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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权中在商洛的活动与渭华起义-群众对许权中旅的回忆

米增儒 李存哲 陈胜斌 李含慈 [郭鹏程] 记录整理

                                              (一)
  董悦贤,洛南县三要乡五星村人,七十五岁。一九八二年一月八日回忆:许旅是民国十六年(即公元一九二七年)快过老历年时到三要的。旅部住在高台阶“广阔祥”药铺,手枪队(二、三十人)住郭鼎候家,教导营(近百人)住街西头李荣光家,医院(三、五个医生,院长爱下棋)住郭以艮家,军械处(七、八个人,以修理为主)住王树德的三间房内。我所知道的有两个人,一个叫徐俊凯,一个叫焦志杰,焦是高陵人,部队走后焦还把他女人叫来在街上住了两年多,给“积丰源”山货行做杂活,后来回高陵了。九泉南湾张宏义和军械处的人有交往,部队走时他要去,因家里人拦挡没去成。三要街上住的主要是旅部直属部队,其余住在周围。北司、东坪住一个团,龙山、永坪住一个团。
  民国十七年二月,我家还住在九泉时,我母亲做了一双鞋叫我拿到三要街上去卖,许旅一个号长问我鞋卖多钱,我说三十个铜板。他便把我叫到永坪陈廷珍家,给我好吃好喝,叫我到部队学吹号,我答应了。走时他付了三十二个铜板,还给我一个柳条长笼,里面装了几个热腾腾的蒸馍,又给了一把剪子,三尺多布,叫我第二天就去。我回来后由于家庭原因,到街上“积丰源”药铺当了学徒。十来天后,我在药铺柜台前,见部队排着整齐的队伍,吹着洋号,敲着洋鼓,浩浩荡荡从街西头向沙河滩走去,那个号长见我后仍然很亲热,还买的芝麻糖、花生给我吃,他见我真亲热啦!可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许旅在寺坡水磨渠拆了龙头大恶霸何豹子的房,并将其捉住拉到三要街东头枪毙了。
  许旅长每天晚上都到群众家里,了解土豪劣绅情况,同时征求群众对部队的意见。许旅在时三要街秩序很稳定,许旅纪律严明,从来不打扰群众,不违犯群众纪律。
  民国十七年农历三、四月间,许旅经陈草峪到灵口,开往潼关去了。
  韩凤寅,三要乡五星村人,七十三岁。一九八二年一月四日回忆:许旅是民国十六年农历腊月二十四日从西边开到三要的。许旅进驻三要街后,旅部住在高台阶“广阔祥”药铺(今交通管理站)的一院房内,许旅长住郭以训厦房。还有手枪队六十多人也住在这里。一个团部住在街上高级小学(今中学处)。其余部队住在街上郭家、李家和东坪武家,共七十四间民房。
  许旅驻三要期间,除了整军练兵之外,还有一项活动就是打富济贫。寺坡水磨渠有个大恶霸何豹子,家里有武装。许旅长把何豹子抓住,搜出该何藏在他家房脊上的枪支,将何镇压,并分了他家的粮食和财物。
  许旅的另一项活动是组织农民协会。部队派便衣队到三要司附近的鸡头关、会仙台、高耀子、兰草河等地,组织穷苦农民,成立农民协会,打击地主财东、土豪劣绅。鸡头关农协会员背上锄镰镢斧、杈把扫帚,借开会、演戏的机会来三要街上给县佐(时三要为分县——编者注)“交农”,抗粮抗款,向反动官府示威。
  王志忠,三要乡陈原人,八十一岁。一九八三年四月十五日回忆:许旅是民国十六年腊月二十四、五来的,当时群众都忙的蒸馍、做豆腐准备过年。部队身着灰军装,缀有青天白日的大盖帽,士兵配有汉阳造长枪,长官佩戴指挥刀和短枪。
  许旅长治军严明,每天清早在东河滩操练,步伐整齐,声音宏亮,边跑步边喊:“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卖国军阀,打倒土豪劣绅,拥护苏维埃政权”等口号,不久把欺压穷人的绅士罗云秀,土匪丁克盛,恶霸何豹子等拉到南河滩杀了,为民除了一大害。同时还在东街戏楼(现在饭店处)召开部队和群众约五、六百人参加的大会,许旅长、唐参谋长分别讲话,内容是穷苦农民要组织起来,打倒土豪劣绅,翻身得解放,等等。然后组织一部分人,穿上农民的衣服深入到会仙台、兰草河、南北炉道、鸡头关一带组织农民协会,农协会成立后首先杀了鸡头关土豪吕能俭和他的儿子,没收了他家的粮食。有一次,农协会好几百人背着锄头等农具,到三要街游行,撵走了三要分县县长韦文卿(吓的躲在旅部里)。后又到水磨渠抓土豪陈孟柯、陈天馀,因二人事先逃跑未能抓住。
