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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苦卓绝争取我们的胜利

国焘

——国焘同志在各机关活动分子会议上的报告记录 　　同志们：我们今天由天全芦山一带到了沟沟里面，由吃白米的地方到吃包谷的区域来了。我们并且就要翻雪山的，伟(大艰)苦卓绝的斗争就是在前面，这就需要我们无穷的勇气，和(克服)任何困难的精神。在天全芦山一带的时候，还有小部分的(同志)们表现着沉醉于暂时安乐的现象，五、六块钱买纸烟，露出(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情形，这是松懈的情绪，也就是实际工作的机会主义，我们(今后)不应该容许这一类的情绪存在。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而)且还要继续前进?  　　我们的革命不是常常如自己的愿望一样，能够笔直就达到了目的。由于客观的(情况)，阶级力量的对比，整个形势的变动，估(计到)自己的缺点同弱点，我们为了争取革命的胜利，常常需要(走很)多(小)路，克服必须(经过)的困难。这就是要艰苦卓绝的斗争，我们为了要驱逐日本帝国主义，消灭卖国贼军队，还是囗囗囗囗囗囗囗要经过更大的艰苦卓绝的争斗；这个决心，也就是现在每个同志所必须具有的。 　　我们为什么要经过艰苦的斗争?为什么我们的斗争是必须经过这样大的延续性?每个同志一定要好好了解这问题。 　　第一，日本帝国主义拼命的侵略中国吞并华北五省的情况下，伟大的民族革命高潮来到了。不但是工农的基本队伍，并且(囗)的小资产阶级的学生囗囗囗囗囗这民族革命浪潮，甚至一部分民族资产阶级乡村富农小地主一部分小(囗)的动摇起来，有局部的守中立或者参加的可能，我们的党就是要坚决领导这一斗争，去驱逐日本帝国主义和打倒卖国贼蒋介石。但是打日本帝国主义不是简单的，如果以我们现在的武器和胜利，就是十倍于我们现在的力量，我们也不见得一定能打赢，日本帝国主义，蒋介石也有相当力量，因此我们须要利用帝国主义的矛盾和冲突，联合起各方面的抗日力量，建立反日的统一战线，这样才能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目前的民族革命高潮虽然起来了，但是敌人还有相当势力，而民族革命的统一战线也尚未具体形成。这战线的具体形成需要我们用主观的力量去推动他，具体组织他。这当然是卓绝艰苦的斗争。 　　第二，应该估计到，我们还不曾囗五次围剿(的囗)苏维埃运动受到了围剿，这就需要我们囗囗囗囗囗斗争。五次围剿中敌我主力相打，我们是受到了部分的挫折，苏维埃运动还未能将敌人打垮下去。我们虽然在许多地区上取得了胜利，但是这还不是决定最后的胜利；我们苏维埃运动发展的地区还是在落后的地区。我们需要广大的巩固苏区根据地发动更广大的群众来参加抗日革命战争，但是现在我们的苏区还不很大，而参加红军的群众还不很多。这就要我们更加倍的巩固和发展我们的革命根据地，组织群众，发动群众的斗争，来大大的巩固与扩大红军。这就是艰苦的奋斗。但是是否因为有如上的弱点，就以为革命前途无望?绝不能够这样。我们回想苏联的革命是如何成功的?二月革命，当时俄国布尔什维克只有一万多党员，而且都是手无寸铁的群众，结果十月革命的风暴一起就打下了那么大的国家来了。现在苏联力量有日本帝国主义三个大，战时并且能够动员五千万红军，他们所以能够有今天的成功也就是因为能够坚决的贯彻了艰苦残酷的斗争。我们再看过去朱毛在井岗山的例，只以几百人，几根坏枪，打出现在这样大的局面，也是因为他们能够自觉的进行艰苦的奋斗。鄂豫皖川陕赤区也有同样的例。我们为要克服这些弱点，争取革命斗争的胜利，使苏维埃和红军成为反日统一战线的骨干和领导者，这就必须经过残酷的斗争。 　　第三，我们同时要估计到敌人的力量方面。我们必须要认清，国民党的统治在深刻的经济恐慌，财政破产，政治欺骗作用的缩小，广大群众的不满下面，他们的基础是日益崩溃的，倒坍的。但是另一方面我们同时必须看到蒋介石在拼命出卖中国底下，得到了日本帝国主义的实际帮助，在日本的支持下将东北军逼使南下，将东北军调往陕甘方面，同时将反蒋的另一军阀集团各个击破(如北方之方、吉、孙部，南方之19路军)等等；目前的蒋介石还是具有相当力量的。我们要消灭这一卖国贼的力量，我们不能这么呆笨的和他在小地区中拼消耗战，必须采用进攻的大规模的运动战，来击破这一反动力量。这就是要艰苦的斗争，就要用卓绝精神，才能保证运动战的胜利。 　　