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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轩关于教育改革和思想改造的论述

常黎夫 姬也力

今年是杨明轩同志诞辰一百周年，我们怀着无限崇敬的心情来纪念这位德高望重的师长和前辈。 　　杨明轩同志是一位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著名的社会活动家和革命教育家，一生追求真理，献身革命。他的生平经历体现了中国广大知识分子走向前进，走向革命的道路，反映了一个正直的知识分子由爱国主义者、民主主义者，转变为共产主义者的道路，历程曲折起伏，坎坷艰辛，值得记述的方面是很多的。这里，我们只就杨老在西北大区主持西北地区文教工作近五年期间，对于有关教育思想、教育理论和思想改造的一些论述及言传身教的工作精神和工作作风略叙梗概，以志纪念，策励后人。 　　德智并重，思想领先 　　杨老深知落后愚昧的旧社会给人们的精神奴役束缚是十分沉重的。要唤醒人民的觉悟，首先是青年学生的觉悟，是一项紧迫而艰巨的任务。因此，他强调指出，学校教育应把提高和转变学生的思想作为教育工作的第一要义，使德育和智育有机的结合起来，以造就为改造社会，服务社会，建设社会的合格人才。这是杨老教育思想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一九五○年杨老在西安市中学教师学习会上讲话中，在理论和实际的结合上，深刻地论述了学校中的思想政治教育问题的重要意义和存在的主要问题及解决方法。 　　他首先从理论上指出：一定的文化教育是一定的社会经济制度在观念形态上的反映。它是由社会制度所决定的，是为一定社会经济制度服务的，人民政协共同纲领第四十一条规定：“人民政府的文化教育工作，应以提高人民文化水平，培养国家建设人才，肃清封建的、买办的、法西斯主义的思想，发展为人民服务的思想为主要任务。”这就清楚地说明了：新民主主义文化教育是有高度的思想性和政治性的。新民主主义教育是与新民主主义革命相结合的，是为人民大众服务的，是为新民主主义的政治经济制度服务的。新教育和旧教育的基本区别就在于这一点。 　　杨老概括了学校中思想政治教育的三个基本内容：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理论教育；新民主主义的政策教育；爱祖国、爱人民、爱劳动、爱科学、爱护公共财产的道德教育。这三种教育内容又是密切联系的。通过这些基本的思想政治教育，使学生认识中国革命与其发展前途，认识中国共产党和人民政府执行的各项政策对改造旧中国、建设新中国的重要意义，认识自己的神圣职责和应具有的高尚品德。 　　杨老在谈到如何把思想政治教育贯彻到学校教学中时强调指出，传授知识和思想教养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如果不能在传授知识和技术的同时，提高学生的政治认识和道德修养，那就是教得不好的一课。政治教育除了上好政治课外，在其他课程中也应该注重政治思想教育。因为每种课程中都有一定的思想政治内容。教师们应把这些内容提炼出来，使之与本科知识结合起来，用一种学生容易接受的方式，进行有步骤的启发教育。他详细举例说明，在文学课程里，应该充分揭示每一个文艺作品的思想性，并且使学生了解作品的思想如何表现在文艺形式上。在自然科学课程里，应把辩证唯物论的基本命题，恰当地运用到自然现象和科学知识的讲授中去。在历史课程里，应使学生了解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了解中国人民奋斗的历史和发展方向，使学生养成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爱国主义精神。在地理课程里，应使学生了解祖国的自然环境和丰富资源，培养学生对祖国的热爱和建设新中国的信心和决心等等。 　　杨老特别指出：人们的政治思想是在实际斗争中结合理性知识的学习，逐渐培养和巩固起来的。如果把一个学生关闭在学院式的教室和图书馆里，仅仅接受教员的讲课和书本知识的灌输，而不使他联系现实的社会生活，不参加革命实践，就不可能把他培养成一个政治上有修养的人。杨老谆谆教导教师们：要努力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不断提高自己的思想政治理论水平，以自己的品格言行作为学生之表率。如果教师的思想政治水平不高，业务知识不够，而要求培养出品学兼优的学生，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杨老的这次讲话，给中学教师们上了一堂生动的政治课，在教育界引起了强烈反响。 　　循循善诱，恳谈人生观 　　一九五○年四月，杨老在西北人民革命大学学生毕业典礼上有针对地作了《巩固为人民服务的思想》讲话。他指出：民大同学们经过半年学习，初步有了为人民服务的思想，但很不巩固。必须在革命实践中，在复杂的斗争中，经过千锤百炼，才能巩固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在任何时候都不动摇，才能为革命事业做出应有的贡献。 　　