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首页 > 边区军事领导人 > 彭德怀 > 全文图书 > 彭德怀年谱

1947年 49岁

王焰

1月2日 为中央军委起草致刘伯承、邓小平、滕代远、薄一波电：根据现在情形，战略出击须在今年6月或更迟一点，但各项准备工作即须分别轻重缓急开始进行。出击时现有野纵、地方兵团须各有一半以上参加，因此提高地方兵团战斗力很重要。应在较强的纵队中配以地方旅，使之学习正规军作战，建立各种必要制度，提高政治觉悟、军事能力，脱离地方。准备大量弹药，太行、太岳区须准备十五万人三个月以上的粮食和半年至一年的经费，供给出征部队。 　　1月5日 为中央军委起草致聂荣臻、刘澜涛、萧克、罗瑞卿①电：你们要学习宿北、鲁南打大歼灭战的经验，不轻敌亦不怕敌。这种打大歼灭战的决心，必须贯彻到下面去，使每个指战员均有思想准备。并接受过去对敌作战经验，预先侦察地形，高级指挥员反复考虑商讨作战计划。为了及时商决问题，聂与萧、罗应在一起，后方工作交刘(澜涛)、黄(敬)②主持。各战略区及中央均在热望你们打大胜仗，改变战局。 　　1月8日 为中央军委起草致陈毅、粟裕、陈士榘③电：扩大歼灭战胜利，加强炮兵威力是重要条件之一。急切解决的办法，只有培养与争取俘虏，特别是争取炮队长(即射击手)、班长、排长，提升为班、排、连长，选派政治文化较高的同志任政委或副职，组成新的炮兵，有一个月大体可用。兽医、观测员，亦须注意争取为我服务。 　　1月10日 彭德怀以“徐老是人民的教育家”的题词，祝贺徐特立七十寿辰。 　　1月18日 为中央军委起草致各战略区首长电，介绍陈赓纵队的攻城经验：集中绝对优势火力及工兵爆炸，突破一点，打开一个缺口后，预选精干部队及优势兵力，纵深配备，像锥子一样向敌中心区钻，钻进敌核心区向四周扩张战果。 　　1月19日 为中央军委起草致聂荣臻、萧克、刘澜涛、罗瑞卿、黄敬电：12月以来战局发展很快，在1、2两月可能改变敌攻我防的基本形势。刘、邓与陈、粟集团从恶战中成为战局变化的枢纽。但要转变到敌守我攻的普遍形势，还需要各战略区最大的努力、尤其需要你们在2、3两月消灭敌人四五个旅(或师)，收复一部失地，威胁平津，截断北宁，援助东北战场的发展。 　　1月21日 为中央军委起草关于成立与加强工兵组织的指示：为适应战争发展需要，弥补炮弹缺乏，增加攻坚夺城条件，加强工兵作用十分必要。各野战纵队的旅(师)均须成立工兵连；各野战军集团或大军区参谋处中加设工兵利，负责收集总结经验，培训干部和工兵的作战指导。 　　1月22日 为中央军委起草致陈赓、谢富治、王震、彭绍辉电，分析阎(锡山)援军的兵力，提出以小部分途抗击敌数路而箝制之，集中四五个主力旅，从敌侧翼或突出部勇猛进攻，首先消灭其三四个团，然后逐次歼击，安定北线，专心向南。 　　2月1日 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报告军事形势，指出：从去年7月到现在，人民解放军共歼灭敌军57个旅强，平均每月歼敌超过8个旅。敌我伤亡比例由去年7—12月的三至五比一上升为今年1月的七比一，表明敌人的力量在下降。我们的战术提高了，装备加强，炮兵增多，士气尤为高涨。我们的力量在上升。鲁南之战将是一个转折点。敌军由于兵力分散，机动兵力不足，可能被迫停止全面进攻；而我军在6、7、8月就可以打出去一些。这次会议讨论通过毛泽东写的《迎接中国革命的新高潮》的党内指示。 　　2月9日 代中共中央起草致陈毅、粟裕、陈士榘④电：你们帮助东江纵队⑤培养干部，培养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懂得做群众工作，解决土地问题及其他政策，这对将来发展两广有重大战略意义。 　　2月10日 为中央军委起草复文建武、汪锋⑥电：你们决心北渡甚好，但必须作充分准备，战胜敌人堵击、截击、追击。同时要以各种办法迷惑敌人，走“之”字路，使敌捉摸不定，才能胜利地到达太岳。 　　2月20日 为中央军委起草致张宗逊、习仲勋、王世泰、廖汉生⑦电：敌向西转移，准备进攻陇东。我军不要出动太早，待敌人进至于我有利地区，准备连续战斗歼敌一两个旅。 　　2月21日 为中央军委起草致文建武、汪锋电：你们安全北渡甚慰。在现地休息数日，开至高平或晋城境内休整两个月。 　　2月24日 为中央军委起草致张宗逊、王世泰、习仲勋、廖汉生电，分析胡宗南进攻延安的兵力布置，对我保卫延安的部队作了部署。指出：在敌进攻延安时，教导旅的任务是利用第一线坚固阵地和有利地形、坚固工事，顽强抵抗半月，尽量吸引敌人于自己当面消耗疲惫之，以利主力出击。边区主力隐蔽集结张村驿以西及其西南地区，待敌主力进攻教导旅时向南突击，收复关中，或歼击前进敌之侧翼，看情况再决。 　　2月26日 为中央军委起草致谢富治、韩钧等电：你们须在3、4两月消灭晋南胡军几部分，基本改变晋南局势。战斗发起必须根据自己准备条件，自己须完全立于主动，各个歼敌。 　　3月2日 为中央军委起草致张宗逊、习仲勋、王世泰、廖汉生、阎揆要⑧电：根据敌之调度，进攻延安之大战可能3月7、8号开始。该电提出了保卫延安的三个作战方案，包括“让敌深入延安、延长后，待敌困难增多时再从敌侧后歼击。”以何者为宜请考虑，并将理由说明电告。同日再电张宗逊、习仲勋等：同意消灭敌四十八旅部署。 　　3月3日 为便利陕甘宁边区作战指挥，由枣园后沟搬至王家坪。 　　3月5日 为中央军委起草致张宗逊、习仲勋等电：破坏胡军进攻延安计划，首先是你们能在陇东、关中两区打几次好仗。每次要集中五倍六倍兵力消灭敌一个团，并从消灭敌人一两个营着手。 　　3月6日 为中央军委起草致陈赓、谢富治、王新亭、孙定国、韩钧⑨电：着陈、谢率四纵队及王新亭纵队主力，出敌不意，准备渡河攻占阌乡(今灵宝县境)、陕县、新安等县及洛河以北区域，彻底破坏陇海路潼(关)、洛(阳)段，以确实保卫延安，救援五师，错乱胡(宗南)军全部部署。保卫延安的内线防御作战，“主要依靠陈谢从外线解围”。 　　△ 为中央军委起草致张宗逊、习仲勋等电：今后任务是内外线结合，坚决保卫边区，保卫延安。主力8日由现地东进，限10日隐蔽集结张村驿附近地区，准备内线机动。第二天再电张、习等，要取得外线有效配合，内线防御须有20天坚决抗击，才能粉碎敌人，保卫延安。鉴于教导旅正面太宽，该电重新区分了防御地段。 　　3月7日 为中央军委起草致贺龙、李井泉电：我防御部队将在鄜县、甘泉、劳山、牛武、南泥(湾)、临真、金盆(湾)森林地区坚决抵抗，坚持20天。此役胜利关系甚大，望你们尽量帮助迫击炮弹、掷弹。 　　3月8日 延安各界一万多人，在南门外大操场举行保卫边区、保卫延安的动员大会。在边区主席林伯渠致开会词后，周恩来、朱德、彭德怀先后讲话。彭德怀说：蒋介石、胡宗南调动大军打我们的边区，破坏和平，我们为了和平就要消灭它。蒋介石实行独裁，我们要民主，为着民主，也要打垮它的进攻。蒋介石要卖国，我们要中华民族独立，就要取消蒋介石的卖国专政。胡宗南的35个团有很大可能被消灭在这里，那时我们就要打到西安去了。 　　△ 为中央军委起草两份电报，要王震率独四旅、三五九旅即从延水关西渡，隐蔽集结延长附近，准备配合教导旅在临真镇、金盆湾地区，各个歼敌；令西北野战集团军主力集结张村驿及其以东至羊泉镇间。 　　3月10日 前往金盆湾教导旅驻地，检查垦区防务，听罗元发⑩介绍，共同商量部署。11日，由金盆湾折回三十里铺，赴鄜县的茶坊检查防御工事，并召集第一纵队、新四旅营以上干部会。在会上讲了全国各解放区战争形势很好，保卫延安、保卫毛主席党中央、保卫陕甘宁边区意义重大。12日返回延安。