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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 55岁

王焰

1月2日，主持第十次军委例会，讨论薪金制，议定按少尉排长薪金为60万至80万元(旧币)，各级之间不宜相差太多，照顾国家财力三个原则拟定方案。总干部部5月拟出军衔制条例。准备8月1日公布兵役法，公布后追认本年1月1日入伍新兵为第一期义务兵。关于山东省提出动员新兵宣布服役期三年，彭德怀说，应全国推行。报中央批准，于1月6日用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名义批复山东分局，同意。要求各大军区动员新兵可照此办法进行。 　　1月9日 主持第十一次军委例会，讨论公安部队服役期和待遇，决定交聂荣臻在兵役法委员会讨论。关于朝鲜在中国海军人员的服装、薪金和党组织生活，遵重他们的意愿。 　　1月16日 主持第十二次军委例会。讨论华北军区的编制方案时说，目前全军大军区以上机关人员100多万。这样臃肿的机构，不会减少官僚主义，而会发展官僚主义；不会提高工作效率，而会降低工作效率。数量不能代替质量。各大军区减少人数，势在必行。挤出钱来，建设工业。 　　1月22日 参加毛泽东主持的中央会议，讨论兵工五年计划。朱德说，军火要有半年用量储备，以后靠战时动员生产，充分利用老厂，将重型放在西北，轻型在四川。彭德怀说，有此一最低限度计划和储备，可不致提心吊胆，要考虑战时其他工厂的转产军品，要提拔一些优秀职工技术人才，一些急缺产品要反保守性，提高产量。毛泽东最后作结论说，大体上通过这个计划，赞成彭德怀的意见，无论朝战如何，总要搞兵工生产，没有大炮，靠人海战术不行。兵工不能离开一般工业和财政。发挥积极性，挖潜力，按需要与可能，没有销路的产品如麻袋、纸烟等，虽有潜力也不要去挖。 　　1月23日 主持第十三次军委例会。讨论陈士榘汇报国防工程会议提出的问题时说，大体上确定构筑184个营域，材料要尽量节省，大部分就地取材，多造坑道。在讨论第三次军校会议情况汇报时说：“全军各种学校的武器一定补齐，新式武器装备，要首先给学校换装。”会上还确定成立四大条令①审查委员会，张宗逊为主任委员。彭德怀要求各系统经常向毛泽东写报告反映情况，争取多得到毛泽东的指示。军委本年度要下大力搞编制。 　　1月25日 启程去华东检查战备，同往的有陈士榘、罗舜初等。 　　1月28日 在周骏鸣②陪同下由南京前往上海。29日检查防空部队和设施后说，防空指挥中心应迁出闹市区，陆、空、海军防空力量要统一协调，飞行员的水上救生衣要快解决，还应把民船、渔船组织起来准备救生。 　　1月30日 在郭化若、马冠三③陪同下，分乘：“南昌”、“沈阳”、“广州”号军舰，由吴淞口出发到泗礁岛登岸。晚上找陆、海军的基层干部开座谈会，询问了部队训练、生活等情况，还就实行薪金制问题征询了意见。第二天在官山村视察海岸炮连阵地，并由高墙湾登上老虎山。因患感冒，到舢岛定海第二十二军军部宿营。 　　2月2日 从定海冒雨视察象山港、穿山港，并登岸踏勘。晚上住“南昌”舰上。翌日，又去穿山港内勘察，然后在镇海登岸，到宁波第二十军军部宿营。 　　2月4日 从宁波乘汽车到杭州。5—7日，看望疗养中的林彪，游览西湖、岳庙和灵隐寺。 　　2月8日 乘汽车沿海边赴上海。出发前，严厉批评接受赠送绍兴酒和未按规定给军舰付伙食费。沿途在海宁(老海宁城)、澉浦、乍浦、金山嘴、柘林停车勘察。当到闵行黄浦江南岸渡口时，上海公安部门派人来迎接，在北岸有人拦阻群众不准接近渡口。彭对陈士榘说，就是这些人把事办坏了，让我们同群众隔绝起来。 　　2月10日 听取从北京来沪的梁军④传达毛泽东对上海防空工作的指示后说，要多举行防空演习，尤其是多演练夜间对付多批次敌机入侵。 　　2月11月 察看崇明岛。当看到海岸炮阵地构筑不符合实战要求时严厉批评了守备团长。 　　2月14日 春节。乘火车赴南京，中午在苏州停留，乘汽车去察看了仓库，批评该仓库不适合战备要求。 　　2月15日 同张爱萍、唐亮⑤商谈勘察海防中的问题，并请他们向陈毅、饶漱石⑥汇报。 　　2月16日 到南京军事学院视察。对教学演习中，顾问坚持住在现场，而学院的干部有人擅自回家予以批评，指出要学习苏联的军事学术，也要学习顾问的好作风。19日回到北京。 　　2月23日 就东北军区请示的为修建上河口、辑(集)安两处便桥，需要占用化学厂下游朝鲜居民土地，长200公尺，宽40公尺一事，复电东北军区并告诉志愿军领导与朝鲜方面商谈，请示金日成考虑可否解决。 　　2月24日 在军训部关于入朝部队实施三个月战斗训练计划的报告上批示：“入朝新兵训练以80％的军事、20％的政治训练为妥。” 　　2月27日 主持第十五次军委例会。讨论国防工程概算时，指出修筑国防工事，迁移居民一定要慎重，要积极进行动员工作。把珠江口内伶仃岛的居民全部迁走的要求，要不得，这是单纯军事观点。 　　2月28日 同张宗逊、萧向荣接见柯托夫⑦。2月5日，苏联顾问曾向朱德提出，军校部应按苏联体制只管陆军步校，其他院校另设一管理部。本日又提此议。彭德怀就我军不另设此管理机构作了解释。 　　3月2日 同萧向荣听取柯托夫关于减少空军训练事故，实行军衔制、薪金制的准备工作，颁布四大条令的建议。柯托夫说，经过“中苏友好月”活动后，顾问普遍反映关系改善，比较满意。 　　3月3日 同聂荣臻与罗瑞卿、李天焕、吴烈⑧谈公安部队的装备、兵员补充、整编等问题。指出，云南省2月20来电，请示对越境缅军的处置，公安司令部的复电，未明确应礼遇欢送其出境；此外，复电用军委名义，应经军委主席或副主席审阅。 　　