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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宫腔——最后的玉兰花》 三、阿宫腔戏曲音乐 4.阿宫腔的乐器与文武场


  阿宫腔的乐器在皮影演出时比较简单,在搬上大舞台的实践中进行了完善和提高,使其更具阿宫腔的音乐特色,也更适合广大观众的欣赏需求。它是随着社会发展和戏曲事业的繁荣而不断探索和进步的。
  灯影时期的阿宫腔有一段顺口溜:“签手唱戏满台跑,两手忙把签子挑;二把手帮签心要巧,还要敲锣吹大号;打板的小锣鼓鼓一齐敲,填空说白真热闹;弹月琴的莫品麻,抽空跟上拍大镲;二股弦带上领头拉,着急了还要吹唢呐;拿的胡琴手不离,拍梆还要带吹笛。”从这首顺口溜可以看出它的文场主要乐器有二股弦(硬弦)、月琴、胡琴、唢呐、笛为伴奏乐器;武场伴奏乐器有暴鼓、干鼓、堂鼓、战鼓、钩锣、铙钹、大铰子、小铰子、手锣、马锣、云锣、梆子、牙子、击子等。其中最能突出阿宫腔音乐特色的乐器有:
  二股弦:又称硬弦,二弦子。原是来自北方少数民族的乐器,形似马头琴。是秦腔、碗碗腔、弦板腔、阿宫腔都有的乐器。从弦索十三套胡琴谱包括的曲调看来,二弦对陕西地方戏曲特别是皮影戏的音乐结构产生了重要影响,即其从说唱艺术向戏曲音乐过渡的早期的作用,从清中期以后到辛亥革命时期,均为秦腔等陕西地方戏曲的主弦乐器。又因其音高而硬,不易掌握,西安易俗社最先废除不用,后秦腔逐渐不用二弦。但地方剧种碗碗腔、弦板腔、阿宫腔仍用之,且化腐朽为神奇,使其在艺术多元化竞争的现代,以独特的音色技巧独树一帜。究其演变过程,王绍猷先生在《秦腔纪闻》弦索考中有详细论述。宋时欧阳修有诗赞曰“奚琴本出奚琴乐,奚虏谈之双泪落”。“奚琴即今秦腔所用者(俗称二弦子),其形将木杆纳诸端下木筒内,其筒方圆或六棱不等,槽面覆以桐木薄板,棱二弦,以竹子系马尾,续两弦间,轧之发音,音高而横,与胡琴覆蛇皮者不同”(《秦腔纪闻》陕西人民出版社《秦腔研究论著选》)阿宫腔所用二弦与其描述相同,杆较胡琴粗短,两根弦用牛筋,定6、3弦,发音较秦腔高亢清越。拉时手指戴铁套,拉起来吃力,不好掌握。阿宫腔搬上大舞台50年,能熟练掌握者不过二三人,但无一人能超越老艺人惠存孝的演奏功夫,可见其不易。它在弦乐中起领导作用,艺人尊称其为“挺杆子的”。关中方言称处事办事能拿主意的人为“挺杆子的”即由此而来。
  月琴:是阿宫腔的传统乐器。又称琥珀、浑不似。13世纪到18世纪在我国西北流行的弹拨乐器,由波斯、阿拉伯、蒙古传入。清乾隆前只用于旦角伴奏,其形如月,四根牛皮弦,弹时指戴铁套,定l、5弦。发音如私语密切委婉,似山溪流畅清澈。《燕兰小谱》称“胡琴为主,月琴副之,工尺咿唔如话”。清陆次云《圆圆曲》描述其音“繁音激楚,热耳酸心”。是体现阿宫腔风格的传统乐器。
  梅调板胡:因其发调为“老调”“梅花调”,故称梅调板胡。子母两弦,宫商分明,音调清雅悠扬,定5、2弦,与二股弦配合,刚柔相济,温和平正。
  唢呐:又名龟兹,是古西域龟兹国传入乐器,故名。今在阿宫腔中已不多用。特别记于此的原因是唢呐在旧时阿宫腔中有着重要作用和较大的影响,从当时阿宫腔的主要器乐,且演奏“苦乐声调,各有分别,听者动心,感人最易。”最有名者为富平樊瞎子,“工吹曲,牌子多至数百种,教授生徒十余人,皆为名手,可谓一时之盛。今日戏剧只求作唱,不讲吹歌,下流忘返,乐将不乐,大都失传,殊觉可惜。”(王绍猷《秦腔纪闻》)又举阿宫腔传统剧目《屎巴牛招亲》一剧,拜堂所用之鼓乐,名“鬼推磨”,以示昆虫与人之不同。由此可见阿宫腔可挖掘继承的东西颇多,待有识者重视,有志者继承这一技艺。或可独辟蹊径,挖掘出新奇的东西。
  旧阿宫腔皮影演出乐队只有4人,要兼奏20多种乐器。且分工严格,已成行规。具体的分工为:坐鼓子的(暴鼓、堂鼓)兼梅调板胡、挂锣、银锣、牙子在左侧;敲锣的兼梆子、大铰子、马锣、击子、择签在右侧;拉二弦的兼手锣、唢呐、笛子、节子号在后;弹月琴的兼铙钹、小铰子在后。
  新中国成立后,皮影演出增加到11人,乐队由原来的4人增加到6人。其分工是:司鼓(干鼓、暴鼓、堂鼓)兼牙子、云锣;勾锣兼梆子、击子、马锣;月琴兼铙钹、铰子、手锣;硬弦兼唢呐、灯光;梅调板胡兼手锣;二胡兼唢呐音响。
  阿宫腔搬上大舞台后,乐队的人数增加到15~20人。座次的排列有两种,一种是武乐在左(即上场口)文乐在右(即下场口)。另一种是文武共在一侧。文乐在前,武乐在后,文乐顺序:前排首位硬弦,依次为月琴、板胡、箫,二排是扬琴、琵琶、中胡、小提琴,三排是二胡、笛子、大提琴,四排是铜管乐器。武乐在文乐后。弦乐主要用于伴奏唱腔和曲牌,铜管乐在于烘托气氛,增加音乐层次。
  出 处:阿宫腔——最后的玉兰花/曾长安编著.—西安: 太白文艺出版社,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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