当天，向毛泽东汇报视察南线的情况。 　　3月13日 胡宗南集中两个整编军、六个整编师15个旅14万兵力，从洛川、宜川地区，向北大举进犯陕甘宁解放区。西北野战集团军以一个旅加一个团的兵力位于延安以南地区，以运动防御阻击敌人。部队依托既设阵地，顽强阻击，交替掩护，逐步转移，抗击了三十多倍于自己的优势敌人。经过三天激烈的战斗，敌人被阻于金盆湾、南泥湾及甘泉以南之麻子街一线。野战集团军掩护中央机关疏散转移的任务完成，除以一部兵力保持与敌人接触外，主力转移集结待机。 　　△ 国民党出动飞机94架，对延安及周围地区狂轰滥炸。急调新四旅一个团守卫延安机场，准备歼敌空降兵，并劝说毛泽东尽早撤离延安。 　　3月16日 毛泽东发布关于保卫延安的命令：以张宗逊第一纵队、王震第二纵队、新编第四旅、教导旅组成西北野战兵团。“上述各兵团及边区一切部队自3月17日起统归彭德怀、习仲勋同志指挥。” 　　3月18日 黄昏，毛泽东、周恩来率领中央机关撤离延安。 　　3月19日 西北野战兵团放弃延安。 　　3月20日 和张文舟向中央军委报告：敌于19日午后3时占延安。我们本午已抵青化砭西之梁村。 　　△ 野战兵团司令部指挥机构正式组成：张文舟、王政柱任正副参谋长，徐立清任政治部主任。4月2日，中央军委任命刘景范(11)兼西北野战兵团后勤司令员。 　　3月21日 和习仲勋向中央军委报告边区部队部署情况：敌占延(安)后动向尚未判明。我各兵团力求隐蔽，自22日起暂休息七天。边区全面部署今晚请中央批示后再发各区。 　　3月22日 向中央军委报告：敌二十七师之三十一旅有于24日前进抵青化砭筑工据守息。决心歼灭该敌。 　　△ 和习仲勋接连向中央军委报告：胡宗南21日令三十一旅经川口渡延水进至青化砭筑工据守，限24日到达。胡宗南似系判断我主力在安塞及其以西地区，有进攻安塞找我主力决战企图。我军拟以伏击或乘其立足未稳彻底歼灭三十一旅。毛泽东3月23日复电彭德怀：同意你们的作战部署。 　　△ 和习仲勋致电张宗逊、廖汉生(12)：我准备伏击敌三十一旅，着一纵主力经安塞开至青化砭以西之梁村、石家沟、白家沟之线，限24日到达，不得迟误。行动时须特别注意隐蔽。 　　3月23日 向党中央和毛泽东报告：南线六个旅23000人，目前须集中作战打胡宗南，不能兼顾榆邓(宝珊)宁马(鸿逵)(13)。晋绥之独二旅应即集中柳林离石县，准备随时西渡打邓，保卫瓦窑堡之安全。 　　△ 和习仲勋致电各纵：本军决于明(24)日以待伏动作，消灭敌三十一旅全部。在对各纵旅具体部署后，要求对该敌猛击、侧击、夹击、扑击。 　　3月24日 指挥西北野战兵团在青化砭设伏，于拂晓前进入伏击地区。 　　△ 向毛泽东和中央军委报告：敌三十一旅九十二团24日午前到达拐峁，停止未进，可能是待补粮食。我们明(25)日仍按原计划部署待伏三十一旅。晚8时，和习仲勋致电各纵队、旅首长：敌三十一旅仍有向青化砭前进之可能，明日我军仍以伏击姿态，按24日部署坚决执行伏击。必须耐心认真布置，勿因敌一二次不来而松懈战斗准备。 　　3月25日 指挥西北野战兵团主力，继续在原阵地埋伏。敌第三十一旅旅部率一个团于上午10时左右，完全进入我预定的伏击圈内。经过一个多小时激战，全歼敌二千九百多人。当天，和习仲勋向中央军委和毛泽东报告：“今日歼灭之敌军为三十一旅直属队与九十二团全部，旅长李纪云以下无一漏网。战斗时间短，子弹消耗少，缴获多。” 　　△ 和习仲勋发布命令：敌人可能于26日向青化砭进攻，寻我主力决战。为了今后便于机动，各个歼敌，争取必要休整时间，各纵、旅务必于26日6时前“移至指定位置，不得延误。” 　　3月26日 向毛泽东报告：胡宗南目前寻求我主力决战，我们拟顺应敌人企图，诱敌向东，集结五个旅隐蔽于西北山梁后与安塞之间。此区地形好，粮多，群众好，能封锁消息。然后再东进敌后，寻求机动歼敌，求得一个月内连续打两三仗。27日，毛泽东复电：积极歼敌方针极为正确，部署亦妥。现在不怕胡军北进，只怕他不北进。并告诉彭：“中央决定在陕北不走。”(14) 　　3月27日 和习仲勋向中央军委报告：新四旅有节节阻击向永坪北进之敌，掩护中央转移之任务。我一、二纵与教导旅原地隐蔽，待敌主力后尾离开甘谷驿、青化砭后，猛烈攻击永坪敌人。 　　3月28日 和习仲勋向中央军委报告：拟以一小部力求引敌向东，待敌侧背暴露时再求歼敌。29日，毛泽东代军委复电：你们部署甚好。为迷惑敌人先向东移，下一步则准备向西移。 　　△ 和习仲勋致电三边地委、军分区首长：当敌人大举进攻时，应坚决的放弃城市，发动群众性的游击战争去困扰、封锁城市，不给敌人颗米寸薪，饿死敌人。集结自己的主力部队，集中优势兵力，寻找敌人弱点，每次消灭敌人一两个连以至一个营，使自己愈战愈强。 　　3月29日 在延安郭家畔西北野战兵团司令部召集旅以上干部会，总结青化砭作战经验，讨论部队下一步作战方案和整顿纪律问题。会后在西北全军开展整顿纪律活动。 　　△ 和习仲勋致电中央军委：你们向何方转移盼告。目前似以瓦窑堡西南为最安全。我主力集结于永坪至瓦窑堡大道两侧，拟寻求歼击一三五旅，好打时再歼一二三旅，因该两旅较其他东进各敌战力稍弱。 　　3月31日 和习仲勋复电新四旅张贤约、黄振棠、程悦长(15)等：敌愈深入愈分散，歼敌机会亦将愈多。你们主力须集结永坪西北张家湾附近，如敌北进，稍加阻击诱敌北进；如敌西进，一枪不要放，使敌大胆向永坪、蟠龙等地前进，以利我主力出击。 　　4月1日 和习仲勋、徐立清联名致电各纵队、各旅：我采取诱敌深入，扰疲与分散敌人，利用根据地条件，寻找敌之过失，各个歼敌主力，才能收复失地，保卫边区，发展西北。应动员党政军民团体积极拥护这一方针，立即进行各种战斗部署。在预计敌可到之处，进行坚壁清野，埋藏粮食，增敌困难，饿敌肚皮，饱自己肚皮，这是达到战胜敌人最有效办法之一。该电批评军队中违反群众纪律的现象，提出建立纪律检查制度，强调军民亲密团结是战胜敌人的基础，团结愈好，胜利愈大。 　　4月2日 和习仲勋向中央军委报告：敌十个旅背依延川、清涧两城，分三路前进。我2日于永坪公路侧伏，但因敌间隔很小，纵深大，在南北三十五里、东西四十五里纵深以十个旅布成方阵，故停止伏击。 　　△ 毛泽东来电：我军歼击敌军必须采取正面及两翼三面埋伏之部署方能有效，青化砭打三十一旅即是三面埋伏之结果。当天21时，和习仲勋致电中央军委：敌自青化砭战斗后，异常谨慎。不走大道平川，专走小路爬高山；不就房屋设营，多露宿营；不单独一路前进，数路并列，间隔很小。以致三面伏击已不可能，任何单面击敌均变成正面攻击。敌人此种小米碾子式的战法，减少我各个歼敌机会，必须耐心长期疲困他、消耗他，迫其分散，寻找弱点，以打击分散之敌与打援敌。4月3日7时，毛泽东复电：敌十个旅密集不好打，你们避免作战很对。数日内仍以隐蔽待机为宜。 　　4月3日 和习仲勋致电中央军委：3日晨敌占瓦窑堡。目前敌仍寻找我主力决战，但已露出疲惫。 　　4月4日 和习仲勋致电中央军委：胡军进占延安后，第二步战略方针是求战，还是避战打通咸(阳)榆(林)路，始终未弄清。目前行动方针是集结待机或“各打各的”，何者为是，请示。 　　4月5日 和习仲勋向毛泽东报告：敌一师、九十师进至瓦窑堡东北。我军现在蟠龙南北及其以西地区，隐蔽待机。同日，致电中央军委：秘密已解破，敌情已开始明白，我们十天内仍在原地待机。 　　4月6日 部署野战兵团设伏于永坪西北之大小寨地区，以打击经永坪南下之整编第二十九军。由于敌军迅速占领阵地，我军部署尚未就绪，仅毙伤敌六百余人。 　　4月8日 和习仲勋向毛泽东报告敌军的情况和我之对策：胡军仍有北犯模样。如敌北犯，我军出延长或清涧、延川间，寻打七十六师，在根据地内各个歼灭胡军主力，此为上策。