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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如何共享知识


    “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且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苏轼《前赤壁赋》)

    共享理念,早已有之。如今,它渗透到了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成为一种卓越的发展理念。

    古人在社会实践中积累了许多经验,将其作为知识记录在书籍里。当书籍被传阅的时候,它便起到了一种让知识共享的作用。在古代,由于条件限制,书籍印刷的数量十分有限,那么古人如何利用书籍共享知识呢?

    借书

    如今图书馆里汗牛充栋,读者想读什么书很方便就能借到,但古人借书有时很艰难。古人为了借好书读,不仅需要长途跋涉,而且要厚着脸皮求藏书人。即便这样,并不是所有藏书人都愿意借书给别人。有的藏书人拒绝借书的理由让人意想不到。唐代的杜暹提及藏书,曾手写:“清俸买来手自校,子孙读之知圣道,鬻及借人为不孝。”他的意思是:我用薪金买来了书,亲手校对,子孙读了这些书能知道圣贤之道,把书卖给他人以及借给他人都是不孝的行为。

    就算藏书人愿意借书,借书人也不能轻易借到想看的书。古人借书有送礼的习俗,有“借书一瓻,还书一瓻”的说法,这句话的意思是:借书时要送酒,还书时也要送酒。“愿公借我藏书目,时送一鸱开锁鱼”(鸱,意为盛酒器;锁鱼,意为锁具),宋代诗人黄庭坚在诗中也提到借书要送酒。有的藏书人虽然愿意借书,但条件是必须互,借。借书人带上自己的藏书目录,交给藏书人过目。藏书人如果发现对方有自己想看的书,才愿意互借。

    好在不小气的藏书人大有人在。晋代有一位叫范蔚的人,家中藏书颇多,每遇到借书人,不但将书借给他们,而且给他们准备吃的,以示对读书人的敬重。

    抄书

    抄书是知识共享的重要方式,能留存珍品。古代有一位叫赵畯的人,非常想得到《易解》这本书。他听说一位藏书人有这本书,便带着饼步行前去借书。赵畯向藏书人说明来意,藏书人不愿借书,但说可以请赵畯吃饭。赵畯说,我是来借书的,不是来乞讨食物的。藏书人见赵畯如此真心诚意,便安排他在一个房间里读这本书。赵畯夜以继日地抄书,饿了就吃自己带的饼,“数日而毕,归书主人,长揖而别”。

    抄书还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学习方法。抄一遍胜过读几遍,人读书可能会一目十行,容易忽略书中的一些知识;抄书就不同了,不仅不能一笔十行,连同时写出两个字也不可能,必须定下心来逐字逐句地读、抄。宋代文学家陈鹄在《西塘集耆旧续闻》中记载了一则苏轼抄《汉书》的故事:一天,有人拜访苏轼,发现他正在抄写《汉书》。苏轼说自己读《汉书》到现在已经抄写三遍了,对一段事,抄第一遍时以三个字为题,抄第二遍时以两个字为题,抄第三遍时只以一字为题。接着,苏轼把抄写的《汉书》给来访者看,来访者却看不懂。苏轼请他试着列举标题一字,随后自己背出几百字,没有一字差缺。来访者对苏轼的勤奋赞赏不已。

    藏书楼

    有些藏书人十分开明,愿意献出自己的藏书,创办类似于今天的公共图书馆的借书园、藏书楼,供人借书和抄书。清代有一个叫周永年的人,“乃开借书同,聚古今书籍十万卷,供人阅览传抄,以广流传”。

    清末的徐树兰在家乡绍兴创办了古越藏书楼,给许多贫寒家庭的好学之士提供了广阅图书的机会。古越藏书楼建成后,徐树兰说:“本楼创设之宗旨有二:一曰存古,一曰开新。”楼内不仅有经典古籍,还有许多新书如农学著作等,极大地拓宽了读者的视野。

    许多藏书人还会自己动手或请人校勘、抄录、刻印罕见古籍,将残篇断文及凌乱不堪、有错误的古籍变成善本,使文献免于埋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事实上,我国浩如烟海的古文献能流传至今,与历代藏书人的努力分不开。

翌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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