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奉天省城记者招待会上谈枪毙杨常
毕万闻主编
(1929年1月15日)
今天把大家请来，因为关于杨、常2人正法的事，外间多有不明真相，以故揣度臆拟在所难免。2人确有犯罪证据，且当处置以前，经历15小时，一切法律手续俱已完备，始为施刑。因我们正在改良司法时代，亦为预备收回领事裁判权时代，鄙人万不能作出不合法的事，关于此点要请各位了解。再说外间谈论有谓出于党派关系者，目下杨党人人自危，此亦为揣度之言。若论杨党，我张学良确为天字第一号的杨党，无论那个杨党也没有我与邻葛关系深，处置杨党，应当先处置我。此举决无党派关系，完全因为罪迹昭然，不能以私害公。公事既然办了，私情依然得尽。所以关于两家遗族、遗产，我必尽力维持，至于兵工厂的亏款，当然也设法弥补。我平日于公私二字分得极清，不知什么叫私党，即如我用的人，由那里来的，我也有不知道的，只要有一长可取我便用。如今我公事很忙，不能多谈，大概如此，诸君欲知详细，可以教刘厅长①详为报告。
(《盛京时报》，1929年1月17日)
———————————————
① 即刘鹤龄，任奉天省实业厅厅长。
张学良文集（1.2）/毕万闻主编.-北京：新华出版社，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