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库曼斯坦是中国的重要近邻，位于中亚地区西南部。近几年来，土库曼斯坦在政治、经济、外交等各个领域都取得较大发展，国内发展也未受到中东、北非局势影响，社会经济发展迅速，国际地位不断提升，中土关系也进一步深化。虽然土库曼斯坦并不是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但在构建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大局上，土库曼斯坦亦将发挥重要作用。
　　一、土库曼斯坦经济发展基础与社会政治环境
　　1．土库曼斯坦经济发展基础
　　(1)地缘优势
　　土库曼斯坦位于欧亚大陆的中心地带，为内陆国家。北部和东北部与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接壤，西濒里海与阿塞拜疆，与俄罗斯相望，南邻伊朗，东南与阿富汗交界。它可以方便地与俄罗斯、乌克兰、高加索地区连通，进入土耳其和欧洲。土库曼斯坦国土面积共计49.12万平方公里，在中亚国家中仅次于哈萨克斯坦，全境位于干旱地区，沙漠广布，除南部山区外，其余地区年降水量小于200毫米，有些地区甚至少于80毫米，80%土地被沙漠覆盖，有“沙漠牧场”之称。
　　(2)人口充足
　　土库曼斯坦人口将近600万人，人口密度约14.25人／平方公里。除首都阿什哈巴德(约100万人)外，土库曼斯坦纳巴特、马雷等城市人口也较为集中。据世界银行公布的数据显示，土库曼斯坦15～64岁的劳动人口比重从1990年的55%升至2012年的67%。适龄劳动人口中，男性就业率约为66%，女性约42%。但是，土库曼斯坦劳动力素质普遍不高，高级技工短缺。
　　(3)资源禀赋
　　土库曼斯坦自然资源丰富，其中尤以石油、天然气等矿产资源最为突出。据BP世界能源统计2012年数据，土库曼斯坦石油和天然气的资源量为27.54亿吨和26万亿立方米，石油和天然气探明储量分别为1亿吨和24.3万亿立方米。其中天然气储量居世界第三位，位列中东和俄罗斯之后，约占全球天然气剩余储量的15.8%，①主要蕴藏在东部和中部的阿姆达利亚油气区。土库曼斯坦每年国内消费天然气不足200亿立方米，其余全部出口，主要对象是独联体国家、中国和伊朗。除此之外，石灰石、砂石、黏土等非金属矿藏和黄金白银等金属矿藏也十分丰富。
　　(4)基础设施日益完善
　　别尔德穆哈梅多夫就任总统以来，土库曼斯坦加强基础设施建设，逐步改善苏联时期基础设施建设落后的状况，能源设施、交通设施均有较大改善。目前土库曼斯坦铁路总长约3500公里、公路总长1.4万公里、内河航道654公里。主要港口有里海沿岸的元首市港和贝克达什港，阿什哈巴德已与13个国家的17个城市开通直航。此外，2009年底以来开通三条中土天然气管道，从此土库曼斯坦丰富的天然气资源更方便地进入国际市场。
　　2．土库曼斯坦政治社会环境
　　(1)实行三权分立的政治制度，政局基本稳定
　　土库曼斯坦实行立法、司法和行政三权分立的政治制度，是总统制的共和国。总统为国家元首和最高行政首脑，由全民选举产生，每届任期五年。人民委员会为国家最高权力机关，立法权和司法权分属国民议会和法院。2008年土库曼斯坦人民委员会通过新宪法，撤销人民委员会，将其职能转由总统、国民议会和最高法院履行，实际上加强了集权。总的来说，土库曼斯坦政局基本保持稳定，但与阿富汗、巴基斯坦等恐怖袭击多发的国家毗邻，一些威胁土库曼斯坦内政局稳定的因素仍然存在。
　　(2)土库曼斯坦民主党“一党独大”的地位不可动摇
