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何成濬电
毕万闻主编
(1930年6月1日)
漯湾河何主席雪竹兄勋鉴：乾密。卅日接“有”电，敬悉军前情况，至慰。遐念贤劳，时萦梦毂，维为国珍卫为祷。我兄目击疮痍，恫瘰在抱，蔼然仁者，钦佩莫名。惟是东北自对俄冲突①以后，创钜痛深，人民颠沛流离，视中州殆有过之。而起视两邻，一则日肆欺凌②；一则故为狡展③。柳忱到莫④俄方百计刁难，会议能否成立，尚不敢定。弟以辁材，支撑艰局，只此对内对外，已实有应付不暇之势。对于大局弟无日不在忧心焦虑之中，苟有可能之方，愿得一当之报。耿耿此心，惟冀主座暨我兄共知之而共谅之耳。沥胆布复，言不宣意。弟张学良。东机印。
(辽宁省档案馆：奉天省公署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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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指中东路事件。
② 指日本。
③ 指苏联。
④ 中苏会议中国全权代表莫德惠(字柳忱)率代表团于1930年5月9日抵达莫斯科。原定5月20日开会。因《伯力议定书》签定后不久，国民政府外交部即发表宣言，除其中解决中东路纠纷办法之外，其它条款须中苏两国代表重新会商，因而引起苏联不满，争执到1930年10月11日，才在莫斯科举行正式会谈。
张学良文集（1.2）/毕万闻主编.-北京：新华出版社，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