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律宗的“律”，指佛教的戒律。“戒”是为了防止做错事，心中自愿遵守某些规定，“律”是为了维护僧人的集体秩序而制定的生活规则。

    “戒”的梵语音译为“尸罗”，这个词本身的意思是“清凉”。佛教认为，人生的痛苦和烦恼如同三伏天的炎炎烈日，将众生烤得心中烦躁、不得片刻安宁，而“戒”则好像是一场从天而降的清凉夏雨，能让受戒的人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清爽与凉意。

    民国时代的弘一法师，是南山律宗的第十一代祖师，他写过一首《清凉歌》：

    清凉月，

    月到天心，光明殊皎洁。

    今唱清凉歌，心地光明一笑呵!

    清凉风，

    凉风解愠，暑气已无踪。

    今唱清凉歌，热恼消除万物和!

    清凉水，

    清水一渠，涤荡诸污秽。

    今唱清凉歌，身心无垢乐如何?

    清凉，清凉，无上，究竟，真常!

    戒律如同清凉月、清凉风、清凉水，给予了弘一法师无上的清净、光明和快乐，或许，这就是严守戒律给远离尘俗的僧人们带来的最为究竟、真常的境界和享受吧。

    佛教的戒律

    要成为一名正式的僧人，第一个仪式就是郑重地发誓自愿接受佛教的戒律。根据所受戒律的不同，可以对僧人做出区别。如果一个人想出家，首先要先经受考验，一般是住到寺院里先劳动一段时间，看看出家的决心能不能长久。这时候他可以不剃掉头发，只需要遵守最基本的五条戒律，叫做“行者”，比如《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就被称为“孙行者”。等到经过考验，就可以剃度出家了。刚出家的时候需要守十条戒律，这时候的男性出家人被称作“沙弥”，女性叫做“沙弥尼”。而要成为正式的僧人，就必须进一步受持更为完备的戒律，叫做“具足戒”。具足戒的戒条的数量听起来很惊人，男性僧人要遵守250条戒律，女性僧人则要遵守348条戒律。接受了具足戒以后，男性僧人叫做“比丘”，女性僧人叫做“比丘尼”。

    佛教最基本的戒律是五戒，即不杀生戒、不偷盗戒、不邪淫戒、不妄语戒(不说谎话)、不饮酒戒。如果在此基础上再接受三条戒律，就是不化妆、不歌舞游戏、不自居高位上，就是在家居士比较严格的戒律了。《西游记》中“猪八戒”之所以叫“八戒”，就是因为他应该遵守八条戒律。

    也许有人会觉得奇怪，说戒条里面为什么没有不吃肉的戒?这是因为佛教本来就没有吃素的规定。那么，既然佛教规定不杀生，又怎么会允许吃肉，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原来，佛陀时代的印度僧人们的乞食制度，是每天中午都出去乞食。而信仰佛教的民众，也都早早做好饭，把其中最为美味的部分供养给僧人。僧人接受供养后，不能挑食，有什么就吃什么，所以其中难免会吃到肉了。现在的缅甸、斯里兰卡、泰国等地僧人还是这种乞食的制度，所以，他们对肉食也并不是那么严格限制。

    在我国，藏族、蒙古族、傣族等民族的佛教以及日本在内的世界各地的僧人，也并不都是全部素食的。只有中国的汉传佛教是严格规定不能吃肉的，这个规定来自于梁武帝，梁武帝是一位坚定信奉佛教并以身作则的皇帝，他根据大乘佛教的精神，自己带头不吃肉，还命令所有的僧人一律不可以吃肉。从他之后，我国汉传佛教的佛教徒认为这是一个非常优良的传统，就一直延续了下来。

    在佛经里有这么一则故事：有一个僧人到一个珠宝商的人家里去乞食，他在场的时候，正巧看见一粒珍珠落地，骨碌碌滚到远处，被一只鹅悄无声息地吞了下去。珠宝商到处都找不到珍珠，看到再无他人在场，便认定了是被这位僧人偷走了。僧人不承认，珠宝商就让人严刑拷打这位僧人。这位僧人被打得鲜血淋漓之后，仍然是摇头不语，珠宝商气急败坏，拿起鞭子就更加用力向僧人身上抽去。眼看僧人就要被打得奄奄一息，紧要关头，那只鹅前来啄食地上的血，恰巧被鞭子无意间打中脑袋，顿时毙命了。这时候，僧人才说了实话，告诉珠宝商珍珠就在这只鹅的肚子里。珠宝商半信半疑，让人剖开鹅的内脏，果然取出了珍珠。珠宝商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僧人是怕他杀掉鹅才宁愿忍受无端的耻辱和疼痛的，他如雷轰顶，万分后悔，立刻跪下痛哭流涕地向僧人忏悔和自责!

