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石人类型与时代研究——新疆石人的类型分析

　　从上章的简述中，可以看到新疆石人的数量多，分布广，造型比较复杂。为了能使研究工作深入准确，正确地揭示这些石人所属的时代、种族及其反映的文化内涵，我们必须对他们进行较细致的排比、分析、划分类型。同时，对其衣冠服饰及其表现种族特征的面部形象也要作类别分析。
　　第一节 新疆石人的类型分析
　　如前所述，石人可分为两大类：即墓地石人和随葬石人，这仅是以石人的设置情况来划分的，而要划分类型还必须作细致的研究。这里，我们首先对墓地石人进行分析，排比，根据石人形象、雕刻技法及其风格等，将现知墓地石人划分为十七种类型，分别加以阐述。
　　一、喀依纳尔类型和萨木特类型
　　1.喀依纳尔石人类型
　　这一类型石人最初发现于阿勒泰市切木尔切克乡喀依纳尔村附近，墓葬包括喀依纳尔一号墓地、二号墓地，以及切木尔切克2、18、19号石人。还有布尔津县的乌求布拉克石人、塔城地区和布克赛尔县的萨斯布拉克石人。典型石人有11尊。从分布情况看，以切木尔切克为中心，西延至布尔津县，西南到了和布克赛尔，分布的范围比较小。
　　这些石人所处的墓葬，有茔院式墓、石棺墓、石堆墓，石堆墓的封石下面也发现了石棺。但是，最主要还是茔院式墓。
　　石人的刻石以闪长岩为主，也有花岗片麻岩质石，主要选用自然砾石或石板。石人的面部浮起，或雕出凸起的圆形面部轮廓，也有面型呈桃形的，程式化较明显，缺乏写实性。眼睛为圆形，或在圆形眼睛中间加以阴刻，呈环状。鼻子方直，或稍呈渐宽形式，切平底。切木尔切克19号石人比较特殊，鼻呈角状。嘴较多的是阴刻成一字形，也有浮起的嘴。在肩胸部分，刻出窄带状饰，以做颈、肩的分界，胸前饰三角、弧三角，或弧状带饰。脸颊部雕刻了三角纹、弧三角等纹样。有的石人还雕刻出了手臂，喀依纳尔一号墓地3号石人，右臂屈，手执镰刀，左臂横屈，手做抚状。该墓地5号石人两臂屈于腹，手做抚腹状。乌求布拉克石人，右臂屈，手持镰刀，左臂屈，手式不清。
　　另外，这一类型石人明显地雕刻出了性别特点，男性表现出了髭，而女性则没有。
　　2.萨木特石人类型
　　萨木特类型以青河县萨木特墓地石人最为典型，另外，包括了青河县境内的查干郭楞、扎马特和巴斯克阿克喀仁墓地石人；富蕴县境内的奶牛场墓地石人、苏普特和二牧场墓地石人；阿勒泰市的切木尔切克墓地6号石人、阿勒泰1号石人；昌吉州吉木萨尔县小西沟墓地石人等。从分布情况看，主要在阿尔泰山地、天山以北的东部地区。
　　萨木特类型石人所在墓葬有石棺墓和石堆墓两种。其特点是只注重脸部的雕刻，其他部位不作表现。刻石有闪长岩黑色石和花岗岩石板。石人脸呈圆形，大多为圆形眼睛，少数也有呈弧边三角形，或横椭圆形状的。典型的萨木特石人的鼻子为三角形，鼻翼宽，也有直鼻，平切底。颧部非常明显，嘴一般是浮起的大嘴。刻石很少作整体加工，保留自然砾石面，也有的是石板。萨木特类型石人，根据其面部轮廓表现形式又分为两个亚型，即萨木特亚型和苏普特亚型。
　　萨木特亚型石人 包括了萨木特、查干郭楞、巴斯克阿克喀仁和切木尔切克墓地6号石人，还有奶牛场、二牧场、阿勒泰1号石人等，主要特点是以凸起的浮线表现面部轮廓。
　　苏普特亚型石人，有苏普特、扎马特和小西沟墓地石人等。面孔是以剪底法表现，面部五官仍然是浮雕。其他方面变化不大，表现出较为原始的特点。