如敌主力既不南调又不北进时，我则北进歼击二十二军出犯部队，围榆(林)引敌深入。此举不能歼灭胡军主力，但可将其牵制于西北，利于他区反攻，故为中策。不出北而仅西出三边打马，绥德、米脂失守，与黄河东岸可能暂时隔断，且不易歼灭胡军主力，故为下策。应行何案盼示。 　　△ 和习仲勋致电廖汉生等：敌异常疲劳，一纵应以小部队在敌前后左右灵活袭击，增加敌之恐慌疲倦、捉落伍士兵，劫夺辎重。 　　4月10日 在云山寺主持召开旅以上干部会，总结永坪作战经验，讨论今后作战方针。强调整顿部队纪律，说：“非把群众纪律搞好不可。” 　　△ 和习仲勋致电陈赓、谢富治，通报边区敌军分布情况：敌经常将八万兵力集结在三四十里方形内，“像小米碾子式的前进，不走大道专爬山，不住房子专露营，兵力疲劳，逃亡病甚严重”。“边区主力正尽力吸引胡军，使你放手歼敌。” 　　4月11日 与习仲勋向中央军委报告：准备抽出主力及一批有经验的营、连、排干部，统归延属地委指挥，发展与加强延属游击战主力。为了加强纪律，决定在连队中建立纪律小组和纪律值班员。群众工作方面，过去行政命令工作方式多于群众路线，党政机关从延安撤出后异常混乱，公私物资损失均重。在实际工作中议论多实行少，缺乏紧张严肃的工作制度，表现相当严重的带有普遍性的松懈麻痹现象。望西北局全体同志严重正视这些现象。 　　△ 和习仲勋向中央军委报告：蟠龙地带已驻二十天，民粮公粮均已吃光，准备移至瓦窑堡东西地区就粮和围困瓦市之敌。 　　4月12日 和习仲勋致电王震：七十六师之七十二团11日到瓦窑堡后可能换出一三五旅，向蟠龙，或向永坪，或向清涧，或者冒险出安塞，此时尚难判明。如向清涧或永坪，我二纵、教导旅须准备单独歼敌，阎揆要(16)所率之四团可协助夹击之。13日，再电王震：第一师三个旅、刘戡三个旅正向蟠龙西北榆树峁子南地区进攻中，有继续驱逐我军，掩护一三五旅南调模样，我主力仍在瓦(窑堡)蟠(龙)大道东西地区待机歼击一三五旅。 　　4月14日 指挥西北野战兵团，以一部分兵力在永坪一线抗击敌主力，而以四个旅隐蔽集结在子长以南羊马河地区，将沿蟠龙、子长大道两侧高地南下的第一三五旅4700余人全部歼灭，创西北野战兵团首次歼敌一个整旅的先例。 　　4月15日 毛泽东致电彭德怀、习仲勋：西北战场的作战方针，是继续过去办法，同敌在现地区再周旋一时期，“使敌达到十分疲劳和十分缺粮之程度，然后寻机歼击之”。“这种办法叫‘蘑菇’战术，将敌磨得精疲力竭，然后消灭之。” 　　△ 中央关于西北野战兵团歼敌一三五旅致电彭德怀、习仲勋并给各战略区首长的通报指出：这一胜利给胡宗南进犯军以重大打击。证明仅用边区现有兵力，不借任何外援即可逐步解决胡军；证明忍耐等候，不骄不躁，可以寻得歼敌机会。望对全军将士传令嘉奖，并望通令全边区军民开庆祝会，鼓励民心士气，继续歼敌。 　　4月16日 和习仲勋向中央军委报告：14日经八时战斗，俘一三五旅旅长麦宗禹以下四千余人，毙伤近千。此战役我集中兵力的对比，尚不及敌三分之一，足见敌军战斗力弱，士气低，我军战斗力强，士气高。 　　4月17日 和习仲勋向各纵、旅首长先后发出三份电报，分析敌情，部署以一部对敌军纠缠袭击，增加其恐慌与疲劳。如发现敌南撤，即节节抗击，迟滞敌南退，截击敌一至两个旅。要注重情报侦察收集，使敌一出一动，均在我控制下，并随时向指挥所反映。 　　4月20日 和习仲勋向中央军委报告：为牵制敌人主力，疲劳与动摇其军心，各兵团准备继续困扰敌人。同时组织第二支队，由阎揆要率领至宜川、韩城线及白水、蒲城、富平活动，开展游击战争。 　　4月22日 和习仲勋、徐立清向中央军委报告：利用五天休息期间，总结经验教训。司令部着重检讨战术技术，以及与政治部联系，后勤工作指导等；政治部检讨战时政治工作，发扬优点，克服缺点，是使部队战斗一次进步一次的有效办法。 　　△ 和习仲勋向中央军委报告：经过考虑后，张宗逊暂留部任原职。战略方针同意暂在延水以北再拖敌人一段时间，同时不放松有利歼敌机会。刘(戡)、董(钊)(17)两军均表现恐慌备战，歼敌条件在增加。 　　4月26日 和习仲勋致电张宗逊、廖汉生、王震：如敌人南退或东退，即伏击之；如北进，我则力求隐蔽，不使敌发觉，才有可能打倒敌人。 　　△ 和习仲勋两次致电阎揆要：敌董、刘两部九个旅本日晨已出动，动向尚未判明，望派出侦察队迅速查报。你们须于30日以前向南出动。 　　4月27日 19时，和习仲勋向毛泽东报告：董、刘两军27日进抵瓦市，有犯绥德模样。蟠龙留一六七旅直及四九九团守备。我野战军本日隐蔽于瓦窑堡东南及西南，拟待敌进逼绥德时，围歼蟠龙之敌。毛泽东28日7时复电：计划甚好，让敌北进绥德或东进清涧时，然后再打蟠龙等地之敌。 　　4月29日 和习仲勋向各纵、旅发出围歼蟠龙之敌的部署，令各兵团根据地域区分，30日进行详细侦察与各种战斗准备，于午后4时前报告和提出攻击部署意见。彭于30日午前至蟠龙镇东北侦察地形、敌情，午后2时前至薛家沟附近。各纵、旅正副首长有一人来薛家沟面商和接受攻击命令。西北野战兵团于30日包围了敌人重兵把守的战略补给站蟠龙镇。 　　5月1日 和习仲勋向中央军委报告：原准备1日拂晓攻击蟠龙，因天雨路滑停止。待雨停后2日攻击。敌军所到之处，木器门板大部烧光，牲畜杀光，一切工具均损坏，壮丁抓走亦不少，与日本“三光”政策同。 　　5月2日 黄昏，指挥蟠龙攻坚战打响。 　　5月3日 和习仲勋致电中央军委：今拂晓攻占第一线后即已天明，故停止攻击，本日黄昏后决心再攻。致电张宗逊、廖汉生：拂晓攻击均夺取了第一线阵地，已令二纵、新四旅各以一部巩固已得阵地，进行近迫作业。主力在适当地点休息，开连排干部会、班战士会，讨论如何夺取主要阵地，准备黄昏猛击。 　　5月4日 凌晨1时，致电中央军委：3日黄昏前后我用坑道爆破，夺取蟠龙东南与西南高地。19时向毛泽东报告：“蟠龙战斗今晚可解决”，“此刻已攻占蟠镇一半”。经过两昼夜强攻，本日晚蟠龙战斗胜利结束。歼敌整编一六七旅旅长李昆岗以下6700余人，缴获的物资、面粉和枪弹堆积如山。这是西北战场上第一次攻坚作战，也是第一次从战场上获得大量人力和物资补充。5日，中央军委发来攻克蟠龙祝捷电，指示野战兵团即于安塞、真武洞、龙安一线进行休整。 　　5月6日 和习仲勋致电各纵、旅首长：蟠龙胜利，青化砭敌人昨晚冒雨南退，兵力疲劳。为继续疲惫敌主力，造成有利战机，一、二纵队和教导旅须于7日完成野战兵团司令部打击南退敌军的部署。 　　5月7日 在蟠龙的主峰积玉峁，召集营以上千部会，现场讲评蟠龙战斗。随后召集旅以上干部会，传达中央军委的方针。 　　5月8日 向中央军委提出：中央警备团应按战斗部队编制，由前方抽出较好的步枪、轻机枪及追击炮组成，加以战术技术训练，遇到实战，才能完成战斗任务。陈(赓)、谢(富治)纵队何时何地渡河，须再等数日后，看清董(钊)、刘(戡)两军行动再决。 　　5月9日 和习仲勋接连向毛泽东报告：部队休息十天，准备开全军祝捷大会。以后开俘虏兵诉苦会，检讨战斗经验与群众纪律。同时向军委报告各纵、旅驻地，有四个营在董(钊)、刘(戡)两军四周袭扰。 　　5月10日 中央致电彭、习；恩来、定一(18)今日动身去真武洞和你们商量作战方针，并参加祝捷大会。 　　5月13—14日 和周恩来、陆定一、习仲勋等共同商定了6月份作战计划。决定全军出陇东。14日报告毛泽东，当日毛泽东复电：“完全同意6月作战方针，除留警七团于现地外，全军出陇东，先打新一旅，再打一〇〇旅或其他顽部。” 　　5月14日 黄昏，为了庆贺陕北三战三捷，在安塞附近真武洞隆重举行五万军民祝捷大会。会上，周恩来代表中共中央热烈庆祝西北军民的巨大胜利，并明确宣布：“毛泽东同志和中共中央，自从放弃延安后一直留在陕北，与边区全体军民共同奋斗。”