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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两件事

高 天

一九五七年十一月，杨明轩同志接任《光明日报》社社长。从一九五八年十二月到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初期，杨明轩同志以民盟中央副主席、代主席、主席和全国人大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的身份兼任《光明日报》社的社长。这期间，我在《光明日报》社工作，得以亲聆杨明轩同志的教诲，受益匪浅，其中有两件事，至今不能忘怀。 　　约在一九六二年初，杨明轩同志将李建彤同志写的长篇小说《刘志丹》书稿交给我，嘱咐可选几章在《光明日报》发表。我和文艺部的同志商量，先选发《渭华起义》一节，因有人提出不同意见，其他的章节再未选登。不久，在中共八届十中全会上《刘志丹》一书被指为“利用小说反党”，以后康生利用这本小说，加罪迫害了不少同志。杨老和《光明日报》经手编发《渭华起义》一节的同志也难免受到株连，这时候，杨明轩同志正气凛然，自己主动承担了责任，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保护了我们做实际工作的同志，为大家所崇敬。 　　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不久，我就被当成“革命对象”，除了接受批斗，就是打扫机关的卫生，而且不准我与他人接触。大约是八月的一天，我在打扫楼道、厕所之后歇息，忽然，一位老人跨进了我的黑屋子，我顿时眼睛一亮：杨老来了。原来他是专门来看我的。他凝视着我，问了我的遭遇和家庭、生活等情况，用低沉有力的声调对我说：“要相信党，安心、耐心，实事求是，问题总会弄清楚的。”他的专门来看望和他的一席话，给如同压在冰窖里的我带来了一股强暖流，成为我度过那苦难岁月的精神支柱。 　　 杨明轩/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委员会文史委员会 中共陕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编.—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