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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杨明轩二三事

袁德启

一九三八年三月到一九四七年间，我一直担任赵寿山将军的随从副官。自从杨明轩先生住进赵在西安甘露巷的家里，赵就多次叮嘱我要我对杨的安全和生活负责。 　　一九三九年，杨明轩为了鼓舞前方抗日将士的战斗士气，了解战况，去赵寿山任军长的国民党三十八军慰问将士。同行的有常汉三，我负责安全保卫工作。我们从西安出发，直奔中条山毛中渡、马沙角的三十八军军部。杨先生不顾旅途疲劳，接着又从军部出发，前往平陆县孔从洲部看望抗日将士，鼓励他们英勇杀敌，为家乡父老争光。 　　由于我是赵寿山的随从副官，又是负责杨明轩安全保卫工作的，因此，杨明轩对我非常信任，常叫我替他送信和传递信息。杜斌丞有时也将秘信由其随员杜良明直接交我，转给杨明轩。八路军驻西安办事处的人来赵家，杨先生总是嘱咐我多多注意周围的情况。 　　一九四六年二三月间的一天，杨明轩把我叫进他的屋里，非常严肃地交给我一封信，要我立即送到王家巷三十二号杜斌丞处，并再三叮咛要注意安全，小心“狗”跟上。当时西安城内的情况已变得很坏，到处是特务和军警，杨明轩也很少露面了。对于这次送信，杨明轩不叮咛，我还不太害怕，他一再嘱咐注意安全，我的心里就非常紧张了。我想，这次不出问题则罢，若是出了事，我倒没有什么要紧，要是牵连到杨明轩、杜斌丞和赵寿山等人，那问题就闹大了。所以，我一再告诫自己，要小心谨慎。我将秘信夹在贴身衣服里，换上二十四军军官总队的服装，骑上自行车出了门。到达王家巷，我在街上转来转去，这家停停，那家看看，装做找人的样子，并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到三十二号，我便立即叫开了门，将秘信交给杜良明转身就走，仍象无事一般，在街上转了几圈，迅速回去汇报。杨老听后，非常满意。 　　一九四六年七月的一天，赵寿山的女儿赵铭锦把我叫去，要我护送杨明轩先生去兴平，并一再叮咛我要小心。杨老也在座，商定火车票买到武功，半途在兴平下车。第二天天黑后，我仍穿上二十四军军官总队的服装，杨老穿着一件长衫，雇了一辆人力车，从昌仁里八号赵铭锦家中出发，直奔火车站。当晚十点多火车到兴平，我们住进了车站旁的一家小旅店，杨老在里屋，我和唐磊(韩夏存)住在外间。从西安出发时我并不知道唐磊与杨老是同行，下车后才知道他是暗中保护杨明轩的。第二天，我们起得很早，我给杨老买了些饼干和一碗鸡蛋*(左米右劳)糟。吃完饭后，雇了一辆马车，由唐磊继续护送杨老，我返回西安。分别时，杨老再三嘱咐我路上当心，并叫我告诉家里人放心，还给我了一块表，要我转交给她的女儿芝兰。 　　后来我才知道杨老北上去了延安。 　　 杨明轩/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委员会文史委员会 中共陕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编.—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