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代步兵浅析
彭文
恩格斯认为，步兵是“军队中徒步的兵士。除了游牧部落以外，一切民族的军队，如果不是全部，那末大部分总是由徒步兵士组成的”(1)，我国的步兵，最早出现在公元前二十一世界的夏代。随着历史的发展和社会的变迁，步兵的发展也经历了一个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就秦而言，自建国到统一六国，它的步兵由初创走向成熟，先后经历了由独立步兵转变为隶属于战车的徒兵，后又形成新的意义上的独立步兵、在战争中混合编列、配合使用、长期并存的情况。本文拟结合秦始皇陵兵马俑坑的情况，从秦国步兵的起源和发展、步兵的种类、步兵的武器装备以及步兵的编列及编制等四个方面对秦代步兵作一粗略分析。
一、步兵的起源和发展
秦国步兵最早出现于何时，已不得详考，只据文献资料记载，庄公时，周宣王曾召庄公昆弟五人，“与兵七千人，使伐西戎，破之”(2)。说明秦在襄公以前只有步兵，襄公时秦国的步兵迅速发展并得以充分应用。《史记·秦本纪》载：(襄公)七年，春，公将兵救周，战甚力，有功。周避犬戎难，东徙雒邑，公以兵送周平王。”秦襄公因救驾有功被封诸侯，这为秦国逐渐走向强大而争霸列国奠定了基础。史载：“(文公)十六年，公以兵伐戎，戎败走”；“(宪公)二年，徙居平阳，遣兵伐荡社”(3)，戎居山林，地势多坎坷，地形复杂，战车不适于这种地形，所以秦多用步兵伐戎。可见秦的步兵最初作为一个独立兵种在当时已具一定规模，并已初具征服弱小部族的能力。在穆公用由余谋称霸西戎的多次战役中，步兵同样起了重要作用。
秦国发展步兵之日，正是中原国家各军、兵种齐全且车兵和战车发展到鼎盛之时，秦国军、兵种的发展似比其它国家慢了一拍，落后不少。但到穆公时，秦国的各兵种已经齐备，虽然这当中秦步兵也经历了成为战车隶属徒兵的过程，但毕竟秦国只用了150年的时间完成了别国耗费了几个世纪才做成的事。据《韩非子·十过》记载，穆公二十四年春，为辅助重耳入晋为君，“于是起卒，革车五百乘，畴骑二千，步卒五万”，这一材料不仅说明此时秦军已具很大规模，而且表明了在各兵种中，步兵占了相当大的比例。
战国以后，秦国步兵得到迅速发展，势力日益壮大，秦惠王时，秦军已具“带甲百余万，车千乘，骑万匹，虎贲之士*(左足右走)*(左足右句)科头贯颐奋戟者，至不可胜计”(4)的规模，记载虽有夸张之辞，但说明当时秦军的确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秦兵马俑坑出土的情况证实了战车和车兵是秦兼并六国战争中的主要兵种，对秦的统一起了主要作用，但“百余万”步兵再次作为独立兵种而在军队中单独编制，它的实力同样不可轻估，因为任何一支军队不可能只有一个兵种，而每一兵种又都不可能独立作战，各兵种之间必须充分发挥各自的优势，相互配合，协同作战，才能取得最佳战斗效果。
秦在襄公以前，即由原始社会向奴隶社会过渡时出现了步兵，战国以后步兵得到迅速发展成为一支重要的力量，究其原因有二：(1)兼并战争日益频繁，战场不断扩大，地形变化多种多样，庞大的车阵已不能适合灵活多变的战术要求，战车地位逐渐下降。而步兵的作战方式十分灵活，能适应地形的多种变化，日渐成为一个独立兵种而得到迅速发展。(2)此时军队成份发生很大变化，农民成为军队的主体，为军队特别是步兵人数的增加创造了条件。
二、步兵的种类