3月5日 主持军委各部、各特种兵领导同志会议，讨论各部、各军兵种1953年工作纲要。在会上说，这个工作计划做出来很不容易，今年可基本按此去做。⑨反官僚主义不必像三反那样，主要是领导同志和机关下基层检查工作。 　　3月13日 主持第十六次军委例会。讨论装甲兵拟提升张文舟⑩为副司令员时说，根据我军的建设方向，是要参谋长为司令员第一代理人，这有利于提高参谋工作的地位。应当说，我们的参谋工作直到现在还没有建设得很完善。参谋长应当是有全面军事知识的人材，而副司令员则只需要有专门知识即可分别协助正职。由于我军过去是单一兵种，对政治工作人员的选拔，就要求有文化、政治思想水平和本行业务知识，而对军事工作人员的选拔，则不强调有文化，只强调后两条。过去我军的各级参谋长多半是有文化知识的，可是多数又缺乏实战经验。由于这种情况，目前一下子实行参谋长作司令员的第一代理人还有困难，而且也会引起某些副职的不安心。但是将来势在必行。要在一切条令和教科书上都这样写明。4月23日，中央军委颁发了《关于调整各级参谋长的决定》，明确参谋长为其同级司令员的第一代理人。 　　3月20日 主持第十七次军委例会。讨论干部部门的编制时说，各级政治委员兼任政治部(处)主任，有好处，可以解决政委必须搞党的工作，而不是去搞司令部的业务，或与军事首长闹不团结的现象。这样即可抽出一大批政治部(处)主任学习军事指挥。在内战时期挑选政治工作干部强调要有文化，挑选军事干部就不强调有文化。这在历史上有好处，现在就显出了缺点。军事干部学习现代化的指挥课程，就因文化知识不够而感到困难，必须补习一个时期文化才能去学军事。但是许多政治工作干部不必补习文化就可直接去学军事。因此，应下决心至少抽二百名政治工作干部去学习军事指挥。(11) 　　3月24日 听取萧华汇报去第六十六军了解的情况后说，政治工作，过去做了许多方面的事，干部从实战中选拔。过去是战争环境，鼓动多，宣传少，今后政治工作，主要是政治教育，加强党的领导，由鼓动转入宣传教育。政治工作的目的，是提高战斗力，贯彻集中统一思想，遵守纪律，按制度办事，提高体力。一切课外活动，也要服从于此，文化教育亦是如此。现在教育要提倡农业集体化思想，使战士复员后可成为农村骨干。电影应发展，这是很好的教育手段；文工团摘小型活动；战士舞蹈要与体育相结合；歌曲要雄壮严肃。大舞台的形式要改变。京戏太脱离现实(如下跪、打四十大板)，表现爱情的东西要少，电影、舞蹈、戏剧都要提倡尚武精神(雄赳赳，气昂昂)。对文化部的工作，要检查一下，使之适合于现代建军的要求。 　　3月27日、31日 主持第十八次军委例会。会上听取了各总部、各军兵种领导认为军委机关工作忙乱等意见后说，从朝鲜战争起，我们特种兵建设在两年多的时间，比国民党二十多年成绩大得多。但也出现了干部和物质条件赶不上需要，武器及零配件都不能自给等矛盾。工作忙乱是由于军委机关不健全，但再从大军区调人来是没有希望的，现在是把一些军级、兵团级干部送军事学院学习一下，再充实到机关，大体上五年能解决就不算慢了。各兵种首长不要急，自己不能造，买再多的武器有何用?还有经费也要考虑农民的负担，就财政条件来说，也不能太急进。 　　3月30日 写信报告毛泽东，称柯托夫建议，现在朝鲜战场上执行任务的铁道部队，应由铁道部改归总参谋部领导。认为，这个意见，待朝鲜战争结束以后可以同意。4月5日毛泽东批示：“朝战停后，11个师，须以大部修路，一部(骨干)可属总参谋部管，进行技术训练，以备战时与主力合并，以应作战需要。恩来意见(12)，请注意。”(13) 　　4月3日 代军委拟电复杨得志、王建安(14)：根据目前情况，在我确有充分准备下，举行小规模的歼击战，每次歼灭敌一两个排至一两连，例如丁字山、老秃山、织女星山一类的作战，使我九兵团及其他兵团取得新的战斗经验及促进停战谈判均有利。如确有把握，发动时间亦可提早，请杨根据实际情况决定之。这份电稿送请毛泽东核发时，毛泽东作了补充，并退“彭再阅”后发出。 　　4月14日 听取李克农(15)汇报情报部门的工作时说，对于情报工作干部总的要求，是要加强思想工作，要做无名英雄。他们是有功劳的，在过去革命战争时期，情报工作有很大的贡献，加快了革命胜利的速度。但是，对他们不能公开表扬，只能埋头做无名英雄。有奖章以后，可以奖励了。但做这种工作，就不能要求公开表扬，只能埋头做螺丝钉，当革命细胞。人总是要死的，可真理是不死的，委屈一点，埋没一点，也不要紧。有的人，要出头露面，这是革命需要；有的人，不能出头露面，这也是革命需要。情报工作，就像石头缝里长的柏树，一时半会看不出变化，但在若干年后，就可以把石头给长裂。 　　△ 中共中央发出《关于民兵建设工作的几点指示》，规定民兵工作归地方党委统一掌握，民兵活动要适应不脱离生产的特点，不要用现役军人方法管理，要有利于生产，受政府和人民监督。普遍民兵制的试点和宣传应即行停止。这个指示是彭德怀针对民兵工作中的偏向，同邓子恢(16)磋商后草拟报中央批发的。 　　4月15日 向毛泽东汇报工作情况说：“自遵照你的指示，于军队系统进行反官僚主义后，军委直属各部已引起了重视，除本部门检查外，总参作战部、情报部、炮兵、装甲兵、工程兵、防空军等单位，还派出二百余人，分别由各单位的首长率领，着重进行了到下面检查和实地帮助。” 　　4月17日 主持第二十一次军委例会。讨论修改《内务条令》(草案)时，对其中有关营政治教导员和连政治指导员的条文作了修改。其中重要的修改有：将原“第一百一十七条 营政治教导员隶属于团长、团政治委员。”添加上“他受营长指导。”删去了“他与营长同为全营一切人员的直属首长”；将原“第一百一十九条 副营长隶属于营长、营政治教导员。他是全营人员的直属首长。他执行营长、营政治教导员所赋予的任务。”