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韩对阎应战书
毕万闻主编
(1927年10月5日)
百帅勋鉴：顷得南京确报，知公与焕章①定约，协以谋我，将信将疑，而贵军扣车拆路之耗又至，沉机一发，夫复何言?所不能已者，我两方数年合作之精神，千里驱冯之战绩，一旦毁弃无余，令人耿耿耳。民国以来，公既昌言保境，我方亦志在安民，玉帛往还，信使不绝。前岁焕章甘冒不韪，阴行诡道，煽惑友军。公与家君同申大义于天下，是以有张绥之役。道则相同，功则相让，奏凯雁门，酬庸绥远，未为过保守，不必视友为仇。公即有企图，何为认贼作父?人心固不可测，天性必无改移，证诸往事，为友为敌，固可了然。何去何从，岂容自误?公今所争，究为何事，所战究为何人?就令我军全数出关，北方大局能统一乎?焕章交情能永久乎?苟一思之，不寒而栗，学良、麟春，追随戎马之日久矣，天日不愧，何惧于公，而独为我公惧也。昨询仲雅②，亦复无词。顾特表公诚恳，然则言与行背，得毋事与心违?往复百思，不得其解。彼方李二公③，自为其友造机会耳，公听之信之，至背信弃义而不惜，何为者耶?今昔相衡，吾友安在?往事已矣，公既有必战之心，学良、麟春亦无退缩之理。鞭弭周旋，事非获已。临书待命，不敢告劳，即承动定不宣，张学良、韩麟春叩。微(5日)
(《晨报》，1927年10月7日，第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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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焕章，冯玉祥字。
② 仲雅，尹扶一字。
③ 指方声涛、李烈钧。
张学良文集（1.2）/毕万闻主编.-北京：新华出版社，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