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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生在中共中央西北局和西北野战军 (1945.10——1949.9)

杨兴宇

在全国解放战争时期，张德生先后担任中共中央西北局委员、秘书长、统战部长，西北野战兵团、西北人民解放军野战军、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政治部副主任，还是西野和一野的中共前线委员会委员、秘书长，为解放大西北做出了积极的贡献。下面这些材料是从一些公开出版物和内部刊物上摘录的，虽然都比较简略，但可从中看到张德生在此期间的革命活动的一枝一叶，故特集纳为篇并作必要的注释，仅供读者参阅。 　　1 1945年10月21日，习仲勋致电张德生：“德生：三十八军奉命沿平汉路北上，据查该部尚有我方力量，请你商汪①迅即派员前去组织兵暴，将对平汉战役会起很大作用，并请将办理情形立刻电告。仲勋，10月21日晚。” 　　选自《丹心素裹》第3辑(中国文史出版社1990年10月出版) 　　2 1945年11月21日，刘伯承、邓小平致电刘少奇、习仲勋转张德生：“少奇、仲勋同志转张德生同志：(甲)高岗同志过路时嘱，请张德生即派人去三十八军组织起义。(乙)我们已派十七师政委刘威诚、参谋长李慕愚两同志去濮阳，进行该军工作。(丙)请张德生即告三十八军工作同志，迅到濮阳找军区王秉璋司令员、张玺政委接头，以便与刘、李二人共商办法。刘邓、戌马②。” 　　选自《丹心素裹》第3辑(中国文史出版社1990年10月出版) 　　3 1946年春，西北局书记习仲勋同志主持召开统战部全体人员会议，安排布置了我党我军在陕甘宁边区北线的兵运工作。确定我去做兵运工作，瓦解敌军。我表示一定努力完成任务。接着习书记征求统战部长张德生同志的意见，德生同志表示同意。会后，我经绥德、榆林，到横山波罗堡与胡景铎见了面。10月胡景铎部起义，正式改编为西北民主联军骑兵第六师，胡任师长。 　　摘录自师源《横山起义前后》(载《解放榆林国统区》) 　　4 1946年五六月间，国民党反动派调集30余万军队，围攻中原解放军，妄图一举歼灭我中原军区6万英雄儿女。6月下旬，我中原军区主力在李先念、郑位三、王震等同志率领下，出敌不意，胜利突围，向陕西商洛地区进发。为动员当地游击队迎接中原主力，并有力配合突围部队，在陕东南建立革命根据地，中共陕西省工委按照西北局的部署，陆续向商洛地区派出大批干部。当时我在延安西北局统战部工作，西北局决定派我和秋宏同志去商洛地区。给我谈话交代任务的是西北局的秘书长张德生同志。他谈到中原解放区的严重形势，创造陕南游击根据地的重要性和有利条件，交代了具体任务，也谈到了到商洛地区工作任务的艰巨性。最后他强调说：决定派你去商洛地区工作，情况非常紧急，要想尽办法迅速到达目的地，圆满完成党交给你的任务。他还语气沉重地说：通过国民党关中统治区，一路务必谨慎小心，安全到达商洛。万一发生危险，你牺牲了，当然是党的一个损失。但是完不成任务，损失就更大。我满怀信心，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任务。出发前，领导和同志们都很关心，为我们送行。习仲勋同志特地招呼我在小灶吃了一顿饭。胡达明同志(当时在西北局组织部工作)在他住的窑洞里，用一个小凳子当桌，摆上一碟炒鸡蛋、一壶酒，为我和秋宏同志饯行，预祝我们胜利完成任务。他还表示，随后他也要到商洛地区去，同我们一起战斗。我们3人个个豪情满怀，一再干杯，互相共勉。按照党组织的安排，我和秋宏同志是化装分两路出发的，目的是缩小目标，减少损失，避免在遭遇敌人时，出现两人同时被捕的情况，以确保任务的完成。6月中旬，张德生同志和我各骑一头骡子，从延安南下到中共陕西省工委机关所在地——马栏。德生同志做了妥善安排，省工委组织部的同志交代了行走路线、联络地点和接头暗号，并派地下交通员谢正兴同志给我带路。为安全起见，我脱帽在太阳下暴晒，直把额前因长期戴帽留下的一片白印晒黑了，脱下了八路军军装，化装成商人，和交通员谢正兴一起从马栏出发了。 　　