　　1985年，出任当时土库曼斯坦共产党中央第一书记的尼亚佐夫，在1991年12月继任土库曼斯坦总统，随即将拥护其执政的共产党改名为土库曼斯坦民主党。民主党现约有党员13余万人，在全国各州、市、区设有委员会，共有3598个基层组织。其宗旨是维护国家独立、主权和中立，建设民主、法制和公正社会，提高人民福利，推动民主进程。实际上，民主党在落实和配合土库曼斯坦政府的施政和政治立场，下令禁止境内其他政党活动，使土库曼斯坦成为名义上由“民主党”执政，但在民主化方面进展有限的国家。2012年1月，土库曼斯坦议会通过政党法法案，开始鼓励多党竞争。但是，土库曼斯坦民主党一党独大的局面在今后很长一个时间还很难改变。
　　(3)土库曼斯坦族是土库曼斯坦的主体民族
　　土库曼斯坦是一个多民族国家，截至2014年3月，土库曼斯坦人口约684万人，共有100多个民族，主要民族有土库曼斯坦族(94.7%)、乌兹别克族(2%)、俄罗斯族(1.8%)，此外，还有哈萨克、亚美尼亚、鞑靼、阿塞拜疆等120多个民族(1.5%)。绝大多数民族信仰伊斯兰教(逊尼派)，俄罗斯族和亚美尼亚族信仰东正教。土库曼斯坦宪法规定总统候选人的条件之一必须是土库曼斯坦族，其在政治中也占据主导地位。
　　(4)实行永久中立和对外开放的外交战略
　　土库曼斯坦奉行永久中立战略，承诺不与任何国家结盟，不参与军事同盟。这是一种现实的地缘政治选择。一方面，土库曼斯坦地处交通枢纽，永久中立将搭建起亚欧合作的桥梁。另一方面，土库曼斯坦拥有丰富的能源，中立国地位也使土库曼斯坦避免直接利益冲突，为参与国际经济合作创造有利条件。从地缘政治角度看，土库曼斯坦虽相对远离大国却与阿富汗和伊朗接壤，使其丰富资源的出口成为难题。在此形势下，选择中立战略对国家和地区稳定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此外，土库曼斯坦还积极参与国际事务，加入联合国、独联体(作为联系国)、欧安组织、不结盟运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40余个国际和地区组织。截至2010年，土库曼斯坦与129个国家建交，在中国、美国、法国、俄罗斯等20多个国家设有领事馆。
　　二、土库曼斯坦经济改革的历程
　　1991年底苏联解体，中亚国家宣布独立，并开始向市场经济过渡和转型。土库曼斯坦作为中亚五国之一，其社会经济条件与其他独联体国家差异较大，主要表现在远离世界经济中心，处于边缘化地位，自然环境差，经济发展水平较低，产业结构不合理，市场经济的基础设施落后等方面，这些因素使土库曼斯坦经济改革任重而道远。
　　土库曼斯坦的改革主要是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最终建立国家强有力宏观调控下的、以社会为优先取向的混合型市场经济，土库曼斯坦主张循序渐进、分阶段地进行改革。
　　1．土库曼斯坦改革阶段
　　(1)1991—1995年改革初始，经济低谷期
　　土库曼斯坦独立后开始向市场经济转型，然而在苏联时期形成的高度专业化分工使土库曼斯坦国民经济体系相当脆弱，土库曼斯坦争取经济独立的努力持续了相当长时间。土库曼斯坦独立初期，在苏联时期已出现的经济危机进一步加剧，重要工农产品大幅减产，物价飞涨，人民生活水平明显倒退。仅1991年8月至1992年8月这段时间中，物价上涨指数超过居民收入的增长，物价上涨6.5倍，而收入只增加4.8倍。②商品零售额1992年比1991年下降36.2%。货币也发生剧烈贬值，马纳特与美元的比价从1993年发行时的2：1贬至1995年的200：1。生产停滞、货币贬值和通货膨胀加剧，形成恶性循环，经济陷入低谷。
　　(2)1996—2000年稳定调整，经济复苏期
