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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瑞传》第二十五章 推进改革，加速经济发展 第四节 深入改革，促进城市经济发展

《马文瑞传》编写组

1982年1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国营工业企业进行全面整顿的决定》发出以后，马文瑞认为，经过三年来“调整、改革、整顿、提高”经济方针的贯彻执行，基本上纠正了前些年经济工作中的失误，清理了过去在这方面长期存在的“左”的错误影响，为了搞活企业，提高经济效益，使国民经济沿着正确的轨道健康发展，中央提出对国营工业企业进行全面整顿，是十分必要的和非常及时的。随后，陕西国营工业企业的整顿工作，经过试点分期分批展开。 　　当年夏初，马文瑞从大量的关于当前经济工作的调查资料中，剖析了陕西涤棉布严重积压的问题，认为经济体制改革势在必行。 　　在计划经济体制下，陕西涤棉布产量占纺织品总产量的23.8％，从1980年起，省内开始出现销售不畅、省外调出减少的情况，商业库存上升，积压严重。1982年调出计划落空2000万米，造成涤棉布的产销矛盾比全国更为突出。积压资金2.8亿元，一年利息和保管费支出又需要2500万元。涤棉布的积压，给工业生产带来很大困难，又由于商业资金呆滞，影响了农副产品的收购，成为陕西经济工作的很大负担。马文瑞说，出现这样的问题是国民经济中的产业结构、产品结构、工业布局和管理体制等方面，都存在着许多弊端，阻碍了经济效益的提高。他和省委常委们下决心深化改革，提高经济效益。 　　4月10日至21日，在全省工业交通会议上，马文瑞代表省委提出要解决好四个方面的问题：一是加速对老企业的挖潜、革新、改造，向“内涵”要速度、要效益，用先进的技术改造旧设备、旧技术、旧工艺，走“内涵”扩大再生产的路子；二是搞好专业化和分工协作，大力推动经济联合，打破地区、部门所有制的界限，不搞“小而全”、“大而杂”，走专业化协作的道路；三是全面整顿企业，以企业领导班子建设为重点，解决领导班子不齐、不力、不纯的问题，提拔一批年富力强、精通业务、善于经营管理的人；四是大力发展城乡集体所有制工业，把它真正放到经济建设的重要位置上来。 　　根据上述精神，省委、省政府相继召开了各种会议研究讨论，4月23日至25日全省科学技术协作会议，4月28日至30日全省城乡集体所有制工业会议等，都把深化改革、提高经济效益作为主题，制定具体措施，检查总结交流经验，制定企业改革方案等。 　　在企业整顿中，省委、省政府根据中央《决定》精神和整顿试点企业中存在的普遍问题，提出：每个国营工业企业要完善经济责任制，搞好计划管理、质量管理和经济核算工作；加强企业劳动纪律，严格执行奖惩制度；整顿劳动组织，按定员定额组织生产，有计划地进行全员培训，坚决克服人浮于事，工作散漫的现象；整顿和建设领导班子，加强对职工的思想教育。在4月21日的全省工业交通会议上，马文瑞所作的《提高经济效益与开创工业新局面》的报告中，提出了衡量企业经济效益是否提高的5条标准：一是产品要适销对路，库存积压逐年减少；二是主要经济效益指标有明显进步；三是名牌、优质产品有较大的提高和增加；四是亏损企业户数和金额明显下降；五是企业管理水平显著提高。 　　在企业整顿的基础上，省委、省政府抓住搞活企业这个中心环节，制定了一些下放权利的措施，要求企业逐步推行承包责任制，把责权利有效地结合起来。在完成国家计划和供货合同的前提下，根据企业的生产能力，按照市场的需要增加适销对路的产品；承担协作任务和进料加工；多余的产品及试制的新产品，自销或委托商业和物资部门代销；通过签订合同或互通有无的办法购买所需的物资；按照国家核定的留成比例，从实现的利润中留一部分，用于发展生产，改善集体福利和奖励职工。10月15日，马文瑞在省委召开的地市委书记会议上说，企业搞活了，管理人员和广大职工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有利于改善经营管理，挖掘自身潜力，促进技术进步，企业的经济效益就能够提高了。 　　在这次会议上马文瑞还讲到，根据我国现阶段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在全社会范围内不可能实行单一的全民所有制经济，还必须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在坚持公有制为主体的情况下，发展集体经济、个体经济、私营经济等，使之成为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必要的和有益的补充。