他号召边区军民下定决心，消灭全部胡宗南军队，收复延安，解放大西北，并同全国军民一道，将卖国的蒋家军全部消灭。彭德怀检阅了主力部队和游击队，并在会上讲话：边区军民自3月19日至5月4日，平均每半个月消灭敌人一个旅。我们有广阔的良好的回旋地区，有边区人民的拥护和帮助，有忠实于人民解放事业的全体将士的艰苦努力，只要我们不犯错误，不骄傲，共同努力不懈，和人民团结一致，就能全部消灭蒋胡军。习仲勋也在会上讲了话。 　　5月19日 和习仲勋向中央军委报告了5月下旬和6月份的作战计划。第二天毛泽东复电：22日向陇东出动，计划甚好。 　　5月20日 和习仲勋致电阎揆要：你们两个团转移安塞境内，向延安、蟠龙线活动。 　　5月21日 指挥野战兵团从安塞地区西进。 　　5月28日 和习仲勋致电中央军委：陇东作战，拟于30日开始。得手后，定会引起二马(马步芳(19)、马鸿逵)调动，再集中兵力作战。 　　5月29日 野战兵团对蒋台、悦乐、合水三点进行攻击。前两点获全胜，而合水因时间匆促，敌人增援，未攻下。 　　5月30日 和习仲勋致电中央军委、毛泽东：悦乐、蒋台之敌，本日10时前，均为新四旅、一纵全歼。青马八二师甚顽强，打合水，击援敌，皆击毙，无一生俘。捉获民兵及我干部、士兵，割头破脊开肚，异常残暴。拟集中主力先歼灭八一师，再打八二师。 　　6月2日 和习仲勋两次致电王震、罗元发、饶正锡(20)：攻合水未成功，取得经验，了解青马军情形。为扩大战果，各个歼敌，野战兵团司令部率一纵、新四旅，2日向曲子镇、阜城前进。三五九旅移至悦乐镇或大风川、东华池，休息十天，补充俘虏，配备干部。 　　6月5日 召集旅以上干部会，检讨进攻合水的经验教训，确定先歼击宁马，再歼击青马，集中全力进击环县。 　　6月9日 指挥各纵、旅从曲子镇地区出动，向环县进发。12日抵环县城附近。14日开始进攻环县。16日午后克环县，陇东战役至此胜利结束。 　　6月17日 中央军委复电：目前宜打分散与较弱之敌，不宜打集中与强大之敌。对董(钊)、刘(戡)两部野战军及青马八二师皆宜避开不打，专打各方分散之敌。我军下一步行动可打宁马十八师，收复定(边)、盐(池)，或打延安、洛川间守敌，断敌后路，二者择一。等董、刘情况完全判明后再作决定。 　　6月21日 和习仲勋致电中央军委，报告歼击三边(21)敌人计划。22日，军委复电：三边敌人强大，请注意各个击破，每次集中全力歼其一两个团，以一个月以上时间完成任务。 　　6月25日 和习仲勋率野战兵团自环县地区出发以收复三边。 　　6月29日 率领西北野战兵团冒炎热，越过人烟稀少的苦水地区，进入定边南山。30日，指挥野战兵团一部向砖井堡及安边挺进，一部向定边城攻击。同日午，野战兵团主力接近定边城郊，敌不战而逃。 　　6月30日 毛泽东给彭、习来电：马鸿逵迭令其所部见小敌则抵抗，见大敌则保存实力转移逃避。你们打三边时，除注意攻坚外，应部署强大力量。准备于其逃跑时歼灭之。 　　7月1日 和习仲勋表彰攻占定边的部队“纪律很好”，进城两小时后，商店即开门营业。 　　7月2日 和习仲勋致电王震：在安边得手后，即继续动员消灭马鸿逵，收复盐池，巩固三边，巩固作战后方。准备6日向盐池进攻。 　　7月4日 毛泽东来电：消灭胡宗南，夺取大西北，有两个方案：一是陈赓纵队仍照原议来边区，从内线歼灭其相当数量，然后出外线(陇南)与边区集团直接协力完成。二是考虑边区人口稀少，粮食及各种供应浩繁，豫鄂陕交界广大地区敌兵力空虚，陈赓纵队到该区会使敌抽兵去，减少边区敌兵力；刘邓十二万人已渡河向陇海前进，陈纵队到豫鄂陕边区对刘邓有帮助。以上两案请考虑。陈赓12、13日可到小河，彭、习是否到小河会商一次。 　　7月7日 指挥野战兵团主力西进，攻占盐池。敌大部西窜。至此，三边分区全境收复，三边战役结束。8日，野战军自定边东移。于12日抵宁条梁、张家畔线进行短期休整。 　　7月16日 和习仲勋经薛家畔去小河村，参加中央召开的会议。 　　7月17日 自小河村致电阎揆要(22)、张文舟等：小河军事会议须在21日以后才能开，下一战役须24或25日才能确定。要作好粮草准备。在休整时间内应尽量集中部队骡马自己驮运，减少群众负担。 　　7月21日 和习仲勋致电林伯渠、王维舟(23)：主力东进，请于本月25日前在石湾、麒麟镇之线集中五百石粮食。 　　7月21—23日 参加中共中央在陕北靖边小河村召开的会议。22日下午，在会议上发言指出，两个区(陕甘宁、晋绥)统一很必要，财政统一也很重要。供给应按实物标准。精简非厉行不可。九十万人养九万人，甚至不能维持三个月。农村粮食枯竭，人力浪费太大。前后方均应有严格编制与制度。财经政策从财政而不从经济出发，从干部而不从人民出发的问题要解决。有人寄希望于陈赓部来陕，而不认真准备艰苦奋斗，这种思想须解决。23日下午，继续在会议上发言：军队中地主子弟及由民族立场参加我军的干部，对土地革命表示动摇者，应取严肃态度，教育无效应调离军职。建议成立前敌委员会以讨论重大方针政策与执行战略任务。 　　7月24日 和习仲勋由小河村进到石湾以西十五里处，26日回到米脂背坬西北野战军司令部。 　　7月26日 召集旅以上干部会，对进攻榆林作了具体部署。指出：在我围攻榆林时，如果胡宗南部按过去行进速度北援榆林，我军则有充裕时间攻克该城；如敌军增援迅速而未克，亦可调动其主力北上。 　　7月29日 在马蹄沟野战兵团司令部召集旅以上干部会，指出：榆林战役的目的主要是诱敌深入，配合刘、邓及陈赓纵队南渡黄河，打烂敌人整个部署。我们拖住胡宗南主力深入榆林，有利于陈纵在陇海路站住脚和发展。 　　7月30日 中央致电彭德怀、贺龙、习仲勋，指示疏散转移后勤人员、物资及教育群众，在无法脱离敌人或敌人久踞不去的地方，实行两面政策以欺骗敌人，保卫自己。 　　7月31日 中央军委来电，同意以彭德怀、习仲勋、张宗逊、王震、刘景范组成西北野战军前委，彭为书记。西北野战兵团定名为西北人民解放军野战军，彭德怀为司令员兼政委，习仲勋为副政委。 　　8月1日 中央军委来电：我军可于6日开始榆林战役，如能于十天内完成，仍可于月底回头打胡。 　　8月6日 为调动胡宗南主力北上，配合晋南陈赓纵队南渡黄河，出击陇海路，西北野战军开始对榆林外围据点进行攻击。至8日，榆林敌军外围据点除凌霄塔外全部被肃清。 　　8月9日 向中央军委报告：榆林城坚，东、北两面沙漠，西、南两面水坑水道，不易进行攻城。现钟松(24)增援甚急，决以两个旅继续围城，集中六个旅先歼灭援军后再攻城。军委同意以一部围城，主力先打钟松，后打榆林。 　　8月10日 西北野战军攻击榆林，强攻与爆破均未奏效。 　　8月11日 致电中央军委：如董(钊)、刘(戡)两军徘徊不进，今日晚再攻城；如(援)敌在13、14日可到，决围城打援。当晚第二次攻城，爆破药量不够，未能破城。 　　△ 中央军委复电：榆林非急攻可下，似宜决心暂停攻城，集结七个旅准备于12日夜或13日打钟松。 　　8月12日 率野战军撤离榆林，向榆林东南地区集结，待机歼敌。这次攻打榆林，共歼灭外围守敌5200余人，达到调动胡宗南主力之目的。 　　△ 毛泽东以军委名义致电彭德怀、贺龙、习仲勋(25)：我军攻榆林末克，即在榆林、米脂间休整待机，隔断刘(戡)、钟(松)两部，吸引该敌，以利陈、谢于20日渡河。无定河、黄河间我后方机关须迅速移黄河以东。  　　8月14日 向中央军委报告：刘戡令三十六师向米脂前进。决集中二、三两纵，教(导)、新(四)两旅，由西北向东南歼击三十六师于李家沟、鱼河堡、上盐湾及其以北地区。16日再向中央军委报告：敌三十六师绕经响水堡、无定河南岸，16日午可到镇川堡两岸。决纵敌深入。我军拟于明日隐蔽集结柏树墕、石窑坪地区待机。 　　8月18日 凌晨3时，发布“以伏击姿态歼灭该敌三十六师”的命令。