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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瑞传》第十三章 在斗争中整党建党，迎接建设高潮 第三节 处理蜕化变质分子

《马文瑞传》编写组

1951年11月30日，在毛泽东主席批转东北局关于开展增产节约运动，进一步深入开展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斗争的报告后的第10天，中共中央又转发华北局《关于河北省天津地委严重贪污浪费的报告》，毛泽东为报告起草了批示。中央指出：“华北天津地委前书记刘青山及现书记张子善均是大贪污犯……这件事给中央、中央局、分局、省市区党委提出了警告，必须严重注意干部被资产阶级腐蚀发生严重贪污行为这一事实，注意发现、揭露和惩处，并须当作一场大斗争来处理。”收到文件后，马文瑞立即召开西北局处(科)以上领导干部会议作了传达，引起与会同志很大震惊。传达后马文瑞说，我们各级人民政府的工作人员绝大部分是廉洁的，他们经过艰苦的斗争，习惯了艰苦的生活，他们保持着艰苦奋斗的光荣传统，是我们各级政府里的中坚和骨干。但是，也有极少数人未能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中克服享乐腐化思想，又受旧的恶习的影响，堕落腐化，贪赃枉法，成为危害人民革命事业的蛀虫。刘青山、张子善就是这样的人。我们西北地区有没有这样的人?现在还不能肯定地说没有，不过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似乎有这种人的影子。 　　会后，从群众揭发的大量事实中，西北局和各省市机关、部门少数资格老、党龄长、职务高的党员干部严重的贪污腐化问题，逐步显露出来。对于这些少数领导干部的问题，马文瑞多次亲自写信具名，责成其主管部委的主要领导，迅速查证落实并具结报告。 　　12月11日，由马文瑞主持草拟以习仲勋名义向中共中央报告陕西省反贪污斗争的情况。报告中指出，初步了解，贪污现象是极其严重的，也是很惊人的。检察署、法院、纪律检查委员会三个单位已查出和受理的贪污案件，共损失国家财产80余亿元(旧币)，估计只占实有贪污案件的半数或三分之一。财经系统、公安、司法系统和军事后勤系统贪污现象较严重。凡大一点的贪污案件，都牵涉颇广，且多半与奸商勾结。贪污行为已经毁坏了一批干部，并染坏了很多干部。这些事实，说明党内享乐腐化思想确实增长起来，贪污蜕化已成为主要危险。13日，毛泽东批转了这个报告。 　　西北局报告所列举的事实，就是指已查证落实的贪污腐化分子李仲英、王德彪、代行伍、姚鹏飞、白锋明等五个县、处级以上领导干部的错误。李仲英是西北军政委员会公安部管教处处长，是1930年入党的老干部。土地革命时期曾任红军军长，对敌作战英勇，在创建西北革命根据地的斗争中有过功劳，建国初期曾任军分区司令员。此人自恃“劳苦功高”，不思进取，屡犯错误。这次运动中又被揭发出吸毒、贩毒、贪污受贿、利用职权将两亿元(旧币)公款私自借给奸商套购紧缺物资、扰乱市场、包庇坏人等严重问题。面对组织的批评挽救，他仍不思悔改，顽固对抗。态度非常傲慢，口出狂言，说什么“你当你的官，我搬我的砖”(指劳改)，“头割了才碗大个疤，有什么了不起!”王德彪、代行伍、姚鹏飞、白锋明四人也都是土地革命时期的老党员、老干部，为党都做过一些有益的工作，在群众中都有一定的威信，但都经不起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的袭击，大肆贪污，吸毒贩毒，包庇反革命分子，最终腐化堕落成为人民的罪人。 　　对这五个人的问题，马文瑞指示当做典型，上报西北局第三书记习仲勋。为了严肃党纪，教育本人和广大党员干部，经研究对他们作出了开除党籍、撤职查办的决定。 　　1952年4月11日，中央西北局召开西北区、陕西省、西安市三级机关党员干部大会，马文瑞代表西北局宣布对李仲英等五人的处分决定后说：“在这些人身上，已经没有一点共产党员的气味。他们的心目中，根本没有党和人民，没有共产主义，而有的是剥削阶级和资本主义的思想行为。在我们伟大的共产党的组织内，还可以允许这些分子存在吗?我们的党是有严密的组织和铁的纪律的党，是有高度战斗力的党，只有清除这些蜕化分子，挖掉这些腐烂细胞，才能使我们党保持战斗力，并且更加纯洁、健康和强大①。” 　　对于党内有些同志认为这些人资格老、有过功劳、主张不要处理或宽大处理的观点，马文瑞批评道：“这些过去的老干部、老资格，今天已经蜕化变质了，已经完全变成党和人民的罪人，过去的光荣历史，已经被他们的错误和罪过断送了。如果因为他们是老干部，有过贡献，便迁就、容忍，留在党内，这是无原则的腐朽做法，是放任‘破坏党的纪律’的行为。我们党之所以伟大，就是我们除了人民的利益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利益。不论什么样的干部，如果犯了错误，严重危害人民利益，就要以严明的纪律去惩处。因此，把这些严重危害人民利益的蜕化分子开除出党，完全不应该‘可惜’的。”② 　　马文瑞对这5个犯了严重错误的老党员、老干部的错误根源进行了剖析，对他们今后如何从所犯的错误上总结教训、改过自新指出了方向，同时针对全体党员和党员领导干部从这5个人所犯的错误中，应该吸取些什么教训时说：“我们许多同志是小资产阶级出身，在自己身上或多或少还存留着小资产阶级意识以及个人主义。因而往往做出一些违反党和人民利益的事情。如果发展下去，也会走上腐化堕落的道路。所以应该努力学习，改造自己，并经常和自己的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作斗争。”他还对有些党组织对党员干部平时教育管理监督不够，甚至对犯了错误的同志采取庸俗的自由主义态度，提出了批评。要求他们在这次运动中，深刻认识自由主义对党和人民利益的危害，坚决加以改正。4月13日，西北局机关报《群众日报》在头版头条位置，刊登了这次三级干部大会的专题报告，摘录了马文瑞和西北局宣传部长张稼夫的讲话要点。报纸还专门配发了题为《坚决把腐烂了的蜕化分子清除出党》的社论，并公布了李仲英等5人所犯的错误事实。这些严厉措施，在西北地区的党员干部和广大群众中引起了强烈反响。 　　① 《群众日报》，1952年4月13日第1版。 　　② 《群众日报》，1952年4月13日第1版。 马文瑞传/《马文瑞传》编写组.—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