　　从1996年起，土库曼斯坦经济止跌回升，开始走上良性发展道路。1996—1999年，土库曼斯坦的国内生产总值分别比上年增长53.8%、0.3%、7%和16%，五年间经济平均增长15.4%。经济形势好转还表现为通货膨胀率下降，1999年通货膨胀率为23.5%，从1993年的千位数降到十位数。
　　(3)2000年以来经济高速增长期
　　进入21世纪以来，土库曼斯坦经济逐步实现低通胀、高增长，2001—2008年，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持续保持两位数，其增速居世界前列。经济结构也有所转变，比如纺织业方面，2000年起土库曼斯坦所产的棉花50%以上可以在本国加工；农业方面，粮食实现持续丰产，传统的经济作物继续发展，籽棉、蚕茧产量可观。人民的生活水平也随经济状况的好转而得到改善。
　　2．土库曼斯坦经济改革措施
　　(1)放开物价
　　作为迈向市场经济第一步的价格自由化于1992年开始，土库曼斯坦和其他国家相比，政府采取的政策更为稳健，商品价格在很长的时间里并没有完全放开。在推进价格改革过程中，土库曼斯坦逐步放开除了棉花、谷物、畜禽和牛奶以外的所有农产品以及许多工业品的价格，结果大多数产品的价格急剧上升。为应对价格改革冲击，土库曼斯坦政府对食品等生活必需品给予补贴，在最高时，土库曼斯坦预算收入的60%以上用于对社会和文化设施的拨款，其中11%用于居民必需消费品的价格补贴。土库曼斯坦居民在水、电、天然气和食盐方面都免费享用，低收入者还能低价得到定量的面粉、肉类、黄油等食品。在经历高通胀后，现在土库曼斯坦基本实现价格自由化。
　　(2)非国有化和私有化进程
　　非国有化和私有化是向市场经济过渡过程中的一项重要内容，土库曼斯坦于1992年初通过《土库曼斯坦国有财产非国有化和私有化法》，之后陆续颁布《企业法》《商业活动法》《商品交易法》《股份公司法》《破产法》《国家银行法》等法律，规定非国有化和私有化的方向。③土库曼斯坦的私有化是分阶段进行的，第一阶段的私有化开始于1993年底，仅限于商业和饮食服务业，1996年开始实施第二阶段的私有化，主要针对大中型企业。总体看来，土库曼斯坦的私有化进展较为缓慢。到1998年底，在4300家有资格私有化的企业中，仅有1948家完成私有化，而且这一过程集中在宣布实行私有化的早期。其中75%直接出售给企业原来的管理人员和职工，其余大多通过拍卖的方式售出，仅有很少一部分企业是直接向外出售。
　　(3)货币自由化
　　发行本国货币是国家经济走向独立的开始，与俄罗斯建立统一卢布区的谈判失败后，1993年11月土库曼斯坦发行本国货币马纳特(与美元比价为2：1)，同时退出卢布区。土库曼斯坦建立的金融体制非常特殊，它规定由政府分配银行职能，中央银行履行国家中央银行的职能，行使管理职权。其余皆为国有商业银行，由8家银行和近70家分行负责经营日常业务。政府拥有所有银行的大部分股份，并且直接或间接地操纵控制金融业。
　　(4)产业结构调整
　　由于历史原因，土库曼斯坦独立初期的经济结构极其不平衡，轻重工业比例、大农业内部比例都严重失调。因而，独立后的经济改革中就包含对轻工业的加大投入以及提高粮食作物的种植。④此外在能源开发的基础上积极发展加工业，以期改变长久以来仅靠原材料的单一出口结构。
　　独立后，土库曼斯坦在经济改革方面取得初步进展，如通过一大批推动经济改革向市场经济转轨的法令法规，所有制改革初见成效，确定了价格由市场调节的新机制等。但与此同时，土库曼斯坦现行法律不完善，领导干部中贪污腐化严重等问题也影响了改革的效果。
　　三、土库曼斯坦经济总量与结构的变迁
　　1．土库曼斯坦经济总量变化
