,北通大漠,自古是戎羌通驿之途,文殊山石窟就建在酒泉城南。张掖位于河西走廊中部,是“丝绸之路”东段重要的都会,在其南面有马蹄寺石窟,金塔寺石窟,千佛洞石窟,上、中、下观音洞石窟等。武威,史称“姑臧”、“凉州”,位于河西走廊东端,襟带西蕃,商旅往来,无有停绝,也是当时经济、文化交流的重要都会,天梯山石窟就坐落在武威东南。

    (三)陇中

    陇中指黄河上游沿岸及其周围一带,即今甘肃省中部地区。陇中石窟主要有景泰五佛寺石窟、靖远法泉寺石窟和寺儿沟石窟以及永靖炳灵寺石窟(地图Ⅲ),其中炳灵寺石窟的规模最大。景泰、靖远、永靖都是“丝绸之路”上的要隘。“丝绸之路”陇西段有一条路线是由长安沿渭河西行过陇关,经天水、临洮、临夏、永靖,到临津关渡黄河,再经青海西宁的西北方向翻越祁连山扁都口进入河西走廊④,炳灵寺正处在这条交通要道上。

    (四)陇南

    渭河上游沿岸的今甘肃省天水、甘谷、武山等陇南地区古属秦州,其地东接关中,南邻巴蜀,西控甘南,北扼陇坻,向为关陇之会的锁钥之地,佛教的传播和发展在这里也形成了一个石窟区域。陇南石窟主要有天水麦积山石窟,武山水帘洞、拉梢寺、千佛洞和木梯寺石窟以及甘谷大像山石窟(地图Ⅳ),其中麦积山石窟开创历史最久、窟龛数目最多。天水自古以来就是陇东南人文荟萃之地。“麦积山者,北跨清渭,南渐两当,五百里岗峦,麦积处其半,崛起一石块,高百万寻,望之团团,如民间麦积之状,故有此称。”⑤麦积山地势险峻,风光秀丽,成为历代佛教徒修炼习禅的理想胜地,因而于其峭壁之间开窟造像,镌石成佛。

    (五)陇东

    陇山以东的今甘肃省庆阳和平凉两地,自古以来就是中原通往宁夏、内蒙以及河西的关隘。这一带是“丝绸之路”自长安出发,北往陇东高原,越过陇山,经宁夏固原、海原等地,到达甘肃靖远、景泰,渡过黄河,抵达武威而进入河西的重要通道。特殊的地理位置使陇东地区成为佛教石窟寺的繁盛之地。据不完全统计,陇东地区大、小石窟有20余处,规模较大的著名石窟寺有庆阳北石窟寺,泾川南石窟寺和王母宫石窟,泾川罗汉洞石窟和丈八寺石窟,镇原县石空寺石窟,华亭县石拱寺石窟,合水县保全寺石窟、张家沟门石窟和莲花寺石窟等(地图Ⅴ),大多创建于北魏到唐代,主要分布在泾河两岸及陇山和子午岭中。泾州是屏藩西北的重镇,“丝绸之路”北线由长安出发,沿泾河西行,必须经过泾州。泾河两岸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两岸的红砂岩层则适宜雕刻,在这里形成了一条奇特的“百里石窟长廊”。考古工作者又发现,在泾河两岸泾川段山壁上分布着512个石窟和5眼窟中石井,石窟依山脉走势错落分布,连绵百余里。这512个石窟中,既无塑像亦无壁画的禅窟、僧房窟有400多个,比敦煌北区同类窟多近一倍,其中的支提窟(塔庙)属印度佛教初创时期才有的窟,当时有像有画的窟还未出现⑥。

