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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北秧歌实录》 三山刀 (五)场记说明








    
  神汉()1人,手握三山刀。
  舞蹈在农家院落及卧房内进行。里屋(卧房)土炕前置神桌,病人卧于炕上。神汉在卧房里和院子里来回穿行表演(见“场地平面图”)。
  立坛
  神汉装饰完毕后站在病床前。病人家属斟三杯酒置于神案上,退至病床一侧,毕恭毕敬地站着不动。神汉走至神案前焚表后,点三根香,面向神案磕三个头,将香插入香炉内,站起走至神案前,将事前放在案上的三山刀拿起,面对神案做“剁四刀”后,再依次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行“作揖礼”,表示请神。然后按图示路线依次走至房内四个墙角做“取土”:每至一个角,右脚用力跺地一下,随之向前俯身,用刀尖从地上挑起一小撮土,捧在左手心中。从四角取完土后,招呼家属拿来一只吃饭用的土碗,将左手心的土倒入土碗后,由家属双手捧至神案前,面对神案磕头后,将土碗供于神案上。之后,神汉面向神桌做“鬼灵灵步”四遍。
  踩四角
  神汉右手举刀,起右脚按图示路线大步跑至堂屋门口外箭头1处,向前大跳一步,同时高声呼喊“哦——嗬”一声后,背对屋门做“发神刀”四遍。然后按图示路线走院内四个墙角取土(做法与在房内取土时相同)。神汉向四角取土时,家人再捧一只碗走至院内中心,神汉将土倒入碗中,顺手将碗摆在院中地上。
  发神
  神汉先面对土碗做“鬼灵灵步”四遍后,右手举刀先顺时针方向围着土碗快步跑一圈,回原位后再逆时针方向跑一圈。然后面对大门做“平劈刀”八遍,再大吼一声跑至屋门口,背对屋门双目紧闭,唱起《神汉调》。面对卧房做“剁四刀”后,再做“砍门刀”,站“大八字步”双手向上高举,仰头,眼看天“嗬、嗬、嗬”连呼三声。全身随之像筛糠、抽筋状,不停地抖动,并反复翻眼、努嘴、皱鼻、连续呻吟,表示神已附体。
  跳神
  神汉高呼三声后,大步按图示路线跑至卧房中,右手握刀向右平伸,从病人的脚部向头顶划过(划时刀面向下,刀距病人身体高约30厘米),意为赶鬼驱邪。然后,跑至神桌前面对病人反复做“刮地风刀”,边做边唱《神汉调》数遍后,双目紧闭,咬牙抖身。再接做“砍肩刀”、“平劈刀”、“砍腿刀”、“砍臂刀”、“碰头刀”各四遍,动作逐渐加快,力度逐渐加强,并不停地高声“嗬!嗬!”呼喊。突然间双膝跪地,闭目仰头,右手将刀尖插在地上不语。一会儿,嘴唇翕动,不停点头,表示与神对话领会神意。然后起身走至土炕边,先在病人脚下奋力砍三刀,再走至病人头顶前,向土炕边砍三刀(有时还向炕沿、墙壁、门框等处乱砍一阵),再做“赶鬼刀”四遍,意为挥刀将鬼赶跑。接着将刀放至神案上,向神案磕三个头。站起身告诉家属“鬼”已被赶跑。家属万分感激,忙向神案磕三个头,并向神许愿,大致都说“只要老人(或孩子)病好,立即送上好酒好肉和香火钱××元”。
  送神
  神汉快步跑至院中,围着置于地上的土碗转一圈后至院门口,双腿跪地,对着大门磕三个头,然后起身点燃黄表(黄表由主家人跟着神汉至大门口处及时递上),待黄表燃烧欲尽时将其向空中抛去,同时“哦、哦、哦”高呼三声,意思是将神送走。神汉和主家人向天空再行作揖礼,表示对神的答谢。
  闭坛
  神汉回至院中,弯腰端起地上的土碗,走至神案前,用手捏一些香灰和碗中的黄土,分成三份,用黄表纸包上(有时,神汉还将自制的药粉掺一点)递给主家人,嘱咐何时给病人喝药。最后走至病人面前,用手摸摸病人额头,高声对病人说:“即刻就好,保你太平无事。”至此,整个跳神结束。主家端饭、斟酒款待神汉,并送红糖、茶叶或香烟、点心以及红包,酬谢神汉。
  绘图 郭敦
  出 处:陕北秧歌实录/海海著.—北京: 中国文史出版社, 2004, 2006重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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