摘录自刘庚《在陕南的斗争》(载《中原解放军北路突围与豫鄂陕革命根据地(下册)》) 　　5 1946年6月，国民党反动集团派遣重兵进攻中原解放区。中原我军李先念、王震部奉命突围向鄂豫陕边界转移。8月2日，三五九旅到达镇安后，因情况变化，党中央电令该旅和中原军区直属队一部分返回陕甘宁边区。胡宗南发觉三五九旅北返意图后，调集四五万人的兵力，妄图堵截、聚歼三五九旅于千阳、陇县地区。为了接应三五九旅北返边区，中央决定调新四旅、警三旅、警一旅在边区南线全面出击，牵制胡宗南军。8月下旬，中共中央西北局派张德生到马栏，召集中共陕西省工委、关中地委和关中军分区司令部的负责人开会，传达中央关于接应三五九旅，并借此机会派出干部和部队以麟游山区为依托，在陕甘边开辟新的根据地的指示。会上，宣布成立中共西府工委、西府游击支队，并从警一旅三团二营抽调200多名素质较好的干部、战士组成两个加强连，配备电台1部，归西府游击支队指挥。8月26日，西府工委和西府游击支队冒雨从礼泉以北接近永寿的泾河段过河，第三天进入麟游山区。三五九旅原计划从武功过河，进入麟游山区，再从陇东进入边区，后因敌人追得紧，便从西边过了河，从宁县进了边区。西府工委、游击支队虽然直接迎接三五九旅的目的没有达到，但起了虚张声势、牵制敌人的作用，受到中央电报嘉勉。国民党发动向解放区全面进攻失败后，企图挽回败局，于1947年3月发动向山东解放区和陕甘宁边区的重点进攻。中共中央早已掌握这方面的情报，1946年冬就开始做防御准备。关中分区是敌人进攻延安的门户，要攻占延安首先就要占领关中分区。根据这一情况，西北局于同年12月，派张德生来关中成立了南线指挥部，张占云任总指挥，吕剑人任政委。部队有经过整训改造的董策成起义部队，礼泉、乾县、岐山、扶风、渭北的游击队共500多人，活动在跨有数县边界的石门关大山以南(马栏就在山下)。主要任务是打击、扰乱敌人，掩护出入边区人员，保护群众，搜集情报，侦察敌情。 　　摘录自吕剑人《西府战斗四年的片断回忆》(载《解放宝鸡》) 　　6 [本报关中电]陕保六团三大队全体官兵于本月15日在旬邑县张洪镇起义，22日马栏各界举行盛大欢迎会。关警高司令员③代表分区军民、张德生同志代表中共中央西北局、联防军④副司令员阎揆要将军分别致欢迎词。 　　摘录自1946年8月30日《解放日报》 　　7 1946年9月16日，为了加强干部学习，中共西北中央局成立业余学校。李卓然担任校长，习仲勋、马文瑞、张德生、曹力如等授课。确定每周讲课一次，主要解决党章学习中的争论问题，同时传达或讲解中共中央及西北局的决定、指示、通知，作时事报告及指导学好文化课。 　　摘录自《陕甘宁边区教育大事记》210页 　　8 1947年敌人进攻边区，我们部队在文王山、武王山一带打游击，又派人集合被打散的军队，集合到七八十人。当时王世泰、张德生等打耀县，让我们负责压后路，后来看俘虏。经过这次也将我们的部队武装了一下。 　　摘录自张军《回忆路东工委的活动》(载《解放渭南》) 　　9 1948年3月，西北野战军在瓦子街击毙胡宗南部军长刘戡，在宜川附近活捉了敌旅长。在瓦子街、宜川战斗前，彭德怀司令员、张德生副主任(西野政治部)给关中地委打来了密码电报，限我们3天以内搞清敌二十九军的兵力部署及行动计划。我当时是关中地委书记兼军分区政委，接到命令后立即发动分区党、政、军、民在分区周围密切监视敌人行动，了解敌人情况，同时又派地下交通员孙光明由马栏去西安，通过西安工委的韩夏存、崔一民找到打进胡宗南部补给区的地下党员杨荫东同志。杨通过敌人军事给养的补给、运送情况，掌握了敌二十九军的两个整编师要从洛川开往宜川的情报。孙光明得到情报后星夜返回马栏，我们地委立即将情报电报彭总。根据这个情报，我军即在敌军去宜川的必经之地瓦子街设伏，一举歼灭了敌二十九军。瓦子街战斗胜利后，彭总向关中地委发来嘉奖令，嘉奖为此次战斗提供情报的有关人员。并让我与关中军分区参谋长蒙定军同志去白水参加了西北野战军召开的祝捷大会。 　　