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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堂认母》表演体会


  《庵堂认母》是一出深得观众喜爱的折子戏。据前辈研究者介绍,这出戏乃50年代华东戏曲会演浙江越剧团参演的推陈出新剧目,由传统剧目《玉蜻蜓》脱胎而来。陕西传统剧目汉调二簧也有老本儿,名《法华庵》,《认母》属其中一折,因色情成份较重,未得加工整理,以致湮没无闻。现在流行的秦腔演出本,分别为前辈编剧谢迈千先生和谢蒙秋先生根据越剧本移植,并于50年代由前辈名家宋上华、李爱云紧相呼应及时推出,从此,这出戏不断有人学演,历半个世纪而不衰,可以说已成为秦腔舞台优秀的保留剧目。
  从表演行当来说,这又是一出唱做并重的戏。因为这出戏主要描写尼姑王志贞当年与情人在尼庵中偷尝禁果生下一子,但迫于佛门清规,只好忍痛割爱,给儿子怀揣血书而弃置,十六年后,儿子长大成人,因系徐姓收养,取名徐元宰,已是知书达理的乡试“解元”,他带着当年的“血书”,到尼庵寻母,经重重曲折,王志贞终为儿子的真情打动,冲破清规戒律的禁锢,母子在庵堂相认。试想,一个尼姑要在尼庵中认下自己的儿子,这该是多么困难啊!因而充满了人情人性与世俗礼教的剧烈冲突,哀怨凄婉,动人心魄。戏的情节内容,决定了戏的艺术特色,要演好这出戏,确是对演员表演功力的一种考验。
  在《庵堂认母》中,我力求挖掘王志贞在特定环境中所表现的人物情感,一切表演形式都服从于人物性格,紧紧抓住身处庵堂的王志贞作为母亲思念当年被迫丢弃的儿子及又与儿子突然相遇的复杂心理。在唱腔上,我学习继承传统的哭腔,哽咽腔,力求不脱离秦腔特色,并根据人物特点及自己的理解,也融进一些其他剧种的东西。一切为人物服务,一切以表现“这一个”为最高目的。当徐元宰手捧血书跪在母亲面前时,我在身段及唱腔处理上是这样的:一惊,后退,静场,以情控声。“他把那”到“血书字谜”,做到声音虽小却字字铿锵,“说出唇,果然是娇儿到庵门,我有心上前把儿认”这几句,由惊恐而发展到想认儿子的心理,“把儿认”几个字,我突出了哭腔及哽咽音,表现出王志贞十六年的思念,十六年的牵挂,十六年母子能相认的强烈愿望,感情达到了爆发点,每演到这里,我是全身心地投入。一个好的演员,只有感动自己,才能感动观众,只有全身心投入,才能和观众产生共鸣。“忽想起我是佛门修行人”—句,情感、表演、身段及唱腔处理均以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来处理,使前四句达到跌宕起伏的最佳效果。后面的唱腔处理我也是以情带声,声情并茂,似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每当唱到“罢、罢、罢,咬紧牙关狠狠心”这一句时,我的内心感受是王志贞为了儿子有一个好的前程,为了儿子在世人面前有人的尊严,她是下定决心不认儿子的,所以我在处理这一句时,融进了歌曲的一些元素,似一把尖刀直插胸膛,和观众产生强烈的共鸣。
  每当我把自己理解的王志贞这一舞台形象奉献给观众,得到他们的认可及鼓励时,我所得到的精神享受是难以言表的,《庵》剧已成为我心中极其钟爱的剧目,我将在深爱的戏剧舞台上继续展示艺术才华,奉献给我挚爱的观众。
  出处:当代戏剧. 2002年/当代戏剧杂志社编.西安:陕西省戏剧家协会,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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