从三中全会特别是1983年以来，城镇企业、县办工业发展很快，还涌现出一批集体、私营企业经济效益好的先进典型。多种所有制经济的发展，对活跃市场，繁荣经济，扩大就业，更好地满足人民多方面的生活需求，起了积极的作用。 　　按照马文瑞和省委的意见，1983年1月28日，省委、省政府明确提出了“加强与各省市的经济联合”、“军民结合，发挥优势”、“利用外援，引进技术”等政策措施。从单纯的物资交流和生产协作，发展到资金、技术、物资、人才的联系和联合，从生产领域的联系联合发展到生产与科研、生产与流通以及流通领域的互相联系联合，从部门、地区内的联系联合，发展到省际、国际间的联系联合，从临时的、松散的联系联合发展到长期的、紧密的联系联合。对外经济联系也迈开了步伐，省外贸公司与外商建立了贸易关系，还逐步扩大了外贸自营权。 　　这个时期，省委、省政府还先后进行了一系列促进经济发展的改革。 　　2月20日至22日，马文瑞在省委扩大会议传达学习胡耀邦关于《四化建设与改革问题》的讲话后说，长期的高度集中，单渠道、多环节、封闭式的流通体制，排斥市场调节作用，导致流通环节缺乏应有的活力，流通不畅，制约了生产的发展。省委、省政府根据中央有关政策，首先是打破统购统销，统购包销的传统流通方式，恢复农副产品的议购议销，开放城镇贸易市场；其次是改革流通领域的所有制结构，在第三产业中大力发展个体经营；再是国营商业改革了批发体制，减少流通环节，建立了不同类型的批发市场和贸易中心。 　　为了克服原有体制财权集中过多，地方和企业缺乏必要的自主权等弊端，在1978年2月中央在陕西试行“增收分成，收支挂钩”的财政体制的基础上，1980年打破了条条为主的框框，实施块块为主的“分灶吃饭”方式。省委、省政府对企业实行基金、利润留成等制度，既保证财政收入的增长，又调动企业的积极性；对机关和事业单位实行预算包干。在财政管理上，实行“划分收支，分级包干”的体制。 　　1983年4月10日，在省第六次党代会期间，马文瑞对办公厅的同志说，原计划管理体制方面存在的国家管得过多、过细、过死的弊端，早在50年代后期就显露出来了，但整个经济体制没有改变，原计划管理体制的根本改变是不可能的。现在是时候了，省委、省政府采取有力措施进行计划体制的改革。在计划体系上，除了重视年度计划和经济计划外，开始重视长期计划和战略计划的制定，增加和加强了人口、人民生活、科技、教育、环境保护等社会发展方面的内容，形成了比较完整的计划体系；在计划形式上，逐步缩小指令性计划，扩大指导性计划和市场调节的范围；在计划调节上，改变忽视运用价值规律的弊端，围绕计划目标，利用税收、价格、利率、财政等经济杠杆的调节手段，促使国家计划的实现和宏观经济的平衡；在计划执行上，实行多种形式的计划承包经济责任制，对全省性的工业公司，有条件的逐步实行包总产量、包上调量、包投资、包新增生产能力等包干办法；对钢材、煤炭等物资和某些商品的调拨指标，试行多种形式的包干责任制；重点基本建设项目，对部门或地市实行大包干。 　　通过对国营工业企业的全面整顿和改革的逐步深化，陕西的经济发展出现了六大转变：在所有制结构方面，由单一的公有制形式向以公有制为主体的多种所有制形式转变；在经济决策方面，由高度集中决策向所有者、经营者和劳动者多层次决策转变；在利益分配方面，由统收统支、平均主义向合理划分权益，以按劳分配为主的多种分配形式转变；在经济管理方面，由主要依靠行政手段和指令性计划的直接管理向主要依靠经济手段、法律手段和指导性计划的间接管理转变；在经济联系方面，由主要通过行政系统的纵向联系向主要以企业之间的横向联系转变；在对外经济方面，由封闭型经济向开放型经济转变。这些转变对当时的经济发展，已经起到了促进的作用，随着改革的逐步深化和政策的不断完善，越来越显示出推动经济发展的巨大优越性。 　　为了打破条块分割、城乡分割的经济格局，发挥城市中心辐射作用，10月14日，省委、省政府决定撤销咸阳地区设立省辖市，加上原来的西安、宝鸡、铜川共4个市实行了市管县的领导体制。4个市共辖29个县，13个区，初步打破了传统的城乡二元结构，使中心城市带动了郊县经济的发展，促进了城乡综合发展。 　　这个时期，全省经济运行良好，发展速度也是很快的。工业总产值由原先的96.48亿元，上升到150多亿元，使按人口平均的工农业产值居全国各省(市)区的第15～16位。经济效益明显提高。据1985年统计，全民所有制独立核算工业企业全员劳动生产率达到1.1万元，比1980年增长34.3％，5年年均递增6.1％，大大超过了国家要求每年递增1.6％的指标。全省财政收入由1980年的13亿元，提高到1984年的20亿元，全省职工年平均工资收入由1980年的785元，增加到1985年的1092元。整个经济形势是建国以来陕西最好的时期之一。 马文瑞传/《马文瑞传》编写组.—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