以三纵队(26)及绥德警备区四、六两团箝制敌之前梯队，一、二纵队、教导旅、新四旅集全力首先歼灭敌之后梯队，以收各个歼敌之效。本日野战军主力在常高山附近与东进之敌后梯队展开战斗，因发起攻击过早，又遇大雨，山洪暴发，未能歼敌。 　　8月19日 致电中央军委：三十六师先头已抵傅家畔、李家山。其左侧梯队已抵丁家峁、常高山、常新庄线。拟于明天拂晓包围沙家店附近敌之两侧而歼灭之。请你们20日移至刘全塔(距梁家岔二十里)靠近主力。20日凌晨3时，军委复电：完全同意你对三十六师的作战计划。 　　8月20日 上午9时，致电中央军委：：三十六师师部及一六五旅在沙家店及其以北与我张(宗逊)、王(震)两纵及教(导)旅激战中，一二三旅旅直与三纵相持中，一部与新四旅接触中。 　　△ 指挥西北野战军向沙家店、常高山之敌发起攻击。经过激战，黄昏前歼灭敌整编第三十六师师部及一六五旅、一二三旅，共毙伤俘敌军6000余人，给胡宗南以沉重的打击。至此，敌军在陕北的重点进攻完全被粉碎了，西北野战军开始转入内线反攻。 　　8月23日 在前东原主持召开西北野战军旅以上干部会议，总结战斗经验，研究部署下一个战役。毛泽东亲临讲话，说，歼灭三十六师打得好，陕北战争已经过坳了，最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了。24日，毛泽东致电贺龙、习仲勋：昨日我到前委参加会议，彭及各纵首长对于继续在现在地区歼敌信心甚高，部队士气高涨，均愿先在现地歼敌，然后南下。请你们派几批得力人员迅速分赴神(木)、府(谷)、葭(今佳县)、米(脂)、绥(德)、吴(堡)六县用大力动员粮食。如情况许可还可考虑再攻榆林。 　　8月28日 毛泽东以中央军委名义来电：“率全军立即转至敌之先头(米脂、绥德之间或直出清涧)，阻敌南撤。”29日又电：请率全军以三天至四天急行军，赶到石咀驿、九里山之线，夺取先机，制敌死命。 　　8月30日 下午5时向中央军委报告：26日判明敌军南撤，我军于27日即开始打纠缠战。王震部准备31日在九里山设伏。同时集中我军六个旅，明日起突然侧击敌一两个旅。如敌明日不南撤，我则隐蔽休息筹粮，因“粮食仍严重困难。” 　　△ 中央军委来电：敌已确定全军南撤。我军以一部节节抗击，阻敌南撤，主力大举沿公路南下直指咸阳，制敌死命，有力地配合刘邓(27)，陈谢(28)。 　　△ 中央决定：军委副主席兼总参谋长彭德怀，现在担任西北野战军司令员兼政委，不能兼顾军委工作，特以军委副主席周恩来代理军委总参谋长工作，副(总)参谋长仍是叶剑英。 　　8月31日 上报党中央《西北野战军前委关于在蒋管区作战中几个问题的决定》。决定论述筹措粮秣资财、锄奸、建立政权、地方武装、建立地方党和发动群众等六方面的问题。筹措粮秣资财，“除战场缴获外，采用接收、没收、征发、征募四种办法”，并对实行各种办法的范围作了具体规定。决定强调：“上述各项工作均与发动群众密切联系起来，并在发动群众的基础上进行。故凡我军所到之处，不论时间久暂，均应认真进行群众工作，宣传我党我军政策主张，严格注意群众纪律。”9月1日中央复电：同意这个决定。 　　△ 发出行动部署的命令，指出：为争取战略先机，迟敌南退，野战军决沿咸榆公路及其两侧向关中平原进军，与陈赓纵队呼应，击灭胡军。并具体部署了各纵队l、2两日行动。军委9月2日来电：31日命令很好。主力迅速南进，在黄河以西渭水以北各城开辟战场(背靠黄龙山)，解决冬衣，扩大兵源。 　　△ 致电毛泽东：为抢占先机，已派二纵队在四十里铺附近伏击敌人。 　　9月3日 命令西北野战军继续南进，并对5—8日的行动作了具体部署。 　　△ 和习仲勋、徐立清联名发出严整各兵团纪律的电令：近查我野战军各兵团破坏群众纪律，日益严重，若不严加整顿，必脱离群众，影响作战。此在蒋管区作战中，更为重要。“特责成各兵团首长于令到三日内，将各兵团群众纪律切实进行检查，对破坏纪律分子严格惩处；对群众纪律之模范单位、人员予以奖励。”并重新印发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在连队普遍深入教育。 　　9月4日 致电毛泽东：5—8日行动部署有何指示，盼即告。王震纵队请求休整补充，张宗逊纵队亦有此意。最近部队因给养困难及雨天行动，有疲劳情绪。同日毛泽东复电：5—8日部署很好。到延长、交口后可休息几天。如粮食情况许可，请考虑在九里山区歼灭九十师一部。 　　9月6日 致电王震并各纵、旅首长：敌似无放弃绥德、米脂之意。我一纵、教导旅、新四旅隐蔽集结交口镇东北，相机伏击九十师或一师。二纵主力迅速隐蔽集结交口镇西北地区，协助主力作战。 　　9月8日 致电王震等：你们主力现应集结清涧南三十里铺以西，隐蔽集结休息一天，以便适应情况机动作战，特别注意永坪、延川公路伏击汽车，夺取粮食。 　　9月10日 在延川南之槐树坪召开旅以上干部会，研究部队南进行动、进入蒋管区的政策和整顿部队群众纪律等。 　　9月13日 发表《告全体指战员书》，指出：胡军主力深入陕北，历遭惨败，急图南撤，救护西(安)、潼(关)。已在清涧、延川徘徊数日，给养困难，病疲日增，情绪更低落。敌兵力虽尚占优势，但我军士气高，坚决、勇敢、灵活、机动，在根据地内有人民热烈拥护，地方部队配合，敌情明了，地形熟悉，各个击破敌的条件是具备的。号召全体指战员、工作人员动员起来，紧张起来，不怕疲劳，准备连续作战，各个歼灭该敌。 　　△ 向各纵、旅发出牵制敌一军、追歼敌二十九军的部署。 　　9月14日 毛泽东以中央军委名义来电：陈谢正围攻陕州，并以三个旅西进逼近潼关，临汾敌军也难于西撤，西安、潼关线空虚。此种情况下，我军似宜扭住刘(戡)、董(钊)于大小劳山以北、永坪以南地区，协助陈谢得手，使刘、董恐慌动摇，至时机成熟各个歼灭，或与陈谢合于渭水以北根本解决之。 　　9月15日 致电中央军委：14日与敌五个半旅战斗，能迟滞敌四日。还须力求歼其一部。如主力移至延长、清涧、蟠龙线，无法解决粮食，拟分途夺取延长、延川、清涧三城，并进行南进的各种准备工作。至于陈谢集团目前北渡渭水，不如在渭水以南有利，配合边区、配合中原、配合刘邓作用大。自己机动地区亦较广，以后文章好作。 　　9月16日 向各纵队、各旅首长发出三份电令：敌第一师退至岔口附近，应沿关庄、岔口大道追歼该敌。敌以逐步筑工掩护逐步撤退。我必须集中优势兵力火力，选择敌人弱点，攻破敌人各方面掩护阵地，准备一星期至十天连续战斗，造成敌人混乱饿疲，才可能各个歼灭该敌。各兵团万不可将主力抑留，因小忘大，亦不可因部队有些疲劳而停止追击，致使被击溃之敌漏网。望克服一切困难，特别是粮食困难，忍耐劳苦，才能取得更大胜利。 　　△ 中央军委来电：目前一个月是重要关节，望鼓励全军英勇奋斗，配合陈谢完成主要任务。请王震率两个旅即向延安以南开进，阻敌南退；主力六个旅约于22日向南急进，直逼宜川相机攻取该城，然后向南相机夺取韩城、合阳、澄城、蒲城等城，争取十五至二十天完成上述任务。17日再次来电，指出时间可以推迟，总以歼灭或迟滞敌军，协助陈谢渭华作战为原则。 　　9月18日 中央军委两次来电：陈谢六个旅决于20日开始向西安方向前进。为配合陈赓兵团作战，陕甘宁野战军全军及王世泰两个旅于23日向南急进，10月2日左右到达渭水北岸，使敌完全处于被动，不得不分兵兼顾渭南渭北，以利我南北两军达成战略任务。为解决粮食问题，除迅速动员携带一部外，请令各部下决心宰杀骡马充食。 　　△ 向中央军委报告14日、15日、16日三天关庄、岔口战斗情况。由于截击之兵团企图一举全歼敌人，各兵团都想捉俘虏补充自己，予敌逃跑机会，故此次战役未歼灭敌军建制。但敌已胆寒。对敌疲惫、情绪低落，有新认识。