第四，我们要估计我们过去本身的缺点和错误。由于过去不会灵活的运用统一战线策略，我们失去了许多粉碎敌人的良好机会(如北方方吉事变，福建十九路军事变)忽视了如何利用敌人内部的冲突和矛盾，在非苏区反帝运动和赤色职工运动的狭隘的关门主义，苏区中某些错误和弱点等，就减弱了我们与群众的联系，妨碍了我们在群众中斗争的顺利发动与组织。我们现在得到了国际的正确指示，纠正了过去的错误，下决心克服过去的缺点，这就需要我们大家艰苦的不但是要英勇作战，而且必须要加紧学习，了解过去错误与缺点的实际意义，如何保证这些错误之不致重复，来正确的发动群众斗争，争取群众，组织群众，动员群众和我们一起去担负起历史的革命任务。同志们!这自然也是残酷的斗争! 　　革命不是做官，以为包谷不好吃就不吃它，雪山难翻就懒翻它，斗争要艰苦就不高兴。这就是没有坚决消灭敌人的决心，没有远大的眼光。我们同志大家要根本觉悟，要好好去学习，要懂得革命不是三天两夜的事业，而是一个长期艰苦的工作。我们不独是为着一两省，而且是为争取全中国；并且最后还要争取全世界的胜利。我们也只有在这样的革命信心底下，才能把艰苦斗争一直推到最后。 　　这就要大家拿出卧薪尝胆的精神，这就必须要下坚决消灭敌人的决心，同时不仅打，还要艰苦的学习如何去打敌人。敌人正在动员他的一切力量向我们进攻，而我们同志却还没有深刻的警惕自己，拿出一切力量和精神去对付敌人。我们目前的艰苦斗争，就表现在坚决的执行党的路线，耐心、艰苦、活泼、坚决的领导群众起来革命，领导我们的武装队伍坚决消灭敌人，需要无尚的英勇坚定与敌人决殊死战，不管在什么环境和任何困难下，都不惜牺牲一切，什么艰苦的工作都快活的去干，也只有如此，才能保证消灭敌人的胜利，消灭敌人不是说几句空话就完事了的。我们过去没有把五次围剿冲坍的原因，就是因为很多同志们还未了解斗争的艰苦性，没有正确估计到敌人有若干力量，自己有好多力量，不去想一想究竟怎样去打敌人，甚至以为五次围剿是最后的战争，这一过就什么都好了。事实告诉我们，革命并不是这样简单的一回事。 　　我们要消灭薛岳，正面不好打，我们就绕到康定方面去，首先消灭李抱冰，这样可以配合二六军团，进一步可以与二六军团会师，为的是打弯路，绕迂回去消灭敌人。但是我们必须要想，敌人不是在睡觉的，要争取这一战略原则的胜利还需要我们的艰苦斗争，就使受到一些障碍，还百折不回的奋斗，那么胜利才能实现。我们今后是否能免得吃青稞包谷，这谁也不能保证，这唯一的保证，就在自己的艰苦斗争，只有靠自己力量的发展和胜利，才能担保再不翻雪山，再不啃包谷青稞。 　　我们现在行动要迅速，更要求最大的机动。我们不是怕困难而是要去想一切办法去克服困难。这个决心是最重要的。 　　我们究竟有怎样的前途呢? 　　确实，我们是要经过艰苦的斗争。但是这艰苦斗争后面，我们是具有最光荣的前途的。 　　日本进攻苏联的战争的爆发已经迫近了。日本帝国主义进攻外蒙人民共和国的接触不久就要成为正式的战争。如果我们和苏联外蒙配合一下将日本和蒋介石打下去，这就好了。我们的行动要与整个形势配合起来，同时还要估计到有几个苏区没有联系，我们要打，就一定要配合南北两方的红军，我们要配合国际的情形和中国的情形来争取我们的胜利。 　　我们当然是想到好的地方去。这是决定于自己的力量的。若果自己的力量大，成都重庆也可以住。不决心斗争，就连土房子也都住不久。 　　我们的前途是伟大的。苏联外蒙的力量的配合与全中国民族革命的高潮，全世界无产阶级运动的前进，我们就要配合这些力量。配合他们就要首先发展与扩大自己的力量，所以就不能不艰苦斗争、卓绝的奋斗。我们首先消灭李抱冰，用迂回来消灭薛岳，在川康创造和巩固革命根据地，争取与二六军团的会合，配合陕北红军，与外蒙苏联具体配合起来。 　　我们现在要过雪山，就必须要准备好，做好御寒的工作，和卫生的设备，行军中的政治动员和深入的鼓动。要注意行军的组织和休息，保证不发生掉队的现象，宿营时候要严守政治纪律，具体的解决目前粮食的困难。 　　这就要特别加紧夺取少数民族的工作，争取番民，组织他们的斗争，保证不伤害番民感情与利益，将我们的新策略路线具体运用到番民群众，特别要注意到番民地区中的政治纪律，纠正过去这方面的缺点和错误，只要我们能确实领导起番民的斗争，其余任何困难都是好解决的。 　　同志们!斗争是残酷的，我们在这艰苦斗争中具有最大胜利的把握。如何使这把握成为实际的自满就要依靠大家的百倍努力! 　　1936年12月18日 　　(中国人民解放军档案馆) 　　 张国焘问题研究资料/盛仁学编.—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