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何应钦等人电
毕万闻主编
(1932年12月9日)
提前特急。南京何部长敬之兄、罗部长钧任兄勋鉴：密。顷据山海关何司令柱国①“佳寅”(9日)电报称：(一)8日午后10时，关外日军铁甲车突开至长城缺口，向城内射击发炮4发，弹落旅司令部及公安局附近，旋西进至石河桥梁附近，继续射击。前后共10余发，损伤(正)调查中。(二)职当时除饬属严行准备外，并电询日本守备队长真相，彼佯作不详，但希望双方勿使扩大，并允设法制止炮击，旋职派陈秘书往日宪兵队交涉，据云该甲车系属第八师团，因由前所追击义勇军，有少数逃入城内，并于甲车进至长城缺口外时，受我东门外操场之步哨射击，故发炮还击等语。几经我方答复，并无收容义勇军及发枪情事，操场亦无步哨。日方始允将甲车开至车站停止，静候交涉。(三)据铁路工人云：日军铁甲车开至石河桥西端时，先搜索工人及路警住室，询问有无军人，然后即投掷炸弹数枚，复发炮数响，并闻将附近水楼炸毁，程度不明。现敌之甲车正停止站内。职除饬属沉着严行监视日军行动迄未与还击外，以待日后再与日方交涉，刻地方秩序尚佳，余容续禀。又据山海关警备司令部陈主任秘书瑞明电话报称：(一)8日晚10时过后，日军铁甲车开入山海关车站时，向城内连开10余炮。幸未伤人，仅毁建筑物若干。(二)经司令部派员向日宪兵队转向落合守备队长交涉结果，至夜间2时左右，日方始停止射击。(三)9日晨又与落合队长交涉，落合②允转商第八师团团长，约定本日午后2时当面接洽解决办法，俟接洽后另行报告。(四)当时我方并未向日铁甲车开枪，日方开炮攻击以后，亦未还击各等情，除复饬严加戒备，勿使稍有疏虞外，特电奉闻。弟张学良。佳申万机印。
(《革命文献》)第38辑，第2069—20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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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第九旅旅长何柱国其时兼任临永警备司令。
② 当时日本华北驻屯军山海关守备队长是河落正次郎，军阶少佐。下同。
张学良文集（1.2）/毕万闻主编.-北京：新华出版社，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