　　这类石人都没有雕刻髭，表现的比较粗犷，鼻、嘴都比较大。
　　二、喀腊塔斯类型和切木尔切克10、11号石人类型
　　1.喀腊塔斯石人类型
　　喀腊塔斯类型，以阿勒泰市境内喀腊塔斯墓地石人最为典型。包括切木尔切克墓地4号石人和汗德尕特石人。其分布范围没有超出阿勒泰市境内。
　　石人所立墓地的墓葬为长方形土石堆墓，刻石为闪长岩为主，也有花岗岩。喀腊塔斯墓地有并列的两尊石人，男左女右，表现的是夫妇石人。石人仅雕刻了面部，男性以剪底法显示面部轮廓，女性以浮雕法表现。虽然雕刻的方式上有差异，但风格相似。男性嘴比较大，而女性嘴小，眼睛都表现得比较小。另外，面部轮廓表现得不很圆，鼻直，平切底。
　　2.切木尔切克10、11号石人类型
　　以这两尊石人为最典型，还包括了哈巴河县的塔斯巴斯陶墓地石人。分布范围在阿尔泰山一带。
　　石人所处墓地的墓葬为石棺墓和石堆墓，刻石为花岗片麻岩质。切木尔切克10、11号石人列于石棺墓前，面向东。两尊石人也是一男一女，面型呈长椭圆。左女，浮起凸棱面部轮廓；右男，脸面浮起。女性眼睛外眼角高，呈斜立状，麦粒形眼。男性为小而浮起的圆眼睛。男性雕刻了髭，性别特征表现明显。刻石整体缺少人体形状的雕刻。
　　三、阿勒帕布拉克类型和塔勒德布拉克类型
　　1.阿勒帕布拉克类型
　　布尔津县阿勒帕布拉克石人比较特殊，墓葬为石棺墓，石人立在石棺的西边，面向西。刻石为柱状花岗岩石，截面为棱状，以脊棱为正面进行雕刻，雕刻出了人的面部及手臂等。脸呈倒梯形、弧角，细眉、窄鼻、小眼。还雕刻了左臂，腰带也表现了出来。石人原涂抹有红色，左侧还有些别的纹饰雕刻。
　　2.塔勒德布拉克类型
　　这一类型石人，仅在阿勒泰市发现1尊。墓葬为环石围石堆墓，平面呈圆形。环列石为白色石英砾石。刻石也是环列石之一，居北，面朝天。仅雕刻出人的圆形面孔，面部浮起，以阴刻小圆凹点纹表示两眼、鼻孔和嘴。手法简练，形象生动。此类型石人罕见。
　　四、乔夏类型、波什屋博类型和托干拜类型
　　1.乔夏类型
　　乔夏类型石人分布比较广，我们在野外调查中，最初在乔夏墓地见到了这一类石人，所以由此地名命名。虽然保存不太好，但是，特点还是比较明显，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另外，乔夏在青河县境内，我们的分类工作以青河县为起点。
　　乔夏类型石人在青河县境有乔夏石人、昆盖特石人、结勒得巴依萨依石人；富蕴县有水泥厂石人；阿勒泰市有乔阿梯石人，阿勒泰3号、4号石人、哈瓦萨依石人、阿克塔木2号石人和阿苇滩石人；布尔津县有海流滩1号、2号石人；哈巴河县有加朗阿什石人；吉木乃县有冰山石人。塔城地区有额敏县阔克塔勒墓地1号石人、乌什水石人；和布克赛尔县有沙尔托马尔石人。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境内，有温泉县阿尔卡特2号、6号石人、米里其克木呼尔墓地1号、2号石人、温泉 3号石人；博乐市有加勒赛沟墓地石人。昌吉回族自治州境内，有奇台县半截沟石人、呼图壁县乔鲁布尔呼墓地石人。乌鲁木齐市有石人子沟1号石人、庙尔沟墓地1号石人。阿克苏地区包孜东石人也属于这一类型。伊犁地区，有昭苏县的阿克牙孜嘴沟1号、2号石人、小洪那海石人、阔克叶里木墓地1号、2号石人、昭苏 2号、5号、6号石人；新源县有良繁场石人、野果改良场石人；尼勒克县库居尔沟石人等。从分布情况看，其范围较广，从阿尔泰山、准噶尔西部山地，到天山南北都有发现，现知约有40余尊。
