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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 22岁

路海江

春 父亲来北京。他每星期都去看望父亲，并带给他一些书刊。 　　2月14日 《北大日刊》载：1月份张国焘旷课1时。 　　3月8日 《北大日刊》载：2月份张国焘请假7时。 　　3月23日 北京大学平民教育讲演团成立，以“增进平民智识，唤起平民之自觉心”为宗旨，张国焘是首批团员，廖书仓、邓中夏为总务干事。 　　4月4日、5日 北大平民教育讲演团于下午1时至5时，在北京东便门内蟠桃宫讲演。“是时黄沙满天，不堪张目，而其听讲者之踊跃，实出乎意料之外”。张国焘在这两日讲演的题目分别是《蟠桃宫》、《衣食住》。① 　　5月2日 下午，许德珩召集国民杂志社的各校社员代表在北京大学西斋大饭厅开紧急会议，讨论对付巴黎和会的办法。② 　　5月3日 晚7时，北大全体学生大会在法科大礼堂召开，推定廖书仓为临时主席，黄日葵、孟寿椿记录，张国焘、丁肇青、谢绍敏、许德珩等上台发言。张国焘称这是他“第一次在重要的群众大会上发表演说，情绪不免有些紧张，萍乡土音又很重。”大会议决四条办法：(1)联合各界一致力争；(2)通电巴黎专使，坚持和约上不签字；(3)通电全国各省市于5月7日举行群众游行示威运动；(4) 5月4日(星期日)北京各校齐集天安门举行学界大示威。③ 　　5月4日 上午11时许，北大学生在马神庙第一院集合，准备向天安门出发时，校长蔡元培前来阻止，易克嶷痛陈同学们内心积愤，已忍无可忍，恳求校长不要阻拦。张国焘挤到前去，高声向校长说：“示威游行势在必行，校长事先本不知道，现在不必再管，请校长回办公室去罢。”然后即和其他几位同学将校长拥走，游行队蜂捅向天安门出发了。④ 　　5月5日 上午，北大学生召开大会，决定立即成立北大学生干事会，并发起组织北京中等以上学校学生联合会，要求各校一致参加。下午又在北大举行北京各校学生第一次代表会议，正式成立北京中等以上学校学生联合会，张国焘当选为讲演部长。 　　5月9日 北大校长蔡元培辞职离京。 　　5月11日 张国焘在东城宣讲所演讲《知识与快乐》。 　　5月18日 演讲《欧洲和会与世界平和》。 　　5月25日 演讲《自卫》和《解放》。 　　6月2日 北京学生联合会讲演部召开会议，决定冲破北京当局阻挠，恢复大张旗鼓的讲演活动。张国焘带领十几名职员出发，经东安市场、王府井大街到天安门中心区域，高举旗帜讲演。终于和警察发生冲突。张国焘等7名同学于下午6时许被警察逮捕。 　　6月3日和4日 北京政府布置军警大捕讲演者，抓去了近千名学生，激起了全国各界人士的义愤，纷纷罢市、罢课、罢工。 　　6月5日 北京政府迫于社会压力，不得不释放所有被捕学生。 　　6月11日后，陈独秀和北京学联的11位负责人先后被捕。在上海的北京学生代表团认为这是北京政府有计划摧残北大的行动，决定派张国焘回京，主持北京学联的工作。张国焘回到北京不久，即被推为北京学生联合会的主席。 　　张国焘回到北京后，与李大钊的接触更加频繁。李大钊对北京学联和张国焘提供了许多宝贵意见，甚至代他草拟重要文件，沟通教职员与学生之间的意见，联络新闻界。 　　6月16日 全国学生联合会在上海举行成立大会，段锡朋任会长。 　　6月20日前后，张国焘赶到上海。在上海期间曾发动同学们一齐上街推销爱国书刊。 　　7月1日 少年中国学会成立。 　　本月 向刘清扬提出恋爱要求，但刘清扬认为他“思想狭隘，既不善于团结人，又没有远大的革命理想”，而“严肃地拒绝了张国焘的要求。”⑤ 　　8月4日 《申报》载：北京各界联合会代表张国焘等谒见国务院秘书长郭则云，就对德对日之外交问题递请愿书。 　　8月13日 《申报》载：张国焘在上海期间，曾参加了由北京学生联合会召开的欢送美驻华公使芮恩施回国大会。 　　8月至10月 兼任北京大学学生干事会总务主任兼评议部主席。 　　9月16日 陈独秀出狱。 　　9月中旬 北洋政府任命胡仁源为北大校长，但胡未敢到校就职。北大学生推举张国焘南下浙江，作为迎蔡元培返京复职的代表。张到上海后，留在上海的段锡朋等告诉他，他们已会见了蔡元培，要张不必再去浙江，不久返校。 　　9月20日 上午，北大全体学生在法科大礼堂开欢迎蔡元培校长回校大会，到者数千人。张国焘主持大会，方豪致欢迎词。 　　9月30日 应张静庐邀请，与北京学生会几名代表到北京米市大街的青年会参加上海、南京、天津、烟台、青岛、济南等当地学生代表会，讨论声援山东学生和进京请愿，以阻止段祺瑞政府出卖山东领土主权。张国焘表示，请愿不会有什么结果，主张北京学生会不参加这个活动。⑥ 　　10月10日 孙中山将1914年建立的中华革命党改名为中国国民党。 　　10月12日 北大平民教育讲演团召开第二次大会，选举了第二届职员，张国焘当选为讲演组书记。 　　10月 张国焘从理科转至哲学系，参加了邓中夏、罗章龙等组织的“曦园”。杜威、罗素等著名学者到京讲学，张国焘也是热心的听众。 　　同月以后，在国民杂志社经理部干事段锡朋、夏秀峰辞职后，曾任经理部干事。⑦ 　　11月20日 北大学生会评议部开会，选举方豪为学生会主席，张国焘以10票当选干事部庶事股副主任。不久任庶事股主任。 　　12月8日 北大学生会评议部开会，讨论了干事部庶事股干部正主任张国焘的辞职函等项，议决“致函挽留”。⑧ 　　12月9日 《北大日刊》载，平民教育讲演团分组，张国焘和周长宪、朱自清、段锡朋等为第四组。 　　本月某日，突然有几名警察来到曦园，逮捕张国焘。因张化装，在同学们的保护下，警察一无所获。经与代校长蒋梦麟和北大学生会负责人商量，决定所有可能被捕的学生都暂时躲起来。张国焘与罗家伦以北京学生会代表的名义前往上海活动，争取各界声援。 　　注释： 　　①《北大日刊》1919年4月11日。 　　② 张国焘自称由他首先提议，由国民杂志社发起，约集北京各校同学举行一次示威游行。见《我的回忆》第1册第49页。 　　③ 许德珩：《五四运动60周年》，《文史资料选辑》第61辑。 　　④ 张国焘：《我的回忆》第1册，第51页，东方出版社1991年版。     　　⑤ 刘清扬回忆，《河北文史资料选辑》第2辑。  　　⑥ 张静庐回忆，《五四运动回忆录》第325页。 　　⑦《国民》杂志第2卷第1册。 　　⑧《北大日刊》l919年12月10日。 　　 张国焘传记和年谱/路海江著.—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