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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观众生产剧目


  实事求是地说,目前戏曲界认认真真为观众生产剧目的人并不多,多数人在为“奖”生产剧目。
  这也难怪,在当今,奖项本来就是与位子(职称)、票子(工资)、房子(住房)等联系在一起的。戏曲的编、导、演获了奖,尤其是大奖,立马身价百倍。“奖”中即使没有“颜如玉”,起码有“千钟粟”、“黄金屋”。
  于是,大家都满腔热情地盯着奖,却满不在乎地冷落了观众。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戏曲冷落观众,观众自然冷落戏曲。戏曲步步跌入低谷,也就很正常了。如果仍然高潮迭起,日新月异,反倒不正常了。
  问题是,我们的戏曲剧目的生产者,不知是知道了这种情况而不在乎,还是压根对这种情况不了解。
  如果不了解情况,考察考察,研究研究,了解了解情况,把立足点移到为观众生产剧目上,全心全意,扎扎实实为观众生产剧目,也许尚有希望;如果了解情况而压根不在乎,事情就有点儿麻烦了。
  近日看到《财富》杂志上一篇文章,披露一位进入世界500强企业的外国企业家说,一个企业只有真心为上帝(消费者)生产产品,才会受到上帝的欢迎。套用这句朴实、简明、却很有道理的话说,剧目的生产者只有真心为上帝(观众)生产剧目,才会受到上帝的欢迎。观众尤其是广大农村观众,不是不需要戏曲,而是不需要演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翻过来倒过去总是那为数不多的剧目。而我们新生产的可供养剧团的看家剧目实在太少了。
  要扭转这种局面,我们必须认认真真、扎扎实实为观众生产剧目。
  为观众生产剧目,就是要尊重戏曲创作规律,还戏曲本来面目:首先要有戏。戏而无戏,也便没了“戏”。
  有些人硬玩“深沉”,玩“清高”, 给戏曲剧目压上不堪的重负,结果是既不清高,也难深沉,倒把“戏”给压垮了。
  为观众生产剧目,必须要有戏、有趣。实际上,还是那句人人皆知的老话:寓教于乐。无“乐”观众便不买帐, 无“乐”也难以达到“教”的目的。
  这,常常是被一些人忽视了的常识性的问题。
  出处:当代戏剧. 2001年/当代戏剧杂志社编.西安:陕西省戏剧家协会,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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