就广义而言，步兵包括隶属于战车的徒兵和单独编制的独立步兵两种，狭义的步兵，即独立步兵，因其装备不同，又可分为轻装步兵和重装步兵，其中又有军吏和普通士兵之别，其类别十分复杂。现参照秦俑坑的步兵俑出土的情况对此作一个介绍分析。
徒兵，即隶属于战车的步兵，是作为战车的辅助力量出现在战场上的。根据秦俑一、二号坑出土的情况，战车后徒兵的数量不等，大致可归为四种：(1)车后有徒兵8个；(2)车后有徒兵28个；(3)车后有徒兵32个；(4)车前后有徒兵92个(5)。在战车后所跟随的徒兵中，有中、下级军吏和一般士卒。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这主要取决于步兵在战争中地位的变化。殷周时期，战车在战争中的优势较步兵更为明显，很快取代了初步发展的步兵在战争中的主导地位，使殷周乃至春秋时期成为战车和车兵的时代。战国以后，车战已不再适应战术、地形等多种因素的变化，战车地位开始下降，而步兵和骑兵相续成为独立兵种，步、车、骑三兵种协同作战成为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战车失去了它在战争中的绝对优势。独立步兵的日益成熟，已经可以部分地取代车后配合战车作战的徒兵。秦俑坑中战车前后有无徒兵或徒兵数量不同，正是这种复杂情况的反映。
独立编制的步兵在秦俑一、二、三号坑中都有发现，但由于俑坑尚未全面发掘，步兵确切的数量和规模还不很清楚，但根据目前发掘和勘探的情况，也可略见一斑。一号坑中已出土的1087件陶俑中有独立步兵俑536件，分别位于俑坑东端的长廊部分，及1、4、6、8、11过洞内；二号坑独立步兵俑有332件，位于俑坑东端，—、二号坑中的独立步兵俑都是参与作战的士兵。三号坑有独立兵俑64件，分别位于俑坑东端的长廊和南北厢房内，是担任指挥部的警卫士兵(6)。
根据这些步兵俑装备不同，又可分为轻装步兵俑和重装步兵俑两类。
轻装步兵，即不着防护装备——铠甲而着战袍的步兵。一号坑内有此类俑396件，它们大部分身穿交领右衽长襦，腰束革带；有的俑身穿双层长襦，内层长度及膝，外层位于膝上，内外衣都双襟宽大交掩于背后，它们均下着短裤，腿扎行縢，足穿浅履，履带系结足腕。头顶右侧绾着圆髫，脑后盘结着三根小辫。这些俑不穿铠甲，不戴头盔，行动敏捷，便于灵活调动。二号坑东端的轻装步兵，下身装束与一号坑的不同在于它们胫著质地厚重的护腿，脚穿皮靴(7)。
轻装步兵俑中的军吏在一号坑出土了两件，即标本T1k：72号俑，出土于第一探方开间东南角独立步兵俑的队首，和标木T20G11B：16号俑。它们的装束与一般轻装步兵相似，区别是它们均头戴长冠，前者为下级军吏，后者为中级军吏。冠，是区别军吏和一般士兵的重要标志。
重装步兵，即身穿铠甲的步兵。《秦兵马俑一号坑发掘报告》依其头饰不同将其分为三类：圆髻甲俑、扁髻甲俑和介帻甲俑。
圆髻甲俑，在一、二号坑内共出土500多件，是数量最多的甲俑，这些俑的装束与轻装士兵相类，只外披双肩有披膊的铠甲，头顶的右侧(少数是左侧)绾着圆臀，髻上系桔红色发带，脑后有三条发辫互相交叉盘结，一号坑出土的此类俑均为立姿，二号坑出土的此类俑多为蹲跪姿式。
扁髻甲俑的数量最少，目前仅出土3件，它们的装束与圆髻甲俑相同。其头饰十分特殊，头发全部拢于脑后，梳成六股宽辫，扁髻上折又贴脑后，再用发卡和发绳固结(8)。