摘录自1985年1月16日《赵伯平同志访问谈话记录》<载中共陕西省委党史委办公室资料室编印的《内部研究资料》第3期) 　　10 1948年3月宜川瓦子街战役时，我和警一旅政治部主任胡友三追赶部队时，中途遇到野战军政治部主任甘泗淇和张德生，他俩说：“昨天彭总在指挥所里多次说警一旅打得好。” 　　摘录自刘懋功《朱总彭总对我的关怀》(载《陕西老年报》1994年增刊第12期) 　　11 1948年4月，西北野战军发动了挺进西府攻占宝鸡的西府战役。中共关中地委决定建立西府各县党政领导机构，任命我为中共麟游县委书记，柏少英为副书记。4月21日晚西北野战军攻占麟游县城，26日陕甘宁边区政府委任我为麟游县代县长(兼解放委员会主任)，万普安为副县长。县委、县政府成立后干部未配备齐，人员少。西野首长赵寿山来县政府，勉励我们说支前工作是一项繁重而极光荣的任务，必须动员一切力量来支援。接着政治部张德生同志和我们一起研究如何发动群众支援前线，稳定民心。首先在兴国区开仓济贫，解决了一些群众的生活问题。又以人民政府县长的名义出了安民布告。布告张贴后群众蜂拥而来，有送柴火的，有送吃的，有送草料的，有来送情报的，几天内，群众为解放军支援了35000斤面粉。 　　摘录自王自强《配合野战军出击西府解放麟游》(载《解放宝鸡》) 　　12 1948年8月，延大分校奉命东迁宜川，从洛川北阳村出发，行军3天到达宜川，学生140多人。9月，合阳师范的校长李齐夷同志带领了100多名学生来到分校，李是地下党员。对合阳师范同学的到来，李敷仁校长和全校的师生非常高兴。当时西北战场形势发展很快，李校长考虑到，学校应该从新解放区招收学生，于是就派教育科长郭仪同志到西北野战军政治部去，让他跟着部队，部队解放一个地方，就动员那里的青年学生到延大来学习。西北野战军政治部副主任张德生同志看了李校长的信非常高兴，对郭仪的工作给予了热情支持。这样，学校常有郭仪同志和西北野战军政治部送来的知识青年。 　　摘录自刘端棻《回首延安——边区教育生活12年》(陕西人民出版社1990年6月出版) 　　13 1949年2月20日，我去华阴庙，见了刘邦显，研究了4个县的干部配备问题。21日我回渭南，到上涨渡过河时，几个船工说八路军到了下吉。因关中地委有个通知，说部队一到，渭南地下党还是不动，叫找第一野战军政治部张德生指示，我便于第2天去找部队。到富平县张桥见到二军副政委王恩茂，王即用电话与张德生联系，张让我直接和他通话。他说电话里一时说不明白，让我到他那里面谈。我骑自行车到流曲镇附近一个村子，见了张德生。他把范明、何承华叫在一起，询问渭南党组织的情况后告诉我：这次要建立渭河以北、黄河以西、泾河以东这片根据地，根据这个任务，渭北可以动可以公开，南边不要公开。在渭北建立县委、县政府，成立区政府，渭南归二军党委领导，县委、县政府要靠近军部。接着他给王恩茂写了一封信，明确渭南归二军领导，说一般找王恩茂，王不在就找政治部主任左齐。我从富平一回来就在下薛村开会，传达张德生的指示，宣布成立了中共渭南县委和县人民政府，我任书记兼县长，并宣布渭北12个乡镇的区委书记、区长名单。县政府驻在上薛村，二军党委派联络部长田仲驻县政府协助我们工作。 　　摘录自权秉华《解放战争时期党在渭南的活动》(载《解放渭南》) 　　14 1949年3月上旬，中共中央西北局派我到临潼县委任书记。4月第一野战前线委员会在澄城县北王庄镇召开扩大会议，通知我参加，我冒雨出发。会议由王震传达七届二中全会精神。会间，政治部副主任张德生主持讨论了临潼的工作，在收缴反动武装和民间枪支问题上讨论得详细。 　　摘录自董实丰《解放临潼》(载《陕西党史资料通讯》)1989年第5期) 　　15 1949年5月17日晚，我突然接到通知，到野司参加师以上干部紧急会议。张宗逊副司令员说：“罗元发同志，把解放西安的任务交给你们，有困难吗?”我说：“坚决完成任务。”甘泗淇主任补充说：“有个问题很重要，希望你们特别注意，就是要认真学习城市政策。西安是个大城市，搞好城市政策是关键，要教育部队严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做好群众工作。张德生副主任和范明同志对陕西地下党情况很熟悉，会后你们好好谈谈，进城以后要及时和地下党取得联系。”