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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拓夫在绥德第四师范

白 寿 康

1927年，我到绥德陕西省立第四师范学校上学。贾拓夫好象在七班，我是八班。学校分配宿舍时，把我和拓夫分在一个屋子。 　　拓夫学习很好，文章写得好，班里把拓夫和刘澜涛的文章贴出来让大家观摩学习。他学习很努力，除了上课，就是看书，抄东西。他看很多杂志，有《向导》、《中国青年》、《黄埔校刊》，把这个刊物每期“问答栏”里的东西抄了好几个本子。我曾问他：“抄这些干什么?”他说：“不懂的问题，看看，抄下来，就慢慢懂得了。”有时，他也给我们讲讲。 　　我的印象，神木、府谷那边来的学生都很有钱，经常上街吃饭，买这买那。但拓夫很艰苦，不花钱，不买东西吃。 　　他很老实，不吭声，不爱说，但很能吃苦，毅力很强。记得一个时期，他的腿不知咋的，肿得可厉害了，走路一拐一拐。但他不吭，不叫苦，自己洗洗、包包，坚持学习活动，从不拉课。 　　1927年4月我加入了共青团。才知道拓夫早是团员了。相互知道是团员，观点一致了，就谈得多了。常谈谈对革命的认识、前途、怎么办?当时是大革命时期，组织不公开，活动是公开的。我们的活动就是上街、下乡宣传，贴“打倒军阀”、“打倒帝国主义”的标语。他很忙，晚上常常回来很晚，星期天不回来，在外边活动。 　　拓夫同志好打抱不平。不知是让参加童子军，还是儿童团，学校规定必须戴个红领巾什么的。我因为封建，就不戴，校长找我，说不戴不行，不戴就开除我，我说开除就开除。结果校方贴出个布告：“开除白寿康”。拓夫看了后说：“就这么个事随便开除你，不行!不能开除。”不知他们进行了些什么办法，后来校方把布告撤消了，没有开除我。 　　大约1928年春，我在绥德南门看见拓夫，他夹个伞，慌慌张张走着，我们说了几句话，他就钻进一家饭馆，好象搞什么活动去了。这以后几年再没见他。 　　1935年中央红军上来，我在瓦窑堡见到拓夫。他是中央白区工作部部长，他告诉我，他是跟中央红军长征回来的。1936年，我参加红军东征回来，分到延安当军事部长，在青化砭见到他。他是布置争取东北军的工作的。他要我们组织群众，组织老人、妇女欢迎东北军，或者写标语欢迎，写“打回老家去”、“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标语，我是根据他的布置进行工作的。我们招待东北军士兵，争取了那些东北军。后来，东北军抗日士气高，下层基础好，和党的争取工作关系很大。 　　(1979年4月16日) 　　 贾拓夫/中国陕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编.—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