19日，中央军委致电彭德怀：三天战斗给了敌人以相当削弱，迟滞了敌人南进，特别是认识了敌人士气衰落，我军士气大增，不怕这个敌人，对于我军向渭北出击争取胜利，大有利益。 　　9月19日 复电贺龙、习仲勋并报中央军委：以警一、三两旅成立纵队，久有此议。目前迫切需要加强野战军，扩大西北作战，以便协助陈、谢建立根据地。“同意军委意见，成立第四纵队，以王世泰为司令员兼政委，以阎揆要为副司令员兼参谋长”。新四旅、教导旅在战斗作风上、相互关系上均较好，拟另成立第六纵队，“以罗元发为司令，张贤约为副司令，徐立清为政治委员”。如军委同意，拟到关中后相机成立之。20日军委复电：同意以教(导)、新(四)两旅编为六纵。 　　9月21日 致电各纵、旅首长：本野战军协同陈谢集团各旅歼灭胡宗南主力之目的，决于9月23日晨各兵团由现地出发，向关中平原进军。并具体部署了进军路线。 　　9月22日 中央军委来电：陈谢主力向东，你们主力在现地休整待命，一个月至一个半月后再南下。王震部仍执行原任务。 　　9月23日 在延长西北之安家渠主持召开纵、旅首长会议。根据军委指示，确定主力由南进改为内线作战一个月，歼灭延安以北孤立之敌；二、四纵队南下开辟黄龙山区，进行外线作战。并研究解决部队冬衣和部队编制调整与补兵等问题。 　　△ 向中央军委报告：准备26日攻延川、延长，得手后再攻清涧、瓦(窑堡)市，准备半月至二十天完成任务。同日军委复电：在内线一个月至一个半月，完成歼敌、休整、补充三项任务。 　　9月24日 电告王震等，军委批准野战军六个旅，留内线作战一个月。着第二纵队进行外线作战，行动方针是：由甘泉、鄜县、洛川节节击敌，逐渐转向关中，与王世泰部靠拢，吸引敌人一部南退。 　　9月25日 致电王世泰：奉军委电令，以警一、三两旅，骑六师组成西北人民解放军第四纵队。应严格建立军事、政治、后勤各种工役制度，以一切努力克服松懈现象，提高军事技术、战术，提高部队的政治情绪，提倡艰苦奋斗作风。26日，再电王世泰：四纵队应决心建立黄龙新根据地，寻歼反动民团、小股敌军，要准备连续作战，要克服过去数日行动即大叫疲劳习惯，养成高度吃苦耐劳精神和良好纪律作风。 　　9月26日 和刘景范致电贺龙、习仲勋：野战军在两延(29)、绥德、清涧预停一个半月，请筹措粮草。 　　9月27日 致电王震等：二纵与四纵会合后，以王世泰、强自修(30)、王震组织行动委员会，王震为书记，领导开辟黄龙地区工作。四纵及黄龙山游击队，亦统归王震指挥。 　　9月29日 致电王震、王世泰：决于10月1日进攻延长、延川守敌。为配合作战，速向洛川以东及黄陵、宜川威胁，调动敌一军南撤或徘徊延安、甘泉。10月1日指挥西北野战军攻克延川、延长二城。 　　10月2日 致电中央军委：攻清涧须今明两日弄清敌情，粮草有着，才能最后决定。同时请太岳区拨粮五万石(每石300斤)，食盐十万斤，接济西北野战军。 　　△ 军委复电：两延得手后，我军似宜迅即以主力打清涧。如有希望则坚决攻取，否则可临时停止。 　　10月3日 主持召开野战军前委会议，根据敌情和军委指示，决定集中兵力攻击清涧，尔后攻绥德、榆林。同日，各纵分途北进。 　　10月4日 和张宗逊、甘泗淇、徐立清(31)致电一、三纵首长：收复清涧是收复瓦(窑堡)市、绥德，巩固后方，夺取榆林，向关中进军的重要关键，须坚决夺取清涧城。班排以上干部，均须看好地形工事。 　　△ 根据敌人守备设防情况和野战军缺乏攻坚火器及攻坚作战经验，对部队发出作战指示：必须准备数日的连续战斗，要不怕疲劳，发扬高度英勇、坚决、顽强的战斗精神。在战术上，攻击每一据点，事先要有充分准备，不草率从事，不放过每一战机，隐蔽运动，突然攻击与短促火力相结合，集中优势兵力、火力突破一点，割裂敌人阵地，各个包围歼灭。各兵团必须协同动作，先打弱敌，后打强敌，争取在敌人援兵到达之前歼灭守敌。各纵队根据这一指令，作了充分的战斗动员与必要的准备。 　　10月6日 向中央军委报告：清涧敌守兵工事，不弱于蟠龙。我大部已有相当充分准备，班排以上干部均看好了地形，讨论攻击办法，决于6日黄昏攻击。得手后即攻取瓦市、绥德，而后北取榆林。不知粮食有无办法。至10日10时，攻下城西险要高地笔架山，全部肃清清涧外围敌据点。 　　10月11日 经过爆破攻城与激烈巷战，将清涧城内敌整编七十六师师部、二十四旅旅部及其直属部队全部肃清，敌师长廖昂、旅长张新等均被擒。延清战役胜利结束，共歼敌8000余人。 　　△ 和张宗逊、习仲勋联名发布命令：奉军委命令，着教导旅、新四旅合组为西北人民解放军第六纵队，以罗元发为纵队司令，徐立清为政治委员，张贤约为副司令。 　　△ 中央军委向各军区、各野战军发出关于西北战场的情况与经验的通报，指出：西北我军在彭副总司令指挥之下，全军四万余人。七个月作战未补解放区新兵。补的都是俘虏，即俘即补。七个月中没有作过一次超过两星期的正式整训，绝大部分时间都在行军作战中。然而我军战斗意志极坚强，士气极其高涨，装备火力大大增强。七个月内击破了胡宗南中央系步骑24个旅及杂牌10个旅的攻势，被我歼灭及受歼灭性打击者达11个旅，加上敌人拖疲饿瘦，使我转入反攻。 　　10月12日 中央军委来电：我军休息数日恢复疲劳后有三方案：就地寻机打刘戡；打榆林、神木、府谷；全军南出洛川、黄陵、宜川、铜川。何者为宜，请考虑电告。 　　10月13日 致电中央军委：决集中六个旅北上打榆(林)、神(木)。 　　△ 中央军委复电：同意以六个旅北上打榆林、神木作战计划。行动时间，须待刘戡南下到延安附近时，我军开始北进为有利。 　　△ 致电王震、王世泰：你们目前的基本任务是创造黄龙山根据地，努力争取群众。要严格注意群众纪律，发动部队做群众工作，进行社会调查。只有经过指战员自己做群众工作，进行社会调查，才能提高部队阶级觉悟与自觉的群众纪律。创造根据地不要采取堵口子或筑长城办法，此种易被敌人打破；要从偏僻、敌人统治较弱的核心地区着手。任何时候应从长期着想，要有艰苦奋斗准备，要做自力更生打算。 　　10月15日 与张宗逊致电贺炳炎(32)、廖汉生、许光达、罗元发、徐立清、张贤约：野战军主力以夺取榆林、神木之目的，18日由现地出发，20日集结绥德附近。敌侧向侦察已收成效。为保障战役之秘密，本部及各纵、旅、团电台，一律停止联络七天。 　　10月16日 和张宗逊电复王震、王世泰：如有可靠把握，同意攻取宜川。 　　10月21日 在绥德军民举行的绥德分区全部收复祝捷会上说：七个月的自卫战争，歼敌六万多人，取得了第一步的胜利。我们全部收复绥德警区，还要继续收复三边、陇东、延安，消灭胡宗南，解放大西北，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号召战斗部队提高战术，学习攻坚战，确实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继续扩大战果，扩大胜利。号召各级干部做好土改，动员一切力量支援前线，彻底肃清反革命分子。 　　△ 在绥德营以上干部会上指出：我们要努力做到自己不犯错误，还要让敌人犯错误，顺敌人企图引诱敌人，从敌人方面找到消灭敌人的机会。战斗胜利是充分准备的结果，准备得愈充分愈能缩短战斗时间。强调“只能打歼灭战，避免消耗战或击溃战。”干部要胜勿骄，败勿馁，以科学态度检讨战斗，不要轻易失去战机。 　　10月26日 和张宗逊致电王震：二纵能争取时间休整一月，很必要。中央颁布之解放军宣言、土地法、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各级党委应普遍深入讨论，检查部队群众纪律，认真贯彻平分土地的深刻教育。军事“着重射击教育，射击指挥”。