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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一代雄姿 抒千古豪情——秦腔《千古一帝》剧组座谈会发言选登


  弛骋在历史的云雾中
  我们常听到来访外宾对秦始皇兵马俑的高度赞美。作为在兵马俑故乡从事戏曲工作多年的人,我们早就产生了用戏曲形式反映这一伟大奇迹的愿望。无数次的参观、访问、学习和研究,使我们这种愿望变得愈来愈强烈,思考也愈来愈深化了。诚然,兵马俑是很值得赞美的,而更值得赞美的要数产生兵马俑的那个时代。正是在那个时代,产生和造就了一位叱咤赢政十三岁登上王位,二十二岁加冕亲政。从此,这个饱尝战乱之苦的君王,便竭力筹思富国强兵之道,谋划统一中华之策。他以超人的气概招纳贤士,启用人才;他以君王独具的权势大胆改革,猛烈开拓;他以非凡的魄力诛杀叛臣嫪毐、剪除政敌吕氏、平灭胞弟谋反,囚禁养奸的母后……这种改旧制、行新法的得力措施,遂使秦国国富兵强,一跃而为七雄之首。秦王赢政这些顺应历史潮流的壮举,赢得了久久渴望摆脱长年战乱疾苦的黔首囚奴的拥戴和支持。于是,公元前二三千年起,在广袤的疆土上,长达十年的统一华夏的战幕拉开了……根据多数史学家的研究结果,当今震惊中外的兵马俑,便是秦王赢政为炫耀自己的赫赫武威和纪念关陇壮士不灭战功的纪念碑式的产物。
  我们感触尤深的是:秦王赢政启用人才、大胆改革、执法如铁、勇于改错等非凡的胆识和作为,今天仍能给人以深刻的启迪。
  于是,我们下决心一定要把秦王赢政这个“千古一帝”搬上戏曲舞台。
  一、写如此重大的历史人物和事件,我们没有把握,也缺乏驾驭重大题材妁功力和胆识。史料素材开掘的不断深化,现实生活的感染激励,上级领导的关怀支持,给了我们力量和勇气。我们下决心以秦王勇于开拓,勇于改错的精神去写秦王,在戏曲舞台上,为这一永载史册的伟大历史人物开辟出一块使之能放出光彩的天地。
  数百年来,秦腔编剧中“一人一事一两场戏”的模式一直起着统治作用,我们也习惯于这样去写戏。但如果仍按这个旧模式去写秦王赢政,去描绘那个特定时代惊心动魄、错综复杂的历史画面,显然是不行的。我们探求着一些新的表现形式:
  第一、变一人一事为多人多事。在重点塑造秦王赢政的同时,还写了其它与之有关的人和事。如秦国保守势力代表人物嫪毐毒、庄襄后、成矫,六国割据势力代表人物刘代,致力于秦国统一大业的魏国贤土尉缭,渴求消灭割据战争、获得人身自由的奴隶将军黑剑,以及代表臣民愿望的魏姬、安寿等。
  第二、由于人多事多,原来“开宗明义”、“家门身世”等编剧程式也不宜再用,代之以“单刀直入”、“开门见山”。如开戏第一场,三千囚奴将被处决的“非常事件”爆发式地被推到观众面前,使全戏一下子就进入尖锐激烈的矛盾之中。其它场次也都采用了这种方法。这样,既加快了节奏,促使矛盾激化,又便于在剧烈冲突中表现人物性格、塑造人物形象。
  二、对大量的史料进行高度的集中、浓缩、调整、丰富,化固有史料为活的创作素材,在基本符合历史真实的前提下进行必要的艺术构思和再创造。如赢政从登上王位到加冕亲政,再到二十九岁开始进行统一战争,前后共有十六年之外。我们把这十六年的时间跨度,浓缩到赢政加冕亲政后的第一年来展开戏剧冲突。我们还根据艺术需要,把秦国内外多股并无明显联系的反对赢政的势力,从时间上予以“调整”,集中浓缩在赢政大力推行尉缭所主张的新政之后,并使他们相互勾结,成为一伙,从而强化了戏剧矛盾,深化了主要人物的内在冲突。
  我们这样去处理史料,也是一种探索。是否妥当,尚需艺术实践来检验。
  三、以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运用艺术手段塑造出一个既具英姿勃发、雄才大略,又具专横暴戾、动辄杀人性格的青年帝王形象。这里也存在“探索”的问题。其一、力求准确、生动、形象地把据好赢政青年时的个性特点。《史记》中有段尉缭见秦王(赢政)的记载,写得极为生动,读之如见其人,如闻其声。这一记载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活生生的秦王形象,同时也从他对尉缭的态度中看了他性格中的一个重要特征。其二、鲜明的个性特征,必须闪现在具体的行为和尖锐的矛盾中。为此,我们着意设计了“屈已纳贤”一场戏。先让秦王在尉缭嘲讽中察觉到自己的过错,又让慰缭当众向秦王讨要宠妃魏姬。这就使秦王怒火难遏,一时,气氛紧张,大有剑拔弩张之势。然而,秦王毕竟能以大局为重,当他冷静地把“千古帝业”和“区区美色”加以比较后,决意为“千古帝业”屈已忍辱,满足了尉缭的要求。又如“屈杀黑剑”一场戏,我们让秦王在全无所知的情况下偏信母后馋言妄语,震怒之下屈杀了为他建树过不朽功勋的奴隶将军黑剑,而当倾刻间真相大白时,他又为自己的大错悲愤欲绝,悔愧交集。接着,在嫪毐叛乱中,他亲自捕杀了两个襁褓中的婴弟,进而又囚禁了生母。通过这些事件,使秦王性格突出了,形象鲜明了。其三、写好秦王周围的其它人,使之与秦王形成相辅相成的关系。没有尉缭的才智超人,佯狂倨傲,显不出秦王的胸怀博大,爱贤如命,没有刘代的老奸巨猾,诡诈多端,显不出秦王的锐敏机变,临危不惊。
  我们水平不高,五次修改才成了今天的演出本,不妥之处在所难免,恳请同志们多多赐教。 
  出处:当代戏剧. 1986年/当代戏剧杂志社编.西安:陕西省戏剧家协会,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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