改为“第一百一十九条 副营长隶属于营长，他执行营长所赋予的任务。”对于有关于连政治指导员的条文也作了类似的修改。(17) 　　4月20日 自3月25日至本日，请苏联顾问向军委各机关、各军兵种领导同志分八次讲解编制问题。本日说，把这八次讲解的编制表由军务部整理印出来，再逐一研究，以便拟订总部、军兵种和大军区的编制。“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这对某些问题是可以的，但这并不是马列主义的。数量不能代替质量。关于中国人多的说法，是一种骄傲的表现，人多要放在生产上，不应浪费人力，打仗时不讲究战术技术，不知枉死多少人。参谋工作要提高部队的技术战术。各专业系统要提高业务能力，当然也要提高政治思想水平。减少人，精干机关，讲起来大家都同意，做起来就不然。在这个问题上，我个人是完全孤立的。 　　4月24日 主持第二十二次军委例会，鉴于须先确定编制军衔，才能具体评授军衔确定军衔评议工作推迟进行。 　　4月26日 就总干部部4月22日建议大军区以上军官军衔应于5月5日前批下来的报告批示：“今年各项工作任务均挤在一起，颇为紧张，军衔评定工作推迟至年底不知如何?”毛泽东本日批示：“彭：推迟至年底好。” 　　4月30日 主持第二十三次军委例会，就总后勤部卫生部擅自向全军发出爱国卫生运动的指示说：“爱国卫生运动指示的发出，我和黄克诚同志都是不同意的，但你们自己还是把它发出去了。这个运动本身就不符合实际情况，行不通，有很多规定是做不到的，有的要花钱，有的要用时间，有的要具备相应的物质条件，在要求上也不照顾其他工作，把部队的中心任意挤乱，形成争时间、闹摩擦、不团结。指示发出去，盖了你们自己的章，登上了机关报，又写了社论，可是你们自己都没有看。这是官僚主义，下边执行时也不去检查。这种几百万人的运动，不问不看，每天忙些什么呢！借着这件事，要引起我们大家的注意。” 　　5月8日 主持第二十四次军委例会。听取萧华汇报到两个高级步兵学校检查工作的情况时说，政治工作干部将来在编制上不需要像过去那样多了，可以减少一些，但是目前也不能一下子抽调太多，不应当削弱政治工作。但是为了准备实行“单一(首长)制”，现在可先抽出100到150名政工干部去学习军事。在会上还指出：我军长期的习惯是给任务，不给钱，这在游击战争环境，打土豪，是没有问题的。今天给部队任务，就要给钱才行，如规定民兵护路、护桥、剿匪等，要给生活费，还要加工钱，否则就不要给任务。“今后对民兵的各项要求，必须和他们本村的生产任务相联系。本此原则，民兵的任务目前应为三项：一、歼灭空降匪特；二、维持农村治安；三、保护生产。” 　　5月上旬 同柯托夫说，过去我们各野战军的领导机关，比中央军委的机构还要健全。当时是相对分散领导的。现在国家开始了有计划的建设，不需要再分散了，各系统都要加强中央的领导，军队系统也必须加强。办法是从年轻的军级和兵团级干部中选拔一些人上来。以适应军队现代化的建设。 　　5月15日 向毛泽东报告：军事工程学院，根据我国目前条件，不宜办得太大，以从今年开始每年招收学员800人比较妥当。毛泽东当天批复：“同意这个计划，即以每年毕业800人为限度。” 　　5月18日 黄永胜(18)赴朝鲜轮换，路过北京。彭德怀听取他汇报军事工作和国防工程情况时说：“你在认识到工作严重时，还很努力；认识不到时，就马马虎虎。有点少爷味道，不知道你近几年改了没有?” 　　5月22日 主持第二十六次军委例会，决定在总参谋部内成立兵器装备计划部，对全军武器装备实行统一计划、统一筹措、统一管理。 　　5月26日 中央军委和政务院联名下发《关于民兵任务和解决民兵误工问题的联合指示》。指示根据彭德怀5月8日在军委例会上提出的意见，明确民兵的三项任务是：积极歼灭空降特务；维持地方治安；保护生产。还规定区长、人武部长不得用民兵当通讯员、公务员。铁路、矿山一律不得使用民兵守卫。使用民兵剿匪，主管部门应发给生活费，并顶当地政府规定的公役。 　　6月3日 修改《政治工作条例》(草案)的四个部分，即《总则》、《党委会条例》、《政治委员工作条例》和《总政治部工作条例》。重要的修改有两处。第一处是《总则》的第二条，原稿是：“在今后建军中，必须继续巩固和增强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健全党委制，加强党的建设，加强政治工作制度，反对任何轻视政治工作的思想与观点。”修改为：“在今后建军中，必须继续巩固与增强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保证共产党中央各项政策、中央人民政府各项法令和中央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一切命令的坚决执行。为此必须加强各级党委对政治工作、军事工作、后方勤务工作的领导，克服一切不良倾向。尤其是轻视政治领导和政治工作的倾向，必须坚决反对。”第二处是《党委会条例》的第一条第二款，原稿是：“党委员会总的任务，是在部队中执行和贯彻党的政治路线和军事路线，实现党中央的政策、决议和遵守人民政府的法令，发挥党在部队中的领导作用和决定作用，发扬人民军队的优良传统，保证人民解放军是具有高度的政治觉悟、高度军事素养和严格的军队纪律的人民军队。”修改为：“第二章党委任务。第十七条 部队中各级党的委员会，要执行和贯彻党中央的政治路线和军事路线，实现党中央的政策、决议和遵守人民政府的法令：保证人民解放军具有高度政治觉悟、高度军事素养和严格的军事纪律；发挥党在部队中的领导作用，巩固政治委员制度，巩固全军铁的团结，和人民亲密联系；发扬人民军队英勇顽强的、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 　　6月5日 主持军委第二十八次例会。