利用有军事学识的俘虏军官教育我们各级指挥员兵器知识，主要是兵器性能。“缴获之野炮，成立野炮营”，“把组织炮兵看成我们目前建军的重大任务。” 　　10月27日 为了消灭敌二十二军，夺取榆林、神木、府谷，扫清北线障碍，造成野战军南下的有利态势，率一、三、六纵队自22日至24日先后由绥德地区向榆林地区开进。本日开始对榆林外围据点进行攻击。至31日全部肃清榆林外围据点。 　　11月2日 毛泽东以军委名义来电：应把主力，置于榆林城以北，准备打邓宝珊(33)所率绥远骑兵。同日20时又电：邓宝珊1日晚抵扎萨克，据称敌援兵陆续赶到。你们除以主力攻城外，必须以有力兵团准备打邓援兵，务不使入城。  　　△ 野战军对榆林强攻未遂。下令改为坑道作业。 　　11月4日 中央军委来电：马鸿逵（34）增援部队由定边、安边出发。如你们能于8日以前歼灭北面邓宝珊援军，则可于10日以后再打马部。你们应将重心放在打援方面，只要援敌歼灭，榆城可从容解决。5日再电：如不能在10日前取得打邓、攻城两项胜利，应改变计划停止攻城，集中全力先打邓，再打马，然后攻城。 　　11月6日 中央军委来电：“北线作战需作两个月计划，以歼灭邓、左(35)、马各敌，肃清榆林、扎萨克、东胜、三边、盐池反动派为目标，并休整一时期，然后南下，需11、12两个月时间。否则榆城虽克亦难巩固，主力南进再难北上。为一劳永逸计，须作此种长远打算。” 　　△ 和张宗逊致电王世泰：榆林尚需数日才能攻克。宁马十八师出动援榆。为消灭马鸿逵主力，夺取扎旗、东胜，巩固神木、府谷，完全同意军委6日指示，着四纵队立即取道瓦市、石湾镇，于14日到达横山附近，准备协同主力，消灭马鸿逵之十八师。 　　11月8日 晚12时开始爆破攻城。因部队动作及爆炸技术之失当，仍未攻克。9日，和张宗逊致电中央军委：昨晚爆城因距离测量不确，爆炸孔尚离城三步。炸药已无，不能再炸。三个纵队集结榆城周围，待北、西两路援军进至距榆城一天行程内，集主力首先击破一路，再捕他路。 　　11月11日 和张宗逊致电王世泰：拟以警区四、六两团迟滞北路援军，以三纵队箝制宁马主力，集中一、六两纵全部，四纵主力，首先歼灭宁马暂九旅及骑兵二十团。望四纵于15日集结横山以北之吴家沟、李家沟线，准备截断敌归路，由西向东攻击。 　　11月12日 指挥野战军主力转向榆林西南约60里之元大滩地区开进，准备打击宁马援军。 　　11月14日 和张宗逊向中央军委报告：昨晚榆城解围，我军正向元大滩包围攻击前进中。 　　11月15日 和张宗逊致电中央军委：暂九旅三个团，附保安二团于元大滩附近。14日黄昏、15日拂晓，我集三个纵队，东、南、北三面猛攻，均未动，仅俘虏三百人。除马军装备改善，战斗力较前稍加强外，主要原因部队有些疲劳，不充实，突击力较清涧战斗时减弱，消灭敌人战略建制较难。 　　△ 和张宗逊再致电中央军委：西路援敌被击退。沙漠寒冷，粮食困难，敌退谨慎。主力连续战斗，需稍加整补，拟停止追击。由四纵队及三边兵团继续追击。同时致电王世泰等：野战军拟即日秘密回击邓宝珊部北路援军，稍加休息，再攻榆林。由四纵及三边兵团继续追击、堵击，截击西退之敌。 　　11月16日 中央军委来电：在十八师向榆林靠拢情况下，我军宜乘虚进攻三边，该地只有几个保安团，较易解决，并吸引十八师回援歼其一部。该地为十八师准备的粮食必不少，吃的问题可能解决。据此，四纵经安定向三边挺进，至29日连克宁条梁、安边堡等地。 　　△ 发现宁马军北绕乌拉尔林继续援榆，即率领野战军从榆林撤围，部队东调，于响水堡、党家岔、鱼河堡线休整待机。 　　11月17日 和张宗逊致电中央军委：榆林战斗以来，空军活跃，前所未有。沙漠夜间寒冷，加以露营，增加部队疲劳，目前极需短期休整。拟暂放弃攻榆打马，位于波罗、响水、鱼河休息十天至半月，准备马军回头时中途歼击。18日，军委复电：完全同意全军集结波罗、响水、鱼河休息十天。望令干部研究在沙漠中打十八师的各种方法，准备该师后退时再歼其一部至大部。主力休整一时期后即可打榆林。 　　11月18日 和张宗逊致电贺龙、习仲勋：野炮排暂放镇川，待打退马军后准备打榆林。神木、榆林、横山长城外二百余里，农民生活贫困如原始，男女大小无衣服。吃糠普遍现象。地主据榆城，农民几全部失去土地，要求打开榆林分地异常迫切。如榆林一下，即解放四十万贫苦人民。同日，和张宗逊致电王世泰、郭宝珊(36)：敌西退如侦察确实，应即追击截击。有利战机切不可轻易放过。 　　11月19日 和张宗逊致电王世泰、阎揆要：四纵及三边兵团休息数日后，先取梁镇、安边、定边、盐池，择一夺取之。利则引敌向西急退，隐蔽我主力侧击企图；害则分散兵力。另一办法全军集结休整，待马军西退时集全力出击。第二天，再电王世泰、阎揆要：主力须休息十天。准备全力，待马军回头至那泥河、海流兔河地区时与之再战。 　　11月20日 和张宗逊致电贺龙、习仲勋：为歼灭宁马军，造成夺取宁夏条件，请速送30万发子弹备用。 　　11月21日 和张宗逊致电贺龙、习仲勋：元大滩战斗即无粮食，四纵因此未参加战斗。现各纵队均缺粮。三纵及四、六团已有三天无粮接济，杀骡马及强取人民瓜菜洋芋。请确实计算一下粮食有无办法，如不能继续支持，即停止北线作战计划。按现在粮食情形，马敌西退亦无法进行战斗。 　　11月22日 和张宗逊致电王世泰等：乘敌重创，有收复三边可能。速向安边、定边推进，乘敌移动中，选择守备薄弱之敌歼灭之。 　　△ 中央军委来电：马鸿逵令十八师23日必须撤退。提议我军于明日行动，用尾追方法歼击其一部，然后乘胜再歼其余部。以四五天时间解决十八师，这不但利于打榆林与收复三边，而且利于尔后夺取宁夏，意义极大。主力休整半月再打榆林。当天，和张宗逊致电中央军委：除四纵队得到二百石粮，可维持至25日，其他各兵团无颗粮。三纵队，四、六团，五日来未得一顿，战士饿得哭。此种情形很难出动，更难获胜。如23日能得六百石粮补充，24日即可勉强出动。 　　11月23日 致电中央军委：敌白天行军，我只有夜晚，较敌疲劳；沿途无法就地取粮，既无颗粮携带，又无后方接济。三、六纵尚缺五分之一棉衣。部队疲劳并未恢复。此种准备不足之战斗，难于制胜，且不免遭受不必要的损失。故拟仍以四纵及三边兵团向安边、定边击进，以便我一、三、六纵夺取榆城、札东。 　　△ 中央军委两次来电：我军粮食、炸药两项是否有足够把握攻克榆林?如有把握，则主力于休整十天半月后以一部占札东，其余打榆城；否则只好放弃北线计划。如继续攻城，主力六个旅是否够用?四纵是否不去三边为宜? 　　11月24日 与张宗逊致电中央军委：榆林城坚且高，少数山炮弹不能摧毁。云梯爬城甚难。夺城主要靠坑道爆破，须十五天时间才能成。如傅(37)部暂十七师某团已入榆城，决放弃打榆，再休整二十天，打陇东、关中，先打胡后打青马，后再打宁马。 　　11月26日 和张宗逊致电中央军委：停止北线作战，再整训二十天准备南进打胡。 　　11月27日 和张宗逊向中央军委报告：部队补入俘虏有些已超过80％，平均在70％左右。半年多激烈战斗中，连排班干部伤亡很大，营级亦不少。新提拔者，指挥能力弱。须要有一时期训练，办各种短期轮流训练班，加强干部之统率能力。需要普遍深入诉苦运动与土改教育，增强阶级团结，排除某些人对俘虏兵之恐惧心理。 　　11月28日 和张宗逊致电中央军委：29日拟开旅首长、政委以上会议，总结过去十天休整工作，布置今后二十天练兵。同日，军委两次复电：依大局看，以放弃北线计划，集结训练一个月，配合陈、谢打胡为有利。同意布置今后二十天练兵工作。请彭、张于12月5日到中央开会。 　　11月29日 和张宗逊致电王震：围榆半月未克，发现我们战术上、指挥上缺点不少，决心停止北线作战。你们应利用时间加紧整训。