介帻甲俑，一号坑出土了88件，它们的装束与上两种甲俑无异，均头戴朱红色介帻，即质地轻软形如圆丘的帻，顶部略偏右侧凸起成圆锥形，下部好似覆钵，它基本上能把头发和髻全部罩在帻内，帻的后缘上大都开有一个三角叉口，叉口的两侧各有一条组带，两条组带互相绾结，使帻紧束头上(8)。
重装步兵俑中也有军吏，依其甲衣、冠饰的不同，又有高、中，低之别。如二号坑东端独文步兵方阵中有一高级军吏，它身穿双层战袍，袍外套有彩色龟鳞甲，头戴鶡冠，冠带在颈下作结并下垂胸前。双足分立，右手紧握左手腕，双手交置腹前，作柱剑状(10)，似为此方阵的指挥官，一号坑出土的中级军吏甲俑的甲衣较特殊，甲衣前后裙的下缘平齐，四周镶着边缘，边缘上彩绘几何形图案花纹，头戴双板长冠，一号坑内出土的下级军吏的铠甲与高、中级军吏的甲衣均不相同，没有彩色甲缘，且头梳扁髻，戴单板长冠。
秦俑坑陶俑出土情况表明，重装步兵不论是在类别复杂程度上还是在数量上都远远超过轻装步兵，那么这一事实是否就说明在从战国时代至秦统一的兼并战争中，重装步兵一直是步兵的主要成份，在战争中起着重要作用呢?对照文献记载进行考察，可以发现，史料中经常出现的是关于秦国有“带甲百万”的记载，用以说明秦军的强大，这与秦俑坑的情况相符。同一时期的其他国家也常用“带甲”数量的多少来衡量国家的军事实力。这些都说明重装步兵的确是步兵的主要力量。这是因为战国时期，冶铁技术的进步，青铜制作工艺的提高，为武器装备的改进提供了条件，虽说轻装步兵行动轻便，但在短兵相接的战斗中重装步兵的防护装备似乎能更有效地抵御敌人的进攻，保存实力以打击敌人。《孙膑兵法·十阵》中讲到古代军阵的编列原则是“末必锐”、“本必鸿”，“末”即军阵的前锋部队，“本”即前锋的后续部队，也是军阵的主体部分。前锋部队必须英勇善战，能迅速地插入敌之军阵，为后续部队打通道路。后续部队跟其后，大规模地与敌人进行正面接触，扩大战果，以达重创敌人之目的。从秦俑坑所反映的军阵内容来看，轻装步兵位于前锋或阵表，重装步兵为军阵的主体，正与上述原则的要求相一致，轻、重装步兵在战争中相互配合，取长补短的作战战术，正是秦军能取得胜利、统一六国的必要条件之一。
三、步兵的武器装备
步兵的装备包括防护装备铠甲和武器装备青铜兵器两大类。秦甲的形制有的文章已作了介绍，本文不对此作详尽分析，这里只根据秦俑坑中兵器出土的情况，对步兵的武器装备作一分析。
秦俑坑出土的兵器基本上是青铜兵器，只有一件铁矛。兵器的种类有长兵器、短兵器和远射兵器，长兵器主要是用来进行长距离战斗的带长柄的兵器，有矛、戈、戟、铍、殳等；短兵器主要是用于近战的兵器，有剑、金钩等；弓弩是远射兵器。
一号坑军阵的前锋部队有步兵俑204个，在这部分出土了铜弩机40件，弓弩遗迹52处，铜镞共112箙，铜剑4件，剑的附件共22件，金钩2件，铜錞6件等和其他各种类型的兵器。其左右两翼有步兵俑82个，此处出土了铜弩机67件，錞、矛、戈等长兵器5件。在军阵主体部分有独立步兵俑700多个，伴随出土了铜弩机51件，弓弩遗迹32处，铜镞共142箙，铜剑13件，各种长兵器共95件，长柲遗迹21处(11)。观察步兵俑持兵器的手势和上述兵器出土的地点及数量，可以看出，一号坑步兵俑所持的兵器有长有短：军阵的前锋和两翼主要是持弓弩，少数持长兵器；军阵主体部分的步兵俑主要是持长兵器，少数持弓弩；而短兵器作为近搏的近身防护的武器，大部分步兵俑都有配备，即短兵器是附于远射兵器和长兵器的，单独只有短兵器者，两坑发现甚少，各类兵器是相杂配备的。“军队的力量在于它的步兵，特别是在于它的弓箭手”(12)。