　　这一类型石人墓葬主要是石棺墓，特别是在阿勒泰地区，其次是石堆墓，另外，还在长方形土石堆墓上也有发现。在组合型石棺墓地，出现有列两个同类型石人的，各立于一座石棺前。面向东。
　　这些石人多为圆雕，表现出了头、颈肩、两臂等，颈、肩分界明显，有的甚至还雕刻出了服饰。大多都雕刻了髭，髭曲翘，或宽或细。右手做托杯状，或做执杯状；左手握刀、剑等兵器者比较多，也有的握带扣。腰带雕刻精细，表现出了方扣、半圆扣等，有的带扣轮廓、扣舌也作了雕刻。带下右侧，往往垂以圆形袋囊，也有的垂以砺石、带饰及其他饰物。短刀一般斜佩于下腹，不少的呈横佩状。长刀，一般也是斜佩。有的石人短刀、长刀齐佩，具有大将风范。
　　乔夏石人，又可以分为两个亚型，其一是以乔夏石人代表的亚型，另一亚型可以以包孜东石人为代表。
　　乔夏亚型，为典型的武士型石人，除右臂屈于胸，手执杯外，大都雕刻了佩挂的兵器，比较突出的是左手握刀或剑。
　　包孜东亚型，主要特点是右手执杯，左手抚腹，但没有雕刻出兵器。另外，小洪那海石人可能也属于这一亚型。
　　2.波什屋博类型
　　波什屋博石人是1961年在哈巴河县调查到的，墓地两尊石人同为一种类型，故而以此墓地命名。除波什屋博1号、2号石人外，还有哈巴河县的森塔斯石人和伊犁地区的伊宁石人。情况比较特殊。
　　墓葬为石堆墓，比较集中。波什屋博石人雕刻出了头、颈肩及手臂。颈、肩分界明显。因面部剥蚀，五官不很清楚。但这类石人的两臂皆屈向胸部，双手做抚胸状。左手偏上，右手偏下，五指平伸。同时，又都是右臂屈于腰际，而左臂斜屈。虽然伊宁石人雕刻出了圆形双乳，哈巴河县境森塔斯石人的右臂屈于腰际，左臂是向下斜屈，手做抚状，但总的特点与波什屋博是一致的，因而这四尊石人同划为一个类型。
　　另外，波什屋博石人颈肩部饰以带状颈饰，手臂以下都没有雕刻。
　　3.托干拜类型
　　这一类型石人仅发现一尊，也在哈巴河县。刻石为花岗岩石板，呈长方形，雕刻出了头面，颈、肩分界明显。头上饰以双立耳帽，脸面扁平，浮起的眼、鼻、嘴等，都显得比较小，并且雕刻了浮起的小圆下巴颏，显得石人脸型比较胖，具有女性特点。另外，颈以下没有作任何雕刻。
　　五、森塔斯湖1、2号石人类型和库鲁斯1号石人类型
　　吉木乃县森塔斯湖墓地发现两尊石人同立于一座长方形土石堆墓东面。一尊面西，而另一尊面东。雕刻风格差异很大，怀疑被后人移在了一处。可以作为两个类型。
　　1.森塔斯湖1号石人类型
　　石人高大，刻石为花岗岩石板，呈长方形，雕刻出了头、面部及颈肩，颈、肩分界明显。肩以下没有任何雕刻。石人头戴平顶梯形帽饰，面部轮廓以浮线表现，呈椭圆桃形，眼、鼻和嘴都雕刻的比较小，表现出女性特点。面东。
　　2.森塔斯湖2号石人类型
　　石人明显要小，刻石也是花岗岩质石，呈“凸”字形，颈、肩分界不明显。人面为圆形，以浮线表现面部轮廓。眼睛、两鼻孔和嘴均为阴刻，右眼呈三角，左眼圆，鼻孔不对称，右圆，左近似三角。嘴稍方。石人肩胸部饰以宽带饰，以下没有雕刻。石人面西，背面平，刻有哈萨克文字。
　　3.库鲁斯1号石人类型
　　因发现于伊犁霍城库鲁斯而得名。这是女性石人。雕刻出了头、颈肩和两臂等。面型较圆，而且扁平，颧骨明显。脸面五官都表现的细、小，没有髭。胸部雕刻出两个浮起的小乳房。两臂屈于小腹，双手抱一杯形器皿。造型独特，可以作为单独的一个类型。