根据毛泽东指示，7月间要检查一次与苏联顾问的关系。彭德怀说，我们不回避原则争论，他们不了解的情况一定要说通，他们从愿望出发的不满意见，要解释通。 　　6月9日 就缩减反空降据点事批示：“瑞卿同志：(特派安东(19)同志与你面商。)根据目前情况，反空降据点应大大缩减。雷英夫(20)同志意见和主席批示(21)特送上。希研究，重新布置。” 　　6月12日 主持第二十九次军委例会。讨论总干部部提出的关于军队中妇女干部处理的补充规定时说，过去吸收女同志参军有很大盲目性，根本不考虑以后如何处理。因此，现在对妇女干部的处理，不要限制时间，等解释要点发下去，作些思想酝酿，看看动员解释以后的反映再说。暂定等待三个月。 　　6月15日 致电邓华(22)：“顷接我停战谈判代表团电话称：军事分界线基本上已达协议，以今晚(6月15日)24时为准，在本晚24时以前敌我双方攻占之阵地均为有效；在此时以后(0时起)即作为16日计算，敌我所攻夺之阵地均属无效。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为促进停战实现，应从明16日起，坚守现阵地，不再主动出击，但须提高警惕，严阵以待，对于向我军阵地侵犯之任何敌军，坚决给以歼灭之打击。切不可有任何疏忽。”邓华接此电后于15日19时转发给志愿军各部队。 　　6月19日 启程赴平壤。因李承晚于17日夜以“就地释放”为名扣留战俘27000余人，行前同毛泽东磋商了在停战前再给予南朝鲜以军事打击问题。 　　6月20日 在平壤同金日成商定了再发起一次攻势后，22时致电毛泽东。建议推迟停战协定签字时间，以便“再给李伪军以严重打击，再消灭伪军15000人”。毛泽东复电同意，称“停战签字必须推迟，推迟至何时为适宜，要看形势发展才能作决定。再歼灭伪军万余人极为必要。” 　　6月22日 由平壤到志愿军领导机关驻地桧仓，部署夏季战役的第三次进攻。 　　6月25日 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于朝鲜战争三周年纪念日，在桧仓举行隆重授勋典礼，将国家最高勋章一级国旗勋章授予彭德怀和志愿军其他领导人以及战斗英雄等。 　　7月3日 到司令部作战处视察。萧剑飞(23)汇报：新来轮换部队积极求战，争取停战前每个团队都能参战得到锻炼，但我们已于6月1日下令，重点打击南朝鲜军，对英国及其他国家军队不打，对美军只打连以下目标。第二十三军拟攻打石岘洞北山，因该地是美七师两个多连，就没有批准。彭德怀说，只要准备好了，有把握，可以打，不会影响停战谈判。于是萧剑飞立即通知第二十三军和第九兵团，可以执行已上报的作战计划。该军于7月6日攻占该地，全歼守敌，并与敌军反复争夺至11日，巩固了占领的阵地，毙伤俘敌3507人，我军伤1465人，亡707人。 　　7月6日 就王子波(24)写的《反击战术教育讲课材料》批示：“只有认真研究情况，总结经验，才能写出这样生动有用的阵地进攻的战术和战斗动作，应当介绍全军普遍研究之。”志愿军司令部于7月10日印发志愿军营以上部队，并改名为《对坚固阵地进攻的战术和战斗动作的教材》。 　　7月24日 由桧仓到开城中国人民志愿军谈判代表团驻地。 　　7月27日 上午10时，双方谈判代表团的首席代表(25)在朝鲜板门店签署《朝鲜停战协定》和《关于停战协定的临时补充协议》两个文件。在文件签署后，同金日成向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发布了停战命令。 　　7月28日 上午9时30分，于开城朝中停战谈判代表团办公地松岳堂，在《朝鲜停战协定》和《关于停战协定的临时补充协议》上正式签字。下午，到前线观察中国人民志愿军部队撤离非军事区。 　　7月29日 到第四十六军看望和问候正在清理阵地的干部、战士，并且钻进低矮潮湿的前沿坑道，询问部队如何在里边进行战斗和生活。30日到平壤。 　　7月31日 下午，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在平壤举行隆重仪式，授予彭德怀“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英雄”的最高荣誉。彭德怀致谢词。 　　8月1日 离平壤。2日到安东换乘火车到沈阳。 　　8月3—10日 在东北地区参观工业建设。先后到抚顺、鞍山、哈尔滨、齐齐哈尔、昂昂溪、长春等几个城市，视察军事工业和重工业工厂。 　　8月11日 上午10时，乘火车到北京。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中国人民抗美援朝总会、北京市抗美援朝分会，联合在车站举行盛大的“欢迎中国人民志愿军彭德怀司令员胜利归国大会”。到车站欢迎的有邓小平、林伯渠、郭沫若(26)等2000多人，还有朝鲜驻中国大使馆的人员。郭沫若致欢迎词，朝鲜驻中国大使馆代办致词，彭德怀致答词。 　　8月12月 和高岗(27)谈朝鲜战争说，停战前一仗，消灭了南朝鲜军队四个师的大部分，消灭美军一小部分。敌人经受这次打击后，比较服输些了，但是还不完全服输，如果要他完全服输，还得再打三至六个月，再经过三至五次较大的战役，打到汉城附近，然后我方再撤回“三八线”，我方退让的地区作为缓冲区，交给中立国监督，那样就更稳当些。高岗说，能够打到现在的局面，也就不错啦。两三天后，高岗到中南海出席中央会议后，又到彭住处，说全国财经会议上批判了薄一波在税收问题上的资产阶级思想。 　　