今后二十天整训计划为：提高阶级觉悟，普遍深入地开展诉苦运动与土改纪律教育；轮训各级各种干部，进行民主检查，表扬优点，揭发缺点，总结过去，策划将来；扩大党的组织，工作重点在连队，旅团营干部要深入连队，尤其深入支部。12月1日，军委将此电发给各地作参考。 　　△ 和张宗逊致电王世泰、阎揆要：根据目前情况，收复三边时机已失。部队移至张家畔附近就粮整训。 　　△ 召开一、三、六纵队旅以上干部会，总结榆林、元大滩战斗的经验教训，研究确定部队的整训计划。 　　12月4日 令野战军南进至米脂、绥德、清涧、靖边地区，开始冬季整训。 　　12月25—28日 中共中央在米脂县杨家沟召集扩大会议，讨论毛泽东所作《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的书面报告，这是“整个打倒蒋介石反动统治集团，建立新民主主义中国的时期内，在政治、军事、经济各方面带纲领性的文件。”报告在总结了人民解放军长期作战，特别是一年半来作战经验的基础上，提出了著名的十大军事原则。 　　12月26日 在杨家沟会议上发言说：具体斗争在胜利中易于轻敌，在受挫时易于怯敌，军事上如此，地方工作上也是如此。团结中农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城市工商业一定不要破坏。强调军事民主。指出，政治教育要靠民主，军事上也要民主；战役检讨必须充分民主化，这样教育最有效。并预计西北军事形势1948年将发生根本变化，使胡宗南完全丧失机动力量。 　　冬 领导西北野战军开展新式整军运动。由于部队补充了大批解放战士，有的连队竟达80％以上，又处在残酷的战争环境中，战斗频繁，教育时间短，不少解放战士阶级界限模糊，不知为谁打仗。在物资供应困难的情况下，部队中产生怕艰苦的思想，违反群众纪律的现象不断发生。有的人在战斗中表现贪生怕死，不能坚决完成战斗任务；个别干部斗志不强，工作不负责任，并在第二次攻榆林时集中暴露出来。这就“严重的妨害军民团结与军队内部应有的团结，妨害进步与战斗力应有的提高”。因此在冬季整训中发动了以“诉苦”和“三查”(查阶级、查思想、查斗志)为中心内容的新式整军运动。这次运动，从11月下旬到1948年2月上旬，约进行两个半月。 　　① 聂荣臻，时任晋察冀军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刘澜涛，时任晋察冀军区副政治委员。萧克，时任晋察冀军区副司令员。罗瑞卿，时任晋察冀军区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 　　② 黄敬，时任晋察冀军区副政治委员。 　　③ 陈士榘，时任新四军参谋长兼山东军区参谋长。 　　④ 陈毅，时任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粟裕，时任华东野战军副司令员。陈士榘，时任华东野战军参谋长。1947年1月21日，中央军委决定，撤销山东野战军和华中野战军番号，华东全军统一进行整编，正式成立华东野战军。同时成立中共华东野战军前敌委员会，陈毅任前委书记。 　　⑤ 广东东江纵队在曾生率领下，1946年7月北撤至烟台。1947年2月7日向中央报告了撤后的活动情况。 　　⑥ 文建武，时任鄂豫陕军区司令员。汪锋，时任鄂豫陕军区政治委员。 　　⑦ 张宗逊，时任陕甘宁野战集团军司令员。习仲勋，时任陕甘宁野战集团军政治委员。王世泰，时任陕甘宁野战集团军副司令员。廖汉生，时任陕甘宁野战集团军副政治委员。1947年2月l0日，中央军委主席毛泽东、人民解放军总司令朱德、总政治部主任刘少奇命令，以晋绥军区第一纵队、教导旅、新编第四旅、警备第一旅、第三旅组成陕甘宁野战集团军。 　　⑧ 阎揆要，时任陕甘宁野战集团军参谋长。 　　⑨ 王新亭，时任晋冀鲁豫军区政治部副主任兼太岳军区司令员。孙定国，时任晋冀鲁豫军区太岳军区副司令员。 　　⑩ 罗元发，时任教导旅旅长兼政治委员。 　　(11) 刘景范，时任陕甘宁边区政府副主席。 　　(12) 张宗逊，时任西北野战兵团第一纵队司令员。廖汉生，时任西北野战兵团第一纵队政治委员。 　　(13) 邓宝珊，时任国民党军北平行辕张垣绥靖公署副主任、晋陕绥边区总部总司令。马鸿逵，时任国民党军西北行辕副主任。宁马，指宁夏军阀马鸿逵等统率的军队。 　　(14) 中共中央撤出延安后，3月25日在子长县王家坪决定中央留在陕北。 　　(15) 张贤约，时任新四旅旅长。黄振棠，时任新四旅副政委。程悦长，时任新四旅参谋长。 　　(16) 阎揆要，时任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副司令员，正率一部兵力在青化砭东永坪南袭扰敌整编第一军、第二十九军东侧。随后率南下支队至宜川、韩城等地侦察袭扰敌人，断敌交通，配合主力作战。 　　(17) 刘戡，时任国民党军整编第二十九军军长。董钊，时任国民党军整编第一军军长。 　　(18) 陆定一，时任中共中央宣传部部长，中央纵队(代号“九支队”)政治委员。中共中央机关撤离延安后，于4月8日决定中共中央机关留陕北的800人,按照军事要求组编为四个大队，代号为“九支队”。任弼时为司令员(化名史林)，陆定一为政治委员(化名郑位)。 　　(19) 马步芳，时任国民党军西北行辕副主任。青马，指青海军阀马步芳等统率的军队。 　　(20) 饶正锡，时任教导旅副政委。 　　(21) 三边，指靖边、安边、定边。 　　(22) 阎揆要，于7月12日任西北野战兵团参谋长。 　　(23) 林伯渠，时任陕甘宁边区政府主席。王维舟，时任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副司令员。 　　(24) 钟松，时任国民党军整编第三十六师师长。正率以该师组成的援榆“快速兵团”，轻装循安塞、横山，沿长城星夜驰援榆林。 　　(25) 小河会议决定，晋绥军区重新划归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建制。贺龙任联防军司令员，习仲勋兼任联防军政治委员。 　　(26) 根据中央军委1947年7月下旬的决定，晋绥军区第三纵队司令员许光达率部西渡黄河，于8月4日到陕北，参加榆林战役，纵队归西北野战军建制。 　　(27) 刘伯承，时任晋冀鲁豫野战军司令员。邓小平，时任晋冀鲁豫野战军政治委员。1947年6月30日，晋冀鲁豫野战军突破黄河天险，发起鲁西南战役，揭开全国战略进攻的序幕。8月7日，开始千里跃进大别山。 　　(28) 陈赓，时任陈谢集团司令员。谢富治，时任陈谢集团政治委员。由晋冀鲁豫野战军第四纵队、第九纵队、西北民主联军第三十八军、第八纵队第二十二旅组成的陈赓、谢富治集团，于8月22日和23日南渡黄河，出击豫西，以策应刘邓野战军南进，并直接配合西北野战军作战。 　　(29) 两延，指延川、延长。 　　(30) 强自修，时任中共黄龙地委书记。 　　(31) 张宗逊，时任西北野战军副司令员。甘泗淇，时任西北野战军政治部主任。徐立清，时任西北野战军政治部副主任。 　　(32) 贺炳炎，时任西北野战军第一纵队司令员。 　　(33) 邓宝珊，时任国民党军晋陕绥边区总部总司令。 　　(34) 马鸿逵，时任国民党军西北行辕副主任。 　　(35) 左世允，时任国民党军第二十二军军长。 　　(36) 郭宝珊，时任三边警备司令部副司令。 　　(37) 傅作义，时任国民党军北平行辕张垣绥靖公署主任。 　　 彭德怀年谱/王焰主编.—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