　　20世纪90年代以来，土库曼斯坦的经济总量在经过几年衰退后，逐步复苏并保持较快增长速度。1991—1997年由于与周围的国家经济联系被破坏，引发国内通货膨胀，货币贬值，各个经济指标持续下降，GDP基本保持负增长，尤其以1994年和1997年表现最为突出，GDP增长率分别为-17.3%和-11.4%。1998年以来，土库曼斯坦经济逐步复苏，尤其是实行能源强国的经济政策之后，得益于石油与天然气能源价格的攀升，土库曼斯坦经济出现较快增长，GDP总量从1998年的28.62亿美元增长到2012年的334.7亿美元，增长10倍多，GDP持续保持两位数增幅(如图4-46所示)。
　　从GDP构成来看，1992—2012年，居民消费占GDP的比重逐渐降低，由52.3%下降到7.8%，政府消费占GDP的比重变化不大，基本保持在10%左右。固定资本投资所占比重逐渐提高，由33.5%攀升至51.2%。净出口所占比重也由2002年的负值变为正值，并逐步攀升。土库曼斯坦经济增长由靠消费拉动转变为靠投资和出口拉动(如图4-47所示)。
　　2．土库曼斯坦经济结构变化
　　近年来，土库曼斯坦粮食产量连年增长，石油、天然气资源开采和加工能力不断增强，纺织工业迅速发展，服务业占GDP比重稳定上升。总体来看，土库曼斯坦第一产业比重缓慢下降，但仍然保持在15%左右；第二产业一直占据主要地位，保持在50%左右；第三产业比重经历小幅波动后总体也呈现上升趋势，从1992年的10.7%增加到36.1%(如图4-48所示)。
　　农业始终是土库曼斯坦经济发展的薄弱环节，土库曼斯坦主要以棉花和小麦种植业为主，其次是畜牧业，主要养殖卡拉库尔绵羊，用羊毛制成的地毯闻名遐迩，远销世界50多个国家。土库曼斯坦独立初期农业产量下降，1996年开始积极调整种植业结构，扩大粮食种植面积，把棉花生产和加工作为土库曼斯坦经济增长点，逐步摆脱农业衰退局面，实现大幅度增长。2012年，小麦产量120万吨，棉花产量123.5万吨，农业总产值同比增长4%。目前，土库曼斯坦已经基本实现粮食自给。
　　工业是土库曼斯坦国民经济的主要部门。在实行能源强国的经济政策之后，石油、天然气产业成为国家支柱产业。2008—2011年，天然气工业分别占全国工业生产总值的40.7%、35.7%、41.3%、51.4%，90%的天然气可供出口。石油工业是另一重要工业部门，石油产量仅次于哈萨克斯坦，年石油开采量在1000吨左右。另外，轻工业在土库曼斯坦独立后也获得较快发展，主要以纺织业和食品工业为主。2012年土库曼斯坦纺织品年产值达到3.8亿美元，增长3.7%，大型纺织企业的产品中90%都用于出口，远销到美国、英国、法国等发达国家(如图4-49所示)。
　　土库曼斯坦近年来积极推动商业私有化改革，使得服务业也有显著地发展。批发、零售、旅馆餐饮等传统行业得到恢复和发展，交通运输、仓储、通信是发展最快的服务类型。但是，真正代表服务业发展水平的金融保险、咨询等服务业发展相对缓慢，总体来说服务业发展水平仍然不高(如图4-50所示)。
　　四、土库曼斯坦贸易格局的变动
　　1．商品贸易额不断增加，稳定保持着贸易顺差
　　土库曼斯坦积极发展对外贸易，2000—2012年，土库曼斯坦的出口额由25.06亿美元增加到199.8亿美元，增长8.0倍，进口额则由17.85亿美元增加到141.4亿美元，增长7.9倍，贸易顺差也由7.21亿美元增加到58.5亿美元。2012年，土库曼斯坦进出口总额341.2亿美元，比2011年增长21.4%，其中出口增长19.3%，进口增长24.4%(如表4-22所示)。
　　2．中国、土耳其、俄罗斯是主要贸易伙伴
　　独立以来，土库曼斯坦对外贸易发展迅速，截至2012年，土库曼斯坦与包括中国、俄罗斯、伊朗、土耳其、阿联酋等在内的103个国家建立贸易伙伴关系。中国是土库曼斯坦最大的出口贸易伙伴国，占出口额的28.4%。土耳其是土库曼斯坦最大的进口贸易伙伴国，占进口额的22.3%。土库曼斯坦的主要贸易伙伴国西为欧盟、东为中国、北为俄罗斯，还有土耳其、阿富汗等周边国家(如表4-23所示)。
　　3．主要依靠初级产品和半成品出口