这是因为弓弩有较强的穿透力，利于攻守，有很大的杀伤力，所以持弓弩的步兵列于阵的四周，能发挥其在攻、守、战、围、持、斗时的优势。长兵器位于弓弩之后，以便重创敌人，扩大战果。随身携带的短兵器剑、钩等则便于近距离搏杀和防护自身安全，这种弓弩居于阵表，长兵器次之，短兵器再次之的武器配置、组合方式正符合“长短兵相杂”，“长以卫短，短以救长”(13)的我国古代步兵武器配备的原则。而晁错所说的“平陵相远，川谷居间，仰高临下，此弓弩之地也，短兵百不当一。两阵相近，平地浅草，可前可后，此长戟之地也，剑楯三不当一。萑苇竹萧，草木蒙茏，支叶茂接，此矛*之地也，长戟二不当一。曲道相伏，险*相薄，此剑楯之地也；弓弩三不当一”(14)，则说明必须根据各种不同的环境运用不同的兵器才能充分发挥此类兵器的优势。秦兵马俑坑内步兵武器装备的情况，从一个侧面证实了这一点。
二号坑东端小斗子部分步兵方阵的武器配备情况则更具典型性，突出了弩兵居整个军阵之首的重要地位。这里排列了160件蹲跪俑和172件立姿俑，与之相伴出土了铜弩机、铜镞、木弓遗迹、铜矛、铜錞、铜剑等遗迹和兵器，在蹲跪俑周围出土的是大量的铜镞和木弓遗迹，和少量铜剑鞘头等，根据它们右膝着地，左腿蹲曲，两手在身的右侧上下的姿式可以断定，这些俑原持有弓箭。立姿俑中的甲俑手持长兵，袍俑“左足纵，右足横；左手若附枝，右手若抱儿”(15)的姿式及其周围出土的铜镞，说明它们手中持弩。这一方阵的中部是蹲跪俑，周围是立姿俑，组成了以持弓徒兵为中心，弩兵环绕四周，长短兵器相杂的方阵。为了避免己方人员伤亡，弓弩的射击以立姿和蹲跪姿两种方式进行，且这样轮番射击，矢射不绝，加强了杀伤力，增强了步兵的战斗力。
秦国军队的装备都是由封建国家提供的，步兵的装备亦不例外，国家设有专门保管兵器的武库，并制定有关武器保管的各项规定。如秦简《秦律十八种·效律》规定，器物标记编号与簿籍不一致的，如为大的器物，罚该官府的啬夫一盾，还规定，“殳、戟、弩、*滑*(左氵右丹)相易殹(也)，为嬴、不备，以职(识)耳不当之律论之”(16)。《工律》亦严格规定：“公甲兵各以其官名刻久之，其不可刻久者，以丹若*书之。叚(假)百姓甲兵，必书其久，受之以久。入叚(假)而而毋(无)久及非其官之久也，皆没入公，以*律责之，”“叚(假)器者，其事已及免，官辄收其叚(假)，弗亟收者有罪”(17)。凡此种种，都说明封建国家行政机关对军队的武器装备须提供可靠的保证。秦俑坑中出土的青铜兵器中有带铭文“寺工”和编号的，标明是由中央官府寺工造的兵器，则从考古的角度证实了这一点。
四、步兵的编列与编制
就目前秦俑坑出土的情况可知步兵在军阵中的编列有两种情况：一种如一号坑，军阵的前锋、后卫和两翼都有独立步兵，军阵的主体由战车、隶属于战车的徒兵和独立步兵相间排列。四周的步兵均面向阵外，防止敌人从四面进攻，起了拱卫中间主体部队的作用。另一种如二号坑，独立步兵方阵作为整个军阵的前锋，隶属于战车的徒兵与车、骑结合编成一个长方形军阵，成为军阵主体部队的一部分。车徒结合，“先偏后伍”的编列方法，加强了军阵的后卫力量。
无论是哪一种编列方法都说明了步兵在军阵中十分重要的地位，作为军阵的前锋如二号坑东端的独立步兵方阵，其四周是弩兵，这样攻利于穿刚达坚，破敌之锐师；守利于坚持疾战，守隘塞口，其中心是持弓的徒兵，弓弩相补，增强了军队的战斗力。而一号坑军阵的前锋，亦多是手持弓驽的步兵，利用兵器的穿透力，前锋部队勇于突破敌阵，打开缺口，割裂敌人内部的联系，做到了“未必锐”，为其主体部队开辟了前进的道路，这样才能使主体部队的优势得以充分发挥。军阵主体中的步兵，跟随战车的前后左右，辅助战车作战，不仅可进可退，起到了护卫战车的作用，而且能充分发挥步兵的攻击力，增加车战的实力。殿军部分的步兵作为军阵的后卫力量，起到了加强警戒，防止敌人从后面袭击或包抄的作用。