8月20日 同身边工作人员谈话，称毛泽东在内战时期在漳州得到两本书，一本是《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个策略》，一本是《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毛泽东阅读以后，先把前一本书转给彭，并在书上写着：“此书不可不读。如果大革命时得到此书，即可少犯机会主义的错误。”不久以后又把后一本书转给彭，又在书上写道：“读过前一本书之后，如果不读这一本书，就叫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两本书，一直带在身边，到陕北吴起镇时，部队实行轻装，秘书从书箱中清理出来烧掉了，真是可惜！ 　　8月21日 主持第三十九次军委例会。在传达党中央精简节约指示和讨论修订军队五年建设计划时，分析了朝鲜停战后的国际环境、国内情况，提出对于军队建设工作的设想。认为我军过去长期处于战争环境，时间紧张，驻地分散，组织机构简单，因之在工作方式上，多半是靠首长带头，大家动手，采用突击办法。今后由于国内环境已经变化，我们的工作方式要逐渐转变为经常、正规，要建立制度。但过去好的经验必须保存，不要忘了。正规化的内容是：一、统一装备；二、统一编制；三、统一训练；四、统一制度。在正规化中，凡是束缚内容的形式，都不要；合理的形式都要。例如下级向上级报告时，行举手礼，一直到报告完毕才能把手放下来，这就是束缚畅所欲言的形式，不能要。为了统一，必须自己能够生产武器装备，蒋介石那种全靠买外国武器的道路走不得。我军在朝鲜停战以后，要把购买武器装备的数量尽量压缩。进口的一些武器装备基本上是用以训练各类技术干部，待自己能够生产以后，再广泛装备部队。 　　8月22日 到东交民巷高岗住处回访，请高为军队干部讲财经形势，高答允，请彭参加舞会。彭谢绝告别。 　　8月27日 就张宗逊和萧华关于《全国人民武装工作会议的综合报告》批示：民兵与人口比例以l％至3％为宜，普遍民兵制口号不再强调，暂时也不必取消。根本取消所谓民兵基干团。《报告》按彭批示修改后，上报党中央，10月16日以中共中央名义发到全国。 　　8月28日 主持第四十次军委例会，请高岗向军队的高级干部作国家财政经济情况的报告。在高岗报告以后说，这种报告很需要，它可以说明全局，使大家知道从全局出发。这样就可以打破有些同志的盲目乐观情绪。 　　8月29日 同王尚荣(28)等谈抗美援朝作战经验总结时说，胜利的原因是：一、中国人民和朝鲜人民全力以赴地热情支援；二、发扬了我军优良传统和英勇顽强的作战精神；三、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强大；四；我们坚持和平的外交政策。朝鲜战争胜利的意义是：一、保卫了东方的和平；二、使和平解决朝鲜问题迈出了第一步；三、把美帝国主义侵略战争的日程表推迟了。美帝国主义的错误：一、估计我们不会出兵；二、企图用军事恫吓把我们吓住；三、想把我们拖垮；四、不理解中国人民今天在毛泽东的领导下，是不可战胜的。关于我军追击到水原以南地区时为什么撤回来，应当交代清楚。 　　9月1日 在张宗逊关于《军事体育学校第一期教育计划的请示报告》上批示：“政治课时间仅占3.4％，显系欠妥。似应改为10％，请主席批。”8日，毛泽东批示：“同意。” 　　9月4日 主持第四十一次军委例会。根据中共中央把国家机构(包括政府、军队机构)的开支大大减少的精神，他说：军队的员额要减少，要固定。各个总部、各特种兵、各大军区的机构人员，要好好安排一下，不定额就不好办事。过去我们成立机构，增加人员，从来也不讲经济核算，这不行。现在这样多的人员，怎能供养?怎能实行薪金制?怎能腾出钱来改善武器装备?要把现有的4804737人(内非队列575294人)在今明两年中精减到350万人，作为全军的总定额。今年11月召开一次大军区司令员、政委会议，讨论定额和制度改革问题。在讨论营房建设时说，1953年集中力量解决部队营房问题，要求做到：一、降低标准。二、缩小范围。先建宿舍、车库，暂不建大礼堂等。三、自己动手。四、适当分散。五、因地制宜。六、就地取材。关于军队建设，他说，要利用停战后的时间，训练提高技术战术水平，例如空军，每机保持二至三名飞行员，要求能全天候飞行，其他特种兵也依此作计划，以便战时扩大。只有新武器没有工业，即无后备。要省下钱搞兵工工业。海军不要搞大的舰队，舰艇也不要大。我国工业落后，财力有限。海军任务是保护近海，保护渔船和海上交通。潜艇可多几条。十年之内不要想去打台湾。政治部文化部思想要搞通，三千运动员是铺张，等于两万人的用费，我坚决反对。不反对，人民将来会反对我们。兵役制、供给制都要改变才行，现在团、营、连干部很困难，非解决不可。薪金制在明年的征兵制前后搞，军衔制也是有联系的，急需的是薪金制。 　　9月8日 向中共中央和毛泽东报告：根据中央“军事系统(包括公安部队)应在整顿组织、精简机构和冗员、加强技术训练、提高部队质量的基础上，大力缩减军费开支”的指示，军委在例会上进行了传达和讨论，并拟出下列方案和措施：一、在平时情况下全军人员的总额为350万人(包括公安部队)，对现有超额人员提出了处理和安置办法；二、确定对各特种兵在五年内的扩大加以限制，对1952年所定的五年建设计划提出了修改方案；三、解放军总部和各大军区机构过于庞大，根据其任务，分别规定了它们的组织、编制和机构；四、根据公安部队的任务，确定了它们的编制人数；五、研究了对军队若干制度(如兵役制、薪金制、军衔制、勋章奖章制)的改革及其步骤。为解决上述问题，拟在11月间召开一次全军性会议，讨论贯彻实施措施。毛泽东对此报告批示同意。 　　