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藏又称“毗尼藏”或“毗奈耶藏”，是佛教三大法藏之一。佛教律藏内容繁多，随着部派的分裂，律藏分成昙无德部(《四分律》)、萨婆多部(《十诵律》)、弥沙塞部(《五分律》)、婆蹉富罗部(《僧祇律》)和迦叶遗部。

    梁释慧皎说“入道即以戒律为本”①，唐释道宣以“律为法命”②，宋人赞宁认为“戒律是佛之家法”③。在佛教戒、定、慧三学中，“慧资于定，定资于戒”④，故“戒”学为首。因此，随着佛教律藏的翻译，除了迦叶遗部因“无人翻度，惟出戒本”⑤，中古西北地区，《十诵》、《五分》、《僧祇》、《四分》诸律律肆⑥盛开，咨参律学，坚修律仪，法侣诜诜，律筵济济。

    (一)《十诵律》

    佛教律藏萨婆多(一切有)部，亦称《十诵律》——61卷《律藏》分十次诵出。梁释慧皎称：“自大教东传，……虽复诸部皆传，而《十诵》一本，最盛东国。”⑦唐释道宣亦云：“自律藏久分，初通东夏，则萨婆多部《十诵》一本，最广弘持。”⑧

    《十诵律》随佛教东传，较早在西域流行。罽宾(今克什米尔)人卑摩罗叉出家履道，苦节成务，“先在龟兹，弘阐律藏，四方学者，竞往师之，鸠摩罗什时亦预焉”⑨。据《高僧传·鸠摩罗什传》，鸠摩罗什20岁受戒于龟兹王宫，在龟兹(今新疆库车)从卑摩罗叉修习《十诵律》。又“以昔卑摩罗叉律师，本西土之匠，来入关中，及往荆陕，皆宣通《十诵》，盛见《宋录》”⑩，则知卑摩罗叉在龟兹所弘律藏是《十诵律》。卑摩罗叉在龟兹弘阐《十诵》律，“四方学者，竞往师之”，则龟兹流行《十诵律》，固无疑义。龟兹流行《十诵律》，影响所及，西域其他地区亦常有《十诵律》弘持者。南朝宋代，高昌(今新疆吐鲁番)释僧遵即“善《十诵律》，蔬食节行，诵《法华》、《胜鬘》、《金刚波若》，又笃厉门人，常忏悔为业”(11)。

    《出三藏记集》卷3《新集律来汉地四部记录》曰：

    萨婆多部者，梁言一切有也。……本有八十诵，优波掘以后世钝根，不能具受，故删为十诵。以诵为名，谓法应诵特也。……至秦弘始之中，有罽宾沙门弗若多罗，诵此《十诵》胡本，来游关右。罗什法师于长安逍遥园，三千僧中共译出之。始得二分，余未及竟，而多罗亡。俄而有外国沙门昙摩流支，续至长安。……方于关中共什出所余律，遂具一部，凡五十八卷。后有罽宾律师卑摩罗叉来游长安，罗什先在西域，从其受律。罗叉后自秦适晋，住寿春石涧寺，重校《十诵》律本，名品遂正，分为六十一卷，至今相传焉。

    罽宾人弗若多罗备通三藏，而专精《十诵律》(12)。鸠摩罗什早年即在龟兹跟从“青眼律师”卑摩罗叉学习《十诵律》(13)。西域人昙摩流支弃家入道，偏以律藏驰名(14)。后秦弘始年间，弗若多罗、鸠摩罗什、昙摩流支在长安翻译《十诵律》，徒众“三千僧”，自尔《十诵律》大化关中。时有河内(治今河南沁阳县)人释僧业游学长安，从师鸠摩罗什受业，“见新出《十诵》，遂专功此部，俊发天然，洞尽深奥”(15)。赵郡(治今河北赵县西南)人释慧询“经游长安，受学什公。研精经论，尤善《十诵》、《僧祇》。乃更制条章，义贯终古”(16)。北周释僧玮初诵《金光明经》，又于扬州(今江苏南京)帝释寺“听昙瑗律师讲《十诵》，淹于五载，斋镜持犯”，“声闻先彻，被于周壤”，北周天子召至京师长安，乃敕公卿近臣妃后外戚“咸受十善，因奉三归”(17)，后来还在长安为僧玮营建了天宫寺。综上可见，中古时期，《十诵律》在西北地区的弘持，长安实为一大重镇。

