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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 关于新文字与扫盲问题*

徐特立

顷闻山东省八月间开全省教育会议，在内战还未结束以前，经费、干部、教育用具和书籍等一切均感困难。老一套即行不通，新创造又来不及，教育需要又万分迫切，尤其是失学的青年和成年人的补习教育无成规可循，可以想见你们的困难。 　　苏联革命前，许多少数民族还没有文字，创造新文字是在革命后。从制造文字到今天不过二十余年，少数民族中已有许多科学院和许多专门家，能在自己的民族中造就高度的技术人才和科学家。 　　中国的华侨几乎全不识字，中国的新文字字母是瞿秋白同志在1930年制定的，而推行人是吴老和林老，只费几个月工夫，就将成万的侨苏华人的文盲变为知识者，可以利用新文字读政治和自然科学书籍。这一捷径，我们应该采用。我曾在陕甘宁边区施行过，只需学习三百小时即可利用新文字学科学及学汉字。新文字又可用来发表一切著述。四方面军来延安时，有许多文盲女子去学看护，既要学汉字，又要学德文字母，我们曾经试验过一部分先学新文字，经过新文字来学德文，比之只学德文的学生费时间更少。这里证明西文经过中国化更易学，因为新文字的拼音合乎发音学的规律，子音和母音均系根据发音学分类的，而西文字母子音和母音杂乱排列，只是历史的传统，缺乏科学的系列，学起来更难。我们高级小学甚至中学没有外国语科目，倘学会了新文字，也可奠定拼音文字的基础。 　　新文字推行的困难，由于知识分子有汉字作工具，又知道外国语文，因此，赞成新文字者就企图定型化，以便代替汉字，把新文字加上一些符号，增加文盲学习的困难。另一部分知识分子，以为新文字本身有许多缺点，专用自己的知识去找新文字的缺点来反对新文字。他们并不注意失学的贫民，只有不周密的文字才易学，才易普及。公开反对新文字的人不会有，但无形中的阻挠最有力。只有在文盲中有广泛的基础才能巩固。XX传播新文字是在一个狭隘的实验乡进行，没有群众基础。 　　教育问题很多，消灭文盲为最要。你们的会议请一定将新文字问题提出为盼。 　　1948年7月17日 　　* 本文是根据徐乾同志提供的材料排印的。原题是《1948年7月徐特立同志写给山东省教育会议三位同志的信》。 　　文中说的吴老，是吴玉章同志；林老，是林伯渠同志。 　　 徐特立教育文集(修订版)/徐特立著，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6.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