  在这期间,张玉周、李荣耀(绅士)和我在三要街上为部队筹办粮台,利用给土豪劣绅大财东摊派和摆斗行收集粮食和草料,供应部队。
  李占祥,三要街人,七十二岁;李万岁,三要街人,七十一岁。一九八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回忆:许旅进驻三要期间,街上老爷庙设有粮台一处,由王志忠等人经管,负责筹备草料。粮食来源是财东和富裕户,也有一些是一般农户的。肖家祥家里曾存放过面和馍。
  许旅走时,三要街的韩凤来、李回子等青年参了军。
  王年禧,李原乡鸡头关人,七十六岁。一九八三年四月十二日回忆:民国十七年春季的一天,鸡头关逢集,许旅在街上吕能治家住了七、八个人,在吕家门上插的旗招兵。
  那七、八个人是这一年正月下半月来的,来时还有会仙台、吊蓬沟农协会的三十多人,后来又住到恶霸吕贤弼家。农会从会仙台来时拉的三条岭歪人吕能俭(外号五阎王)和他儿子吕绍宏,在街上打五阎王时,关上的吕贤选(老四)骂农会,农会的人也把吕拉住一时打。
  农会在我们鸡头关盘了关上地主李芳(四个客户,三、四十亩地)的粮食三、四十石,还有吕贤弼(外号二团长,五、六个客户,五、六十亩地)一两石粮食,农会的人吃,还放过一两次济民粮,人多的给成斗,人少的给几升。
  许旅和农会的人是三月二十日晚上走的。因我伯王万珍是那年三月二十二日死的,所以我记得清楚。
  郭向更,三要乡龙山村人,七十八岁,一九八五年二月二十四日回忆:三要地处豫陕交界,又是深山地区,因而土匪甚多,经常打家劫舍,民不安宁。许旅来后杀了土匪丁克盛等人,社会才安定下来。大约是第二年正月,许旅长在街东头老爷庙戏楼台子上召开军民大会,会上许旅长讲了话,意思是穷人要组织起来,打倒土豪绅劣,闹翻身。这一年在龙山东洼先后召开了三次会议,每次会议驻在各地的部队都来参加,约一两千人,会场设在东洼,四边架有机枪和岗哨警戒,但群众围观,部队却不管。第三次开会时把何豹子(头发长的很长)、罗云秀五花大绑押到会场,宣布罪行后又押到三要街南河滩杀了。
  何尚华,三要乡杨村人,七十八岁。一九八三年四月十六日回忆:民国十六年腊月二十几,从西边开来的许旅一部分驻在杨村,补充营驻在永坪财东陈家,教导营驻寺坡财东吴家,旅部驻在马洼,时间不长便换防,旅部驻到三要街财东郭以训的屋里。
  第二年许旅派人在杨村一带组织农民协会,杨村杨兴耀、东坪赵彩安(均去世)等人都参加了,但没搞起来。后来部队把龙头恶霸何连玉的儿子何豹子杀在三要街南河滩。
  杨百英,三要乡杨村人,七十一岁。一九八六年二月二十四日回忆:许旅进驻永坪、吴村、三要等地后,于民国十七年正月至三月在龙山东洼召开过三次大会。号兵在龙山蔡坡梁上一吹号,东坪的部队就开始出发,约近千人,许旅长、唐参谋长等领导站在墹楞上边的核桃树下讲话,内容是组织农民协会,打倒土豪劣绅,等等。第三次会议结束后,在灵口驻防的部队经杨村后坡岭返回驻地。不几天,这支部队举着红绿小旗又经杨村向三要游行,小旗上写着“打倒冯玉祥”等。约在四月八古会前十多天就集中开到潼关去了。
  陈天培,三要乡永坪人,六十八岁。一九八二年一月八日回忆:许旅是民国十六年阴历腊月二十四、五到永坪的,有一、二百人,住在陈廷珍家,我家住了一个分队,队长姓李。
  部队刚到时,人们都不敢接近,队长给我们讲,他们是许旅部队,是打富济贫的,在农村专门缠土豪劣绅,救穷人。听了这话,村里的人才慢慢和部队接近了,我五伯陈太雷把准备过年的一扇猪肉都送给了部队,他还从家提了一桶黄酒叫战士喝。
  李锦帛,三要乡永坪东坪人,七十三岁。一九八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回忆:民国十六年腊月二十五日,许旅从西边开过来分别驻在永坪、寺坡和三要,东坪李锦文、李锦华、李锦瑞、李锦堂家均住有部队,我家住一个连,永坪住一个营。部队在永坪西坪一个菜园内设粮台一处,筹备粮草。
