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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滴成果苦练来——陈魁演出的《烙碗计》观后


  去年九月,金秋送爽,在陕西省首届艺术教育工作会议举办的学生汇报演出中,省艺校的《烙碗计》受到广大观众的好评和各方面的重视,尤其扮演老生刘子明的演员——陈魁,他那年迈苍苍、老态龙钟的扮相,抖髯吹须、潇洒自如的风度,噪音激越、声情并茂的表演,活象昔日“衰派须生泰斗”刘毓中老先生再现于舞台,博得了观众阵阵热烈的掌声。人们交口称赞:这真是一个须生的好苗苗,勇于攀登的好后生啊!
  梅花香自苦寒来。要想摘取戏曲艺术王冠上的明珠,在艺术的百花园里散发出馨香,没有不怕苦、不怕累和执着追求的精神是不行的。然而,这茫茫艺海,对于一个年仅十八九岁,来自富平县乡村的小伙陈魁来说,谈何容易!他虽然生得浓眉大眼,威武英俊,素质不错,进艺校学习也有六个年头了。但他不以天生条件自满,对自己坚持高标准、严要求。初学练功时,下腰拿顶最苦,要拔筋活骨,豆粒大的汗珠直往下淌,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在启蒙戏《杀庙》中他扮演韩琦,这就要练僵尸,得直挺挺倒地。为练好这种功,他多次摔得浑身疼痛难忍,但仍不间断地练下去。雪地里他苦练须生台步;烈日下他演习棍棒刀枪……俗话说:“台上三分钟,台下千遍功。”辛勤的汗水,使他不仅在演技上成为学校出类拔萃的尖子,而且在文化课学习上也成绩优异,被学校评为“三好”学生。
  陈魁学戏,老师们一直让他扮演带“黑三”的须生。他曾扮演过《杀庙》中的韩琦、《赵氏孤儿》中的程婴、《杀驿》中的吴承恩等,对于每一个艺术形象的刻画,他都在老师的教诲下细心琢磨,刻意求工,每每演出,受到好评。为了迎接教师节,学校排练《烙碗计》一戏,刘亘天老师让他在戏中扮演老生主角。已习惯了演带“黑三”的须生,突然间要换带“白三”的老生,开始他心里真有点害怕。因为“黑三”与“白三”表演艺术的要求截然不同,“黑三”多是扮演壮年人,在表演上一般是文雅清俊或刚强有力。而“白三”则扮演年逾花甲、老态龙钟的年迈者的形象,表演应行动缓滞或苍劲悲壮,两者在唱腔、身段、舞台表演上差异甚大。小陈魁真象初生之犊.有股不畏艰险的傻劲,他在刘老师的精心教诲下,先从苦练“白三”的基本功做起,一下子,他从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变成了驼背弓腰的老头儿——走起路来摇头晃脑、气喘吁吁。行家知他在练功,外行视他似疯癫。吃饭的路上,他模仿着老头儿抖动着碗;临睡前在床铺上他还要苦练抖髯和吹须。髯口功技巧如撩髯、挑髯、搂、推、托、摊、捋、抄、撕、捻、甩、绕、抖、吹等,他都是在课堂上学、课后苦练成的。就这样,经过一段苦练,他的老生髯口功有了明显的进步。
  陈魁对人物内心世界的刻画浮而不深,刘老师就从眼神到台步,从唱腔韵味到每一个程式动作,耐心给他作示范,要求他一丝不苟地认真学、扎实练。七月的盛夏,赤日炎炎,陈魁身穿道袍,足登高靴,汗流满面地坚持昼夜练功。人瘦了,眼熬红了,脖子练肿了,髯口也抖不动了,腿脚被练的肿胀起来,几双鞋、几条线裤也磨破了。为了消肿,他用热毛巾一边热敷,一边不停地继续练。戏中有几个“蹉步”,要求演员做得娴熟自如,特别是刘子明心急如焚地到二弟坟茔去寻找被其妻虐待的“双手被烙碗烫烂了有肉无皮”的侄儿定生时,演员表演要以虚代实,凭靠台步的做功表演,伴随着悲壮激越的旋律和声嘶力竭的呼喊、念白、演唱,去表现剧中人物在大雪纷飞的雪地里,满怀痛楚、步履艰难地去寻找侄儿的渗状。陈魁在表演时,只听他“二弟呀!”一声惨叫,接着是哀婉凄厉的大段滚白唱腔,再看他踉踉跄跄的台步,真是形神兼备、维妙维肖。陈魁声情并茂的表演,收到了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艺术效果。
  有志者事竟成。陈魁,这个戏曲艺苑里刚刚破土而出的新苗,再经过进一步的锻炼后,必将成为秦腔艺术的一名新秀。 
  出处:当代戏剧. 1986年/当代戏剧杂志社编.西安:陕西省戏剧家协会,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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