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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诲与关怀——回忆林伯渠同志 |
刘 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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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林老的最初接触是一九二九年在莫斯科学习的时候。那年我从国内到莫斯科入中国劳动共产主义大学学习。当时林老、徐特立、吴玉章同志等几位老人编在特别班学习。他们学习很用功,攻读俄文虽然有困难,但能跟得上。因徐老原是我在长沙女师学习的老师,徐老和林老是挚友,关系很密切,有时我去看望他们,总鼓励我好好学习马列主义,将来好为中国革命出力。 我一九三三年回国。在江西瑞金见到林老,当时苏区中央政府人民委员会主席是张闻天同志,林老在人民委员会下设的国民经济部任部长,不久又出任财政部长,我任少共宣传部长。林老抓财政工作很忙,常到下面了解情况,虚心听取群众意见,工作做得很出色,想方设法保证前后方的供应。林老平易近人,有长者风度,大家都愿意同他接近。我因和林老早已熟识,故带去他那里,得到很多帮助和教益。他要我注意教育青年干部,要讲得通俗易懂,外来干部特别要善于团结本地干部。 一九三四年十月开始长征,林老和我们编在“鸿章纵队”,下分后勤、卫生两大部类。后勤部管长征途中的供给,卫生部管伤病员护理。林老担任总供给部长,他不是简单地跟着行军而是一边走路一边工作。每到一个地方,要打土豪、筹粮食,还要把没收的东西分给部队和群众。当时我编在林老领导下的地方工作部,在打土豪的过程中,反复向群众进行宣传教育,然后把没收的东西分给部队和群众。做这项工作很艰苦,一到宿营地,林老就叫我们去做调查工作,走一处宣传一处,四面八方一传开,群众就不害怕了。到了遵义后,就有人愿意参军了。由于林老工作认真负责,群众发动得比较充分,尽管运输队减员大,但沿途都有兵源补充,我们的物资没有丢掉什么,基本保证了前方的供给。 在长征路上,林老毫不例外的同大家一起睡地铺。当时我很年轻,四周都是男同志,林老见我是女青年,很照顾我,要我在他身边工作。一路上,我们打土豪得到的衣服、毯子,林老再三叮嘱都要分给当地群众,只有布匹才当做军需品留下来。 林老对我们女同志很爱护,见我们的衣服破烂了,便将打土豪搞到的灰卡叽布,特地给我和蔡畅大姐、刘宣君、王观澜等,每人分了十一尺,正好能做一套衣服,我们高兴极了,找到裁缝裁剪好,宿营时就自己做。 闻天同志长征出发前带的一床薄被子,胜利到达陕北后还珍藏着。后来,我给他拆洗,发现里面缝了一块驼绒。闻天说:“这是林老给我的,长征路上就多亏有它。别的东西可以丢掉,这块驼绒无论如何不能丢,留下做纪念。”现在这块驼毛已经作为纪念品,陈列在中国革命博物馆了。在延安,我常到林老住的窑洞里去看望他,他特别热情。初到延安,我没被子盖,告诉了林老,他说给你一块布,还给点棉花,你自己去做。 一九三八年底,我同贺子珍、钟赤兵、蔡树藩四个人第一批去苏联治病,到西安八路军办事处时,林老很关心我们,留我们住了两个星期,帮助办好一切手续,还解决了衣服问题,可以说对我们做到了无微不至的关怀。 解放后,闻天同志和我都被分配作外交工作。一九五一年闻天同志担任驻苏大使期间,林老曾到苏联治病。我们能够有机会重逢,觉得特别亲热。他和闻天同志有时长谈达几个小时,交谈的内容多是中国的经济建设问题。林老当时还在病中,然而交谈中他却很少说及自己的病情。 一九五五年闻天同志任外交部副部长,回到国内后,我们也总是常抽时间去看望林老。我们彼此都谈得来。这种交往直到庐山会议之后才被迫停止。但是,我们心中一直是怀念他的,深为痛惜的是他在病重期间,我们无法去探望他,听到他不幸逝世的消息十分悲痛,只能在心中默默地为他哀悼。 一九八五年八月七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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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林伯渠同志/中共临澧县委.—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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