    《十诵律》由鸠摩罗什等人译之关中，卑摩罗叉传之寿春(治今安徽寿县)，僧业、慧观等人弘之建业(今江苏南京)(18)，主要盛行于南方。中古西北地区，弘持《十诵》之律师，见于僧传者尚有刘宋僧隐和南齐法颖。

    《高僧传》卷11《僧隐传》曰：

    释僧隐，姓李，秦州陇西人。……及受具戒，执操弥竖。常游心律苑，妙通《十诵》，诵《法华》、《维摩》。闻西凉州有玄高法师禅慧兼举，乃负笈从之。于是学尽禅门，深解律要。

    《高僧传》卷11《法颖传》曰：

    释法颖，姓索，敦煌人。十三出家，为法香弟子，住凉州公府寺。与同学法力俱以律藏知名。颖伏膺已后，学无再请，记在一闻，研精律部，博涉经论。……齐建元四年卒，春秋六十有七。撰《十诵戒本》并《羯磨》等。

    “妙通《十诵》”的僧隐负笈求法凉州(今甘肃武威)，于是“深解律要”。法颖撰有《十诵戒本》，可知其“研精律部”之《十诵》，法颖早年则驻锡凉州。由此看来，中古时期的西北地区，除了长安，凉州亦为《十诵律》之重镇。

    (二)《五分律》

    《出三藏记集》卷3《新集律来汉地四部记录》曰：

    弥沙塞者，……此名为《五分律》。比丘释法显于师子国所得者也。……法显以晋义熙二年还都，岁在寿星，众经多译，唯《弥沙塞》一部未及译出而亡。到宋景平元年七月，有罽宾律师佛大什来至京都。其年冬十一月，琅玡王练、比丘释慧严、竺道生于龙光寺请外国沙门佛大什出之。时佛大什手执胡文，于阗沙门智胜为译，至明年十二月都讫。

    据此可知，《五分律》传入中国17年之后，方才在南朝宋代京都建康(今江苏南京)被译出。《五分律》很晚在南方译出，其在西北地区的弘传则不多见，唐代高僧爱同曾在西北地区稍振此律，《宋高僧传》卷14《爱同传》云：

    释爱同，俗姓赵氏，本天水人也。……具戒后，讲《弥沙塞律》，远近师禀，若鳞羽宗乎鲲凤也。昔南宋朝罽宾三藏觉寿译成此律，因出《羯磨》一卷，时运迁移，其本零落，寻求不获，学者无依。同遂于《大律》之内抄出《羯磨》一卷，彼宗学者盛传流布，被事方全。孝和之世，神龙中盛重翻宣，同与文纲等参预译场，推为证义。义净所出之经，同有力焉。著《五分律疏》十卷，复遗嘱西明寺玄通律师重施润色。

    唐代初年，释爱同先在陇南天水“讲《弥沙塞律》，远近师禀，若鳞羽宗乎鲲凤也”，后又在关中长安著成《五分律疏》。释爱同著成《五分律疏》后，“复遗嘱西明寺玄通律师重施润色”，由此则知长安释玄通亦为《五分律》律师也。这些都表明，《五分律》于唐代初年在西北地区关陇一带曾经流布行化。

    (三)《僧祇律》

    梁释僧祐《出三藏记集》卷3《新集律来汉地四部记录》云：“婆粗富罗者，受持经典，皆说有我，不说空相，犹如小儿，故名为婆粗富罗，此一名《僧祇律》。”《僧祇律》由法显于西域得其梵本，晋义熙十二年至十四年(416—418年)，法显与佛驮跋陀罗将其译为晋文(19)。