    这个故事显示出，佛教的不杀生戒律本质上是一种对一切“众生”都平等对待的慈悲精神，是一种对生命本身的尊重态度。所以，在佛陀时代曾经规定，体弱生病的僧人或者当处于沙漠、雪山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可以允许吃“三净肉”，即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也不会怀疑这个动物是因为自己才被杀死的，才可以吃这个动物的肉。比如在沙漠中，为了维持自己的生命，就可以允许僧人去吃自然死去的动物。秉持这种精神，在平时生活中，印度的僧人平时都必须随身带一个滤水囊，喝水之前，要先把水在滤网中过滤一下再喝，免得将其中的微生物喝下肚子。

    中国还有一种独特的戒律风俗叫做烧戒疤，僧人头顶上整齐的疤痕，由于是受戒时烧的，叫做“戒疤”。又因为是用香燃烧而成的，所以也叫做“香疤”。传说烧戒疤起初是唐代时朝廷为了防止俗人假冒僧众，就下令僧人在受戒时应该燃烧戒疤用以辨别，后来一直沿袭下来。戒疤有3、6、9、12个的不同，用以表示受戒的多少和信心。烧戒疤这个习俗只有中国汉传佛教才有，当代，出于对人性的关怀，佛教界已经不提倡烧戒疤了。

    早期传入中国的都属于小乘戒律，因为小乘戒律只是在僧人中传授，一般比较苛刻和繁杂，所以，给予社会的影响也就非常有限。于是，大乘戒律的经典相继传入内地，大乘戒律的精神是注重一个人的思想动机，而不是具体行动，这非常符合中国文化中“论心不论迹”的精神。这样，不可能严守清规戒律的中国皇帝们和大量在家学佛的居士们也都有戒律可以遵守了，佛教自然就扩大了自己的影响力。

    然而，传入中国的有很多种戒律，有小乘的也有大乘的，这些戒律都是产生于印度和西域的不同地区，到底哪一种更为符合中国的情况?中国的气候、地理、文化风俗都和印度不同，有很多具体的戒条肯定不适合中国，应该如何取舍呢?这需要对戒律非常精通，而且学问和修持都很好的高僧来研究戒律，制定出符合中国情况的具体戒律来。

    道宣的传奇

    到了唐代，中国终于有了这么一位高僧，他就是中国律宗的实际创始人道宣法师。因为他专门弘扬律宗，道宣法师也被称为道宣律师。这个“律”，指戒律，和现在法律的意思不同。因为道宣法师常住终南山，他所开创的律宗被人称为“南山律宗”或“南山宗”。

    道宣法师生于隋文帝开皇十七年(597)，俗家姓钱，原籍江南。家中世代为官，因为战争，他的父亲来到了长安，于是道宣就在长安出生了。道宣的出生颇有神奇色彩，《高僧传》记载，他的母亲曾梦见一轮明月投入自己的怀抱，于是便怀了道宣。她还梦见一位和尚对她说，你所怀的孩子前世是梁朝僧祐律师转世，这一世依然是佛门高僧。

    道宣天资聪颖，9岁便能作赋，16岁时，道宣跟随慧頵法师出家，潜心受教。慧頵法师对儒释道三家的学问都有非凡的造诣，持守戒律很严，而且很器重道宣，在道宣身上倾注了很多的心血。

    道宣2岁时跟随大禅定寺智首律师学习戒律，当道宣第一次听完戒律后，便急着马上修习禅定，智首就呵斥他：“我知道你想尽早获得无上智慧，这是好事。但你要知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知道规矩，掌握规矩，算不上难事，难的是怎样使自己的举手投足、言语思量都不逾规矩。你受了戒，只等于师父给了个可以积善防恶的空钵子，你自己要不断地往里头注入善行，注满之日，智慧自然会流溢出来。这可是天长日久的事。我看呐，你再听我讲20遍《四分律》吧。”

    道宣听完满脸惭愧，于是虚心受教，老老实实听了老师讲解戒律20遍后，才开始修习禅定。后来，道宣到了人迹罕至的终南山深处修习定慧，专心修习禅定，果然很快得到了极高的智慧和成就。

    因为亲身的体会，道宣法师对戒律在修行中的作用有深刻的理解，他说：“戒如捉贼，定如绑贼，慧如杀贼。”佛教的修行主要分为戒、定、慧三个步骤。他把人的贪婪、怒火和愚痴，比作打家劫舍的贼，是这些贼让我们丧失了自己的智慧，产生了无穷无尽的人生烦恼。为了对付这些狡猾的贼人，佛教设计一套完整的抓贼方案。方案的第一步就是随时随地牢牢地遵守戒律，这样躁动的心就可以慢慢安定下来，这就好比先要把贼捉住。内心平静之后，就要开始禅定打坐，让自己的内心逐渐进入更为安定专一的境界，这就好比抓住了贼以后，要把贼绑起来，不让他打家劫舍，扰乱心性。当内心有了足够的定力之后，就可以用佛教的智慧观察明了自己的内心世界，看清烦恼的源头，将贼彻底消灭。在这三个步骤之中，守戒是最为基础的一环，万丈高楼平地起，戒律就是那最为牢固的地基。

