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三省保安总司令部咨文
毕万闻主编
(1928年11月19日)
东三省保安总司令部为咨行事。案据哈尔滨学生保持路权联合会呈称：伏维钧座素以爱护国权、尊从民意为怀，磊落光明，曷胜钦感。窃自我总司令罢战言和、实行统一后，日本时有间言，破坏我中国之和平，垄断我东省之权利，要求筑路，妄思染指。学生等生长斯土，休戚攸关，故不惜奔走呼号，以期唤醒民众，惊彼帝国之野心，言论俱在，通国皆知。乃此次游行讲演，而滨江警察厅长高齐栋暨滨江县知事李科元，不察原委，甘心媚外，亲率长警，迎面痛击，施放排枪3次，加以棍棒交下，以致重伤男女学生八名，轻伤凡百有40名，并同时将学生代表曹善宝捆绑欧(殴)辱，其戕贼青年，破坏爱国运动，实为全埠人士所发指，凡稍具人心者，莫不同情愤慨。
且警察之职责，维持治安，保护人民生命财产，至于国权关系，警察官吏更当明瞭。乃该厅长、知事不谙国法，溺职妄为，致演成我东省未有之惨剧，实属有玷官规。况学生本是爱国运动，毫无轨外行为，竟敢任意枪击，不仅妨害自由，且亦有扰治安，若非甘心媚外，受帝国嗾使，何能作此惨无人道、直类疯痫之事也。法有定章，律有专条。据官吏惩戒法，无故戕贼民命，为违法溺职。据刑法而言，为侵害他人自由，均应科以重律，以明典刑。夙惟我保安总司令，英明素著，政绩卓然，对于该厅长、知事之违法行为，必能依法惩处，则学生幸甚，国家幸甚矣，等情。
据此，查所称各节，究系如何实情，相应咨行贵署查照。此咨吉林省长公署
张学良
民国17年11月19日
(吉林省档案馆藏档案)
张学良文集（1.2）/毕万闻主编.-北京：新华出版社，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