    (六)宁南

    陇山北部以固原为中心形成了宁南石窟区。宁南石窟主要有须弥山石窟、石空寺石窟、天都山石窟、无量山石窟、禅佛寺石窟等(地图Ⅵ),皆属固原地区。固原地处黄河中游,自古以来是西北地区的军事重镇,北魏时为高平郡治,北周时为原州治所,“当关陇之要”⑦。汉唐“丝绸之路”北道经过固原,固原因而有“关中咽喉”之称。特殊的地理位置,形成了以固原为中心的宁南石窟群。宁南石窟以须弥山石窟规模最大。须弥山是陇山的支脉,海拔1800米,峰峦叠嶂,怪石嶙峋,又有石门水(寺口子河)从山前徐徐流过,曲径通幽。须弥山石窟就开凿在风景优美、环境幽静的须弥山东麓。

    (七)渭北

    渭北石窟即散布在渭北高原上的前述陕西石窟。渭北石窟是西北地区较小的一个石窟群,开凿较晚,规模不大。

    渭北石窟大体形成了两条分布带。一条分布带是长安(西安)至延州(延安)古道。这条古道上的渭北石窟主要有耀县药王洞石窟,宜君县福地石窟,黄陵县万佛寺石窟和麦洛安石窟,富县石泓寺石窟、阁子头寺石窟、段家庄石窟、窑子沟石窟,延安万佛洞石窟等。另一条分布带是凉州(今甘肃武威)至代京(今山西大同)古道的渭北段。这条古道上主要有吴旗石空寺石窟,志丹县城台石窟,安塞招安石宫寺石窟、石寺河石窟、云嵓寺石窟、界华寺石窟等。

    地处关中西北山区的彬县是“丝绸之路”西出长安必经的重镇。彬县大佛寺为唐代京右之大刹,造像时代延续较长,从北周到晚唐,造像将近1500尊,成为陕西境内规模最大的石刻造像群。地处关中西部的麟游县位于“丝绸之路”西出长安的南、北两道必经重镇——彬县与凤翔之间,又是皇家别苑隋代仁寿宫、唐代九成宫所在地,石窟摩崖龛像也十分丰富,主要有慈善寺石窟、石鼓峡石窟、东川寺摩崖、白家河摩崖、麟溪桥摩崖、喇嘛帽山摩崖等。

    历史时期关中地区佛教虽然长期兴隆,但关中平原缺乏开窟造像的地理基础和地质条件。关中地区经济富庶,多造佛殿,建立寺院。陕西石窟集中分布在渭北高原,渭北高原石窟集中分布在今陕北延安周围(地图Ⅶ)。陕北石窟又以宋代凿建的最多,这与宋、夏之间的战事有关。唐末,党项族占领了银州(治今米脂县西)、静州(治今米脂县西北)、夏州(治今横山县北)、绥州(治今绥德县)、宥州(治今靖边县西北)五州。宋仁宗宝元二年(1039年),党项族首领元昊向宋朝提出称帝要求,从此引发了北宋和西夏之间的百年战争。宋朝抵抗西夏的前线,东起麟(神木)、府(府谷),西尽秦、陇,延州(今陕北地区)成为宋朝抵抗西夏的军事重镇。铠甲和袈裟齐头并进,利剑与锡杖交替使用。抗击西夏的宋朝前线将士在陕北营造了大批石窟,陕北石窟造像题刻充分证实了这一点⑧。