一九五二年十一月，杨老在西北区高中毕业生学习会上作了题为《和青年朋友谈革命的人生观》的讲话。从这个题目就可以看出，杨老把青年学生作为朋友看待的感情，对他们寄以深厚的希望。他强调指出：一个人的行动都是由思想来支配的，革命人生观就是指导革命行动的方向盘。他从青年人最关心最渴望的“理想”、“兴趣”、“个性”、“自由”等实际问题谈起，引导大家树立革命人生观。 　　他说：一个人是不是可以有理想呢?不但可以而且完全必要，人们的青年时期是各种理想和幻想最发达的时期。青年人总是喜欢这样或那样的想象来安排自己未来的生活，比如中学生们就喜欢写《我的志愿》之类的文章，有的想当发明家或艺术家，为未来的世界创造奇迹；有的想当飞行员或航诲家，去乘风破浪环行世界等等。青年人的这种特点，不但不是缺点，而是一种可贵的品质。今天的问题不是青年人应不应该有理想，能不能有理想，问题在于如何引导青年的理想向正确的方向发展，使之成为推动青年前进向上的动力。什么是正确的方向和道路呢?这就是毛泽东主席指出的，为人民服务，为人民解放事业而奋斗的方向。青年的理想如果沿着这个方向发展，就可以取得正确的人生观，就可以过高尚而有意义的生活。有没有其他方向和道路呢?有的，那就是个人主义的道路，就是缺乏高尚理想单纯追求个人名誉地位、生活享受的道路。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就会使自己变成自私自利、目光短浅、狭隘庸俗的人。 　　他说：一个人是不是可以对某种事物发生兴趣呢?不但可以而且非常必要。我们要求每个革命者对他从事的事业发生强烈的兴趣和爱好。只有这样，才能在他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发挥更大的热情和积极性。但是革命者的兴趣也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和为人民服务的伟大理想密切结合着的，是和革命者的人生观相联系着的。一个革命者首先要对为人民服务的伟大崇高的事业发生最大的兴趣，个人对某种工作和某种事物的兴趣，应该服从于为人民服务的总的目标。当前者与后者发生了矛盾的时候，就应该毫无顾惜地牺牲个人的兴趣，服从革命的利益。而且，个人兴趣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在新的岗位上会培养出新的兴趣的。 　　他说：革命青年是不是应该有个性呢?为人民服务是否会影响个性的发展?首先应该肯定，革命者可以有个性，而且一定是有个性的。个性和共性都是客观存在，并且是密切结合着的。个性是各个人的个别特点，共性是某一群人的共同特点。例如，革命者的革命观念、组织观念、爱国观念等都是一群人的共同特点，是共性；有的人好静，有的人好动等，是各个人的特点，是个性，但个性不能脱离共性而孤立存在，不能脱离社会条件和生活环境的影响。一个人的个性大部分是由他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来决定的。有些人把个性和个人主义两个概念混淆起来，因而认为“个性”就是不好的东西，其实，“个性”和“个人主义”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个人主义是和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根本不相容的。“个性”却是可以存在而且要培养它向着健康的方面发展。但片面强调个性，就可能发展为个人主义，这是需要提醒大家注意的。 　　他说：还有一个“自由”问题，也要有全面的认识。“自由”并不是什么坏名词。过去千千万万革命青年和革命人民的牺牲奋斗，就是为了争取人民的自由解放，今后我们还要继续为人民的自由解放而斗争，不仅要战胜国内外反动派对人民的束缚限制，而且还要逐渐战胜自然力对人们的束缚限制，使人民的自由不断扩大。但是我们所争取的是全体人民的自由。只有全体人民的自由增加了，个人的自由才能随之增加。个人自由必须服从集体自由这个总的目标，必须约束在不妨碍大多数人自由的范围内。青年人不应该追求漫无边际的任所欲为的自由，不应该只爱自己的自由而不爱大多数人的自由。我们有些青年正是对这—点缺乏足够的认识，正是在这一点上容易发生问题。例如，有些青年学生在学校不遵守学习纪律，不按时上课休息；在公共场所不遵守公共秩序，认为这也是自由，有的甚至因为怕拘束，怕过有组织有纪律的生活，而不愿参加青年团的组织。这些同学们所强调的自由，都是个人主义的自由，是与为人民服务的自由背道而驰的。 　　杨老还语重心长地劝导青年，努力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树立为人民服务的伟大理想，同时要养成踏实的作风，在每日每时的平凡工作，都要为伟大的理想而斗争，绝对不要做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青年学生按照国家的需要而努力学习政治学习业务、这就是迈向伟大理想的第一实际步骤。 　　杨老的这篇讲话，有很强的针对性和思想性，情真词切，激动人心，深受广大青年学生的欢迎。这篇讲话，对今天的广大青年学生无疑也是很有教益的。 　　