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收编直鲁军经过在奉天总部之演说
毕万闻主编
(1928年9月17日)
本部既以保境安民为宗旨，则三省战祸自当永久消弭，与民休息。乃近者忽又发生解决直鲁军问题，不得不暂出以军事行动，但此战对于本境治安，毫无关系，兹特申述之：张宗昌所率之直鲁军，现驻滦县一带，前者白崇禧以该处商民不堪直鲁军之残暴，电请剿除，以苏民困，当经电商本部，磋商办法。本总司令为顾全大局计，为保持友谊计，因电招张宗昌到奉，讨论一切；张旋即派褚玉璞来奉与议，经议决第一期暂将该军号称7万众者，遣散2万，其余5万，内有枪者不过2万，限于4个月内仅存此2万人为止，当发给遣散费现洋25万元，交褚去讫。旋后接白崇禧电催，谓该军仍旧蟠踞，延未改编等语。本总司令因又电褚玉璞来奉，责其失信，并示以此次裁兵，非祗限于直鲁军队，即予三省军队，亦决于近期内裁去3／4，所余军额只御外人不侵凌及捍卫省境为度。因决议立将该军改编，其遣散费按兵士每名现洋10元，军官每名现洋50元，于是又为索去现洋15万元。嗣又据白崇禧电同前情，并询究竟有否解决诚意?予迫不得已，知其故意延宕，存心诈欺，因即电致白崇禧，促其即行讨伐，我方不复过问。并鉴于该军之野蛮性成，不令其肆扰出关，乃电令胡毓坤军长扼守滦河。嗣据胡军长电询，如张之家眷因败退渡河，可否令渡，本总司令以其末路可悯，复电准予放行；不意该部竟于列车内，满载武装军士。冒充家眷列车，渡河后，立将奉军守桥之一部分军队缴械，并向驻守奉军开枪反抗。胡军长当即返奉面陈经过，并谓张宗昌曾云，可以凭借某种军队夺还直鲁，恢复当日地盘，汝(指胡)可随我取一致行动等语。本总司令以此顽冥，终难同化，予对彼决不瞻徇私交，贻误大局，此节决请安心，即以现事证之，便可了然。前因江省督办一席，张自以资格较万①为深，屡请畀伊，予始终未允其请，盖恐其匪军所至，至酿成第二之山东耳，此可见本总司令对张之态度矣。且张部之恶暴，举国共恨，此次决计彻底铲除，只为国家削除大患，预计一星期内可完全解决。请转告商民，俾知此次战事之真像，勿滋疑惧，是为至盼。
(天津《大公报》，1928年9月24日第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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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江省即黑龙江省，时万福麟兼任省主席。
张学良文集（1.2）/毕万闻主编.-北京：新华出版社，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