    《续高僧传》卷29《僧晃传》曰：

    释僧晃，姓冯氏，绵州涪城南昌人。……依彖法师出家受业，学通大小，夙夜匪懈。……及升坛之后，偏攻《十诵》。数年劬劳，朗鉴精熟，研微造尽，彬郁可崇。周保定后，更业长安，进学《僧祇》，讨其幽旨，有难必究，是滞能通。……武帝下敕，廷于明德殿，言议开阐，弥遂圣心。

    《续高僧传》卷17《昙崇传》曰：

    释昙崇，姓孟氏，咸阳人。生知正见，幼解信奉。七岁入道，博诵法言，勤注无绝。后循听讲肆，雄辩无前，乃以慧灯欲全，本资摄念，圣果将克，必固定想，因从开禅师，而从依止。逮乎受戒，志逾清厉，遂学《僧祇》十有余遍。依而讲解，听徒三百，京辅律要，此而为宗。……于时五众二百余人依崇习静，声弛陇塞，化满关河，寻路追风，千里相属，填门盈室，坐诲门人。……周武皇帝特所钦承，乃下敕云：“崇禅师德行无玷，精悟独绝。所预学徒，来闻有犯。当是尊以德义，故则众绝形清，可为周国三藏。”年任陟岵寺主，即从而教导。……大象之初，皇隋肇命，法炬还炤，即预百二十僧，敕住兴善。……时处大内，为述净业，文帝礼接自称师儿，献后延德又称师女……

    《续高僧传》卷21《灵藏传》曰：

    释灵藏，俗姓王氏，雍州新丰人。年未登学，志慕情远，依随和上颍律师而出家焉。藏承遵出要，善达持犯，《僧祇》一部，世称冠冕。……时属周初佛法全盛，国家年别大度僧尼，以藏识解淹明，铨品行业，……通经了意，最为第一。……藏与[隋]高祖，布衣知友，情款绸狎。及飞龙兹始，弥结深衷，礼让崇敦，光价朝宰。移都南阜，任选形胜而置国寺。藏以朝宰惟重，佛法攸凭，乃择京都中会，路均近远，于遵善坊天衢之左而置寺焉，今之大兴善是也。自斯已后，中使重沓，礼遇转隆。……王人继至，接轸相趋。又敕左右仆射两日一参，坐以镇之，与语而退。时教网初张，名德云构，皆陈声望，莫与争雄。宫闱严卫，来往难阻。帝卒须见，频阙朝谒，乃敕诸门不须安籍，任藏往返。及处内禁，与帝等伦，坐必同榻，行必同舆。

    《僧祇律》于史不彰，披览僧传，中古西北地区弘持《僧祇律》者不过僧晃、昙崇和灵藏。难怪唐释道宣甚而说：“婆粗罗部，律本未传。”(20)至如宋人赞宁亦云：“婆粗富罗，闻名而已。”(21)然而，如上所引，释僧晃在北周长安“进学《僧祇》，讨其幽旨，有难必究，是滞能通”，北周武帝“延于明德殿，言议开阐，弥遂圣心”；释昙崇修习《僧祇律》十多遍，“依而讲解，听徒三百，京辅律要，此而为宗”，北周武帝特所钦承，诏任长安陟岵寺主，隋“文帝礼接自称师儿，献后延德又称师女”，敕住长安大兴善寺；又释灵藏“《僧祇》一部，世称冠冕”，驻锡长安大兴善寺，“中使重沓”，“王人继至，接轸相趋”。据此则知，北周隋初之长安实乃《僧祇》律学之重镇，这也与“先是(唐以前——笔者按)关内素奉《僧祇》”(22)之史实相吻合。