9月12日 在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二十四次会议上，作《关于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工作的报告》。叙述了中国人民志愿军英勇战斗和参加谈判的过程，以及朝中人民的伟大胜利对远东及世界局势所具有的巨大而深远的影响；阐述中国人民志愿军力量的源泉及其获得胜利的根本原因，是伟大的抗美援朝斗争的正义性；最后提出《朝鲜停战协定》签字以后，中国人民志愿军应当继续努力进行的各项重要任务。 　　△ 就总参谋部军训部制定的《国防步兵师演习场所建设计划及依据》(29)批示：“部队演习场和营房建设，均须照顾中国人多地少的特殊情况，因此必须尽可能利用山坡地和盐碱地以及其他不适宜农作物的地区，并尽量分散一些进行。” 　　9月19日 听取周桓(30)汇报东北军区的各项工作情况。在周桓提到军队的领导制度应当是党委制与首长制相结合时，彭德怀首次明确提出：我军的领导制度应当是党委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军事工作由军事首长决定，政治工作由政治首长决定。此后，他对“一长制”持批判态度。 　　9月25日 主持第四十四次军委例会，研究《输送妇女入疆的五年计划》(草案)。新疆解放以后，先后已有十数万转业建设部队和边防部队入疆。但部队干部年龄已大，30岁以上者占70％，而部队中女性很少，又不能与兄弟民族妇女结婚，因而干部婚姻问题无法解决。会议确定，请求政府由内地人口稠密的各省，动员数万青壮年妇女，在自觉自愿的原则下，分批到新疆参加开发建设工作，以利解决在新疆工作干部的结婚问题。计划草案送政务院请周恩来阅处。 　　9月29日 报经中共中央同意，批准军械部关于筹建军械试验场的建议。1954年1月18日任命张贻祥为场长，3月试验靶场于东北白城地区组建后，为发展常规兵器作出了贡献。 　　9月 到毛泽东处讲他对刘少奇和周恩来个别问题上的意见，毛泽东要他同刘、周面谈。10月周恩来征询意见，彭提了事务主义和第五次反“围剿”时对肖劲光处理不当一事。此后彭到刘少奇处谈对华北工作座谈会及“和平民主新阶段”等问题的意见。 　　10月3日 主持第四十五次军委例会，讨论军事系统党的高级干部会议的准备工作。提出这次会议的任务应是总结以前四年的军队工作，明确今后我军的领导制度。并说，根据志愿军的经验，党委制在现代战争中是适用的；毛泽东的军事思想，除了他的著作中所讲的问题以外，党委制也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内容。又说，所谓“五年计划”，就是建设技术兵种、军工生产和提高干部。 　　10月5日 向毛泽东报告：原定在11月下旬召开一次军事会议，后来经军委例会讨论，大家认为为了使到会同志发言不受会议形式拘束，拟改名为“军事系统党的高级干部会议”。同时附送一份召开会议的通知，请毛泽东一并审阅批示。会议通知说，会议是讨论和解决今后的建军方针问题，并以批评和自我批评的精神，检讨军委和军委各部门过去一个时期的工作。为使会议开得更好，特拟定一个提纲，供大家研究和讨论作参考。希望各大单位根据此提纲，在10月份内，在各自的党委会上进行若干次研究和讨论，把讨论结果于11月10日前摘要报告军委，以便军委作综合研究。毛泽东在当天批示：“照办”。该提纲是9月间，由萧向荣根据彭德怀的指示着手拟写，其中就领导体制明确指出：“目前我军同时存在的党委制、政委制和单一首长制，应根据我军的历史传统、建军经验及目前的具体条件，明确规定为在党委统一的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 　　10月9日 主持第四十六次军委例会。在讨论《政治工作条例》(草案)时说，井岗山那时候，红四军叫“前委”，湘鄂赣、湘鄂西都叫“军委”。到1933年改为首长制，称军、政首长；团一级改设“总支”。抗日战争开始，取消政委，改为“军政委员会”，以后不久，又恢复了政委制度。到解放战争时期，才又恢复军队各级的党委制。会上，在他的倡议下，大家一致同意中国人民解放军的领导体制，应明确为“在党委统一的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原草案中将党委制、政委制、首长制平列的精神，及根据这种精神作出的各项具体规定，均应加以修改。并决定由政工条例起草委员会修改通过后，提交全国军事系统党的高级干部会议讨论，然后呈中央批准。 　　10月16日 主持第四十七次军委例会，讨论全军高干会上的报告稿。 　　10月23日 主持第四十八次军委例会，讨论高干会报告稿和与会者名单。在会上说，建设我军为世界上第二支现代化的军队是根据，同时中央8月28日发出的节约紧急通知也是根据。会上，萧华就调文工团员事作了自我批评。此前，7月9日，总政和中共中央办公厅联名电令全军各部队选送文工团员到中央警卫团的文工团。规定条件：一是政治可靠；二是有一定文化业务水平；三是容貌端正。其时彭德怀正在志愿军司令部忙于部署金城地区攻势的作战准备。李志民(31)将该电送阅说，条件要求太高，不好选。彭德怀说，这个电报不是中央写的，主席、少奇同志不会知道；你们能选则选，不然等我回国查明后再调。但此电仍转发给了各军。有的军从本单位的女工团、文工队(32)选了人介绍去了北京。彭德怀回国后，在一次军委例会上弄清是萧华办理的，说，不应以中央名义向下调文工团员，特别是第三个条件，使别人觉得像是选妃似的。11月2日，萧华写给毛泽东的检讨报告说，批发公安部建议为中央警卫团抽调文工团员的电报，当时只注意到保证中央领导同志的安全问题，而未考虑到可能发生的政治影响，后经彭德怀副主席指出，才发觉错误。