　　土库曼斯坦当前出口主要依赖于国内丰富的天然气资源，以及由天然气加工而成的各类半成品，出口结构较为单一。2000年，天然气、原油等初级产品出口占到出口总额的71%，其次是半成品，占26.8%。土库曼斯坦主要进口资本品、半成品、消费品，如机械设备、交通工具、日用消费品和食品等，2000年土库曼斯坦进口商品中半成品占29%、资本品占28%、消费品占24%、零部件占18%(如图4-51、图4-52所示)。
　　4．与主要贸易国的进出口商品结构各有特色
　　土耳其与土库曼斯坦同属突厥系，始终保持着传统经济关系。土耳其是土库曼斯坦最大的进口贸易伙伴国，进口以半成品为主，并且所占份额逐渐增加，2000年半成品的进口为48.4%，2012年上升到56.1%。初级产品的进口从2000年16.0%下降到2012年的0.7%，零部件、资本品、消费品的进口变化不大。从出口来看，土库曼斯坦主要以出口初级产品和半成品为主，两者所占比重保持在95%左右。2000年与2012年相比较而言，零部件的出口变化不大，资本品的出口从4.0%下降到0.1%，消费品的出口从0.8%上升到1.4%(如表4-24所示)。
　　从土库曼斯坦与俄罗斯的商品贸易结构来看，土库曼斯坦出口至俄罗斯的商品主要是初级产品和半成品，2000年所占份额分别为35.6%和48.3%。2012年，初级产品所占比重下降，仅为4.2%，半成品比重攀升到77.4%，资本品比重也由0.89%上升到了5.36%。土库曼斯坦主要从俄罗斯进口半成品和资本品，2000所占份额分别为42.3%和26.0%。2012年半成品比重有所上升，为60.6%，资本品比重下降到14.2%(如表4-25所示)。
　　近年来，中土双边贸易出现跨越式的高速增长。2011年，中土双边贸易额占土库曼斯坦贸易总额的19.5%。中国一跃成为土库曼斯坦最大的贸易伙伴。2012年，中土双边贸易总额达到103.7亿美元，同比增长89.3%，再创历史新高，其中，中国对土库曼斯坦出口额为16.9亿美元，同比增长116.4%。这一时期，中土双边贸易大幅增长的主要原因是两国签署的各项天然气合作协议。2009年12月，随着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哈萨克斯坦—中国天然气管道的正式运营，土库曼斯坦对中国的出口额大幅增加。
　　从贸易结构来看，土库曼斯坦出口至中国的商品90%以上是天然气等初级产品，并且这一比例在不断提升，到2012年已达到98.5%。土库曼斯坦从中国进口的商品主要以半成品和资本品为主，2000—2012年，半成品所占份额由16.5%上升到37.4%，资本品所占份额由50.7%下降到39.8%，但仍然是最主要的商品类别。零部件和消费品的比重都有所提升，2012年分别占总进口的17.0%和5.7%。初级产品比重下降，2012年仅为0.2%(如表4-26所示)。
　　五、土库曼斯坦参与丝绸之路经济带合作的形势
　　土库曼斯坦地处亚欧大陆连接处，对于联结丝绸之路经济带具有重要的现实价值与战略意义。由于石油、天然气等矿产资源丰富，棉花、畜牧等农业也相对发达，土库曼斯坦与中国之间具有显著的互补关系。随着中国经济总量和市场规模的攀升，利用中国市场、引入中国资金与相对廉价技术，对于促进土库曼斯坦的经济转型与社会发展来说意义重大。由此，土库曼斯坦在参与丝绸之路经济带合作中具有一定潜力。
　　土库曼斯坦独立以来，中土两国于1992年1月6日建交，1998年8月、2007年7月、2011年11月，两国分别签订进一步巩固和发展两国友好合作关系的联合声明，还签署一系列关于开展经贸合作的双边协议，如《经济贸易协定》《鼓励和相互保护投资协定》等，这些双边协议为双方开展经贸合作奠定了法律基础。2006年4月，中土两国元首签订《实施土—中天然气管道建设项目和土库曼斯坦向中国出售天然气总协议》，标志着中国对土库曼斯坦陆上油、气资源开发的起步。土库曼斯坦相继颁布《投资法》等法律，积极鼓励外商到本国投资，并制定吸引外资的众多优惠政策，中土的相关协议为双边合作提供充分的法律保障。