  许旅对穷人特别好,说话和气,待人礼貌。在我家住的战士,经常把手枪挂在我的脖子上闹着玩。许旅长还经常骑着大骡子来东坪、吴村检查工作。一次,他亲自在永坪西坪召开会议讲话,说我们部队专管社会上不平不等的事,大家有啥为难事可以向我们说,部队在三要街老爷庙戏楼(现在电影院)召开大会时,永坪士绅何俊德(外号硬脖项)还讲了话,表示要为部队办事。会后在三要街南河滩处决龙头恶霸何豹子,永坪土匪许海水,罗沟士绅罗云秀等人;拆了何豹子家的瓦房,把椽拉到三要修了马棚。许旅在永坪还招收新兵,张骡子、何元林、何振帮等青年参了军。
  张景堂,寺坡乡水磨渠人,八十一岁。一九八三年四月十六日回忆:许旅到我们这儿,先拾掇龙头大恶霸何连玉的儿子何豹子,何豹子的二叔何连月,三叔何连海,都是恶霸,家里有瓦房二十多间,土地二百多亩,每年收稞子一百多石。
  何豹子无恶不作,曾霸占过杨犬的女人,被许旅杀了。
  许旅在这里还组织过农民协会,张崇有、严德孝(柴沟人)等参加,张还是农会主席,农协会到底没兴起来。
  阎占元,寺坡乡吴村人,八十四岁。一九八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回忆:许旅初到我们这里时,有二、三百人,住在吴村财东吴田山、吴育科、吴青连家里。
  部队给群众宣传,不要信神信鬼,只有组织起来搞农会,打倒土豪劣绅和财东,穷人才能翻身得太平。
  何纪余,古城街人,七十三岁;王育民,古城街人,七十三岁。一九八六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回忆:民国十六年快过年时,许旅从景村开过来,驻在古城“新城德”字号里的有一营人,营长姓李。
  许旅军纪严明,土气高涨,每天清晨在南边河滩(现在戏楼)出操训练,到后庙沟进行实弹演习。
  许旅在古城约驻有半年时间,第二年三月中旬经官沟、石家坡到潼关去了,走时街上何秋分等参了军。  
  董敬舒,灵口街人,八十二岁。一九八二年一月八日和十一月十日回忆: 民国十七年二月初八至初十,灵口娘娘庙逢庙会,许旅部队来时庙会已经结束。土匪胡登玉听说许旅部队要来,吓的躲到丁家原去了,走时把我拉去给背行李,我回来后部队就来了,分别驻扎在街西头仓房,东头王家巷子,洛河北马原等地,团部住在李家腰房,
  部队进街后,第二天一早就出操了,胡登玉派了十来个匪兵,刺探情况,被许旅击溃,向洛河北的老虎沟方向逃窜,在燕子岩被捉住九个,杀在蜻蛙潭边。其余没有进街就被吓跑了。
  灵口街有个何品堂,经常霸占庙湾何锤子的女人,被何告到许部,也被杀了。
  部队全穿的灰军衣,戴的灰军帽,臂上戴着白底红杠肩章,胸前戴有黄灰章,上边写有连、排长等。武器也比较杂,有水连珠、汉阳造,还有大炮。
  起初,部队的饭是给富裕人家派的,后来起灶自做,粮食多是从寺坡何老三家驮来的,还收了灵口财东李生玉和店岭杨力太家的一些粮食、衣物,除部队吃用外,也分给当地群众一部分。穷人崔广兴、任拉子都分得了一些粮、物,外地讨饭的人把分得的衣物当时就带走了。
  许旅经常在街中老爷庙召开群众大会,宣传革命的道理。一次任团长讲话说,我们要打倒土豪劣绅,铲除卖国军阀。士兵们经常唱着“卖国张作霖,勾引日本人,欺我们,害中华,国耻实难忍”的歌。
  部队见街道崎岖不平,每逢雪雨,泥泞难行,便利用训练间隙进行修筑,人们为了纪念许旅,遂将这条路起名为“许旅路”。
  许旅开拔时,把三要、寺坡的部队集中到灵口洛河滩开会,后经黄坪、梁头原、石家坡、巡检司等地到潼关去了。
  王定玺,灵口街人,七十六岁。一九八二年十一月十日回忆:许旅是民国十七年二月到灵口的。共来了一团人,团长叫任耕三,团部驻在街上李家腰房(今税务所后院),部队驻在马原。
  许旅部队才来,就和土匪胡登玉的队伍打了一仗,把胡匪赶走了,捉了九个人,杀在蜻蛙潭。这一仗打了以后,部队就从马原移到街上仓房(现在邮电所)住。
  许旅在街中老爷庙召开群众大会,提出要“打倒土豪劣绅,铲除卖国军阀”。并把土豪李生玉弟兄四家的粮食和衣服没收后分给了当地群众。
