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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青年的伟大导师——纪念杨明轩同志诞辰一百周年

杨 克

杨明轩同志不仅在陕西和西北地区文化教育事业中有卓越的贡献，而且在抗日救国运动和争取民主斗争中有丰功伟绩，是陕西青年的一位伟大导师。 　　一九三七年，我在西安师范上学，是陕西户县旅省学生同乡会的负责人之一，为了请杨老帮助、指导“同乡会”开展抗日救国活动，我才结识了他。一九三八年，我在陕西各界抗敌后援会西安学生分会(即原西安学生救国联合会，简称“学联”)任中共党团书记，为了发动和组织青年支援抗战，巩固和扩大青年统一战线，同杨老的接触就更多了，几乎每星期都要同他见面。当时他寄居在赵寿山的家中，大多是我到他的住处，告知有关情况，请教有关问题，有时他也托人捎话带信同我们联系，告诉我们一些重要情况，对我们帮助很大，受益匪浅。有几件事迄今我仍记忆犹新。 　　(一)支持进步抗日团体开展对外宣传活动。一九三八年五月下旬，以柯乐满为团长的世界学联代表团路经西安去延安。在一次会议上，我们学生分会建议，推选包括西北青年抗敌协会、西北青年抗敌先锋团(国民党支持、操纵的)、陕西省妇女慰劳分会、平津同学会，及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当局巳宣布解散)在内的各团体，为接待筹备会常委。国民党当局主持的省抗敌后援会也派人出席了这次会议，他们没有表示不同意见，但第二天国民党省党部竟宣布这次筹委会是非法的，另由当局组织了接待委员会，以抗协、抗先为主体，吸收学生分会参加，将民先队排斥在外，并把原定由学生分会负责人报告陕西省学生运动情况的项目也取掉了。对此，我们学生分会和妇女慰劳分会、平津同学会等团体非常气愤，拒绝参加招待世界学联代表团的宴会等活动。由于杨老一九三七年赴欧洲考察教育时，参加过世界学联的一些活动，同柯乐满等人相识，经过杨老的协助，世界学联代表团同意出席由学生分会，民先队等进步团体举行的欢迎会。我们在西安师范“中天阁” (图书馆)开欢迎会时，杨老和文化界一些知名人士出席了会议，中共陕西省委机关刊物《西北》杂志社的负责人李初梨、徐彬如也到会并讲了话，会议气氛非常热烈。世界学联代表团听了我们的介绍，对陕西青年学生抗日救国、支援抗战的活动，连连称赞，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还向学生分会提出将有关资料、照片等收集起来送给他们，以便带回去向世界学联介绍。当世界学联代表团由延安返回西安时，我将他们索要的有关照片及资料，送到西京招待所交给柯乐满，他们极为高兴，再次热情地询问西安学生运动情况，鼓励我们争取抗日战争的胜利。 　　(二)帮助学生分会募捐活动经费。学生分会虽然名义上是陕西省各界抗敌后援会所属的一个分会，但我们的工作活动所需费用，他们分文不给，全靠我们向社会上募捐筹措解决，杨老利用他的社会关系，想尽各种办法为学生分会募捐经费。杨老同国民党第十七路军赵寿山将军是深交挚友，赵思想进步，坚决抗战，积极支持进步青年和团体。杨老通过赵的秘书姚警尘(陕西户县人，思想进步，以后知其是共产党员)，请赵将军给学生分会捐赠一些活动经费，并让我前去联系。一九三八年暑期的一天，我去西安市甘露巷赵公馆，赵接见我时，可能将学生分会的具体情况记不清了，也可能考虑到当时西安社会团体的复杂情况，说军人只知道在前方抗敌，不管后方的事，表示不愿捐助。这时，引见我的姚警尘秘书连忙插话，说学生分会是真正支援抗战的进步团体，同有些团体不同。赵将军似乎想起了杨老请他捐助学生分会经费一事，不便再说什么，让我同姚秘书交谈。姚给我说明了有关情况，当即确定捐赠一笔经费，解决了学生分会办公、印刷宣传品等闲难。此外，杨老还请十七路军冯钦哉将军的儿子冯希勃(国民党校级军官，思想有些进步)，设法资助学生分会。由于杨老的帮助，使学生分会在当局限制、排斥、打击的困难处境中，仍能坚持进行抗敌后援活动。 　　(三)支持学生分会举办暑期学术研究会。一九三八年暑假之前，学生分会中共党团根据上级的指示，除动员大批同学去泾阳安吴堡战时青年短期训练班、延安中国人民抗日军事政治大学、陕北公学等学校学习抗战知识外，还计划举办暑期学术研究会，组织留校学生和家住西安的同学参加，研究讨论抗战形势等问题。我们拟定了具体的学习计划，用学生分会的名义聘请陕西国共两党的负责人和社会知名人士讲课作报告。这个计划向杨老汇报后，他表示完全赞成，除同意亲自给学术研究会讲课外，还答应协助我们联系一些社会名流去作报告。恰好国民党政府监察院院长于右任先生到西安，杨老便帮助我们联系，于先生在西安公馆接见了我们，听了西安学运的简要情况汇报，并到西大街乐育中学给学术研究会讲抗战形势，扩大了学术研究会的影响。学术研究会除了听课外，主要是阅读报刊上发表的重要文章，如毛泽东的《论持久战》，分组进行讨论，畅所欲言，充分发扬学术民主。对杨老和徐彬如在报告中强调的动员和组织各界民众参加抗战，巩固和扩大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才能争取抗战胜利的主张，同学们都非常拥护。对国民党负责人讲的问题，也分析讨论，发表各种意见。对毛主席《论持久战》的学习讨论最为热烈，大大增强了同学们抗战必胜的信心。这次为期一个月的学术研究会在教育、团结青年学生方面，之所以收益很大，超出了原来的预料，同杨老的协助、指导是分不开的。 　　以上仅系对杨老在抗日战争初期帮助指导青年运动的片断回忆，而且仅限于个人直接接触中的一些情况，是极不完全的。实际情况是从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到全国解放前，杨老在陕西青年革命思想启蒙中，在青年抗日救亡运动中，在领导青年争取民主斗争中，以及动员青年到解放区参军参战，打倒蒋介石、胡宗南，解放全陕西、解放大西北的战斗中，都做出了重要的贡献。杨老的先进思想、革命精神、战斗意志，是永远值得我们和广大青年学习、继承和发扬光大的。 　　 杨明轩/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委员会文史委员会 中共陕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编.—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