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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官马西道的形成及其走向

作者:中国公路交通史编审委员会



  清代的道路,以北京为中心,向东、西、南、北方向辐射,通达各行省省城。由北京通往各行省的道路,清朝前、中期称驿道,后期称官马大道。由各行省省城通往府、州、县的道路称驿道,或官马支道、“官大路”等。清朝把道路交通划归工部主司,在总督、行省和府、州、县衙内,都有专门官吏管理驿道和驿运事宜,并在京城通往行省的驿道上,按一定的距离设置驿站,在省际、府、州、县际驿道上,也因地制宜地设立驿运管理机构。清代后期,清廷为了解决军需和大宗商贸物资的运输问题,除加强驿道沿线原有递运所的管理外,又设置了临时性的“台站”,在边远地区的驿道上设置“军塘”、“营塘”等交通管理机构。
  清代丝绸之路主要指丝路干道和与之相连接的省际,府、州、县际之间的驿道,其中丝路干道在中国境内路段横跨河南、陕西、甘肃(含今青海和宁夏)、新疆4行省和青海北部蒙古额鲁特部等地区。沿线上的洛阳、西安、兰州、银川、西宁、迪化、伊犁、莎车等城市是府、州、县际间相连接的主要交通重镇。除此之外,还有自北京起始,经蒙古高原通往新疆的草原丝绸之路等。
  一、官马西道的形成
  清廷把丝绸之路干道和同丝绸之路相连接的驿道,划为“官马西道”(后称“官马西路”),并按一定的距离设置驿站,划拨经费,督令沿线官府加强驿道管理,使之进一步形成了以洛阳、西安、兰州、银川、西宁、乌鲁木齐为中心,同“官马西道”相连接的驿道网络。清朝后期出于军运需要还开辟了同“官马西道”相连接的官台道路,从而,使丝绸之路再度发挥中原同西北,西北各省、区同府、州、县的道路交通干线的作用。
  “官马西道”,是指北京通往山西、陕西、四川、西藏、甘肃、青海等省、区的干线道路。它由北京——太原、陕西——四川、四川——西藏、陕西——甘肃、甘肃——新疆和北京——伊犁台路等部分组成,其中陕西甘肃、甘肃新疆段是丝绸之路干道。北京至伊犁台路是同丝绸之路相连接的干线驿道,也有新疆官路之称。
  “官马西道”自北京起,南行经直隶行省的涿鹿驿、保定府金台驿,并由正定县恒山驿起西南行,越太行山,经山西平定州的平潭驿,到山西行省太原府临汾驿,共12个驿站,计程1150里(575公里),再由临汾驿西南行,经徐沟县同戈驿、永济县河东驿等7个驿站至黄河岸边,并在山西风陵渡过黄河后,由潼关驿起西行,经华州华山驿、临潼新丰驿、咸宁京兆驿等14个驿站,计程1390里(695公里)到西安。北京至西安共42个驿站,计程2540里(1270公里)。
  “官马西道”到西安以后,由京兆驿起西行,经咸阳渭水驿,并由宝鸡南行,经宁羌州柏林驿等41个驿站,计程2210里(1105公里)到四川成都,再经76个驿站,计程7160里(3580公里)到拉萨,这条驿道称“四川西藏官道”,由北京到拉萨共159个驿站,计程10920里(5460公里);或由京兆驿起西北行,经咸阳渭水驿、醴泉店张驿、永寿县驿;由长武县宜禄驿进入甘肃行省,再经泾州瓦云驿、平凉白水驿、瓦亭驿、静宁州泾阳驿、安定县(今定西县)延寿驿、金县(今榆中县)定远驿等共21个驿站,计程1469里(734.5公里),到皋兰县兰泉驿(今兰州),这段驿道又称“兰州官道”或“兰州官马大道”,属丝路东段陇右道中线。清代是中原通达西北和新疆的主要驿道。
