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立第二工学院的讲演①
毕万闻主编
(1930年12月13日)
今天得与诸位相聚一堂，非常荣幸。本人系一青年，未曾受过高等教育，尤其对于工业，素无研究，今承诸位热烈欢迎，深愧无可贡献，惟就本人从政经验，略举奉告，或于诸君将来毕业后立身社会之时，不无裨益。
我国立身社会及为政治活动之人，论心迹皆欲纳国家于建设之途，然建设第一需要人才，中国现已统一，由军事时期入于建设时期。言建设则工业建设为首要。工业建设人才尤为需要。我国人才虽有，然全才则甚难得。所以工学院，在中国实为急需。近来在社会上做事情的人，钻营者多，能尽忠职务、完成个人使命之人少。然如贵院蔡院长②前曾在东北矿务局服务，成绩非常良好，不久即为贵院请来，可见有才者不患无发展。
诸君在学生时代第一要修养人格，第二要专心求学，此不但为国家应该如此，即为个人亦必须保持人格。盖仅有学问不过短时期可以维持，有人格方能期诸久远。如果有学问无人格，终要受淘汰。所以，诸位有互相劝勉的责任。本人大有所感，因为中国在今日与外人比，当然是落后国家，其最大原因，即在教育落后。而教育所以落后之故，实因青年不能求得相当安心求学之地。此次南行与教育当局谈话，皆有同感。蒋主席自兼教育，亦不外欲将教育办好之意。希望诸位应勉力求学，养成人格，作一良善国民。如果人人如此，不怕不能赶上先进国家。所以诸位不必怕无地位可找，只怕自身学业人格不能找得地位；因为只要品学好，无论处何境界，是不愁得不到位置的。此次本人在南京见各部及中央党部内，贵院毕业生甚多，以后希望在各处均能遇见，并希望贵院毕业生能指导一般人到轨道上去。(这)不但是贵校之光荣，本人亦与有荣焉。
(天津《大公报》，1930年12月14日，第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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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此为张氏在天津的国立第二工学院(前身是北洋大学)的讲演。
② 蔡远泽。
张学良文集（1.2）/毕万闻主编.-北京：新华出版社，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