　　目前，新疆还没有发现与此非常相似的石人，巴里坤石人子乡2号石人，虽然隐约能看出胸部有浮起的乳房，但是，石人残缺严重，手姿不清，无法作类型研究。
　　六、乌鲁肯达巴特类型和阿尔卡特1号石人类型
　　1.乌鲁肯达巴特类型
　　因青河县的乌鲁肯达巴特石人保存了完好的墓葬与石人组合关系，石人特点明显而以此来命名。
　　这是一种双手抱器石人，为男性。同一类型的石人还有富蕴县乌恰沟石人、和静县代吾松其石人和温泉县2号石人。虽然，发现的数量不多，但分布上则显得分散。墓葬地表形制，乌鲁肯达巴特是组合式石馆，代吾松其是石堆墓。
　　石人雕刻出了头、颈、肩和两臂，颈、肩分界明显。雕刻相对要简单一些，许多地方仅仅是阴刻线。两臂屈至腰、或腹，两手做托器皿或抱器皿状。代吾松其石人器皿雕刻的不明显。
　　2.阿尔卡特1号石人类型
　　这是新疆石人中难得的雕刻出双腿的石人(着靴)，发现于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温泉县境内。石人的墓葬也比较特殊。墓葬地表为矩形石堆和矩形石围相结合的建筑。
　　石人高大，雕刻了头、颈肩、两臂和靴子等，刻石为长方形花岗岩石板，颈肩和靴的雕刻带有浮雕形式。面型圆，显得宽而平，颧骨明显。眼、鼻、髭和嘴的雕刻，都具肖像化。服饰表现的完整，下摆很清楚。束腰、佩刀及垂饰，都雕刻得很细致。右手执杯，左手握剑。靴子为尖头，表现出了站立状特点。
　　七、伊曲塔斯2号石人类型、喀让托海类型和坎卜洛依类型
　　1.伊曲塔斯2号石人类型
　　这是一种非常简化形式的石人，以线刻为主，刻石也很少作整体的加工，以布尔津县境内伊曲塔斯2号石人为代表。包括了吉木乃县的塔斯特石人、塔城地区裕民县扎勒帕克塔勒石人，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温泉县种羊场七队石人、米尔其克石人和博乐市的苏理科克石人、哈密地区巴里坤哈萨克自治县科托果勒沟石人、石人子乡1号石人、昌吉回族自治州木垒哈萨克自治县冬刚加依拉克石人、木垒石人、吐鲁番市石窑子石人、伊犁地区昭苏县境内的空古尔布拉克沟口石人、胡土乎尔石人和特克斯县的库克铁列克石人等。主要分布于天山以北及阿勒泰西部地区。
　　石人所在墓地的墓葬主要是石堆墓，一般都比较小。胡土乎尔石人墓为土墩墓，情况比较特殊。
　　刻石有长条形砾石、石板等，很少加工，仅在刻石上部以线刻出人的面部，男、女性石人都有。伊曲塔斯2号石人，以线条表现了帽饰，以几条竖线与角状石顶构成浅形小帽；菱形眼睛，三角形鼻；有髭。空古尔布拉克和库克铁列克石人，也雕刻了帽饰，为竖三角的冠状，面部形态表现出为女性。木垒石人勾勒出桃形面孔，有髭，为男性。
　　2.喀让托海类型
　　石人主要表现脸部，以浮雕为主，兼有线刻。有些石人仅表现头和颈部，但缺少身体的雕刻。这类石人数量比较多。有阿勒泰地区青河县的喀让托海石人、阿斯克阿克喀仁石人，莫依克石人可能也属于这一类；阿勒泰市有切木尔切克1号石人、阿克塔木1号石人、阿勒泰2号石人；吉木乃县有色仍喀拉盖石人。塔城地区乌苏市有奥瓦特石人、莫托萨拉石人；额敏县有巴依木扎石人，还有托里石人和塔城1号、2号石人。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温泉县有乌拉斯塔石人、阿尔卡特3号石人、温泉1号石人；博乐市有穷科克石人、苏理科克1号、3号石人，还有精河县的察汗莫墩石人。