    道宣终身严守戒律，衣服永远都穿最破的粗布做的，每天只吃中午一顿饭，晚上睡觉只是打坐，从不躺下。传说由于他操履高洁，修持精严，感动了天神来为他护卫。有一天半夜，道宣走在路上的时候，由于道路崎岖，他突然一个踉跄，行将跌倒之际，一位身著甲胄的少年及时上前扶住了他。道宣奇怪地问他是谁，少年回答说，弟子是毗沙门天王(佛教四大天王之一)的儿子张琼，因为师父的德行高洁，所以特别来给您做护卫的，临别时还送了道宣佛牙舍利。

    除了有天神护卫他之外，最为出名的就是传说在他打坐修行的时候，每天中午都有天上的神人来给他献上天界中精美的饭食。当时长安城中的窥基法师传说是罗汉再生，修行成就很高，但就是嗜好美食。他听说这件事以后，心里想，我吃遍了天下的美餐，就是没吃过天上的饭菜，我一定要前去亲口尝尝，于是他就到终南山上拜访道宣律师去了。没想到偏偏窥基法师上山的那一天，天人就是不来送饭，到了晚上，两人只好在饥肠辘辘中休息。夜里睡觉时道宣法师像往常一样，整夜都端端正正地收心打坐。窥基大师可不管这一套，倒头就睡，睡相不佳，又打起呼噜。

    次日道宣批评窥基：“出家人不打坐也该老实睡觉，你睡得太不规矩，又打呼噜又乱翻身，吵了我一夜。”窥基大师说：“我才一夜没睡好呢!被你吵死了，昨晚有一只虱子咬了你一口，你手伸进去，本想把它掐死，又想想，不能杀生，你就把它往地上一放，放也该好好地放啊，你那么高一放，把它的一条腿摔折了，所以，它哎哟哎哟地叫唤了一夜，吵得我睡不好。”

    道宣法师从来不杀生，如果发现身上有虱子，就会恭恭敬敬地把它放到别处。他这才知道原来窥基法师并非不守戒律，而是因为没吃上天上的饭有点不高兴，故意显示出这个样子来和他开玩笑。窥基法师等不到饭吃，只好饿着肚子回长安城了。等窥基走后，中午天人又来送饭。道宣律师问他们为何昨天中午不来?天人回答说：“昨天中午来了，结果看到满山顶被五色祥云笼罩，找不到佛殿，而且祥云外面的金刚护法神很多。看来一定有大菩萨在这里，我们欲界天的小天人进不来。”道宣法师明白了，原来窥基法师的修行成就也是如此之高。

    道宣的成就

    贞观十九年(645)，玄奘法师从印度求法归来，宰相房玄龄奉敕为其译经挑选人才，道宣入选为缀文(编排和润色文字)的九位大德之一。后来，他又奉诏成为当时著名的西明寺的上座，辅佐玄奘译经。和玄奘一起翻译经典后，对道宣有很大的启发，他将玄奘带来的唯识思想贯通到戒律学中，奠定了南山律宗的开宗基础。他对传统的律学著作做出了具体阐释，对传戒和受戒等戒法制度做出了具体规定，还按照戒律的精神制定了建造戒坛的规范。

    协助玄奘翻译经典回来，他就住在了终南山的丰德寺和净业寺，一边弘扬律宗，一边完成了后来律宗最重要的五部著作，被称为“律学五大部”。相传由于他又要著书，又要长期为人讲经说法，劳心耗神，以致精神恍惚，患病在床。一天梦到一个姓邓的天王传授了他一个仙方。他按照这个方子煎药，不久就大见好转。后来他将此方传于世人，因而也就有了今天大名鼎鼎的中成药“天王补心丹”，有滋阴清热、补心安神的良效。

    道宣知识渊博，文学功底深厚，他对于佛教文学和史学有相当大的贡献。魏晋以来中国佛教中的高僧事迹，一直都缺乏系统的整理编写，道宣编成了《续高僧传》三十卷；此外，他还完成了《释迦方志》，书中记述了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的诞生地以及当时佛教信仰流传的情况。道宣没有去过西域和印度，这部著作的完成是依靠采访西域来的传法僧以及中国到印度去的求法僧人的记录，并参考了大量著作才完成的，因此书中保存了大量的珍贵史料。书中的“遗迹篇”可以与玄奘的《大唐西域记》参校，对研究中西交通史很有帮助。