    (四)《四分律》

    律藏昙无德部即《四分律》，罽宾(今克什米尔)三藏法师佛驮耶舍传诵中华，后秦弘始十二年至十四年(410—412年)，佛驮耶舍与鸠摩罗什法师共为翻译(23)。《出三藏记集》卷3《新集律来汉地四部记录》云：“昙无德者，……是为《四分律》，盖罽宾三藏法师佛陀耶舍所出也。秦弘始十二年，岁上章掩茂，右将军司隶校尉姚爽于长安中寺集名德沙门五百人，请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出律藏《四分》四十卷，十四年讫。”

    “《四分》一律，虽翻在姚秦，而创敷元魏。”(24)元魏以前，《四分律》未广宣通，魏有法聪律师始为演说。法聪授道覆，道覆律师创开此部，制疏六卷，只是科文，至于提举宏宗，无闻于世。魏齐之际，道覆门徒定州(治今河北定县)人释慧光博听律部，初在京洛，后来入邺(今河南安阳)，弘播戒宗，“又造《四分律疏》百二十纸，后代引之，以为义节”，“《四分》一部，草创基兹”(25)。《四分》之弘，始自慧光。慧光门人道云奉光遗令，专弘律部，造《疏》九卷，为众所先，成匠极多(26)。道云有弟子道洪和洪遵最为知名，“而[洪]遵开业关中，盛宗帝里”(27)。《四分律》始弘关中，实赖洪遵斯人。

    相州(今河南安阳)人释洪遵(528—608年)受具之后，专学律部；后来依师道云，开讲律要，四远望风，堂盈千计。开皇七年(587年)，隋文帝下敕追诣京阙，特蒙劳引，令住大兴善寺。开皇十六年(596年)，“复敕为讲律众主，于崇敬寺聚徒成业。先是关内素奉《僧祇》，习俗生常，恶闻异学，乍讲《四分》，人听全稀。……遵欲广流法味，理任权机，乃旦剖法华，晚扬法正，来为开经，说为通律。屡停炎澳，渐致附宗，开导《四分》，一人而已”(28)。洪遵于京邑盛开律仪，名骇昔人，又著《大纯钞》5卷，用通律典。时有弘农华州(治今陕西华县)人玄琬进具之后，“便随洪遵律师，伏膺《四分》，冠冕遮性，熔汰持范，涉律三载，便事敷演，使于后进乐推，前英叹美”(29)。贞观初年，玄琬驻锡长安普光寺，以律仪驰誉，朝野具瞻，华夷诸国僧尼从受具戒者3000余人，王公僚佐爰及皂隶从受归戒者20余万人(30)。而当隋初，河东(今山西永济)人释觉朗先在长安大兴善寺，后任大禅定道场主，敷扬《四分》，“渐润道化，颇怀钦重”(31)。曹州(属今山东菏泽)人释法楷15岁出家，及受具后，专攻《四分》。开皇首岁，法楷来入关壤，观化京都，住长安扬化寺，复扬戒律(32)。蒲州(属今山西运城)人释道生“《四分》一律，薄沾声教，讲诲时扬，器法难拟”，他住长安兴善寺，“卓卓标异，目不斜眄，威仪安帖，众敬惮之”(33)。时有沙门海藏，诚信坚正，宗仰律司，也于长安屡讲《四分》(34)。

    洪遵始在关中创开《四分》，遂后乃有智首(567—635年)律师承斯讲授，接统传化，使其光大。《续高僧传》卷22《智首传》：

    释智首，姓皇甫氏，……初投相州云门寺智旻而出家焉。……后听道洪律席，同侣七百，锋颖如林，至于寻文比义，自言迥拔；及玄思励勇，通冠群宗；刚正严明、风飙遗绪者，莫尚于首矣。……

    会隋高造寺，远召禅宗，将欲广振律诠，流晖帝壤。若不附定通戒，行学无归，遂随师入关，止于禅定。解既冥通，声光三辅。……

    自律部东阐六百许年，传度归戒，多迷体相，五部混而未分。……[智首]著《五部区分钞》二十一卷，……今并括其同异，定其废立。本疏云师所撰，今缵两倍过之。故得诸部方驾于唐衢，七众周睇于贞观者，首之力矣。