自觉改造思想，坚持与时俱进 　　一九五○年十一月，毛主席在全国政协第三次会议上就提出：思想改造首先是各种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是我们实现民主改革和逐步实现工业化的重要条件之一。杨老当时担任西北高等学校教职员学习委员会的主任，并领导西北各民主党派的思想改造的学习运动。他曾在第三次军政委员会的工作报告中，在民主党派干部训练班学习会上，在《西北教育》通讯上发表的文章中，多次论述思想改造问题，特别是在一九五二年，杨老在西北各民主党派训练班的讲话中针对一些民主人士和知识分子对思想改造的模糊、错误认识和某些顾虑，系统地、全面地、深刻地阐述了思想改造的必要性、重要性和正确的方法途径。对思想改造学习的健康深入发展起了积极作用。 　　杨老在说明为什么要进行思想改造时，明确指出：人的主观思想意识是随着客观存在的发展而推移变化的。全国解放以来，中国人民由被压迫的地位站立起来，建立了人民自己的国家。这是中国社会的一个根本变化，在这个巨大变化面前，人们的思想也不能不跟着变化。或者主动的适应并领导这个变化，或者跟着这个变化而随波逐流的变化，或者站在反面反对这个变化。试想我们的思想可以不受外界变化的影响而原封不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就是思想改造所以成为必然的原因。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思想意识固然是客观存在所决定的。但思想意识对客观存在也有积极的影响，而且当着某种思想意识已经形成后，它本身就会有相对的独立性。在客观存在已经向前发展时，有些人的思想仍然可能不变，落后于客观事物的变化，这就会产生意识与存在的矛盾，这种矛盾表现在行动上就会成为客观存在的障碍。大量事实证明，不少人的脚踏在新社会了，但思想上仍存在着浓厚的封建主义思想、资产阶级思想，更多的人存在着小资产阶级思想。例如，有些知识分子和民主人士在抗美援朝中存在着崇美、恐美、媚美的思想，在土地改革和镇压反革命运动中存在着同情反动分子的思想；有些教师有严重的追逐名利的个人主义思想，等等。这说明旧社会留下的思想遗毒还是很深的，成为建设新中国的绊脚石。这种思想不改造，就会对我们革命事业带来严重的危害。这就是思想改造成为十分必要的原因。因此，领导各阶级人民在全国范围内和全体规模上进行自我教育和自我改造的工作，使人们脱离所受国内外反动统治者在思想上的流毒，使人民的思想得到彻底的解放，就成为我们国家的重大任务之一。 　　杨老在谈到民主党派成员和知识分子进行思想改造的特殊意义时说，民主党派是中国人民统一战线的组成部分，统一战线各阶级人民所以能够行动一致，就是因为有一个统一的行动目标，这就是行动纲领。离开《共同纲领》，民主党派就失去了共同奋斗的目标。这就是民主党派进行思想改造的特殊意义人民教师肩负着培养新中国建设人才的重任，更应当对自己有更高的要求，努力向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思想境界迈进，真正成为名符其实的“人民教师”。 　　杨老在谈到思想改造的方法和途径时，强调指出：人民内部的自我教育，自我改造，不同于对反动派所施行的强迫改造。各阶层人民的思想改造必须建立在自觉的基础上，通过学习文件，对照检查，开展积极的思想斗争。须知旧思想和新思想是不能和平共处的。不破不立，不塞不止，这是人所共知的道理。在进行自我改造时，要提倡本着“实事求是”、“与人为善”的态度，开展相互批评，彼此分析和克服不正确的思想。必须反对用粗暴简单的方法来解决思想问题，防止思想改造中的急性病。 　　杨老在这次讲话中和在《西北教育通讯》上发表的《进一步开展高等学校思想改造学习》的文章中，明确指出：我们的国家将由新民主主义社会发展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我们的思想绝不可停滞不前。马克思主义者认为，人们在不断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不断改造主观世界。因此，思想改造是一个长期任务。思想改造的核心，就是转变立场，改造世界观，真心诚意地站在人民大众的立场上来，真心诚意为地人民大众服务，为新民主主义、社会主义建设服务，这个根本问题不解决，什么都是格格不入。敬爱的周恩来总理生前有一句名言：“活到老，学到老，改造到老。”杨老是坚持和实践了这句名言的。 　　科学必须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服务 　　一九五四年七月十三日，杨老在中国科学院西北分院筹备委员会成立大会上的讲话中，明确地提出“没有科学技术的进步，就不可能建成社会主义”的论点，精辟地论述了科学与政治，科学与生产的关系和科学工作的发展方向，恳切要求西北科学工作者，努力为大西北的经济建设服务。 　　他在谈到科学和政治的关系时指出：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对于政治和阶级的关系是有显著区别的。社会科学是以人类社会现象为研究对象，它直接联系人们的社会生活，直接反映阶级斗争，直接影响人们的社会关系，所以它本身就是阶级的科学。自然科学是以自然现象为研究对象，它所反映的是自然界所固有的、不依赖人们相互关系而存在的客观规律。