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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管传戏情——记秦腔鼓师杨觉民


  杨觉民系易俗社第六期学生,初入科学演老丑,后改学司鼓。投师胡鸿正,以后即接其班,直到解放后均由他坐“龙头”司鼓位。
  他在司鼓上不拘守秦腔的老板式(眼、板)和旧打法,能在继承的基础上虚心向京剧、蒲剧、汉调二黄的锣鼓经学习,丰富秦腔击乐。因此他在秦腔击乐上的敲法不同一般,特点就是过渡连接自然,高低轻重司鼓伴奏掌握分寸恰如,并能做到竹管(鼓棰)点词句,板牙传戏情,即内行人称赞的“点点清晰,棰法调皮”。他打鼓时严肃认真,耳目聚神地注视着舞台上的演员,并能严格要求其他梆、锣、铙击乐工作者,紧锣密鼓,严谨配合。
  戏行说:“三分演员,七分场白 (即音乐)”,就指的是音乐对演员辅佐的重要性和宾主关系。过去我见到某些带有旧作风的司鼓者,为了卡演员,把节奏拖慢能使演员挣断肠,节奏加快亦可使演员唱坏嗓,甚者当场露丑,下不了台。故而跑江湖班子的演员,已成行规贯例,化好装,开演前要搭躬下跪地叫声:“打鼓师傅多多包涵”。有的还摆宴席,提壶把盏“把结”或叫拜“码头”。易俗社破此陋规,杨觉民亦厌其江湖俗气。例如易俗社名须生耿善民习惯了易俗社演员与音乐相辅的戏风,当耿离社到兰州何振中领的戏班演出时不向“坐地虎”戏霸郗德易(艺名‘麻子红’)拜“码头”,演出就吃了倒彩挨了砸。加之肺疾发作,回陕即逝。据有文纪载:向司鼓者作揖有两层含义:一是因唐玄宗(李隆基)爱戏曲,招收了梨园子弟,习艺弹唱,玄宗常出没于梨园,并偶而坐司鼓位上,抡起竹管作司鼓状,从此把司鼓位称为“龙位”(亦叫“龙头”)。司鼓者在戏台上高于一切,演员必须作揖示敬;二是怕司鼓者管下的报复,揖拜求其“高抬贵手”,包涵抬举之意。易俗社本其“移风易俗”的办社宗旨,既不敬戏祖庄王,演员也不揖拜司鼓者。相反地,杨觉民谦虚谨慎,平易近人,主动辅助演员,如主动向刘毓中、王天民、雒秉华、宋上华等说唱腔,定锣鼓。这些演员和他配合得很好,都尊称他为“觉哥”!
  他出身演员,熟悉表演程式动作,该高即高,应低即低,决不为了突出个人任意紧敲猛打,抢戏吃戏或敷衍草率。尤其他具有扶持演员、弥补演员的美德,如伍庶民嗓音不好,他就鼓棰擂轻一点,让演员声音突出,让观众听清楚,他为武打演员敲戏时,吸收了京,汉、蒲剧种之长,紧锣密鼓,卖力伴奏,烘托气氛,“打得烂火”,对演员能激发,也增加了演员的表演情绪。他在技术上既能司秦腔鼓板,又能司京剧鼓板,在秦腔音乐界是有影响、有威望、有创造的击乐专家。名演员李正敏曾说:“打击乐唯易俗社独一无二,无人可比。”对秦腔音乐有研究的同志说:“秦腔弦乐数生彦,击乐数杨觉老”。一九五二年,李正敏曾建议调杨觉民、姜义荣等司鼓、司铙,参加了西北赴京演出团。在秦腔司鼓行杨觉民堪称西北秦坛大师。
  杨觉民为人耿直不阿,忠厚纯朴,一生崇敬戏曲教育家、著名编剧、易俗社社长高培支先生,一言一行,步趋其勤
  朴笃鲠作风,故有:“培翁遗风”之颂。晚年喜遇解放,很受党和同志们的敬重。不幸于一九六八年病逝。
  出处:当代戏剧. 1985年/当代戏剧杂志社编.西安:陕西省戏剧家协会,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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