    但关中专尚素奉《僧祇》，洪遵律师刨开《四分》，而兼经通诲，道俗奔随。至于传文律仪，盖蔑如也。首乃播此幽求，便即对开两设，沈文伏义，亘通古而来弘；硕难巨疑，抑众师之不解，皆标宗控会，释然大观。是由理思淹融，故能统详决矣。使夫持律之宾，日填堂宇；[洪]遵亦亲于法座，命众师之。……三十余载，独步京辇，无敢抗衡。敷演所被，成匠非一，所以见迹行徒知名唐世者，皆是首之汲引。

    智首在关中“敷演所被，成匠非一”，其知名律徒中，继而在关中弘宣《四分律》者有慧云、慧琎、慧满、道宣等人。九江(今江西九江)人释慧云经论有积，而戒律未弘，乃远趋帝京长安，躬参学府，受业智首律师，“采掇行务，有闻朝省”，朝廷敕令住长安弘福寺。慧云“言语成章，众所知识。偏能读诵，颇盛威容。故斋福大集，恒居坐首。群公卿士，侧席虚心。一举五卷，须臾寻了”(35)。洛州(今河南洛阳)人释智兴初依智首律师，随从讲会，后来驻锡长安禅定寺，“思力清彻，同侣高之。征难鲜错，词锋惊挺”(36)。智兴弟子善因宗师戒范，亦讲《四分律》，著闻京邑(37)。扬州江都(今江苏扬州)人慧琎，于仁寿年中来到长安禅定寺，具戒之后，专精律仪，先听洪遵讲律凡20遍，又听智首律师数亦相及。贞观之初，慧琎任长安云花寺上座，后又被征入长安普光寺，化开律部，敷扬《四分》(38)。时有沙门满德、善智、真懿、敬道者，同慧琎所学，慕义朋从，扬敷京辇(39)。雍州长安(今陕西西安)人慧满，于大业年间入住长安大禅定寺，进戒奉业于智首律师，明慎威仪，学门推揖。贞观年间，慧满奉敕任长安弘济寺上座，专弘律训，奖导僧徒，丞有成规，制《四分律疏》20卷，讲40余遍，“成匠晚秀，有邻声彩”(40)。智首及门高足在关中弘扬《四分律》者，尤以道宣声望最隆。道宣号称中国佛教史上第一律学名匠(41)，他在唐代关中创立了中国佛教一大宗派——律宗。

    佛教戒律最早传入中国是在三国曹魏嘉平年间(249—254年)，以印度僧人昙柯迦罗在洛阳译出《僧祇戒心》戒本为始(42)。佛教律藏的翻译完成于东晋时代，律学的弘传主要在南北朝隋唐时期。北朝隋唐时期，《十诵》、《五分》、《僧祇》、《四分》诸律之学率皆流行于西北地区。十六国时代，鸠摩罗什在长安时，弗若多罗等人译出《十诵律》。从此，长安遂成为中古西北地区佛教律学重镇。唐以前，关内素奉《僧祇律》，迨至唐代，《四分律》成为律学之正宗，关中律学如日中天。长安大荐福寺释义净虽遍翻三藏，“而偏攻律部，译缀之暇，曲授学徒”(43)。长安安国寺释藏用“长于律学，急护任持，为上都之表则也”，“开法京辇，道既精粹，训且均敷，蔼然为物楷模，向风宗重”(44)。安国寺释真乘精于律法，长于演说，“经宗律柄，兼讲无亏，借其缁行，炟赫京邑”，以是八次为律学座主，四次为临坛正员(45)。安国寺释乘如“精研律部，颇善讲宣”，绳准缁徒，无不循则，应左右街临坛度人，弟子千数(46)。

