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忆在国民党新十一旅的早期兵运工作

李树林冯世光王子庄

　　中共陕北特委1929年发出党内文件，指出：“毛泽东同志领导的中央红军，在江西等地击溃了蒋匪军的围攻，取得了伟大的胜利，建立了苏维埃政权。当前我们的工作重点，要从学运转移到军运方面，在敌军中争取起义、发动兵暴、夺取敌军枪弹支援红军。”刘志丹到横山一带巡视工作，口头传达了这一指示。随即，党派谢子长带领了一批共产党员和革命青年到宁夏王子元和石英秀的部队中开展兵运工作。这就是党在国民党新十一旅兵运工作的开始。
　　是年冬，宁夏驻军苏雨生收编了陕北地方武装石英秀(字子俊)部为第九旅，石任旅长，曹又参为参谋长。随后又于1930年1月，将王子元部收编为第八旅(旅长谷莲舫)的第十五团，王子元任团长，陈国宾为第一营营长。谢子长因在“清涧兵暴”期间和石英秀相熟，被石邀请为九旅名誉副旅长，先后在九旅打入了一些党员同志和革命青年。党员李树林(友竹)、黄育华、魏岗等经中共横山支部的决定，到王子元部做兵运工作。
　　1930年春，根据谢子长的策划和决定，在王子元部成立了一个学兵队，把陕北派来的青年党员和革命青年，都集中到学兵队学习，进行革命教育和军事训练，毕业后分配到八、九旅扩大兵运工作。学兵队由张东皎任队长，高岗任副队长，李树林任司务长。党在学兵队的特别支部由张、高2人分任正副书记，黄育华任组织委员，李树林任宣传委员，薛应昌任青年委员。现在回忆得起的，当时八、九两旅的共产党员有牛华东、杨林、贺晋年、张秀山、高昆山、吕振华、李罕言、常焕章、高鹏飞等。是年秋，八、九两旅脱离了苏雨生部，开到甘肃靖远，并合并改编为雷中田部新编第八师第三旅。石英秀任旅长，曹又参任参谋长，王子元任团长，陈国宾、冯杰三均任营长。王子庄任旅部书记官，后改任参谋。曹又参和王子庄这时虽不是共产党员，但已同情革命。年底，部队又开驻定西县及李家堡一带。不久，石英秀与王子元意见不合，雷中田遂将王子元部改编为工兵营，调驻兰州。从此，地下党组织就分开在两部活动了。
　　王子元部到兰州不久，又被改编为第三游击支队，由王子元任司令，毛仁义为副司令，张东皎为大队长，张国威为大队附，驻靖远一带。1931年冬，陕军开到兰州，宣慰使孙蔚如又将王子元部改编为警备第三旅，王子元任旅长，张东皎任副旅长，孙作宾任参谋主任。下属3个团，第一团团长毛仁义，一营营长吕振华，二营营长沈一民，三营营长汪新民。第二团团长牛化东，一营营长王儒林，二营、三营长名字忘记了。第三团系地方民团改编，团长杨梓材，一营营长钱继承，二营营长周维邦，三营营长名字忘记了，旅部特务连长杜洪范，教导队长苏醒民，旅部副官长李罕言，兼军法主任王儒林，军需主任窦子章。其中张东皎、孙作宾、牛化东、吕振华、王儒林、杜洪范、苏醒民、李罕言、张国威，连排长中高昆山、乔霞波、杨林、贺晋年、常焕章、张秀山等都是共产党员。九一八事变后杨虎城派杜斌丞先生来甘视察，杜向杨虎城建议，将石部改编为陆军新编第十一旅，归邓宝珊部新一军指挥。十一旅由石英秀任旅长，第一团团长陈国宾，第二团团长冯杰三。1932年夏，将收编的陈珪璋残部并入第二团，改任刘宝堂为第二团团长。曹又参任特务营长，王子庄任旅部参谋主任。1933年春开往陇东，旅部及二团驻西峰镇，一团驻曲子一带。是年夏，旅部移驻庆阳，部队分驻庆阳、合水、西华池一带。这一时期新十一旅的地下党组织负责人是李树林、高鹏飞、胡立亭、冯世光、曹化民、吴启昌等。上级领导是陕北特委。
　　

陕北革命根据地/中共陕西省委党史研究室、中共榆林地委党史研究室编—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