    佛教徒之所以要开凿石窟塑佛画像,其原因大致有三:第一,对于佛教传布者来说,通过佛像或佛画,能够形象地宣传佛教教义,可以使“观者听,听者悟”,“进可以击心,退可以招劝”,比之艰涩难懂的佛经更容易为大众所接受,具有更大的吸引力。第二,对于佛教信仰者来说,大花钱财开凿洞窟塑佛画像,他们希望得到百倍千倍的报答,不仅幻想使自己升入无量的佛国,而且还企盼惠及子孙后代。第三,对于佛教修炼者来说,根据佛经中修行法的规定,修行不仅要观佛,还要礼佛或对佛作供养,这样的修行是离不开石窟的,特别是早期佛教更是如此⑨。在印度,最早的佛教石窟是开凿于公元前3世纪的阿旃陀石窟。阿旃陀石窟是佛教石窟开山之作,其后,印度佛教徒相继开凿石窟百余处。印度佛教主要通过西北陆路传入中国内地,随之最先在中国西北地区形成了西域石窟群,进而东渐,在西北地区形成了河西、陇中、陇南、陇东、宁南、渭北六个石窟分布区。这些不同区域的石窟寺在地理分布上的一个共同点是:大都位于交通要道附近,尤其是与“丝绸之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个中缘由,自不待言。另外一个共同点是,远离闹市,但不会过远,一般不会远出五六十公里,而且依山傍水。西北地区石窟寺在地理环境上的这些共性,与北方佛教重修禅的特点有关。

    中国佛教“南重义学,北重实行”,“北土佛徒,特重禅定”⑩。历史上,曾经驻锡西北地区的大德高僧鸠摩罗什、玄高、昙无谶、法护、智严、道进、智猛、昙摩蜜多、惠览、昙曜等人都是著名的禅师。夫坐禅者,宜山栖穴处,则凿窟以禅居,亦意中事(11)。禅经中说,修禅须先观像,《坐禅三昧经》卷上云:“若初习行人,将至佛像所,或教令自往,谛观佛像相好”。《五门禅经要用法》云:“若行人有善心已来,未念佛三昧者,教令一心观佛。”因为观像就如同见佛。《思维略要法·观佛三昧法》云:“人之自信无过于眼,当观好像便为真佛。”释迦牟尼即曾跏坐观像,因而得道成佛。《法苑珠林·敬佛篇·观佛部》引《迦叶经》云:“有一菩萨,名大精进。……有一比丘于白毡上画佛形像,持与精进,精进见像,心大欢喜。……既得出家,持像入山,取草为坐,在画像前,结跏趺坐,一心谛观此画像,不异如来。……佛造迦叶,昔大精进,今我身是,由此观像,今得成佛。若有人能学此观,未来必当成无上道。”可见,观像是修禅的一个必经步骤(12)。

    禅经说,观像的场所是石窟,因为习禅所见的多种化佛形象,多在石窟中。《观佛三昧海经》卷3《观相品》云:“是时世尊欲令大众见佛色身,……佛即化精舍如白玉山,高妙大山犹如须弥。百千龛窟,于诸龛窟影现诸像与佛无异。”同书卷7《观四威仪品之余》云:“尔时如来敕诸比丘皆在窟外,唯佛独入自敷坐具。敷坐具时,令此石山誓为七宝。”又云:“观佛影者,先观佛像,作丈六想,结跏趺坐,敷草为坐,请像令坐。见坐了了,复当作想作一石窟,高一丈八尺,深二十四步,清白石想。此想成已,见坐佛像住虚空中,足下雨花。复见行像入石窟中。入已,复令石窟作七宝山想。”禅经还说,禅僧应在石窟中坐禅。《付法藏因缘传》卷2云:“山岩空谷间,坐禅而龛定。风寒诸勤苦,悉能忍受之。”

    禅经不仅说修禅的场所是石窟,还明确指出修禅宜山栖穴处,习禅要有安静的环境。《坐禅三昧经》卷上云:“闲静修寂志,结跏坐林间。”《禅秘要法经》卷中云:“出定之时,应于静处,若在冢间,若在树下,若阿练若处。”同书卷下云:“佛告阿难,佛灭度后,佛四部众弟子,若修禅定,求解脱者……当于静处,若冢间,若林树下,若阿练若处,修行甚深,诸圣贤道。”《观佛三昧海经》和《付法藏因缘传》对在山间修禅的环境描述得更为具体。《观佛三昧海经》卷7《观四威仪品之余》云:“摩诃迦叶,徒众五百,化作琉璃山。山上有流泉浴池,七室行树。树下皆有金床银光,光化为窟。摩诃迦叶,坐此窟中,常坐不卧,教诸弟子,行十二头陀。”《付法藏因缘传》卷1云:“于是迦叶即辞如来,往耆阇崛山宾钵罗窟。其山多有流泉浴池,树林蓊郁,百兽游集,吉鸟翔鸣,金银琉璃罗布其地。迦叶在斯,经行禅思,宣畅妙法,度诸众生。”