  “官马西道”到兰州后,由白塔山下过黄河,经兰泉沙井驿、平番(永登县)县驿、古浪县古浪驿、武威县武威驿、永昌县驿、丰乐驿、新河驿、山丹驿、张掖甘泉驿、沙河驿、蓼泉驿、高台县高台驿、盐池驿、肃州临水驿、酒泉驿、嘉峪关驿、玉门县驿、布隆吉驿、安西县驿、白墩驿、大泉驿、马莲井驿等驿站至星星峡进入丝路中段,即今新疆境内。再由星星峡驿西行,进入一望无际的戈壁荒漠路段,沿路经沙泉子驿、苦水驿、长流水驿、黄芦岗驿等驿站,计程400余里(200余公里)到哈密厅哈密驿。兰州至哈密共52个驿站(实际能标出站名者只有28个驿站),计程3010里(1505公里)。北京至哈密共115个驿站,计程7018里(3509公里)。由哈密厅驿西北行,经南山口驿、镇西厅驿(即今新疆巴里坤)、下肋巴泉驿、奇台县木垒驿、屏营驿、孚云驿、吉木萨尔县保会驿、阜康县康乐驿、到迪化(今乌鲁木齐市)巩宁驿;或由哈密厅驿西行,经三堡驿、瞭墩驿、一碗泉驿、七角井驿、惠井子驿、七克腾木驿、辟展驿、胜金口驿、吐鲁番驿、托克三驿、达坂城驿等驿站,到迪化的巩宁驿。从哈密到迪化西北行经5个驿站,西行经12个驿站,计程1700里(850公里)到迪化。兰州至迪化共经72个驿站,计程4630里(2315公里),这段线路又称甘新驿道,同陕甘驿道相连,称为陕甘新驿道,沿途共设93个驿站,计程6098里(3049公里)。
  “官马西道”从迪化巩宁驿西北行再经昌吉边驿、绥来县(今纳马斯县)靖远驿、库尔喀喇乌苏厅(今乌苏县)西湖驿、晶河厅在城驿、伊犁惠远城驿等,共23个驿站,计程1650里(825公里)到伊犁。这段官路同星星峡至迪化段相连接,称丝路中段,共有54个驿站,计程3970里(1985公里)。从伊犁到北京共155个驿站,计程10214里(5107公里)。其中西安至伊犁段,共113个驿站,计程7802里(3901公里),属丝路东、中两段,它是清代中原同西北进行政治、经济和物资、文化交流以及商业贸易的主要道路,也是清廷统一西北边疆用兵、运粮的主要通道,因此,清朝对这段驿道的畅通十分重视。这条驿道的线路虽然途长,道险、难行,但是设施和管理比较健全,通畅条件始终比较良好。这一情况,从过往商贾、文武官员留下的墨迹可以得到佐证。如清代西北史地学者祁韵士于嘉庆十年(公元1805年)遭贬,后被发配到伊犁,他从京都起始,经河北、山西、陕西、甘肃、到新疆伊犁,历时170多天,经过140个驿站,行程10700里(5350公里),他把沿途山川、河流、地理概貌,尤其道路状况记得清清楚楚,并把其历程撰写为《万里行程记》。再如清嘉庆二十五年(公元1820年)到道光七年(公元1827年),随陕甘总督杨遇春,率部赴新疆伊犁的将军方士淦,在清军平定张格尔后,他以胜利喜悦之情返回西安,并详细记述了沿途府、州、县官员接待、地貌、路况和驿道、驿站的情况。他把从伊犁、经迪化、哈密、星星峡、安西、玉门、酒泉、张掖、武威、兰州、定西、平凉、长武、邠州、乾州到西安89天的经历和6690里(3345公里)的行程以及旅途概况撰写成《东归日记》。除此而外还有湖广总督林则徐、莎车帮办大臣倭仁,通逆犯官冯焌光等人编撰的《荷戈记程》、《莎车记行》、《西行日记》和西宁办事大臣编撰的《湟中日记》等。这些历史文献由于行走的线路和时期不同,再加上对山川地理情况了解程度所限,所记沿途驿站和里程都不相同,同现存史料也不完全一致。如《万里行程记》载,北京至伊犁经过140个驿站,计程10700里(5350公里),同现存史料相比,驿站多15处,里程多486里(243公里)。但都比较详细地介绍了从北京经西安、兰州、迪化到伊犁的情况,其中《莎车行记》还记述了北疆到南疆,《西行日记》记述了从伊犁经迪化、兰州、西安、洛阳而至江苏和上海,又经九江、汉口至樊城转陆路,再经潼关、西安、兰州、安西接运其父灵柩时的道路情况。《湟中日记》还记载了西宁经平戎、碾伯、老雅、西大通、通远、平番等驿站,再经兰州、西安、潼关、太原至北京等沿途的景况。上述文献都从不同的角度记载了沿路山川、地理、道路、驿站和运输等不同情况,它表明了洛阳至西安、西安至兰州、兰州至西宁、兰州至乌鲁木齐、乌鲁木齐至伊犁、莎车等地,虽然道路状况不佳,运输异常困难,行路也十分艰苦,但是记载一致的是道路通畅,驿道、驿站管理是健全的。
  二、同官马西道相连接的驿道
  同官马西道相接的线路,是指以丝路干道沿线上的洛阳、西安、兰州、银川、西宁、乌鲁木齐为起点或终点的驿道。
