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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见

啊哦,期末考试到了。 这天去学校的时候,我一切照旧,照旧到你如果测一测我的心跳,绝对和平常上学时一个频率。 小鸟叫喳喳,是一个不错的天气。 我妈一直站在楼上目送着我,我给她亮出V型手势,让她放心。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就骑上自行车闪了。 心情好感觉就好,骑车在街上,感觉回头率蛮高的,为了对得起这么多只眼睛,我就把自己当做模特,挺胸、收腹,双眼凝视前方…… 昨天下午放学路过会展中心,那里正在培训模特,我和加加看得发痴,也知道了一些要领。教练讲,模特的眼睛向前看时,都是很深很空的样子。 很深很空是什么样子呢? “咚”,我的自行车跳了一跳,险些翻倒,全怪我只往前看,而不看轮子下,一块儿小石头差点儿让我翻了跟头。我立马收心敛性,不敢大白天再做模特梦了。 一分钟不早,一分钟不晚,我踏着上课的铃声走进了五·(2)班考场。这就叫胸有成竹,这就叫大将风度。 啊,此时大家的眼睛都紧盯着老师,看老师手里那一沓卷子,气儿都不敢大喘一口的,我在教室里出现了,那感觉! 在走向我位子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邬迪,你有这样笃定吗?邬迪,这不过是序幕,叫你瞪眼看我的时候,还在后面呢。 啊,考试,你让我感觉真爽! 头一门是外语,我最拿手的一科。好兆头啊!像平常一样,不足三十分钟答完,而后,就坐在那里很无聊了。 但是,这次感觉有点儿不一样。 以往,做完题就坐那里看光景。看别人有的紧紧张张,有的抓耳挠腮,有的眼睛一斜一斜,恨不能带钩的样子,也蛮好玩儿的。这样的光景,只有到考场才能见到啊,当然我要好好观一观了。 或者,趴那儿眯一会儿,做一个白日梦什么的。有一次梦做大了,嘻嘻笑了起来,结果监考老师敲着桌子:“天亮了,该起床了。”我还真以为天亮了,大叫一声:“不好,该迟到了!”惹得全班大笑。 总而言之,我是绝对不会抢着交卷的。 抢什么抢啊,如果有一颗大宝石在院子里,我肯定是要早交卷出去抢的,可是院子里只有空气,空气是不用抢的,在哪里都人人有份儿,我干吗要早出去,就在教室里呆着好了。 呆到什么时候交卷,那要看我的心情。其实,不管什么时候交,在同学心目中,我都是第一啦。这真是没有办法的事。 有一次,我想和全班开个玩笑,就故意做出抓耳挠腮愁眉苦脸的样子,拖到最后一个交卷。结果是,考完试,发卷之前,大家依然认定,这个第一应该是我杜小都的。 而同学们的认定,果然也很准呢。 咱就是这么牛,所以一到考试,我格外放松,难怪我妈急得骂我鸡毛腚。管它什么腚,反正是我不费吹灰之力,给妈妈拿个第一回来就行了。 但是,这次有点儿不一样。 这次心不静,坐不住,很想第一个交卷呢。第一个交卷,是不是就能“镇”邬迪一下?嗯,是这样滴。 我看一眼邬迪。这是第几次看邬迪了? 邬迪答卷很认真,一副不急不躁的劲头儿,脸上依然没有表情。这就叫我琢磨不透,邬迪考试的能耐到底有多大? 千万不要让邬迪抢在我前头交卷啊,那就破败了我要“镇”她一下的打算。当然要“镇镇”她,谁让她从不把我往眼皮里夹呢! 交,还是不交? 交得太早,是不是太沉不住气,用妈妈的话讲,鸡毛腚哄哄的?嗨,妈妈知道什么呀,不管怎么说,我要交到邬迪前面,要第一个交,鸡毛腚怎么了。 莫名其妙地,我看了一眼小黑猪。小黑猪是绝对不在我前面交卷的,当然,那次我故意最后一个交卷除外。 此刻的小黑猪还是那样,已经做完卷子了,一双小眼睛毫无目标地到处张望,鼻孔里时而发出“哼”的一声,他自己觉不出来,我们五·(2)同学也都习惯了,但有两个人不习惯,一个是监考老师,一个是邬迪,听了这声像极了小猪的哼哼,都往小黑猪那儿看。 小黑猪翻眼瞅他们一下,又若无其事地“哼”一声。 我“哧——”笑出声来。 超搞笑啊!可惜全班同学都在答卷,这么好玩儿的场面只给我看到了。监考老师看我一眼,对全班说:“做完卷子的同学,可以交了啊。” 这是说我哩。交不交呢?要不,再等一等? 忽然,邬迪站了起来。 不好!我急忙抓起卷子,抢先冲上讲台,第一个交了卷。呵呵,我动作麻利,反应机敏,抢到邬迪前头了。但是,待我交完卷回头一看,才知邬迪是捡掉在地上的笔,又坐回去了。 巨汗,我被晃了。 考完试,我向来是不回顾考卷的。 这一点儿不大像女生,更不像小女生,凑在一块儿对答案。对了,”嗷”一声叫起来,很侥幸似的;错了,“唉”一声软那里,懊恼得要死。想什么想,都不要想,大脑一片空白是最好的。 但是我妈不空白,我妈惦记着呢。考完试一进家,我妈就会问:怎么样? 这时候,我就要逗逗我妈。我不吭声,我妈就会急,等她急到一定份儿上,我才说:“还行吧。”声音淡淡的,的确不是装出来的,实在是我没把考试看那么重哦。不咸下淡、不轻不重的“还行吧”,就让我妈不放心。 以往卷子发下来,我也不告诉我妈,有什么好告诉的嘛。直到我妈从别人嘴里听到我考第一,直到我妈又打电话从老师那儿确证我是第一,才对我抱怨:“你怎么不早说!” “说早了,你又要说我显摆,鸡毛腚哄哄的。” “咦?!” “我看这几天,你倒成鸡毛腚了,坐不住站不稳的,不就考个试,用得着吗?”我说。 “咦?!” 要是平常我说妈妈“鸡毛腚”,我妈肯定怒:“小孩子不能管大人瞎叫的!”但是我考了班级第一,给家里立了一功似的,我说什么,她都只会“咦”了。 这一次考完外语回到家,妈妈又问上了,只不过,没有像平常那样问“怎么样”,而是问“交卷前检查了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检查了吗? 还真是没检查! 以往都是查一遍的,今天……今天全怪小黑猪,让我一笑忘了检查。不,不怨小黑猪,怨邬迪。如果没有她忽地一下站起来,我是不是就不用抢着第一个交啦? 妈妈见我不吭声,就急:“我不是告诉你,别急着交卷,好好检查吗?” “我查了。” 妈妈不再担心,吃饭时,紧着往我碗里夹鱼和肉:“多吃点儿,下午还要考语文呢。”可我吃得有点儿心不在焉了。 待我吃完后,妈妈又让我睡一觉:“半小时也好啊,精神足足的,下午才能考好。”说着,妈妈把电话线拔了,手机关了,门铃电池卸了,门外还挂一个牌子:家有考生,请勿打扰。 搞得跟宾馆客房似的。 房里的确很静,我却睡不着,一直在想,不会出什么错吧,我可是个比较粗心的家伙呢。 怎么搞的,我也和我们班的小女生一样了,这可不是我的风格啊。

郝月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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