所以，自然科学是没有阶级性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自然科学不受阶级和政治的影响。在剥削阶级统治的社会里，统治阶级总想把科学研究导向有利自己统治的方向。帝国主义国家的一些科研部门的一些科学工作者被用来为侵略战争服务，就是明显的例子。另一方面，科学家本人的世界观对科学研究也有重大影响。在我们社会主义国家中，科学是为人民服务的，科学家也应树立起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世界观。这样，科学研究工作才能沿着正确的方向迅猛发展。 　　他在谈到科学和生产的关系时指出：马克思主义者认为，科学和生产是直接联系着的，生产的需要促进了科学的发展，科学的发展又促进了生产的发展，科学与生产经常处于相互作用中。科学技术是可以而且必然会转化为新的生产力，而生产力的提高又为科学发明提供了物质前提。所以我们必须清除科学脱离实际、脱离生产的观点。使科学研究和我国的生产需要紧密结合起来，为经济建设服务。这当然不是说基础理论研究就不重要了，相反的，基础理论是应用科学的基础，二者也是不能完全分割的。 　　杨老本人就是一个有成就的数理专家，所以他的这篇讲话有很强的说服力。 　　从上面举的例子中，也可以清楚地看出杨老教育思想、教育理论的鲜明的思想性和政治性。这些理论观点，不但在当时起了重要的指导作用，在今天看来，也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身体力行 —代楷模 　　杨老不但重视和善于做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尤为可贵的是，他要求别人做到的，自己首先做到，处处以身作则，为人师表。 　　杨老常对我们说，他家“世代务农，自耘薄田，工于作务，含辛茹苦，仅得温饱。”说他是抱着“家计不堪，复哀国难，遂生振污世起衰弱之志”，离开户县家乡，到西安、日本东京和北京等地求学的。杨老一生热爱劳动人民，保持了劳动人民的本色。 　　杨老好学深思，不断追求进步，永远保持着旺盛的革命精神。他从不自满，力求日新又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看见他在办公室兼寝室的窑洞里，正襟危坐，专心致志地阅读书籍或文件。他自觉参加整风学习，严格解剖自己，热心帮助别人。他平时言谈不多，但言必有中，实实在在，质朴无华，给大家很深刻的教益和印象。 　　杨老对工作极端的负责任，有很好的民主作风。我们送他批阅的文件，他从不积压。遇有不明了之处，总是找我们或有关人员查询，从不马虎。凡属以他名义上报下达的文件，他总要反复看几遍，并字斟句酌加以必要的修改。他在作重要报告、讲话之前，总是找有关人员详细了解情况，共同研究问题，集思广益，形成自己的思想观点。象前面所举的几次讲话，都是他亲自组织座谈之后，象备课那样认真亲自准备的。说理透彻，逻辑谨严，成为宝贵的精神财富。 　　杨老道德高尚，品性端庄，性情刚直，爱憎分明。他对人民充满热爱，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事业充满信心，一生奔走革命，不顾身家性命，不计个人利害得失，在敌人面前，敢于斗争，善于斗争，表现出高尚的革命情操。在抗美援朝的伟大斗争中，他曾任西北区抗美援朝总分会主席和慰问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总分团团长。他不顾年老体弱，走遍西北各省，热情宣传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的英雄事迹，愤怒揭露美帝国主义的侵略罪行，激发人民群众的爱国主义热忱。他还经常抚恤慰问烈士家属，亲自为烈士子女辅导功课，展示出一颗伟大的心。 　　杨老严于律己，宽于待人，光明磊落，胸怀广阔，能够同和自己有不同意见甚至反对过自己的人团结共事，顾全大局。对同志总是诚恳相待，平易近人，没有一点架子，所以深受大家敬爱。他十分敬重邓中夏、王懋廷、李子洲、魏野畴等先烈，每当谈到这些同志，他总是寄以深情的思念，并常向我们引用几位先烈的遗言和事迹，现身说法，律己教人，肝胆相照，使人感铭肺腑。 　　杨老一生清正廉洁，自奉节俭，人所共知，有口皆碑，毋庸赘述。 　　我们在杨老身边工作了近七年，有幸亲聆教诲，受益良多，他的道德风范，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一九五四年十月西北大区撤销后，我们都调北京工作，彼此保持着亲密的联系，我们常去看望他。 　　在“文化大革命”时期，我们都异地工作，遭受迫害，音讯隔绝，只听说他心情愤懑，郁郁不欢，于一九六七年八月二十二日，不幸逝世。我们当时已不可能参加他那惨淡的追悼会，至今慊然!谨为此文，以资纪念，并寄哀思。 　　 杨明轩/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委员会文史委员会 中共陕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编.—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