  由洛阳同官马西道相接的驿道主要是“西线”或称“西方大道”,这条驿道自“官马南道”上的开封西行,经郑州管城驿等6个驿站,计程384里(192公里),到洛阳周南驿,再由周南驿西行,经新安县函关驿、渑池县义昌驿、蠡城驿、陕州硖石驿、甘棠驿(陕县老城)灵宝县桃林驿、阌乡县鼎湖驿至关东店,出河南行省共8个驿站,计程516里(258公里)。西线,共11个驿站,全程900里(450公里),再由关东店西行至陕西潼关,并在潼关驿与官马西道相接,西行至西安,再与丝路东段陇右道相接。
  由西安同官马西道相接的主要驿道有陕西行省延安府、凤翔府等地通往西安的驿道,其中延安府通往西安的驿道,经金明驿、抚安驿、鄜州驿、三川驿、翟道驿、云阳驿、漆水驿、顺义驿、建忠驿,共9个驿站,计程720里(360余公里);由凤翔府通往西安的驿道,经岐阳驿、岐周驿、凤泉驿、郃城驿、渭水驿,共5个驿站,计程340里(170余公里)。另外还有汉中府沿“四川官道”经凤翔府至西安,长宁驿经凤翔府至西安,绥德州经延安府至西安等驿道。
  由兰州同“官马西道”相接的驿道主要有甘肃行省阶州、河州、靖远县、秦州(天水)等地通往兰州的驿道。其中阶州通往兰州的驿道,又称甘肃四川驿道,由四川行省的姚渡进入甘肃经文州临江驿、阶州在城驿、杀贼桥驿、西津驿、岷州酒店驿、临洮州狄道驿、定羌驿等驿站到兰州,计程1400里(700余公里);河州通往兰州的驿道,经永靖、陈坪等驿站到兰州,计程240里(120余公里);靖远通兰州的驿道,经北湾驿、玄茂驿、蔡河驿等驿站到兰州,计程320里(160余公里)。还有秦州经定羌县驿、巩昌府驿、狄道驿,由河州经和政,狄道驿等驿站到兰州的驿道。
  由银川同“官马西道”相接的驿道主要有四条:其一由银川起,经大坝驿、宁安驿、同心驿等,至固原永宁驿同“官马西道”相接,计程680里(340公里);其二由银川永宁驿,中宁驿、兴仁堡驿、靖远驿等驿站到兰州,计程1080里(540公里);其三由银川经平罗驿、吴忠驿、胡水驿、环县驿、庆阳驿等,在甘肃泾州境内的凤翔路口同官马西道相接,计程700里(350公里);其四由银川起,经内蒙古的阿拉善右旗、额济纳旗,至甘肃安西的马莲井驿,同“官马西道”相接,计程2640里(1320余公里)。
  由西宁同“官马西道”相接的驿道主要有三条,即由西宁府平安驿起,经碾伯县驿、享堂驿,进入甘肃,再经红古驿、河口驿、到兰州,计程464里(232公里);或经西大通驿、塘坊驿到平番驿(永登县)同官马西道相接,计程264里(132公里);由西宁府平安驿西北行,经长宁驿、大通伯驿、张家寺驿,由扁都口进入甘肃,再经霍城驿到山丹驿同官马西道相接,计程400里(200余公里)。
  由迪化同官马西道相接的主要驿道有两条:其一绥靖(今塔城)至迪化驿道,经定远驿、昆都驿、乌苏驿等到迪化,计程960里(480公里);其二由库车经喀拉沙尔驿、桑树园驿、托克逊驿至吐鲁番等22个驿站,计程3300里(1650公里);或经托克逊等驿站直达迪化。清廷为统一全国,加强封建政权,发展道路交通,对以官马西道为干线,以洛阳、西安、兰州、银川、西宁、迪化等地为辐射线的道路网络一直很重视。尤其清末,又纳入西北“塞防”的组成部分进一步加强,对中原同西北、西北省际间物资文化交流、商业贸易、群众往来,尤其对巩固西北“塞防”等方面都发挥了应有的作用,并成为兴建公路的基础。
  三、台站路和官马北道的走向
  清代草原丝绸之路的变化很大,大部分路段都已变成省际、或州县际间的驿道,不少路段已经荒废,如甘肃、内蒙古境内的甘漠大道,不少路段就是原来的草原丝绸之路的组成部分。清代草原丝路基本上都是同官马西道相接的驿道或台站路,主要有两条:一条是“京师至伊犁台站路”。这条台站路从京师(今北京市)起始,北行经青龙桥、怀来县在城驿、鸡鸣驿、宣化县在城驿,再西南行经怀安县在城驿、天城驿(在山西天镇山)、阳和驿(在山西大同县)、大同(在今山西境内)县在城驿、怀仁驿(在今山西怀仁县)、岱岳驿(在山阴县)、朔州在城驿、神池县在城驿、三岔堡驿(在五寨县)、保德州东关驿、神木驿(在陕西省神木县)、榆林驿(在今陕西榆林市)、怀远驿、石渡口驿、安边驿、定边驿(今陕西定边县)、花马池驿(在今宁夏)、清水驿、张政驿、渠口驿(在宁夏中卫县)、中卫县在城驿、长流水驿、营盘驿、红水驿(在今甘肃景泰县)到武威在城驿(在今武威市),同官马西道相接,共经72个驿站,计程3600里(1800余公里)。