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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戏曲音乐概论》眉户音乐



               
  (一)唱腔结构
  迷胡唱腔属曲牌体结构形式,它是通过单曲反复或多曲联缀来演唱故事。一般说来,结构形式有二,一是单曲反复,实为分节歌形式,无论多少段词,均采用一首曲牌,如《卖水》中“表花”一段唱,由一月说到腊月,12段唱词,均采用〔采花〕一唱到底。二是多曲联缀。多曲联缀这种形式较为复杂,从唱词结构上分有齐言体联缀以及齐言体与长短句联缀的等,从音乐结构上分有曲牌结构相同联缀的和曲牌结构不同联缀的以及整节奏节拍形式的曲牌和散节奏节拍形式曲联缀的,另外,还分有同宫曲牌和异宫曲牌联缀。
  曲牌联缀遵循的原则一般均由内容取定,既有一定的程式,但在程式的基础上又有其相对的灵活性。不过在地滩子形式演唱期间,曲牌的运用及联缀形式比较讲究,有其相对固定的程式,即“越起越落”不可少,其联缀顺序为:〔越调〕→〔背工〕→〔慢五更〕→〔金钱〕(中间部分用曲自由)。结尾处用〔背尾〕到〔越尾〕作结,习惯称“前后呼应”,背头、背尾,越起、越落。大舞台演出,这些程式只是作为参考,有时常常被打破,根据剧情需要,自由选用曲牌。但沿用上述联缀形式也是常有的事。
  (二)曲牌的表现性能
  迷胡的唱腔曲牌数量很多,不仅结构有别,而且节奏有整有散,速度有慢有快。一般来说,曲牌不同,表现性能各异,但也有曲牌不同,而表现性能相同,同一首曲牌,由于速度的不同,也许常常表现两种不同的情绪,基于上述种种情况,迷胡唱腔曲牌可分为五种类型:一是歌唱性较强的抒情性曲牌。主要用于抒发人物内心感情,这类曲牌速度较慢,从情绪上既有悲哀、凄苦、忧伤、悔恨,也有喜悦、欢快、轻松、爽朗,如〔背工〕、〔慢西京〕、〔慢五更〕、〔哭海〕〔四大景〕〔老五更〕〔满江红〕等;二是叙述性曲牌,这类曲牌在迷胡唱腔中占的比重相当大,其速度多为中速,欢音、苦音皆可叙述、抒情。如〔劳子〕、〔五更〕、〔银纽丝〕、〔岗调〕、〔太平调〕、〔琵琶〕等;三是节奏、速度对比明显、戏剧性强的曲牌,如〔哭道情〕、〔滚白〕、〔长城〕、〔慢长城〕等;四是唱说结合的曲牌,实属双重性的多表性曲牌,如〔一串铃〕、〔说道情〕、〔黄龙滚〕、〔闪扁担〕等;五是幽默、恢谐性曲牌,这类曲牌一般多用于喜剧性人物,如〔反片〕、〔钉缸〕、〔勾调〕、〔闹调〕、〔相面调〕等。
  (三)大调与小调的区分
  迷胡曲牌有大调和小调之别,人们常说的七十二大调,三十六小调即对迷胡曲牌而言。那么迷胡的曲牌究竟有多少,一下子实难弄清,清《羽衣新谱》载130多首,根据早期出版的《眉户音乐》、《眉户清曲选》、《眉户曲牌音乐》以及1959年《陕西省文化局眉户调查资料》来看,唱腔曲牌200多首,加上同名异曲及其变体曲牌约400余首,弦索曲牌(包括同名异曲和变体曲牌)近百首。
  迷胡的七十二大调,三十六小调,并非和声中的大、小调。这里所指的大调、小调一般是针对曲牌的结构、段式的大小、表现性能以及用场等而言。六句以上的单乐段或复乐段,速度较慢、长于抒发人物内心感情的曲牌(包括欢音、苦音)为大调。如〔越调〕、〔背工〕、〔慢五更〕、〔金钱〕、〔哭海〕、〔四大景〕、〔满江红〕、〔哭五更〕、〔老五更〕等;小调结构较为简单,其句式多在四句以下、速度较快,戏剧性较强,节奏鲜明以及部分说唱备兼的曲牌。如〔岗调〕、〔五更〕、〔劳子〕、〔一串铃〕、〔十二将〕、〔银纽丝〕、〔紧诉〕、〔勾调〕、〔反片〕等。
  (四)词格与曲牌结构
  曲牌体的词格较为复杂,可以说是多元化的,就迷胡唱腔的词格来说,大致分为三类:即齐言句、长短句和散文句。齐言句包括十字句、八字句、七字句、六字句、五字句、四字句以及三字句。齐言句里由于各字句的不同,其格式也都有别,不同的字句分别用于不同的唱腔曲牌中。
  十字句:三三四格(三四三为变化形式),多用于〔背工〕、〔云调〕等唱腔曲牌中。
  八字句:三二二格,多用于〔越尾〕、〔背工〕等唱腔曲牌中。
  七字句:二二三格,多用于〔岗调〕、〔劳子〕以及〔紧诉〕等唱腔曲牌中。
  六字句:三三格,多用于〔五更〕、〔老龙哭海〕以及〔反片〕等唱腔曲牌中。
