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日本记者问
毕万闻主编
(问)：阁下定于何日起程赴京?
(答)：赴京日期尚未决定，刻正在平与晋省各将领协议该省善后问题，俟就军费、防地等商定具体办法后，即于赴京时与蒋主席再事协商，故在此项协议犹未完竣以前，碍难赴京，从而现尚难明言其起程日期。
(问)：是否将在国民开会期间逗留南京?
(答)：予若果赴京，则自当依国民会议组织法，以国府委员资格，出席国民会议，而于该会议开会期中，逗留该地。
(问)：由京归途，是否将复来当地?
(答)：归途大约将复来北平，盖以副司令部行营甫行组织就绪，尚有种种事项亟待解决故也。
(问)：由京来平时，是否将与蒋主席偕行?
(答)：此事尚难预言。
(问)：本早华报所载关于石友三部消息，是否可靠?
(答)：石氏所派代表，现尚在平，故认为石部反抗中央说，殊不足信。
(问)：晋省善后问题已告解决耶?
(答)：尚未完全解决，刻正与商震协议中。
(问)：西北军之解决方法何如?
(答)：关于两北军方面，刻尚无特别问题。
(问)：闻在国民会议中，将推蒋主席为总统，阁下为副总统，是说确否?
(答)：蒋主席于前次发生总统说时，已加以否认，故度决不至有此事。
(问)：对于总统制之意见如何?
(答)：并无何等意见。
(问)：闻俄方已在中俄会议中，表明废弃伯力协定之意，现是否已按到此项通知，其最近交涉情形如何?
(答)：尚未接到此项通知。关于中俄交涉状况，因系由中央办理，故予殊难举以奉告。
(问)：满蒙铁道交涉近况如何?
(答)：此不能谓满蒙铁道交涉，不过系为谋获东北之中日两国经济上的利益，而作业务上之商洽耳。此项交涉，近因日本政治上之关系，已陷于停顿状态中，惟予认为中日双方殊有竭诚商洽之必要也。
(问)：闻中国全国将分为69省，东三省亦将分为7省，阁下对此举是否赞同？
(答)：此非属确定的，而仅系一种提案，故将来情形如何，现尚难明。
(问)：副司令部行营与正式之副司令部，有何分别？
(答)：尚无正式之副司令部。刻系在南京设有副司令部办事处，沈阳设有副司令部办公处，北京设有副司令部行营。其在南京方面，亦未闻有正式之总司令部。至其所谓行营，乃属临时的性质而非系永久的。
(问)：刻下北平方面，关于石友三及孙殿英等部，已发生种种谣言，其真象究竟何如？
(答)：予殊以谣言过多为苦，若欲听信谣言，则就已入予耳者言，当不难记载成为约50册之书籍也。
(《盛京时报》，1931年4月29日)
张学良文集（1.2）/毕万闻主编.-北京：新华出版社，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