毛泽东在11月5日批示：“根本不应设此文工团，三反后又发生此事是不应当的。萧华只负批发电报的错误，根本的错误在公安机关。”庐山会议后，“选妃”竟成为彭德怀“恶毒攻击”中共中央和毛泽东的“罪状”。 　　10月29日 向毛泽东报告：总顾问建议成立总监部(33)，其任务是对各军种、兵种、各级机关进行各项检查，如训练、纪律、行政管理、技术保管等工作。其权大责重，按我军目前情形，有此需要，拟于今冬明春逐渐组成。毛泽东在30日批示：“彭副主席：同意你的意见。” 　　11月10日 毛泽东来信，谈军事会议的准备，说：“军事会议快要开了，你是否准备写一个书面报告。要写，现在就要着手了。我觉得有一个简明扼要的书面报告为好，讲时可以发挥，使人好去传达，免致传错，会上讨论时也眉目清醒些。如你无暇写，可要萧向荣照着你的意见去写。信中还讲到，应有一段时间使到会同志对军委工作广泛提出意见，以弄清问题，统一意志。 　　11月27日 向毛泽东和中央军委几位副主席报告军事系统高干会的议程安排和主席团。会议的议程，拟分为四段，第一段，报告和讨论四年军事工作总结和今后建军中的若干基本问题，以及关于组织和编制问题，对军委和军委各部门的意见，也在这一段会议中提，以便统一认识；第二段，是关于军训和军校工作的专题发言和讨论；第三段，是关于政治工作和政治工作条例的专题发言和讨论；第四段，是关于干部和超额干部处理的专题发言和讨论。为了便于集中会议的意见，需要有一个主席团，以朱德、刘伯承、贺龙、叶剑英、罗荣桓、徐向前、聂荣臻、黄克诚、彭德怀九人组成(34)。毛泽东在28日批复：“照办。” 　　11月下旬 同高岗审阅修改在高干会上的报告稿时对高说：“请对国防工业安排一下吧！现在从苏联进口的海军船只和飞机，这只能作为训练培养干部用，不能作为海、空军基础，军事技术是技术科学的总和。”“要赶上美国的军事技术，可能要十五年至二十年。我们可不可以快一点呢?在十年左右赶上美国。美国有的武器我们都要有(包括原子弹)。”(35) 　　12月4日 参加毛泽东主持的政治局会议，议题之一是讨论彭德怀在高干会上的报告稿。此前，毛泽东曾主持讨论过一次。高岗说，报告稿没有思想性。彭德怀建议，请高岗主持修改，想趁此机会把军委日常工作也推给高岗。但毛泽东两次说，还是以彭为主吧！于是仍以他为主修改后再呈党中央审定。 　　12月5日 同陈毅、聂荣臻、黄克诚及各总部、各军兵种领导同志听取张爱萍、叶飞(36)汇报攻打金门问题。此前，华东军区9月7日上报了《攻击大陈、金门作战方案》，提出如先攻下金门，则其他岛屿可不战或小战而解放，付出的代价比逐岛攻击小。毛泽东批示：“于1955年1月底前完成解放金门的一切准备工作。”总参谋部遵照毛泽东批示，于10月5日拟定了攻打金门的准备工作计划。彭德怀10月12日批示：“按此计划进行准备。”并于10月15日通知华东军区即开始准备。本日讨论后，彭德怀说，由王尚荣再主持研究，把修机场、造船及所需武器弹药油料以及车辆器材物资的预算报上来再议。 　　12月7日 上午，全国军事系统党的高级干部会议主席团召开会议。下午大会开幕，在大会上作报告，题为《四年来的军事工作总结和今后军事建设上的几个基本问题》。报告的第一部分，概述了新中国成立后，解放大陆清除匪患、抗美援朝和军队建设等方面的成就。重申毛泽东在全国解放后，提出军事建设的总目标总任务，就是建设强大的陆、空、海军，“要求把我军建设成为优良的现代化的革命军队。”第二部分阐述今后军事建设中的几个基本问题：第一，国家武装力量的总定额，以不超过350万为限；第二，军队各级机关和部队的组织编制和工作职责原则；第三，准备实行义务兵役制，颁布《军官服役条例》，军官准备实行薪金制，建立军衔制和颁布勋章、奖章制；第四，认真办好学校，在今后要培养一批与现代化军队要求相适应的军事干部和其他各种干部；第五，关于军事训练，过去我们主要是在战场上练兵，现在则主要是进行正规的军事训练；第六，加强各级司令机关的业务建设；第七，在我军新的建设时期，必须继续进一步加强政治工作，发扬优良传统，注意思想领导；第八，积极加强后方勤务的组织和工作建设，以适应未来战争的需要；第九，关于国防军与公安部队任务分工，国防工程建设和军工生产计划；第十，我军必须采取党委统一(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 　　12月10日 批准步兵师军士教导营训练时间，从1954年起，由六个月延长到八个月至一年。军事、政治、文化教育时间比例为6：2：2。  　　12月21日 就王尚荣19日上报的两个预算文件批示：“攻金门问题耗费巨大，和陈毅同志商定，暂不进行，待勘察后再准备。”“预算甚大，无十分把握，宜暂缓准备，待侦察后看情况再决定。”22日，毛泽东批示：“请彭处理。陈毅同志意见，目前不打金门为有利，否则很被动，且无攻克的充分把握。我同意此项意见。需费近5万亿元(旧币)，无法支出。至少，1954年不应动用如此大笔经费。”25日，通知华东军区停止攻金门准备。 　　12月23日 陈毅来函：“主席批决由你处理。我再建议拨万把亿(旧币)修铁路。黄老(37)有此意见。如此对于闽省国防有帮助。请决定。” 　　△ 杨立三在高干会上就财务工作发言时，彭德怀说，不节约开支，不反对浪费，我们的社会主义是建设不起来的，军队在反对浪费方面，要起带头作用，我们军队历来是起带头作用的。 　　12月24日 参加毛泽东召集的会议，讨论毛泽东外出后由谁主持党中央日常工作事项。刘少奇说由书记处轮流主持，或由周恩来主持。周推辞。高岗赞成轮流主持。