昌吉回族自治州有木垒县的哈夏古力沟石人；吉木萨尔县苇湖沟石人、新地沟石人、上小份子石人。乌鲁木齐市有庙尔沟2号石人。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的克州石人。这些都属于这一类型。伊犁地区有昭苏县的恰博特沟石人、斯木塔斯石人、昭苏1号、2号石人；特克斯县有卡夏里英英台1号、2号石人，塔勒德布拉克石人，另外，还有霍城县库鲁斯2号石人等，约30多尊。分布范围和乔夏类型相近，在阿尔泰山、天山和准噶尔西部山地都有发现。
　　石人所在墓地主要是石堆墓，墓葬都比较小。其次为石棺墓，阿斯克阿克喀仁墓葬，为组合形式。另外，还有少数为石围墓。
　　喀让托海石人是浮雕脸部，雕刻细致，具肖像化。刻石为花岗岩石板。阿斯克阿克喀仁石人表现出了颈部，但颈肩分界不明显。乌拉斯塔石人胸部已很明显，但肩以下没有任何雕刻。这类石人大都表现的是男性，有髭。
　　3.坎卜洛依类型
　　石人雕刻了圆形乳房，圆形眼睛，长方直鼻，双臂屈向腹部，作抚腹状。以坎卜洛依石人为代表，同时还有俞述布拉克1号石人。坎卜洛依墓地发现有石堆墓和石棺组墓(几个石棺相连在一起)。这两种墓葬地表形制差异非常明显，从以往的调查和研究情况看，一般认为石棺组墓是突厥人的典型墓葬，常常与武士型石人构成组合。石堆墓的情况比较复杂，仅从一般的地表形制很难推断年代，有许多经发掘的大型石堆墓都是公元前5～公元前3世纪的墓葬。
　　目前，我们还不能把所有的石人分别归于上述十七种类型。这主要与石人保存的完好情况有关系。另外，还有许多石人表现出了自己的特殊性，还需要进一步研究，特别是需要考古发掘资料的补充。为了便于了解石人各类型的分布情况，制作了类型分布表，以作参考(见表1)。
　　八、随葬石人的类型分析
　　新疆随葬石人发现的比较少，有4尊。其中切木尔切克21号墓石人和古墓沟石人皆为发掘出土。西地石人和呼图壁石人是收集来的。另外，除西地石人残缺外，其余3尊保存都比较完整。根据刻石的形制和雕刻情况，可以分为两个类型，即古墓沟类型和切木尔切克类型。
　　古墓沟类型：仅1尊。发现于若羌县孔雀河畔古墓沟墓地。石人为女性，雕刻出了头、肩和束腰。面型呈长方，五官以线条来表现。肩至腰呈三角形，宽肩细腰。相当于胸部的位置，雕刻了两个圆形乳房。束腰，腰带宽，素面。臀部表现为椭圆形状。另外，肩胸之间饰以折线纹，平行排列。
　　石人表现出束腰，这是游牧人的装束风格，在后来也流行于新疆的农业居民，他们沿袭了游牧民的生活习惯。
　　切木尔切克类型：因为最早是切木尔切克21号墓葬里发现的，所以，以此墓命名。奇台县的西地石人、呼图壁石人、奶牛场石人、阔塔勒小石人、小东沟小石人、水磨村小石人和布克赛尔小石人、83团8连小石人等9尊也属于这一类型。
　　切木尔切克21号墓为石棺墓，其他两尊情况不清。从呼图壁和切木尔切克21号墓随葬石人的情况看，石人呈棒状，截面为圆形，细而长。主要在中上部雕刻，有帽饰，浮雕出面部及五官。切木尔切克21号墓的石人，帽饰为螺旋形，圆眼睛，渐宽形长鼻。呼图壁石人，为小圆帽，桃形面廓，小圆眼睛，直鼻，小嘴。另外，雕刻出了两手臂，屈至相当于腹部的位置，做抚腹状。西地石人脸部浮起，阴刻五官。虽然有些差异，但因数量少，暂时不作进一步的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