　　对于“丝绸之路”的设计与发展，作为中立国，土库曼斯坦是积极推动方之一。根据土库曼斯坦2010年以前社会经济发展战略，⑤国际运输走廊和通信基础工程的建设将作为国家建设的优先和重点项目，同时阿什哈巴德也向国际社会承诺为国际能源的运输提供安全畅通的保证。在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倡议提出之前，土库曼斯坦是中亚国家中率先采用现实铁路方案(伊斯坦布尔—德黑兰—梅什赫德—谢拉赫斯—元首市—塔什干—阿尔玛德—友谊城—乌鲁木齐—北京)修复“丝绸之路”的国家之一，旨在服务于全面发展与途经国家间的相互关系。⑥2013年3月，土库曼斯坦邀请20多个国家参与一个名为《丝绸之路外交：从历史到未来》的国际研讨会。2013年9月3日，习近平主席在访问土库曼斯坦期间，两国元首共同签署《中土关于建立战略伙伴关系的联合宣言》，习主席还与土库曼斯坦总统别尔德穆哈梅多夫共同出席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承建的土库曼斯坦“复兴”气田一期工程竣工投产仪式，这是世界第二大单体气田，也是中土天然气合作重要气源地，目前探明储量4万～6万亿立方米。⑦
　　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倡议提出以后，2013年9月13日，在两国元首的共同见证下，陕西省西安市与土库曼斯坦马雷市签署合作协议，明确双方将在经贸、旅游、文化、科技、教育、体育等方面开展合作。2014年5月，中土两国元首共同签署友好合作条约，以及《关于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与土库曼斯坦战略伙伴关系发展规划(2014年至2018年)>的声明》，双方在天然气、农业、交通、金融、文化、地方等领域签署多项合作文件。
　　可见，参与丝绸之路经济带合作顺应土库曼斯坦自身发展要求，中土两国合作将为丝绸之路复兴带来新的经济增长点。
　　①艾莱提·托洪巴依．中亚五国发展现状[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4：207.
　　②尼亚佐夫．永世中立 世代安宁[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6：52.
　　③吴宏伟．中亚地区发展与国际合作机制[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74.
　　④陈江生，毛慧青．中亚的转轨：土库曼斯坦的经济改革[J]．中共石家庄市委党校学报，2007(2).
　　⑤杨恕．转型的中亚和中国[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149．
　　⑥土库曼斯坦运输系统概况[EB/OL]．新疆商务厅．http：//www. xjftec. gov. cn：7001/DataSupport/Family/zhongyaxinxiTL/tukumanST/tukumanST-Guojiagaikuang/4028c284139098fd011390blefec001f. html，2012-05-15.
　　⑦专访中国驻土库曼斯坦原大使殷松龄[J]．世界博览，2013(19)：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