    《集神州三宝感通录》是一部记事集，记录的是历代佛、法、僧“三宝”在全国各地的灵异感应事迹。书中详细描述了法门寺佛指舍利的样子：“其舍利形状，如小指初骨，长寸二分，内孔正方，外楞亦尔。下平上圆，内外光净。余内小指于孔中恰受。”直到现在，道宣对法门寺舍利的描述，仍是权威性的第一手资料。

    由于严守戒律及在律宗方面的贡献，道宣的名声享誉天下。印度来的密宗大师善无畏刚到中国的时候，皇帝问他：“你想不想去哪里参学游访?”善无畏说：“在印度时，常常听说道宣律师持戒为天下第一，希望首先能够拜访他。”可见道宣法师精持戒律的盛名，不仅在中国受到尊崇，甚至传颂到了印度。

    唐高宗乾封二年(667)，道宣坐化圆寂，唐高宗诏今天下寺院中都要都画上道宣法师的画像，以追念和学习道宣法师的德行，唐高宗还让当时的塑像名师韩伯通为他塑像。唐穆宗曾做了一首《赞》来总结和颂扬道宣法师：

    代有完人，为如来使。

    龙鬼归降，天神奉侍。

    声飞五天，辞惊万里。

    金乌西沉，佛日东举。

    稽首皈依，肇律宗主。

    在中国汉传佛教的各个宗派中，一般在传承关系上门派都比较多，但律宗却一直以南山道宣为正宗。所以直到今天，海内外汉传系统佛教的戒律制度和行事规范，都以南山净业寺的律法为标准。

    鉴真法师东渡日本

    道宣门下的弟子有千余人之多，不少都成就非凡。道宣的弟子高僧道岸，曾被誉为当时天下四百个州县的“受戒之主”，并为唐中宗李显授戒。道宣的再传弟子鉴真，在46岁的时候从长安前往苏州，将南山律学弘扬到了南方。后来，为了将道宣的南山律学进一步传播到日本，他决定东渡弘法，但是前五次东渡都遭遇风浪，虽历尽艰险而以失败告终。在双目失明的情况下，67岁高龄的他第六次东渡才成功。鉴真抵达日本后，日本圣武太上皇、皇太后、孝谦女皇首先登上戒坛，由鉴真给他们授了菩萨戒。紧接着，又为沙弥等400余人授戒。由于天皇的重视，鉴真被授予“大僧都”的职务，成为“传戒律之始祖”。东大寺戒坛与后建的药师寺戒坛、观音寺戒坛成为日本佛教史上有名的三大戒坛。从此以后，日本佛教的律仪才开始完备起来，鉴真所建的唐招提寺也成为日本的大总寺。日本的佛经多由僧侣口传而来，错漏较多。鉴真在双目失明的情况下，以他惊人的记忆力，为日本佛经纠错补漏。他将大量佛教经像、药物、艺术品等带到日本，对发展日本医学、雕塑、美术、建筑都有相当的贡献。至今，鉴真大师仍然是日本佛教最为尊重的大师之一。

    弘一法师与律宗

    近代以来，道宣法师的南山律学得到了一次复兴，复兴的推动者，是著名的弘一法师。有一首著名的歌词说：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或许有人不知道弘一法师，可是这首《送别》却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一首经过几十年传唱经久不衰的经典名曲，歌词的作者正是未出家前的弘一法师——李叔同。在出家之前，李叔同是一位才气横溢的艺术教育家，“二十文章惊海内”的大师，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于一身，在多个领域，开中华灿烂文化艺术之先河。他是第一个向中国传播西方音乐的先驱者，也是中国第一个开创裸体写生的教师。他卓越的艺术造诣，先后培养出了名画家丰子恺、音乐家刘质平等一些文化名人。他将中国古代的书法艺术推向了极至，“朴拙圆满，浑若天成”，鲁迅、郭沫若等现代文化名人都以得到大师一幅字为无上荣耀。这样一个在现实社会中正处于事业高峰，又有着极高天分的艺术家，却在他最为得意的时候出家了。

    出家之后，弘一法师又选择了最为清苦的律宗，他虔心向佛，过午不食，精研律学，弘扬佛法，在佛教界影响极大。他认为道宣的南山律学最能适应中国僧人的大乘根器，发愿“誓尽心力，宣扬七百年淹没不传之南山律教”，潜心校注道宣法祖的著作，成为近代以来律学的范本，佛教界推任他为南山律宗的第十一代祖师。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是中国文化中“绚丽至极归于平淡”的典型人物，为人们留下了咀嚼不尽的精神财富。

    知识链接

    究竟：形容至高无上的境界，或对事物和道理彻底穷尽的意思。

    禅定：让心专注于某一种对象，而达于不散乱之状态。

    菩萨戒：修持大乘佛教所受持的戒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