    ①  《高僧传》卷11《明律篇总论》。

    ②  《续高僧传》卷22《明律篇总论》。

    ③  《宋高僧传》卷16《明律篇总论》。

    ④  《高僧传》卷11《明律篇总论》。

    ⑤  《续高僧传》卷22《明律篇总论》。

    ⑥  律肆乃探研佛教戒律学的园地，《续高僧传》卷21《昙瑗传》：“释昙瑗，未详氏族，金陵人也。……以戒律处世，住持为要……[陈]宣帝下诏国内初受戒者，夏未满五，皆参律肆，可于都邑大寺广置听场，仍敕瑗总知监检，明示科举。”《续高僧传》卷21《智诜传》：“释智诜，姓徐，本徐州人……在蜀游学，务勤律肆。”又《宋高僧传》卷16《清彻传》：“释清彻，未知何许人也。周游律肆，密护根门，即无常师，唯善是与。”

    ⑦  《高僧传》卷11《明律篇总论》。

    ⑧  《续高僧传》卷22《明律篇总论》。

    ⑨  《高僧传》卷2《卑摩罗叉传》。

    ⑩  《高僧传》卷11《明律篇总论》。

    (11)  《高僧传》卷12《法进传》。

    (12)  《高僧传》卷2《弗若多罗传》。

    (13)  《高僧传》卷2《鸠摩罗什传》。

    (14)  《高僧传》卷2《昙摩流支传》。

    (15)  《高僧传》卷11《僧世传》。

    (16)  《高僧传》卷11《慧询传》。

    (17)  《续高僧传》卷16《僧玮传》。

    (18)  汤用彤：《汉魏西晋南北朝佛教史》，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595页。

    (19)  《高僧传》卷2《佛驮跋陀罗传》。

    (20)  《续高僧传》卷22《明律篇总论》。

    (21)  《宋高僧传》卷16《明律篇总论》。

    (22)  《续高僧传》卷21《洪遵传》。

    (23)  《高僧传》卷11《明律篇总论》。

    (24)  《续高僧传》卷22《明律篇总论》。

    (25)  《续高僧传》卷21《慧光传》。

    (26)  《续高僧传》卷21《慧光传》。

    (27)  《续高僧传》卷22《明律篇总论》。

    (28)  《续高僧传》卷21《洪遵传》。

    (29)  《续高僧传》卷22《玄琬传》。

    (30)  《续高僧传》卷22《玄琬传》。

    (31)  《续高僧传》卷21《觉朗传》。

    (32)  《续高僧传》卷26《法楷传》。

    (33)  《续高僧传》卷26《道生传》。

    (34)  《续高僧传》卷21《觉朗传》。

    (35)  《续高僧传》卷29《慧云传》。

    (36)  《续高僧传》卷29《智兴传》。

    (37)  《续高僧传》卷29《智兴传》。

    (38)  《续高僧传》卷22《慧琎传》。

    (39)  《续高僧传》卷22《慧琎传》。

    (40)  《续高僧传》卷22《慧满传》。

    (41)  《宋高僧传》卷14《道宣传》曰：“[道宣]尝筑一坛，俄有长眉僧谈道，知者其实宾头卢也。复三果梵僧礼坛赞曰：‘自佛灭后，像法住世，兴发毗尼，唯师一人也。’”

    (42)  《高僧传》卷1《昙柯迦罗传》曰：“昙柯迦罗，此云法时，本中天竺人……常贵游化，不乐专守，以魏嘉平中来至洛阳。于时魏境虽有佛法，而道风讹替，亦有众僧未禀归戒，正以剪落殊俗耳。设复斋忏，事法祠祀。迦罗既至，大行佛法。时有诸僧共请迦罗译出戒律，迎罗以律部曲制，文言繁广，佛教未昌，必不承用。乃译出《僧祇戒心》，止备朝夕。更请梵僧立羯磨法受戒。中夏戒律，始自于此。”

    (43)  《宋高僧传》卷1《义净传》。

    (44)  《宋高僧传》卷15《藏用传》。

    (45)  《宋高僧传》卷15《真乘传》。

    (46)  《宋高僧传》卷15《乘如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