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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 杨虎城之子回忆-悼 黄 胄

杨拯民

 
    黄胄到广州去了!也突然也不突然,因为去年他已昏死过去一次,经抢救回来了。当时我因做一个大手术还躺在床上。闻讯即派人送去一个花篮,他还开玩笑地对来人说:“你告诉他(指我),要他来看我”。这是他和我未见面的最后一句话!反映了他的乐观主义精神、笑傲人生的一贯风格。

    我结识黄胄是在到北京以后。在天津时先认识了他的堂兄梁斌(《红旗谱》作者)夫妇,十年动乱中曾和方纪等人在梁斌家中盘桓。当时虽闻黄胄其名,但未曾谋面。到京后,由于重建政协书画室的工作和黄胄竟成莫逆。廿年的交往中,感到黄胄不仅在绘画艺术上有高深的造诣,并有独到的创新。而且作为政协活动家、热情奔放的爱国主义者、共产主义的同路人,更是一个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够朋友”的朋友。

    黄胄可以说是自学成才,历经坎坷。在祖国大地西北部多民族地区,他贡献了自己风华正茂的岁月。黄胄对大沙漠、大戈壁、天山、祁连山、丝绸古道情有独钟。在“春风不渡玉门关”,“葡萄美酒夜光杯”中吸取了祖国文化的精髓,大自然的雄伟气魄,又滋润了他的艺术生命。我是西北人,在戈壁滩上生活工作了八年,对河西走廊有着特殊的感情,和黄胄的共同语言就多了一些,成了交往的历史背景。

    黄胄的“毛驴”画卷,是他长期在西北地区实践观察的结果。毛驴是西北过去为人民出力最多的牲畜,也是每一家穷困农民生产生活运输必备的牲口。无论山地、平原、戈壁滩、沙漠地、丘陵、荒山、深沟、大岭、梢林、沼泽均离不开这个运输生产的劳动力。毛驴比牛马骡吃的少一半,而又能适应各种道路,包括各种羊肠小道。毛驴能适应各种人的驾驭,无论是大人、小孩、老头、老婆、小脚婆姨、残疾人均可指挥如意,而又能忍辱负重,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应当大标特标。

    与黄胄交往使人感到他的燕赵慷慨悲歌之士的遗风犹然生气勃勃,他乐观、幽默,笑话随景而出,使座客轻松愉快!

    黄胄在事业上的专注,有他建设的“炎黄艺术馆”、“国画院”和传遍世界的绘画就说明了一切。他不仅是一位艺术大师,也是具有相当强的组织才能的活动家。

    安息吧,朋友!
                    
                                                                              1997.5.12

往事 杨虎城之子回忆/杨拯民著.--北京:中共文史出版社,2006.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