清朝末年,清廷开辟台站路时,台站大多与驿站同设,都设在驿站内。清光绪十年(公元1884年)以后,一般都改台为驿,这条台路上的台站也都与驿站合设。另一条是京师至乌里雅苏台(在今蒙古国西部)官道,属“官马北道”。这条官道由京师至宣化府同京师至伊犁台站路重复,由宣化府西北行,经今河北张家口和内蒙古区内的乌兰哈达、乌兰都克等,到今蒙古国西部乌里雅苏台,沿途共经72个台站,计4960里(2480公里)。从乌里雅苏台西行到科布多(在今蒙古国境内),由科布多南行经达布苏、察汗通古,并由鄂兰布拉克进入新疆,再经元湖、黄湖、道桥等台站到古城,同官马西道相接,通达伊犁。北京至古城,共经约110个台站,计程8680里(4340余公里)。这条官路在清代前期运送兵员、饷粮等方面曾起了重要作用。到清代中后期,由于道路通行条件的艰苦,运输和行人多不行走,基本处于废弃和荒芜的状况(示图7)。
  四、通往中亚、俄罗斯和印度的道路
  清代,由新疆通往中亚诸国和俄罗斯、印度等国家的道路即丝路西段,主要有8条线路①。这8条线路是:
  由新疆经中亚,通往俄罗斯的道路主要有6条,即南疆3条,北疆3条。由南疆经中亚,通往俄罗斯的三条通道:一是自喀什噶尔向西,经乌恰、西逾天山最高山脊,进入中亚的吉尔吉斯斯坦境内,再经鄂斯(今奥什)西北行,到今乌兹别克斯坦安集延,再经哈萨克斯坦到俄罗斯;二是自喀什噶尔西北行,经图噜噶尔特(今吐尔尕特)山口,进入今吉尔吉斯斯坦,至图斯池(今伊塞克湖)以西的托克马克,再经今哈萨克斯坦进入今俄罗斯;三是自乌什起,越素玉克达至今吉尔吉斯斯坦境内的图斯池。由北疆经中亚通往俄罗斯的三条通道:一是自伊犁(惠远)西行,经拱宸城(霍城)至哈萨克斯坦境内古尔班阿里玛图(阿拉木图);二是由绥远(今塔械)西行,经今哈萨克斯坦境内的巴克图到斜米(今塞米巴拉金斯克),再沿额尔齐斯河到今俄罗斯;三是由吉木乃西行,至今哈萨克斯坦境内的烘和图池(今斋桑泊),再西北行至今俄罗斯。
  上述6条通道是清代丝路中段,同西段相接的主要通道,也是清朝同中亚及沙俄之间和新疆北部沿边两国村民进行物资交换、商业贸易活动的主要通道。同时,沙俄帝国侵占中国西部领土,掠夺矿产等财富,也多从这几条道路筹兵、运输物资。
  由新疆通往印度,必须翻越喀喇昆仑山,道路崎岖,山高空气稀薄,行走异常艰难,主要道路有二:第一条通道是由莎车叶城南行,越喀喇昆仑山至今印度列城;第二条通道是由蒲犁(色勒库尔)西南行,越明铁盖达坂,至克什米尔。这两条通道虽然畅通,但由于山高路险,尤其第一条通道,要通过海拔5000米以上的达坂地带5处之多,最高处海拔高达5670米,且时有风暴雪崩,行旅异常困难。第二条通道其中有一段,路窄道险,不能通行驮畜,步行要走6天左右,且年冰封雪阻期又长,可通行的时间只有3~4个月,这两条通道往来行人不多,物资运输也十分有限。
  综上所述,清代由于海路交通的开拓和发展,中国同欧洲的物资文化交流和经济贸易活动,多由海路进行。通过丝绸之路的往来有所减少,然而,中亚诸国和今俄罗斯同中国交界地区的经济贸易、文化交流、尤其宗教往来仍然不断。
  清朝末年,帝国主义者向中国输入鸦片,掠夺物资和文物等,在西部边疆也主要是由上述通道进行的。
  ①8条线路的终点及其所经今中国境外地名,在公元1864年和1894年以前,大部分都在清朝版图以内,在沙俄帝国主义者武力威逼下,同清廷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以后,才逐渐脱离清朝版图。本书所述国内外的含义均以现行国界线为准。
  

中国丝绸之路交通史/中国公路交通史编审委员会 编著.-北京: 中国公路交通出版社, 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