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马占山等电
毕万闻主编
(1931年12月31日，北平)
马主席、副司令官公署并转各司令、各旅长、张长官、东省铁路督办公署、护路军丁总司令、骑兵第六旅白旅长鉴：新密。据锦县荣参谋长臻、黄警务处长显声“亥”电开，30日午前10时，敌步、骑、炮约3联队，又飞机8架、铁甲汽车并唐克车共10辆，向沟营线胡家窝堡我第十九旅阵地猛烈攻击。我军奋勇抵抗，激战至午后4时，我右翼第六五团被敌坦克车冲入阵地，同时左翼敌骑兵四五百名亦绕我后方，我军仍死力抵抗，死伤极众。最左翼之一营，几全营覆没，虽经派队增援，战况仍未恢复。至午后4时，我军阵地中，幸亦有两处未被敌冲破，仍坚守至7时，不得已乃退至沟帮子整顿阵线。又，北宁线之白旗堡西方，于午前8时发现敌机4架、铁甲车一列，步、骑兵两千余，对该处公安队攻击前进，并辽中县亦有日军20余攻击县城，与公安队激战甚烈。至午后1时，我北宁线上之部队，以众寡悬殊，乃向北镇附近撤退。敌乃向大虎山猛进，至8时与步兵关团发生激战。又，沟帮子昨午前2时起，有飞机4架掷弹22枚，3时又来五架掷弹30余枚，均系百磅重之大型炸弹，将铁道炸毁数处，我铁甲车亦被炸毁1辆，死伤官兵37名。
综合本日战况，我军官兵虽死力杀敌，但敌空中有飞机轰炸，陆地先以坦克车、装甲汽车在炮火掩护下向我猛进，其骑兵则抄袭两翼，步兵跟随坦克车攻击前进。我军迎战经日，给养弹药均受飞机妨碍，不能补助，以是未能持久抵抗，官兵气势，均发指皆裂，死力捕战，卒以器械不敌，未获胜利。死伤确数查明再报。但自田庄台、大洼、盘山各役以来，弹药消耗过半，请迅急补充，以便反攻，等语。特电通告。张学良。世申印。
(辽宁省档案馆：日本侵华专题档)
张学良文集（1.2）/毕万闻主编.-北京：新华出版社，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