  五字句:二三格,多用于〔背工〕、〔背尾〕唱腔曲牌中。
  四字句、三字句不分格,分别用于〔慢诉〕、〔越尾〕等唱腔曲牌中。
  长短句的格式多种多样,常常是因曲而异。散文句多用于〔滚白〕唱腔中。除上述情况之外,在一些唱腔曲牌中还常常交替出现齐言与散文、或齐言与长短句,〔滚白〕、〔老龙哭海〕就是典型的例子。这也正是曲牌体唱词结构的个性特征。
  唱腔曲牌的结构多种多样,一般以上下句为基础,有四句、五句、六句以及多句。从众多的唱腔曲牌看来,有些曲牌腔与腔、句与句间均有过门,有的则不分腔,只是在句间出现过门,也有的没过门,一般来说,曲调的结构大于唱词结构。
  (五)欢、苦音的形成与音阶调式
  迷胡的唱腔曲牌和弦索曲牌同样有欢、苦之分,极少部分曲牌也有苦无欢和有欢无苦的现象,还有个别曲牌处于欢、苦音之间的色彩状态。欢音、苦音两条不同色彩旋律的形成,是陕西戏曲音乐独有的个性特征,同为徵调式,但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调性色彩,这种现象非常别致。那么怎样形成这两条不同色彩的旋律,主要是各自调式音阶在形成旋律时所强调的骨干音和特性音有别,尤其是7、4两音自身带有一定的游移性,使得调式音阶的律制产生了变化,形成了同一调式、音阶律制有别的欢音、苦音两条旋律。
  迷胡音乐的音阶、无论是欢音、苦音多为七声,以徵调式居多,其次为宫调式。有时也出现徵宫交替。
  从欢、苦音音阶中可以可出,各自调式音阶的骨干音和特性音,欢音中4音的偏高,对欢音色彩影响并不大,主要是63两音所起的特殊作用;苦音中7音不是偏低,而是比降7略高的↓7音,之所以构成苦音色彩,主要是比降7略高的↓7音和4音所起的特殊作用。欢音常常有五声音阶,即就是七声音阶,其4·7两音常常看作为五正声音外的两个偏高;而苦音音阶不可能出现五声,一般均为七声,这时4·↓7两音并非调式中的两个偏音,而是对改变色彩起着决定性作用。在迷胡曲牌中,有些曲牌在色彩上处于欢、苦之间,属这类曲牌的,其音阶多为七声,主要原因是6既是欢音旋律中所强调的特性音之一,同时又是苦音旋律中骨音之一,具有双重性,所以,它对这类曲牌色彩的建立起着重要作用。在记谱方面多以单拍子为主,有时也出现混合拍子。
  (六)定调及音域
  迷胡在坐唱阶段其定调以曲笛为准,A调为其本调,筒音作2,即正调1=G。但有时也因演唱者的嗓音条件而已。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改为以梆笛定调,F调为其本调,筒音作5,即梅花调1=bB,可演唱bB宫、C商、F徵、G羽调式的唱腔曲牌。常见的是多定为凄凉调,筒音作1(1=F),可演唱F宫、G商、C徵、D羽调式的唱腔曲牌。70年代起,定调有所改变,由于迷胡演唱男女声相差一个八度,适合男声的调高,对女声演唱却偏高,适合女声的调高,对男声演唱却偏低,为解决这一矛盾,在较小段式的男、女曲牌对唱中,一般为统一调高,在大段对唱中,有时也常采用离调以及高弦低唱、低弦高唱(改变旋法)的办法。在男女分段演唱时,为充分发挥各自的嗓音优势,常采用变调手法。
  各行当的音域,生角(包括丑角)常用音城为a—g2,旦角f—g2,净角c1—e2。
  (七)用语及演唱特点
  流行在陕西境内的迷胡,无论是东、西、南、北、中五路曲子(迷胡),均采用关中用语,尤其是南、北两路的用语据关中语音差别较大,但演出中,尽量向关中语音靠拢。请参看绪论关中语音部分。
  迷胡演出分地摊和舞台两种。地摊演出多为清唱,一折戏多由一人演唱到底,不少唱腔曲牌在演唱中带有一唱众合,起烘托作用。舞台演出,尤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音乐改革、创新的成分较大,依照剧情的需要,增加了领唱、重唱、伴唱、合唱以及帮唱等,其演唱特点是各行当在自己的有效音域中均以真嗓演唱,特殊情况在外。
  出处:陕西戏曲音乐概论/许德宝编.—西安:陕西旅游出版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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