彭德怀说：“我不赞成轮流主持，因为日常工作事情很多，如果没有一个同志认真来研究，是不行的，日常工作仍应由少奇同志来主持。”毛泽东说：“怎么样?还是少奇同志主持吧！”刘少奇仍推辞。彭又说：“这又不是写文章有稿费，还有什么推辞的呢?”最后，决定仍由刘主持。第二天高岗到彭处，质问为何不同意轮流主持，彭说，这是我的认识，高生气地走了。 　　① 四大条令，即《内务条令》、《队列条令》、《纪律条令》和《警备条令》。其中《警备条令》因适用范围有限，内容与前三者重复，中央军委未予颁布。故又有“三大条令”之说。1951年2月1日，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颁布三大条令草案试行，1953年5月1日正式颁布，标志着中国人民解放军进入正规化建设阶段。以后经过部队实践，多次修改，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现行的三大条令。 　　② 周骏鸣，时任华东军区副参谋长。 　　③ 郭化若，时任淞沪警备区司令员兼防空司令员。马冠三，时任华东军区海军司令部副参谋长。 　　④ 梁军，时任防空军副参谋长。 　　⑤ 张爱萍，时任华东军区参谋长。唐亮，时任华东军区政治部主任。 　　⑥ 陈毅，时任华东军区司令员。饶漱石，时任华东军区政治委员。 　　⑦ 柯托夫，时任苏联驻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顾问。 　　⑧ 李天焕，时任公安部队副政委。吴烈，时任公安部队参谋长。 　　⑨ 此前，总部机关无年度工作计划。 　　⑩ 张文舟，时任装甲兵参谋长。 　　(11) 彭德怀上述意见是准备按苏军体制，实行“一长制”。9月间放弃此一主张。全军高干会后，1954午3月5日，他主持第五十三次军委例会，决定军、师、团政委一般不兼政治部(处)主任，有关条令均作相应修改。 　　(12) 4月3日，周恩来在该信上批示：“现在铁道兵团共有11个师，建制属铁道部，但供给托后勤代管。即使朝战停止，铁道部队在国内修路仍有较大作用，特别是内蒙古、西北、东北修路更需要它。因此，此事似应从长计议。” 　　(13) 6月中旬，彭德怀向毛泽东和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高岗报告：经与各方面研究后，建议把铁道兵团改为军委直接领导的铁道兵种。9月得到中央批准编入解放军序列。1954年3月5日，铁道兵领导机关正式成立，王震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 　　(14) 王建安，时任第九兵团司令员。 　　(15) 李克农，1953年1月29日，被中央军委任命为副总参谋长，统一领导总参谋部所辖情报部、联络部的工作。 　　(16) 邓子恢，时任中共中央农村工作部长。 　　(17) 这次修订的条令，体现了彭德怀准备实行“一长制”的意向。营政治教导员和连政治指导员的职责，彭说另在《政治工作条例》中规定。9月间彭否定了“一长制”，经他主持修订后，在1954年4月15日军委颁布的《政治工作条例》中予以肯定。营教导员、连指导员仍与营长、连长均为同级首长。 　　(18) 黄永胜，时任中南军区参谋长，拟赴朝鲜任第十九兵团司令员。 　　(19) 安东，时任总参办公室主任。 　　(20) 雷英夫，时任总参作战部作战处长。 　　(21) 毛泽东在此件上批示：“有道理，同意。” 　　(22) 邓华，时任志愿军代司令员。 　　(23) 萧剑飞，时任志愿军司令部作战处处长。 　　(24) 王子波，时任第六十军一八一师五四一团团长。 　　(25) 中朝首席代表为南日大将，美方首席代表为哈里逊中将。 　　(26) 邓小平，时任政务院副总理。林伯渠，时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秘书长。郭沫若，时任中国人民抗美援朝总会主席。 　　(27) 高岗，时任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国家计委主席，军委副主席。 　　(28) 王尚荣，时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作战部副部长。 　　(29) 1953年3月5日，彭德怀在各总部、各军兵种领导同志会议上指出，每个师的训练场占地12万亩，不适合中国情况。总参谋部军训部据此制定了《国防步兵师演习场所建设计划及依据》。9月9日，总参谋部将此计划送呈中央军委审批。 　　(30) 周桓，时任东北军区副政治委员。 　　(31) 李志民，时任中国人民志愿军政治部主任。 　　(32) 解放军中，师编有文工队，军编有文工团。1951年11月，军委决定全军专业文工团队6.4万余人，缩编保留0.6万人。只在大军区、军兵种内和总政治部编文工团。在朝境的部队，待停战后再整编。 　　(33) 总监部，后来译为武装力量监察部。 　　(34) 后来主席团成员又增加了林彪、陈毅、高岗。刘伯承，时任南京军事学院院长。贺龙，时任西南军区司令。叶剑英，时任中南军区代司令。罗荣桓，时任总政治部主任、总干部部长。徐向前，时任总参谋长。林彪，时任军委副主席。陈毅，时任华东军区司令。 　　(35) 摘自彭德怀1959年7月24夜《庐山笔记》，这是中央军委领导人首次提出我国要搞原子弹。 　　(36) 叶飞，时任福建军区司令员，福建省委第一书记。 　　(37) 黄老，黄克诚。 　　 彭德怀年谱/王焰主编.—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