    西北地区现存石窟寺在地理环境方面与上述情况并无二致。武周圣历元年(698年)李怀让《重修莫高窟佛龛碑》云:“莫高窟者,厥初秦建元二年,有沙门乐尊戒行清虚,执心恬静。尝杖锡林野,行至此山,忽见金光,状有千佛,遂架空凿岩,造窟一龛。次有法良禅师,从东届此,又于尊师窟侧更即营建。伽蓝之起,滥觞于二僧。”(13)乐尊、法良开凿的洞窟很难寻踪,但是莫高窟为禅僧始凿,了无疑义。莫高窟位于敦煌东南25公里处,在中西交通重镇敦煌,又远离闹市敦煌城,开凿于鸣沙山麓,古宕泉(今名大泉)的泉水从山前蜿蜒流过,形成一块小小的绿洲。在“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望极目,欲求度处,则莫知所拟”(14)的茫茫戈壁沙漠中,这里别有天地,自是凿窟禅居的好去处。《高僧传·玄高传》云:“高乃杖策西秦,隐居麦积山,从学百余人,崇其义训,禀其禅道。”玄高(402—444年)是西北地区禅法宗师,可见天水麦积山石窟与禅僧有关。麦积山乃陇右名山,“为秦地林泉之冠”(15)。永靖炳灵寺石窟位于黄河北岸雄伟壮丽的小积石山中。小积石山千峰竞秀,万壑争奇。炳灵寺石窟前临大寺沟,这里有一条溪水从大寺沟流出,石窟就开凿在大寺沟右侧的悬崖上面。拜城克孜尔石窟位于渭干河河谷的北岸。库车库木吐拉石窟的绝大多数石窟,集中在确尔达格山山口以内西北方向渭干河下游河谷的东岸。敦煌西千佛洞和肃北五个庙石窟前临党河。安西榆林窟前临踏实河。张掖马蹄寺石窟位于马蹄河西岸,金塔寺石窟前有大都麻河流过。庆阳北石窟寺旁有蒲河,泾川南石窟寺前临泾水。西北地区石窟寺远离闹市,居于山区,加之旁有山泉或河流,使石窟寺更添了几分幽静和秀丽。

    ①  李力:《中国石窟寺研究四十年》,载《世界宗教研究》1992年第3期。

    ②  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558页。

    ③  释道宣:《集神州三宝感通录》卷中,《大正藏》卷52。

    ④  鲜肖威:《甘肃境内的丝绸之路》,载《兰州大学学报》1980年第2期。

    ⑤  《太平广记》卷397引《玉堂闲话》。

    ⑥  《甘肃泾河两岸惊现百里石窟长廊》,《光明日报》2002年7月16日。

    ⑦  《周书》卷25《李贤传》。

    ⑧  韩伟:《磨砚书稿》,科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319页。

    ⑨  韩翔、朱英荣:《龟兹石窟》,新疆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第45—48页。

    ⑩  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354、552页。

    (11)  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559页。

    (12)  本节关于石窟与禅的论述,参见刘慧达《北魏石窟与禅》,载《考古学报》1978年第3期。

    (13)  碑出莫高窟第332窟,转引自《〈武周圣历李君莫高窟佛龛碑〉合校》,见《中国石窟寺研究》,文物出版社1996年版,第262—269页。

    (14)  (东晋)法显:《法显传》,章巽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7页。

    (15)  《方舆胜览》卷69《利州西路·天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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