18日下午2时，我军离开三原县大程镇，向泾河西岸挺进，19日下午到达渭河北岸，20日子时⑤开始偷渡渭河，下午 2点我随军进入西安城内，军部设在原杨虎城将军的公馆芷园。天色已近黄昏，政治部秘书长兼联络部长范明同志来了。范明同志首先传达了野司党委的指示：中央已决定组成以贺老总⑥为首的军管会，在军管会成立之前，要我们认真搞好城市的恢复工作。范明同志还传达了张德生副主任讲的一个情况：驻在蓝田县的自卫队长魏玉山⑦愿率部起义，但蓝田县周围驻有国民党正规军，张德生副主任希望我们派兵配合起义。部队刚刚进入西安，马上抽出部队有困难，我们研究决定派十六师联络科长胡天舜同志去蓝田。胡临行前，张德生副主任和徐立清、范明、唐磊⑧同志研究了周密的计划。胡天舜同志化装成国民党军官，连夜赶到蓝田，为了确保起义顺利进行，我们命令四十七、四十八两个团先后赶往蓝田增援。 　　摘录自罗元发《解放西安》(载《西安解放》) 　　16 1949年5月20日早晨，西安城内闻到枪声，城内胡匪⑨残兵败将及警察纷纷溃窜。党的地下工作同志控制了市内电话，我军的前进消息随时都可掌握。中午，解放军由西门攻入，我马上出去找到入城部队的团政委接了头，并赴西关飞机场会见了六军政委徐立清。是日晚12时，张德生同志到了飞机场，派毛岚进城接我们，我和韩夏存、崔一民同志到机场见了德生，汇报了工作情况。 　　摘录自吴伯畅《难忘的1949年5月20日》(载《西安解放》) 　　17 1949年5月20日早晨，朱子彤找到我说：解放军已到咸阳，将经过三桥向南迂回进攻西安，工委决定派你去城西南方向迎接解放军。我到鱼化寨见到一位解放军，他将我引到营教导员前，我按照朱子彤吩咐的接头话问答：“你们是德生部队吗?”“是的。你是从何处来?”“我从唐磊处来。”“德生”指张德生，当时任第一野战军政治部副主任，“唐磊”是韩夏存在边区的代号。接上关系后，我将城内情况报告给教导员：西安城内敌主力已撤退，警察局人已逃散，城内的自卫队已被地下党控制，队员们已戴上红袖章维持社会秩序。教导员听完汇报，即领所部随我一起奔向西安城，从勿幕门(小南门)入城。 　　摘录自刘洛克《西安解放前夕地下党活动的片断回忆》(载《西安解放》) 　　18 西安解放的当天(1949年5月20日)，我见了一野前委张德生同志，他向我讲了西北的军事形势。 　　摘录自王超北《中共西安情报处工作简况(节录)》(载《解放西安》) 　　19 1949年5月20日晚，张德生及杜芳同志进城，张约见我和王超北同志，布置了西安防务事宜，并商议由地下党派人赴兰州，配合解放军解放兰州。我们即派李作楫赴兰州工作，完成了张交付给我们的任务。 　　摘录自赵和民《冲破黎明前的黑暗》(载《西安文史资料》第15辑) 　　20 德生、拓夫同志：在我军奋勇前进节节胜利以及华野⑩向西北进军的新局面下，渭华敌主力于20日全部惊慌西逃，只留下地方反动武装，孤立守备，这就使他们处在或是顽抗或是投降的道路上。因此只要我们施以军事压力，政治攻势，即可使广大地区获得解放。近日来据知渭华6县已解放的有渭南(21日)、潼关(22日)、华县、华阴、临潼(23日)等5县，仅余蓝田一县因我无干部与地下力量尚在敌统治下未获解放。白清江，民国三十八年(11)5月24日。 　　摘录自中共蓝田县委1949年永久档案卷 　　注： 　　①汪，指汪锋，时任中共关中地委副书记。 　　②戌马，戌指11月，马指21日。 　　③关警高司令员，指警备第一旅兼关中分区司令员高锦纯。 　　④联防军，即陕甘宁晋绥联防军。 　　⑤子时，指23时至翌晨1时。 　　⑥贺老总，指贺龙，时任中共中央西北局第二书记、西北军区司令员。 　　⑦魏玉山，应为卫玉山，时为国民党蓝田县代县长、自卫团团长。 　　⑧唐磊，即韩夏存。 　　⑨胡匪，指国民党胡宗南部。 　　⑩华野，指原属华北野战军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十八、十九兵团。 　　(11)民国三十八年，即公元1949年。 　　 张德生/中共陕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编.—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