根据步兵本身所具有的特点，和其所持兵器的特点，对步兵进行的这种编列，使其不论是作为独立步兵，还是隶属于战车的徒卒，都发挥了这一兵种的优越性。
秦军步兵的编制在《商君书·境内》中有如下记述：“其战也，五人来(束)薄为伍，……五人一屯长，百人一将，……五百主，短兵五十人，二五百主，将之主、短兵百”，五人为伍，十人为什的什伍制应是秦军步兵编制的最小单位。五人、十人，五十人、百人、五百人，千人、万人，是文献记载中秦步兵编制的序列。
然而考察秦俑坑中步兵俑排列情况，无论是独立步兵，还是隶属于战车的徒兵，多是以四件为一列横向排列或是以四的倍数出现而纵向排列的，种种情况表明，步兵俑的排列多是以四为基数，而非以什伍为最小的编制单位。出现这种偏颇的原因，还有待于对新的考古发现和文献记载进行综合考察，有待于专家学者的进一步探讨。
综上所述，秦步兵从产生、发展到成熟，经历了从简单的独立步兵到隶属于战车的徒兵，再到独立步兵三个阶段，最终成为在军队中独立编制，在战争中配合其他兵种进行作战的一个强大的兵种。秦始皇时代的步兵已发展到建制齐全，装备完善，更适合战争需要的阶段，是秦步兵发展的成熟时期，使步兵在兼并弱小国家和统一六国的伟业中建立了自己的功勋。从建制、装备等方面与前代相比，秦代步兵无疑更完善，势力更强大；从秦代步兵在我国古代军事史上军、兵种的发展的地位来看，可以说为后代军、兵种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秦俑馆馆长袁仲一先生曾悉心指导本文，特此致谢。
注解：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4卷P354，P5，人民出版社1966年。
(2)《史记·秦本纪》。
(3)《史记·秦本纪》。
(4)《史记·张仪列传》。
(5)(6)袁仲一《秦始皇陵兵玛俑研究》P106，P134，文物出版社1990年版。
(7)《资料汇编》P23。
(8)《秦始皇陵兵马俑坑一号坑发掘报告1974—1984》(上)P76、P114、P296—P304、文物出版社1988年版。
(9)《秦始皇陵兵马俑坑一号坑发掘报告1974—1984》(上)P76、P114、P296—P304、文物出版社1988年版。
(10)《资料汇编》P23。
(11)《秦始皇陵兵马俑坑一号坑发掘报告1974—1984》(上)P76、P114、P296—P304、文物出版社1988年版。
(1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4卷P354，P5，人民出版社1966年。
(13)《司马法·定爵篇》。
(14)《汉书·晁错传》。
(15)《吴越春秋》陈音谓越王语。
(16)《睡虎地秦墓竹简》P121、P71、文物出版社1978年版。
(17)《睡虎地秦墓竹简》P121、P71、文物出版社1978年版。
(原载《文博》1992年第5期)
秦俑学研究/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编．—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