  民国十七年农历三月一天晚上部队从三要过来,共三个团集中在洛河滩开会,部队首长讲话,说一定要拿下潼关。后经黄坪、梁头原、石家坡、巡检司等地,出蒿岔峪到潼关去了。
  王中才,七十二岁;王福威,七十一岁,黄坪乡黄坪村人。一九八六年十一月十一日回忆:民国十七年间,许旅在我们灵口驻有一个团,团长姓任,给穷人宣传打土豪,分财物等。还修了灵口的街道,人称“许旅路”。
  许旅到灵口时,黄坪的土豪王道贤、王道明听到消息后,带上贵重财物和家属逃到后山躲了起来。
  这年清明节的头一天刚吃过早饭,我们正准备祭坟,任团一个连约有一百多人,穿的灰军衣,背着汉阳造、水连珠步枪从鞍岭来到黄坪,在现在的供销社门前大场里休息。并不拉夫抢东西,只动员群众给送些吃的。王新忠等十几户穷人都给送了饭。王老汉送的红豆米汤和馍,一个士兵嫌饭凉了,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另一个士兵又上到王中才门前的老槐树上掏了老鹳蛋,连长把部队集合起来,叫他俩站出来,训了一顿,他说:谁叫你拿老百姓的鸭蛋(因为老鹪蛋外表很象鸭蛋),又说:父老乡亲给我们送来饭菜,你还嫌不好,你们家里父母吃的啥?这些穷苦百姓吃的啥?连长把俩个士兵训的直流泪,把周围观看的群众也感动得热泪盈眶,人人都伸出大拇指夸奖这支好队伍。部队在场里跑了一会步,高喊“打倒冯玉祥,百姓不纳粮”的口号,向灵口方向去了。
  隔了没几天,这支部队顺洛河往上开,人比上次多,经黄坪开往潼关。
  徐茂才,七十九岁,峦庄街人,一九八七年五月二日回忆:民国十七年二月,我们峦庄街上的大户和一些群众听说要来队伍都吓跑了,我也跑到南河山上搭个棚子藏起来。
  不久,约有两、三个连的队伍进了街,穿的灰军装,军帽上缀有蓝花花,进街后都住在群众家里。这支部队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对群众很好。我知道后就搬回来住,看见他们每天早晨都到街东头河滩出操。这时我才知道是许旅部队,领头的叫许权中。他们在街上住了一个多月就开走了,南河有个姓李的青年跟上当了兵。
  林连喜,七十岁,峦庄街人,一九八七年五月二日回忆:我十一岁那年二月,许旅约有一个营驻峦庄街。部队来之前,蒿蓬沟大财东阮华生,有一百多人的民团,欺压百姓,无恶不作。部队来后把阮华生的民团撵到桃坪去了,还抓了阮家一个人杀在峦庄街南河滩。许旅对百姓特别好,他们在街西戏楼召开群众会开展宣传,会后还演出《老婆纺线》等新戏,内容是:一个老婆婆身穿烂衣衫在纺线,穿长袍短褂的乡约向她要款,因老婆婆没有钱,被乡约用棍子打的死去活来。当时人们看了这个戏都伤心的落了泪。
  许旅还派人下乡招收新兵,峦潭青年江小印等就是这时参军的。部队还在马家坪、会仙台等地组织农民协会,农会组织起来后曾烧了塔儿坪、马宗梁几家土豪劣绅的房屋。
  江泽汉,六十五岁,峦庄街人,一九八七年五月二日回忆:许旅进驻峦庄街后,住在“文顺星”骡马店和一些群众家里。部队纪律严明,从不打扰百姓,自己起火做饭,群众用粮台收的包谷面给部队蒸馍,部队还给付柴钱。部队用粮大都是从粮台去领,粮台的粮食是各地交来的,多是五谷杂粮,麦子很少。粮台设在街东小衙门口,由我叔父江世芳经管。部队每天早晨在街东八亩地出操练兵,在西庙戏楼上还演戏,搞宣传,和群众关系很好。所以,部队离开峦庄街时,街东余有发,街西江丕臣、江丕栋等人跟上走了。
  江丕烈,六十七岁,峦庄街人,一九八七年五月二日回忆:许旅来峦庄时,蒿蓬沟大地主阮华生,峦庄街王焕章、周生林等都吓跑了。部队进街后,首先开展宣传活动,在西庙罗汉洞召开群众会演戏,演的很多,我还跟大人去看。部队在街中仓房还设有粮台,街上江泽厚负责征收粮草。群众都从粮台领米面为部队蒸馍,我家还给蒸过几次。部队来后,我哥江丕臣、江丕栋就跟上他们干。民国十七年四月部队离开峦庄时,我母亲不叫他俩去,硬把他们叫了回来,回来时部队还发给每人两块现洋。
  

许权中在商洛的活动与渭华起义/中共商洛地委党史办公室,中共洛南县委党史办公室编