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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心里有杆秤——湖北工人盛赞段林菊的银幕形象


  段林菊,当年陕西省戏曲研究院的“四大名旦”之一。她祖籍山西新绛县,1937年出生,从小在西安长大。1950年参加咸阳专区文工团,1952年被调到陕西省文工团,翌年转入陕西省秦腔实验剧团,1955年又随团合并于陕西省戏曲研究院一团,工小旦、闺阁旦。现国家一级演员,是深受观众喜爱的表演艺术家。
  在漫长的艺术征途上,她以勤奋而又扎实的拼搏精神,留下一串闪光的足迹。最初因在秦腔《刘巧儿》中扮演主人公而一举成名;其后相继在《屈原》《法门寺》《春秋配》《两颗铃》等戏中担任主演。1959年初,因庆祝建国十周年献礼演出的需要,被调往该院三团(即眉碗团前身),改学碗碗腔,排演《白玉*(左边为王字旁,右边是真)》(饰尚飞琼),经过刻苦努力,仅用四个月便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当年九月,周总理在西安观看这个戏的演出,给了她热情的鼓励。想不到一个多月后,段林菊在杭州又见到周总理。总理亲切地对她说:“你就是那个由秦腔改行唱碗碗腔的演员吧,念唱和表演都不错嘛。你应当再前进一步!”   
  段林菊牢记周总理的殷切期望,锲而不舍,磨砺精进,之后又掌握了眉户唱腔技巧,相继排演了眉户现代戏《爱与恨》(饰向小华)、《兄弟姐妹》(饰巧兰)、《二虎守长安》(饰杨虎城夫人罗培兰);碗碗腔传统剧《金碗钗》(饰崔丽娘)、现代剧《红色娘子军》(饰连长)等。特别是在眉户古典剧《屠夫状元》中,成功地塑造了党凤英的动人形象,标志着跃上了一个新的艺术峰巅。该戏被拍成彩色戏曲片发行全国,引起广大观众的强烈反响。20多年前的两封群众来信,便是最有力的佐证。
  其中一封来自湖北省英山县城关镇红卫街16号,是一位名叫舒锡麟的工人师傅写的:
  敬爱的段林菊老师:
  看了您在影片《屠夫状元》里扮演的党凤英,便被您那卓越的表演
  艺术所吸引。在我所看戏曲片中,惟独您的表演艺术可与著名黄梅戏演
  员严凤英媲美,而且在党凤英与胡山订亲的一场戏里更为出色。在这场
  戏里,凤英独自思念胡山,给胡山量鞋样、补褂子,向胡山倾吐爱慕之
  情,至党母出面为二人订亲的各段唱腔、道白、面部表情以及动作表演,
  极为细致、深刻、感人肺腑。我们车间22名职工看完影片后,一致赞扬
  您表演得好。为此,特慕名写信前来向您祝贺,并祝您的表演艺术不断
  发展,在银幕上再现才华。
  学生:舒锡麟敬上
  1981年3月29日
  以往在介绍眉户流行范围的文字中,常常包括湖北大部地区。有人对此表示质疑;而这封信便是有力的诠释。如果说仅此一封尚属偶然,那么,这里还有另一封来自湖北的信,是沙市民主街电厂宿舍19号夏邦革同志写的。节录如下:
  段林菊同志:   
  您好!戏曲片《屠夫状元》以它清新、明朗的艺术风格,生动、诙谐
  的剧情展示,在广大观众中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剧中党凤英那个亲切、
  美丽、温柔的少女形象,也在我心里留下难忘的美好回忆。所以,我无
  法阻止自己不给您写这封信。
  我真诚地祝贺您在艺术上取得的杰出成就。同时也对您有一个并非
  轻薄的热切要求,希望能得到您的一张剧照(或照片)。倘若您能理解我
  的心情和愿望,我将感到莫大的荣幸和安慰。
  愿您在艺术上不断进步,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民艺术家,也期待着能
  再次在银幕(或舞台)上见到您的形象。  
  祝您幸福!    
  夏邦革 
  一九八一年五月十八日
  读罢这两封来信,谁能不为湖北人对眉户剧种的热爱与赞赏,对段林菊精湛演艺的敬慕与推崇而感动。两位笔者虽是普普通通的工人,但他们出自真诚的语言文字,却代表了广大观众的愿望与心声。这是一杆最标准的公平秤。只有得到人民群众认可的艺术家,其荣誉才真正具有含金量。
  2001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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