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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佛教及音律之传入

作者:李志夫


  【以下资料摘撰自《龟兹文化研究》(二),陈世良著“关于佛教初传龟兹”一文】
  (一)《梁书·刘之遴传》载:“其在荆州聚古器数十百件……献四种于东宫……其第三种,澡灌一口,铭云‘元封二年,龟兹国献’。”即公元109年,为佛教僧侣洗濯用具。(第69页)
  (二)佛教传入龟兹,时间应在公元前或稍前,即是汉武帝之世。龟兹王国历来为说一切有部的根本重地,而僧纯等人说一切有部大师图舌弥处带来的资料,并没有说佛教在阿育王时,就已传来龟兹,反而说500多年前(前104-前87年,即汉武帝在位期)。从这一侧面,也说明这一资料之可靠性。(第070页)
  【以下资料摘撰自《龟兹文化研究》(二),吴焯著的“从考古遗存看佛教传入西域的时间”一文】
  (三)我很赞同季羡林先生的说法,最初佛教进入中国内地,可能未经过西域龟兹,也就没有龟兹佛教早于印度,直接传入内地的阶段,还是小规模的;到汉末三国,改经西域传播,才转成大规模。前述龟兹人白延来洛阳译经,以及魏甘露四年(260),朱士行取经,也就是佛教经中亚传入内地,亦在此一时期。(第081页)
  1.佛教传入西域时间,为公元二世纪上半叶,班勇离开西域之后。在这之前,可能通过商贾带了一些佛教艺术品。葱岭以西的佛教徒,亦可能零星地随商人进塔里木盆地。
  2.以于阗、鄯善为主要传播的丝路南道,其佛教传入之时间,应早于以龟兹为主要传播地的北道。
  3.内地佛教传入较西域为早,是由印度直接传入的,但时隔不久,中亚即成为主要中转站。
  4.佛教传入西域虽较晚,但其传速之快,引起中原人到西域取经。(第82页)因为四川乐山,东汉时期崖墓内,曾发现一石佛坐像,高37厘米,肉髻有项光,身披通肩袈裟,右手扬起手掌向外,似作施无畏印。在附近与其相同的有纪年的崖墓里,发现顺帝“永和”及桓帝“延熹”等年号;说明佛像制作的相对年代,在东汉末年。武昌莲溪寺东吴墓出土四件,额间有白毫光的陶俑,还有一件鎏金铜铸雕像,长5.05厘米、宽3.1厘米、厚0.1厘米,背有项光,脚下踩莲花。湖北鄂城、湖南长沙及浙江武义等县,发现用佛像作图纹的“佛像双凤”铜镜,均属三国吴镜系统。以上种种,都不晚于新疆,甚至还会早一些。(第081页)
  【以下资料摘撰自《龟兹文化研究》(一),王日蔚著的“西州回鹘”;季羡林著的“丝绸之路与西行行纪考”;周游宽著的“属支国考”等文】
  (四)语言文学与宗教
  语言有两种:第一种流行于焉耆、库车、吐鲁番一带,称焉耆·龟兹语;第二种称塞种(阗塞种)语,流行于于阗、鄯善一带。中文所译佛经中,有一部分是间接从龟兹语译为汉语。龟兹以西人习梵文,龟兹以东人习汉语。甲种方言是焉耆居民通用之语言,也是官方和佛教方便的语言;乙种方言除大量采用梵语之外,仍保留一些古代龟兹居民的口头语言。因龟兹居民与来自北方突厥种民族接触,故突厥语中,亦保留下来部分龟兹语。(第029页)
  至于所谓乙种方言,龟兹语的形成不早于7世纪。斯坦因在敦煌西边、汉长城废址的屯戍站附近,盗去一批古物;其中有木简和丝织物,有一段残绢是属西汉末年的遗物,上面用汉文、印度文写着绢的原来尺寸。证明西汉末年,已有印度商人把印度婆罗米文带到塔里木盆地,初期多由月氏人转介。(笔者按:也符合佛教传入中国之史事)
  (五)龟兹音乐
  早在东晋时,前秦苻坚遣吕光伐龟兹得其乐,光于公元397年自立为后凉国,龟兹乐遂行于河西;并有《秦汉伎》、《天竺乐》。北周武帝天和三年(568),突厥皇后来朝,带来了龟兹乐工苏祇婆,其兄为西域著名乐师。至隋文帝开皇二年(582),命柱国公郑译琵琶推演其声,更立7均、12律,即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仲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等。12律各有7音,音立一调,故成7调、12律,合84调。旋转相交,尽皆和合。中国旧乐的宫、商、角、征、羽、变宫、变征7声,才能用乐器正确弹奏出来。但不施于雅乐,因雅乐只〇用黄钟一宫,不许作旋宫之乐。而燕乐除清商之外,胡乐、俗乐两种都是从龟兹乐演化而来。至隋炀帝(605-616)时,用龟兹人白明达为乐正,大造新声。燕乐至唐代而完备,唐代俗乐勃兴,更是龟兹乐盛行所促成。(第033页)龟兹乐引进印度、伊朗和中国的成分,而以印度的成分最多。毋宁说,龟兹乐是龟兹在其故有之基础上,大量吸收外来成分,尤其是印度成分,创造出具有自己特色的“龟兹乐”。(第034-035页)
  

中西丝路文化史/李志夫编著.-北京: 宗教文化出版社, 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