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日军在天津发动武装暴乱通电
毕万闻主编
(1931年11月9日，北平)
南京中央党部、国民政府钧鉴：各院部、各委员会、各省党部、省政府、各市党部、各市政府、各总指挥、各督办、各司令、各军师旅长勋鉴：全国各报馆均鉴：据报，庚(8日)晚十时半，天津忽有便装携枪华人2000千余名，在日租界海光寺集结。据事发后被拿获者供称，由日人数名监视之下。发给大枪、自来德炮①、手枪、小手枪、手榴弹，并给每名现洋40元，等语。11时许，由海光寺冲出百余名，向中国地警所袭击；同时并有大部便衣队由租界内冲出，以省市政府及公安局为目标，分头前进。当由我市保安队警察合力抵御。清晨一时，王主席(河北省主席王树常)为使各国明了真相起见，派员将事实通知各国领事，请其注意，并向日领要求负责取缔日租界内之便衣队。迨至四时，津日军司令官用电话向王主席口头要求，限中国军队及保安队警察等，于即日上午6时以前撤退至距日租界300米突以外地域。王主席诘以此种要求据何理由。正谈间，据报又有大批便衣队，续由日租界冲出。王主席因日方要求毫无理由，当答以在日租界300米突以内，并无中国军队，只有保安队及警察维持治安，现正在极力防御暴徒中，事实上殊不便命令撤退，等语。至5时30分，日方又来催迫。王主席立即下撤退300米突以外之命令。此时我警察已将便衣队逐渐击溃，或伤亡，或逃回。王主席为预防警察与日方冲突起见，乃于6时前下令撤退。6时30分情况已趋沉静，忽有炮弹30余发落我城市之中，考其方向系由日本花园及海光寺日兵营而来。现正饬由军警合力严密戒备，等语。特电奉闻。张学良。佳申秘印。
(《中日外交史料丛编〔二〕：“九一八事变”》第2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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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即驳壳枪。
张学良文集（1.2）/毕万闻主编.-北京：新华出版社，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